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彈小豆丁們剛殺氣騰騰沖進來的時候,楚辭嚇的夠嗆。
一腳掄飛數(shù)十個小豆丁的時候,楚辭囂張的夠嗆。
秦樂樂想到“俘虜”小豆丁的辦法時,楚辭得意的夠嗆。
現(xiàn)在,楚辭鬧心的夠嗆。
因為他累了,忽略到了自己的體力問題。
小豆丁們,用數(shù)量彌補上了體積上的劣勢。
小豆丁是小,不經(jīng)揍,也傻了吧唧的就是一門心思追楚辭,可問題是數(shù)量太多了。
蟻多咬死象。。。可能也并不是太夸張的修飾手法。
楚辭兩條腿基本上都快掄麻了。
他需要按照秦樂樂的指揮去“引怪”,掄起腳丫子“拉仇恨”,還得兩頭跑。
這么折騰了快一個多小時,別說楚辭,估計就是C羅來了也得類夠嗆。
再一個是晶體地面太滑,楚辭好幾次都摔倒了,一屁股坐飛好幾十個小豆弟。
這群小豆丁不止Q彈,而且還滑。
楚辭身上的皮膚也開始紅腫了,又疼又癢,十分折磨人。
又“俘虜”了二百多只小豆丁,楚辭抽空跑到洞穴口往外看了一眼。
洞口下方,上百只汲獸待在下方,有的杵在原地不動彈,伸長著脖子,明顯是里面的人員已經(jīng)沖進洞穴.里被“俘虜”了。
還有幾十只不斷的往這邊擠,恨不得馬上連接洞口將小人放進來手刃楚辭。
令楚辭微微松了口氣的是,遠處的淺色汲獸群越來越近,因為深色汲獸群有一部分圍在洞口下方,反而讓兩方的數(shù)量相差不多。
還真是應(yīng)了秦樂樂的那句話,控制住了敵方的“有生力量”。
此消彼長下,淺色汲獸群越戰(zhàn)越勇。
深色汲獸群有多想取楚辭狗命,淺色汲獸群就有多想保楚辭的狗命。
“楚辭!”洞穴.里傳來了秦樂樂的喊聲:“繩子不夠啦!”
楚辭傻眼了。
他現(xiàn)在是光著膀子的,秦樂樂也是如此。
襪子已經(jīng)用了,他身上現(xiàn)在除了褲子就剩下內(nèi)褲了。
“馬勒戈壁!”楚辭爆了句粗口,跑進了洞穴.里。
撲街中,孤男寡女呼應(yīng)上了,慢慢脫掉衣服,也呼應(yīng)上了,就連洞穴這處至關(guān)重要的地點也呼應(yīng)上了,就TM是畫風(fēng)不對,都畫偏了十萬八千里。
打架都能給褲子打沒了,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是打架還是耍流氓?
跑回去后,望著秦樂樂的成果,楚辭佩服的五體投地。
按照空間狹窄程度和地形,十四個晶體隔板設(shè)計的很完美,困住了數(shù)千密密麻麻們的小豆丁。
而最厲害的地方則是秦樂樂挑選的角度,將隔板擋在了斜波的位置,隔板也是向內(nèi)斜著插的,這樣的話小豆丁根本無法攀爬,爬到了高處也要掉下來,除非他們?nèi)际菧房唆斔够?,給攀崖技能點到滿了。
楚辭認(rèn)真的說道:“孩子,我忠心的為你感到驕傲?!?
“少廢話,把你褲子脫了?!?
“不脫行嗎?”
楚辭實實是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拒絕秦局長這么“無禮”的要求。
“行,那咱來一起等死吧。”
楚辭嘆了口氣:“內(nèi)褲還是外褲?”
“外面還有多少汲獸?”
“一百多只吧?!?
“一個隔板區(qū)域能夠困住四百到七百只,一只汲獸內(nèi)可以釋放兩千到三千只。。。”秦樂樂算一會后說道:“那就作戰(zhàn)褲吧,晶體棍夠用,繩子不夠用?!?
楚辭嘿嘿一樂:“我胳膊用不上勁,你幫我脫,溫柔點,我后背疼?!?
