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去歐洲的船票對于王芝芝來說,不過難的地方在于不能用我本人的任何證件進行購買,倒時候上船時,還要進行確認,中間需要疏通的,不止一點半點。
如今是沒有私人船供我坐了,而公用船這邊顯然是沒一點人脈的,我不想去找顧惠之,更不想拖累尤斐然,而王芝芝是替我拿這張船票的最好人選。
可離開這里,卻還是需要漫長的準備,第一,腿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復原,光走路便是迄今為止最大的困難,所以無論如何,這個離開的日子最起碼還要十天才能夠真正去實行。
我知道要走這件事情,無論怎么遮掩都瞞不過穆鏡遲,就像王芝芝說的,整個金陵城都是穆鏡遲的眼線,你要瞞過他談何容易,就算他人沒在金陵,這里一兵一卒的變化,他也是完全了如指掌的。
所以離開這件事情,除了未宣之于口,其余的該怎么進行便怎么進行。
王芝芝被穆鏡遲解除禁閉后,便重新主事穆家的一切大小事務,由她來主持,穆家確實比孫管家一個人掌舵要好。
那幾天位了之后的一切,所以均老老實實在床上躺著養傷,不過養了差不多三天左右,王芝芝便將船票給了我。
當時的我,正躺在床上翻著雜志,春兒跟如萍休假回來后,便也在房間內伺候著我,王芝芝一進來,兩人便有些警惕的在那瞧著。
王芝芝也同樣瞧了春兒跟如萍一眼,好半晌,她才說了一句:“你們下去吧?!?
春兒和如萍對望了一眼,便側眸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見,我放下手上的雜志,對她們說:“你們下去吧?!?
春兒跟如萍這才點了點頭,兩人退了下去,王芝芝見丫鬟都退下后,這才朝我走來,將一個信封遞給了我。
我看了她一眼。
王芝芝說:“這是船票,我問過醫生你腿大約還過白九日便勉強可以徹底落地走路,所以我將你的船票日子定在十一日,想必那個時候,鏡遲應該還未從西北那邊回來,你看看時間,是否合你的心意?!?
我從王芝芝手上接過,將信封打開,把船票拿了出來看了一眼。時間是晚上八點的,那個時候正是夜色正濃的時候,盤查的人,幾乎也看不清楚船客的面容。
我看了一眼,便又將船票塞了進去,對王芝芝笑著說:“時間正是我需要的,多謝?!?
我將那張船票塞在了我的枕頭底下。
王芝芝又說:“我能夠幫你的,只有這么多?!?
我說:“已經足夠了?!?
我再次拿起被子上的雜志,可王芝芝并沒有走,依舊在那站著。
我又再次看向她。
她說:“你走的那天也帶著袁序一并走?”
我說:“我不會帶他去歐洲,只是將他還給袁家而已?!?
王芝芝大約也清楚這是我跟袁成軍那邊的交易,所以她也沒有再多問什么,便望了我一會兒,沒再說話,接著便轉身離開了我房間。
等她一走,春兒跟如萍便走了進來,兩人再次相互對望了一眼,什么話都沒說,又各自在那忙著自己的事情。
到第二天的時候,我再次約了羅慧慧見上一面,依舊是上次定的南山咖啡館,她也依舊是那樣的打扮,等我到達那是時,她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我拄著拐杖在她面前坐下。
她端著咖啡杯看向我。
服務員過來后,我點了一杯藍山,沒有要任何甜品,所以服務員離開的很快,等這里只剩下我們兩人后,我對羅慧慧說:“我決定再過十日便離開這里?!?
羅慧慧一聽我如此說,她手一僵,立馬便問:“袁序呢?”
我說:“袁序也在那一天給你?!?
羅慧慧聽我如此說,她松了一口氣,皺著眉頭似乎在思量著什么,隔了幾秒,她說:“也就是你的意思,是你離開的那天將袁序一并給帶出來?!?
我說:“對?!?
我喝了一口咖啡。
羅慧慧又問:“袁序交給我們之后呢。”
我說:“我之后你們便別管我去哪里,都與你們沒有瓜葛?!?
羅慧慧被被我這句話噎住了,倒也未在問這方面。
我放下手上的咖啡看向她問:“宋醇那邊呢,你們預備的怎樣。”
她說:“現在只等你這邊將袁序交給我,一旦袁序到達我手上,那邊便會動手劫獄。”
羅慧慧將話說得無比的自信,我說:“你可得把握好這個量了,雖然這件事情我無權插手,不過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在宋醇沒到手之前,袁序是萬萬不能給袁成軍那邊的任何一個人?!?
對于我的話,羅慧慧說:“我不蠢,我自然知道要等宋醇到手再去那袁序交換?!?
我說:“既然如此,那我也無話可交代的。”
話說到這里,本該是各自離開,可羅慧慧卻坐在那沒動,而是看向我問:“等宋醇到手,我也不會帶著成姨還有宋醇離開這里,你若是想跟我們……”
她懷還未說出來,我便直接打斷說:“你們不要等我了,自己規劃好自己的去路便行,我要去哪里,我心里有數?!?
羅慧慧問:“以后不聯系了嗎?”
我說:“不必再見,就這樣挺好的?!?
羅慧慧見我說得這樣堅決,她也說了聲:“好。”之后她又在面前坐了一兩分鐘,手上那杯咖啡未喝一口,找來服務員買完單,便站立了起來,再次看了我一眼,她什么都沒說,便推開身后的椅子,離開了這里。
我坐在那良久,便拄著拐杖起了身,朝著外頭走去,不過我并沒有回穆家,而是又去了顧惠之那里。
到達顧惠之丈夫家大門前后,我剛想進里頭,可誰知道才讓一旁的丫鬟扶著我邁了一下腿,便發現身后一個人影一閃,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春兒見我望著后頭發著呆,便問了句:“小姐,您怎么了?”
我又扭過了頭,直視著前方,當做什么事情都未發生一般,說了句:“沒事,進去吧?!?
后頭似乎有人在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