人民醫院急救室內,輸著液的茶少將悠悠轉醒。
睜開眼的那一剎那,茶少將頭痛欲裂,就好像兩萬個小不點在里面開運動會似的。
望著眼前陌生的一切,茶少將努力開始回憶暈倒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可因為杰克小子為他注射了抑制短期記憶的藥劑,他根本什么都想不出起來,只記得自己在大使館里準備睡覺,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一個小護士見到茶少將醒來了,快步走了過來:“大爺,您醒了?”
茶少將強忍著不適問道:“這是哪里。”
“醫院啊。”
“醫院,我為什么會在醫院?”茶少將拔下了針頭,面帶戒備之色。
“剛才您來醫院的掛急診,掛完了之后您就去廁所了,然后在廁所暈倒了。”
“我為什么要掛急診?”
小護士指了指茶少將的大腿:“傷口發炎。”
茶少將掙扎著坐了起來,一看大腿,面色劇變。
“這是槍傷,我為什么會中槍?”
“我們院方已經聯系公安機關,他們一會就過來,我什么都不知道,您甭問我。”
小護士也看出茶少將不對勁了,匆忙跑了出去。
茶少將使勁揉著額頭,死活回憶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回憶了片刻一無所獲后,拿過了旁邊的手機,開始聯系大使館。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要馬上回到大使館,只有在大使館里面才是安全的,安全之后再搞清楚到底發什么了什么事情。
公安機關的人來的很快,畢竟是槍傷,來的是刑偵部門的。
沒做成筆錄,因為茶少將拿出了證件后就閉口不言,說大使館會和對方進行溝通。
刑偵人員聯系上級的同時,大使館也來人了,順利的將茶少將給接走了。
回到大使館后,茶少將叫來了醫務組,徹徹底底的檢查了一遍身體。
除了有點老寒腿外,什么毛病都沒有。
滿腦子漿糊的茶少將又開始調查監控,畢竟是大使館,監控只是覆蓋室外區域,同樣沒有任何發現。
這里就不得不說一下楚辭的聰明之處了,沙佳娜黑的是大門的監控,而也只有這個監控拍攝到了吳長峰和杰克小子。
沙佳娜并不是抹去杰克小子進入的錄像,而是連吳長峰進入的視頻錄像也抹除了。
一時沒個頭緒的茶少將獨坐在臥房中,死活回憶不起來發生了什么。
在屋子里好好的睡覺,怎么還突然跑到醫院急救病房里去了?
還有自己什么時候中槍了?
經過醫務人員的檢查,子彈并沒有傷到骨頭和神經,彈頭也被取出來了,處理的很好,就是稍微有點發炎,而且初步診斷的話,并不是新傷,應該是幾天之前挨的槍子。
茶少將有些懷疑人生了,處于“我是誰,我在哪,家里幾畝地,地里幾頭牛”的懵逼狀態。
他這幾天一直在大使館的套房里待著,怎么可能會中槍?
。。。。。。
此時的秦家別墅里,楚辭沖了個澡洗白白后,開心的哼著小曲走出了浴室。
躺在另一張床上的炎熵說道:“我們應該分房間睡。”
“不行,我怕有人害我。”
“那你就別唱歌打擾我休息。”
“你不是一周才睡一次覺的嗎,這幾天怎么睡的這么勤。”
炎熵轉過身:“我樂意。”
“哦,那你就睡吧,睡覺對皮膚好。”楚辭坐在沙發上樂呵呵的說道:“對了,要不然我和你說說我布置的計劃吧,咱倆過一遍細節,看看有沒有什么漏洞,怎么樣。”
“沒興趣。”
楚辭奇怪的看了眼炎熵:“不是,你到底搞沒搞清楚我的計劃啊,是不是以你的智商,根本沒看明白怎么回事,一點都沒看明白的那種?”
“幼稚的把戲,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楚辭又不樂意了:“是是是,你不幼稚,那你之前怎么不想辦法幫我呢?”
“我忙著追劇。”
“你肯定是沒搞懂我的計劃。”
“我搞懂了。”
“不,你沒有搞懂。”
“無聊。”炎熵一翻身,繼續睡覺了。
“算了,以你這種智商說了也無法理解,明天看新聞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楚辭翹起二郎腿,十分期待茶少將知道真相后的精彩表情。
“快點睡覺吧,熊初墨說熬夜對身體不好。”
楚辭微微一愣:“熊初墨?”
炎熵沒吭聲。
楚辭奇怪的問道:“她和你說這事干什么?”
炎熵還是沒吭聲。
楚辭繼續問道:“你們私下聯系了?”
“你睡不睡覺?”
楚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你們到底怎么回事,和我說說,我給你參謀參謀。”
炎熵拿被子蒙著頭,和個死孩子似的。
透過被子,可以看到炎熵正在擺弄手機。
楚辭一臉古怪。
這倆玩意。。。不會有一腿吧?