秦樂樂扭過發(fā)紅的俏臉,慢慢將楚辭的褲子褪掉。
楚辭心里默默想著王大富和肖根騰兩個糙漢的丑樣子,怕出丑。
秦樂樂脫掉楚辭的褲子后,一巴掌拍在楚辭的屁股上:“小心,千萬不要讓他們爬到你的腿上,誒呦,還挺有彈性呢?”
“是嗎,我試試你的。”
“來呀來呀,老娘給你一次機會?!?
楚辭一臉的氣急敗壞。
來個屁,老子手都抬不起來。
“快去吧,我要割布條,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楚辭重重點了點頭,臉上卻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容。
心里則吶喊著,小不點們,來的再猛烈一些吧。
等布條不夠用的時候,那就得用秦樂樂的褲子了,哈哈哈哈。
用晶體刺切割迷彩褲的秦樂樂抬起頭:“你笑什么?”
楚辭吸了吸口水:“沒,沒什么?!?
“老娘知道你在想什么,別做夢了,布條不夠用的話,你不是還有內(nèi)褲嗎?!?
楚辭梗著脖子叫道:“那要是內(nèi)褲也不夠用了呢?”
“咱們就沖出洞穴和他們拼了!”
楚辭:“。。。”
張了張嘴,楚辭咬牙說道:“你夠狠!”
說完后,楚辭垂頭喪氣的跑回去拉怪了。
拉怪的過程真的很無聊,而且楚辭現(xiàn)在不只是雙臂用不上力了,雙腿也快麻木了。
在洞穴口等著,等小不點們沖過來,然后貼著墻壁繞圈,等這群小不點的數(shù)量聚集的差不多了,引到秦樂樂那邊,剩下的就不用管了,秦樂樂會將晶體隔板落下,擋住“俘虜”們,楚辭邁腿跳過去繼續(xù)拉怪就好。
原本楚辭在拉怪的過程中還沒事踹幾腳小豆丁解解悶,到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失去了全部興趣,只想趕緊解決這操蛋的事情。
任何一種事情重復(fù)多次后,就會變成無聊,而無聊,則可以讓任何事情失去有趣之處。
楚辭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三十個小時沒有睡覺了,又受著嚴(yán)重的外傷,加上精神高度緊張,大腦還昏昏沉沉的,雙臂沒力氣,雙腿麻木,他甚至害怕自己會突然倒下。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楚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拉著怪,可當(dāng)他看到秦樂樂紅腫的手指時,只能強打著精神重復(fù)著這個無聊且極為痛苦的過程。
不只是他辛苦,秦樂樂同樣如此,因為她也有一條手臂失去了知覺,只能靠著牙齒和左臂進行配合制作隔板以及將衣服割成布條來捆綁晶體棍。
作戰(zhàn)迷彩服都是特質(zhì)的,絲線已經(jīng)接連三次割破了秦樂樂的嘴唇。
楚辭還能夠短暫的休息著十幾二十秒等著“聚怪”,秦樂樂卻一刻都未休息過。
望著秦樂樂布滿血絲的雙眼和憔悴的面容,楚辭心里疼的無以復(fù)加。
“在沙柳營外面,如果我沒有沖動的和你一起被白色光球吸進來的話就好了。”
秦樂樂展顏一笑:“至少你在這里,還可以陪著我,如果是我獨自來到這顆異星,或許我未必會堅持到現(xiàn)在?!?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要是我沒過來的話,就不用和你一起遭罪了。”
秦樂樂狠狠的瞪了一眼楚辭,后者嘿嘿一樂,跑回去繼續(xù)拉怪。
也只有每次拉完了怪和秦樂樂貧上兩句,楚辭才能夠不停的堅持下去,也用著這種另類的方式為秦樂樂加油鼓氣。
也直到今天楚辭才知道,轟轟烈烈的戰(zhàn)死未必痛苦,可能只是幾秒鐘的事情。
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戰(zhàn),而是掙扎在死亡線的邊緣,為了渺茫甚至可能并不存在的希望,堅持著,堅持著,一直堅持著。
這是一個極為緩慢的過程,因為痛苦,因為不知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時間仿佛都放慢了一般。
在這個過程中,楚辭不止一次想起楚來財對他說的話。
在黑暗中奔跑,看不到終點,不如早些放棄,因為終點可能觸不可及。
楚辭看不到終點。
他甚至無法確定淺色汲獸群是不是在試圖營救他們,很有可能這群淺色汲獸接近他后,同樣會殺死他。
就如同兩個人都看到了仇家一樣,之所以會掐架,只是想親手手刃仇人一樣。
楚辭想不出淺色汲獸群救他的原因,這是毫無理由的,大家素不相識,你來救我干毛,貪戀老子的美色?
