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凌耳尖泛紅,他捏住雌性作亂的小手,胡亂解釋:“你突然出現很嚇人?!?
她又信了,小兔子是這樣的,一驚一乍的。
聽說兔族還有獸人被嚇死的前例。
就是那種,突然嚇唬,然后小兔子嚇得蹦起來,嘎巴一下就死那了。
她習慣反握一下,像故意在他手心又撓又蹭。
莘凌忽然獸化,紫粉色的耳朵冒了出來,又長又大,垂在他面前,把整張臉都擋住了。
瑤昭昭沒忍住,蹂躪了一把。
漂亮的長毛兔。
怕嚇壞他,就摸了一把趕緊收回手,眼睛卻在放光。
莘凌好不容易把耳朵收回去。
“你你你,你為什么不穿衣服!”
炸毛的兔子。
瑤昭昭一本正經回答:“沒有衣服?!?
他沒有給衣服,居然還問這種問題。
瑤昭昭不愛委屈自己,她可不會穿原來那身臟兮兮的衣服。
莘凌把亂跳的心臟頻率壓下去,他忽然意識到,面前這個小雌性的常識與正常獸人不同。
身為雌性,卻不懂和雄性保持距離。
被抱在懷里也乖乖不會掙扎,若是被吻被欺負,估計也不懂得拒絕保護自己。
不管她是偽裝還是真實,他作為雄性,是要主動保持距離的。
他側過身體,對瑤昭昭說道:“旁邊有衣柜?!?
浴巾貼身包裹住雌性的身體,因為不熟練,只能依靠她一只手抓著。
她臉上已經很不耐煩。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她早累壞了。
又白又直的腿在浴巾下晃呀晃,走到了衣柜面前。
小雌性挑剔得很,左看右看,沒有一件喜歡的。
瑤昭昭如遭雷劈,小兔子也太窮了吧。
莘凌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把壓箱底的灰色薄衫拿出來。
“飛艇上沒有雌性衣服,等到別的星系,再給你買?!?
瑤昭昭撇撇嘴,算了。
她不是王女的日子,也不比這好多少。
她把衣服套上,加條腰帶,可以當連衣裙了。
就是有些短,怕走光。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瑤昭昭配合地轉了個圈圈:“好看嗎?”
當然是好看的,她身材勻稱,比例完美。
最重要的是怎么吃都不胖,于新知好不容易養出些肉感,這些時日,又消瘦了。
受不住撩撥,莘凌結巴地說道:“我,我去給你拿飯。”
身影看著有些落荒而逃,門一關,臉上羞澀全然消失。
既然她的目標是他,那他陪她演演也無妨。
只希望她不要讓自己失望。
不過莘凌明顯低估了,瑤昭昭一根筋的腦回路,總是能把人帶偏。
她目光憐憫,莘凌臉上的羞意差點沒掛住。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瑤昭昭搖頭嘆息:“怪不得你身體不好?!?
莘凌帶來的食物全素,雖說獸人多少會受種族習性影響。
但獸人就是獸人,他怎么說也該吃些葷的。
他額頭青筋凸起,嘴角的笑意僵硬。
莘凌開始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將他當做一個成年雄性。
“我身體很好?!?
他十分認真。
可如果一直這么吃,那瑤昭昭就不好了。
她任性地抗議:“我不想吃這些?!?
莘凌太陽穴發脹,耐心所剩無幾。
小雌性實在能折騰了些,只要是她不喜歡的,怎么都入不了她眼。
衣服不能用機器洗,吃飯不能沒有湯和肉。
她的一舉一動,讓莘凌不由感嘆,她難不成當自己是來度假的?
“只有這些,不吃就得餓肚子。”
他冷酷無情的宣判,飛艇上只有兔族獸人,他們就吃這些。
有些兇巴巴的語氣,讓瑤昭昭情緒低落了起來。
疲憊的她精神、胃口都不好。
索性她一言不發,起身離開沙發。
默默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從頭到腳悶得嚴嚴實實。
就光看床上那一團,莘凌多少品出委屈的意思。
但他自顧自吃完,沒有哄人的打算。
小雌性就這么一覺睡到第二天,若不是他中間將被子拉下來,估計她得把自己悶壞。
瑤昭昭餓的頭暈眼花,更沒有力氣起來。
吃了苦頭,再拿到一樣的食物后,她乖乖吃飯。
小雌性話少了,也規矩了。
反而是莘凌心里不暢快,覺得她小口吃著的食物,一反常態的刺眼。
洗衣服的事上,瑤昭昭沒有難為他,自己主動去洗的。
可她只有這一套能穿出門的,莘凌實在怕她洗壞。
她什么事都做不好,衣服壞了折騰的也是他。
所以,最后就是他端著衣服,在廁所一點一點搓干凈。
“我們什么時候走?!彼龁?。
飛艇在這里滯留兩天了,她連真王女的影子都沒摸著。
這兩日,縈繞的氛圍令人窒息,好不容易她主動開口,問的卻是什么時候離開。
莘凌語氣干巴:“很快了?!?
他承諾了會給她買新衣服,不會不作數。
等他烘干了衣服,瑤昭昭終于能出去。
餐廳那邊已經幾乎坐滿了獸人,他們都是來圍觀小雌性的。
莘凌把人帶到餐廳,見狀皺眉,她太招人了。
“算了,回房間吃吧。”
左右也不過那些菜色,他走兩趟給她帶回房間就是。
瑤昭昭感覺他是在嫌棄自己,可是她剛剛看了鏡子。
明明很好看,怎么到他這,就不受待見。
“我不要?!?
瑤昭昭有點小脾氣,她又不是見不得人。
他不吃,她自己吃。
莘凌也有自己的驕傲,他已經任勞任怨照顧她了。
雖然知道她問題,也一直放任她靠近自己。
她鬧別扭,他也不是非得哄著。
因此兩人分道揚鑣。
于是獸人發現,一直黏在少爺身邊的雌性,今天自己晃悠。
不少人上前搭話,詢問道:“小雌性你叫什么?”
她答:“昭昭?!?
瑤是王室姓氏,昭昭這個名常見,倒是不至于暴露她。
“你怎么會在荒星上?”
這個問題是所有獸人關心的的,小雌性這樣柔弱,究竟是哪個家族沒有責任心,把她給弄丟了。
瑤昭昭沒感覺自己的行為有多危險,她回答:“我來找朋友。”
至于她是如何來的,瑤昭昭堅決不透露。
傳出去,也太丟臉了。
一眾獸人驚訝,雌性的朋友在荒蕪星,這簡直就是恐怖故事。
這鬼地方被開采完礦產后,只剩些蟲子了。
“小雌性你是不是被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