不過楚辭也沒在意,他估計可能就是炎熵閑著沒事干和人家聊聊微信罷了,也沒多想。
楚辭脫光了衣服后鉆進了被子里,吐了一口濁氣,開始睡覺。
一夜無話,天剛亮的時候楚辭就被肖根騰給叫醒了。
說是吳長峰讓他馬上回外事部大樓。
楚辭揉了揉眼睛,一看才六點多,滿臉的不樂意。
“怎么的,吳長峰患絕癥了,一大早就讓我過去要交代遺囑啊。”
肖根騰一臉尷尬:“反正吳部讓你趕緊回去。”
“哦,去給秦天明叫起來,讓他跟著我一起去,別咱一走他再讓人給弄死。”
“秦總已經醒了,他每天五點準時起床健身。”
“有錢人就是閑的蛋疼。”
楚辭伸了個懶腰后開始穿衣服,這一墨跡又是半個多小時,到了室外后給其他人也叫了出來,包括秦天明和劉威,一群人上了車,浩浩蕩蕩的駛向了外事部大樓。
到外事部的時候不到八點,楚辭并不覺得吳長峰很著急,要是很著急的話就給自己打電話了,所以又帶炎熵去吃了個早餐,秦天明和劉威和小跟班似的寸步不離。
當然,早餐錢是秦天明花的。
吃飽喝足后,楚辭本來想帶著炎熵去買杯奶茶來著,結果發現奶茶店關門了,炎熵直接把臉拉了下來,有點生氣。
劉威和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串鑰匙,將奶茶店的卷簾門拉了上去。
楚辭奇怪不已:“奶茶店是你們開的?”
秦天明尷尬一笑:“一個禮拜前收購了。”
“你們收購奶茶店干什么?”
“我比較喜歡喝他家奶茶。”
楚辭發現秦天明也是個扯淡不眨眼的貨。
秦天明很懂事,將鑰匙拋給了炎熵:“送你了。”
“我要個破鑰匙干什么。”
“奶茶店送你了。”
誰知炎熵搖了搖頭:“折現吧。”
秦天明一臉郁悶。
感情倒騰個破奶茶店,一倒手還得賠兩次錢。
收購的時候花一次錢,送人的時候花一次錢,這不是賤骨頭嘛。
楚辭略感意外的看向炎熵:“我還以為你會欣喜若狂呢,你不是最愛喝這破玩意嗎。”
“我喜歡喝,但是不代表我喜歡做,花錢買現成的多好。”
“嗯。”楚辭深以為然:“你現在有點小資情調了。”
楚辭看向秦天明,樂呵呵的說道:“會做嗎,進去給我做兩杯。”
“你們部長不是找你們嗎?”
“哦對,那就做三杯。”
秦天明:“。。。”
也就是秦天明好脾氣,親自做了十幾杯奶茶,戰斗人員一人一杯,包括楚辭炎熵。
原本楚辭還以為炎熵得要一桶的,誰知這家伙居然就喝了一杯,一杯對炎熵來說,就和淺嘗即止似的。
楚辭不由問道:“一杯夠喝嗎?”
“這不是什么好東西,喝太多會影響身材。”
“誰說的。”
“熊初墨。”
一聽這話,楚辭給炎熵拉到了車里,急忙問道:“不是,你倆怎么回事啊,她先是送你衣服內褲,然后又告訴你熬夜不好,現在連奶茶都不讓你喝,你們是不是有一腿啊?”
炎熵咬了咬吸管,風輕云淡的說道:“她說我們是好朋友,可以相互借錢。。。不,是可以向她借錢的好朋友。”
“好朋友?”
“是的,前一段時間她失戀了,我安慰她來著。”
楚辭大驚小怪的叫道:“什么玩意,你還會安慰人?”
“是的,之前我去找她下連續劇,見到她在辦公室里哭。”
“然后呢。”
“我讓她別哭了,先幫我把連續劇下載好再哭。”
楚辭豎起大拇指:“再然后呢。”
“她說幫我下載可以,但是讓我幫她宰了她前男友。”
“臥槽,你不會真答應了吧。”
“當然不會,我又不傻。”炎熵得意洋洋的說道:“我管她要了一百塊錢。”
“你就是這么安慰失戀小姑娘的?”
“沒錯,她幫我下載好了連續劇,又給我的手機里安裝了聊天工具,之后總和我聊天。”
楚辭一臉古怪:“都聊什么了?”
“她和我說,抽煙不好,熬夜不好,喝奶茶不好,暴飲暴食不好,說臟話不好,惹麻煩不好,學你不好。。。”
“停停停停停,怎么還和我有關系呢,什么叫學我不好?”
“她說抽煙不好,我說和你學的,她說熬夜不好,我說你晚上說夢話還磨牙,她說喝奶茶不好,我說你請我喝的,她說暴飲暴食不好,我說你帶我吃的,她說罵臟話不好,我說和你學的,她說惹麻煩不好,我說都是你主動找事。”
楚辭足足沉默了三十秒,認真的問道:“我要說我想日你大爺,你會打我嗎?”
“不會。”炎熵同樣認真的說道:“罵臟話不好,這樣會顯得你素質很TM低。”
楚辭點了點頭,隨即拍了拍炎熵的肩膀,感慨萬千。
地球果然是個大染缸,連炎熵都被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