當(dāng)然,他也想不出為什么深色汲獸群非得悍不畏死的要他狗命一樣,你來殺我干毛,垂涎老子的美色?
想不通其中理由,也無法指望淺色汲獸群,所以楚辭看不到終點,在黑暗之中看不到終點。
能夠讓他堅持下來的,不是所謂的終點,而是秦樂樂,近在咫尺的秦樂樂,觸手可及的秦樂樂。
若是他自己的話,或許他早就跳下山洞和一群汲獸們拼命了,然后被一腳踩成番茄醬。
可是他要堅持下去,堅持下去才能夠爭取一線期望救秦樂樂。
他堅持下去的動力,不是自己,而是秦樂樂。
不是出于喜歡,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莫須有的愛,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情感。
原因很簡單,楚辭覺得自己要是放棄了,秦樂樂就會死。
他不想讓秦樂樂死,僅此而已。
腿這么長的一個美女,死了就太可惜了。
當(dāng)楚辭再一次跑到洞口的時候,居然沒有汲獸將長脖子搭過來。
這讓楚辭毫無心理準(zhǔn)備,使勁眨了眨眼睛,深怕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深色汲獸已經(jīng)開始撤離了,涌向了東南方向,而且還拖拽著無人駕駛的汲獸們,很多汲獸都回頭張望著洞口的方向,可以看的出來,他們不甘心,十分不甘心,不甘心到了極點。
而淺色汲獸群也沒有阻攔他們,只是奮力的跑向洞穴方向。
楚辭癱坐在地上,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癱坐在了地上。
四個小時,足足堅持了四個小時,“俘虜”了數(shù)以萬計的小豆丁,數(shù)百次往返于洞穴深處和洞口,雙腳上滿是血泡,每邁出一步都需要承受著莫大的痛苦,每一秒都怕自己會倒下,也每一秒都怕秦樂樂會暈過去。
“終于滾蛋了!”
楚辭大口的喘著粗氣,深怕這一切幻覺,黑暗中,終點,終于來臨了,即便他不知道這個終點是好是壞。
白皙的手掌拍在了楚辭的肩膀上,秦樂樂站在了他的身后。
“如果淺色汲獸群也想殺我們的話,我們和他們戰(zhàn)斗吧。”
楚辭點了點頭。
是啊,這已經(jīng)是他們二人能夠做到的極限了,嚴(yán)重的外傷和疲憊至極的身體已經(jīng)不允許他們進行“拉怪”戰(zhàn)術(shù)了。
“楚辭,和你并肩而戰(zhàn),是我的榮幸?!鼻貥窐纷诹顺o的身旁,望著遠處奔跑而來的汲獸群,露出了一絲笑意:“我不怕死亡,我也可以坦然面對死亡,但是我不希望我孤獨的死去?!?
“不會,我在你身邊。”
“是的,我們一起戰(zhàn)死,或許,或許下輩子。。。?!?
楚辭雙眼一亮:“或許下輩子什么?”
“或許下輩子我們可以成為姐弟?!?
楚辭一臉無語:“為什么不是兄妹?”
“也不看看你那個熊樣。”
看了眼秦樂樂完美的側(cè)顏,楚辭鼓足了勇氣。
“要不是兄妹的話。。。夫妻呢,怎么樣?”
秦樂樂默不作聲。
楚辭眼底掠過一絲笑意:“怎么不說話?”
“說了啊。”
“說什么了,我怎么沒聽到?”
“我說了啊,我說你也不看看你那個熊樣。”
楚辭“。。。”
想了想,楚辭又問道:“那父女呢,下輩子做父女怎么樣?”
“為什么你問這句話的時候吞口水呢?”
楚辭嘿嘿一樂,沒敢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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