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穆鏡遲書房出來的時候,王芝芝正好朝里頭走來,不過見我出來了,她略微停頓了一下,我手上抱著袁序,我也停頓了下來,王芝芝沉默了半晌,最先轉(zhuǎn)身從門口離開,我抱著袁序緊跟在他身后。
到達(dá)二樓的一角后,王芝芝問我:“鏡遲可有跟你說什么?”
我抱著袁序回答說:“他的意思倒是不排斥。”
王芝芝略感到驚訝問:“真的?”
我說:“他雖然沒說同意這樁事情,但也沒說不行。”
王芝芝大概了解了一些意思,她沒再說話,這個時候樓下有丫鬟走了上來,我們兩人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各自看了一眼,她去了穆鏡遲的書房,我抱著袁序下了樓。
到達(dá)樓下時,王淑儀還跪在客廳,我走到一般腳步停了下來,正要抱著袁序上樓的時候,跪在那的王淑儀說:“二小姐。”
我腳步停頓,回頭看向跪在那的她。
袁序從我懷中掙扎著出來,拽著我朝王淑儀那邊走,一開始我并不打算過去,直到袁序指著沙發(fā)上風(fēng)兒玩過的玩具說:“我要,姨,我要。”我才在她的拉扯之下朝著王淑儀走了過去。
王淑儀在那沒有動,像一座雕塑一般,如果不是她剛才喚了我一句二小姐,我還以為她老僧入定了。
袁序指著沙發(fā)上的玩具,我便抱著他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然后看向跪在那的王淑儀。
我笑著說:“其實穆夫人是為了你好,你何不答應(yīng)了呢,在穆家你永遠(yuǎn)都是個下人,至少去史家還是個少奶奶。”我想到什么話微微一頓,又問:“難道你還想在穆家謀個長久的位置,比如跟我一樣的位置嗎?”
王淑儀抬起臉看向我,她無比肯定的問:“是您的主意吧?”
我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意思,直接說了一個字:“對。”
她說:“你就如此恨我?”
她這個問題倒是將我問笑了,我反問:“我為什么要恨你,相比起你對我的恨,我對你的恨簡直不要太少,給你牽線史家,也算是念在你曾經(jīng)是我姐姐侍女的份上,我才給了你如此榮幸,若是我恨你的話,我應(yīng)該給你找戶一窮二白的人家不是更好嗎?”
我冷笑說:“王淑儀,對你我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仁慈,若是你還是不知足,那我也無話可說。”我抱著袁序起身要走,王淑儀忽然伸出手拽住我,低著頭說:“當(dāng)我求你,算是我求你,放過我這一次。”
此時的王淑儀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氣焰,她大約也已經(jīng)料到了一些什么,有了些害怕,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倒讓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可是王淑儀拉住我衣服的手并沒有松開,她再次抬起臉來看向我,眼睛內(nèi)全是淚水,她說:“二小姐,就當(dāng)念在我們以前的那些情分上,放過我這一次,這是我第一次求你。”
正當(dāng)我盯著王淑儀沒說話時,王芝芝從樓上走了下來說:“王助理,你這是干什么。”王芝芝徑直走到我身邊,同我一起看下地下的王淑儀,王淑儀拽住我的手緩緩放了下去。
王芝芝站在她面前說:“怎的,別人想要嫁進(jìn)史家,巴不得,你反而倒像是受苦受難一般。”
王淑儀慘白著一張臉跪在那。
她對穆鏡遲是什么感情,瞎子都瞧得見,若是嫁進(jìn)了史家,那么她這么多年來的堅持,這么多年的努力,基本上從微乎其微的可能徹底成為了一個零。這相當(dāng)于是她的七寸,而這七寸一捏,就成了她的死穴,而目前穆鏡遲的態(tài)度,顯然是不太排斥這件事情的。
說實話,在她哀求我的那一刻,有一秒我差點心軟了,不過好在王芝芝出現(xiàn)的及時。
王芝芝對我說:“你上去吧。”
我也不想在這停留,便沒說話,而是轉(zhuǎn)身朝著樓上走去。
之后我聽見王芝芝對王淑儀說:“你跪在這里也沒用,事情還沒一撇,你如此著急,反倒像是一切都提上了行程了一般。”接著,她又坐在王淑儀的面前,苦口婆心勸著說:“淑儀,這是為了你好,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顯然,你的想法是永遠(yuǎn)都不可能視線的,鏡遲若是對你有意思,你不可能這么多年還處在這個位置上,收不收你全憑他的意思,若是他沒這個意思,你求任何人都是沒用的。”
王芝芝的話,一下便戳中了王芝芝的內(nèi)心,她身體微微搖晃了兩下,她雖然沒說話,但可以她顫栗的身子上看出,王芝芝那幾句話有多狠,毫不費力,便從她心上狠狠插了上去。
之后王芝芝還在和她說著什么,我站在二樓看了一眼,沒有再看下去,而是進(jìn)了房間。
到達(dá)屋內(nèi)后,春兒大約和如萍都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兩人也滿是好奇的朝我圍過來問我,王芝芝要嫁進(jìn)史家是否是真的。
這件事情穆鏡遲都未答應(yīng),甚至還未牽線搭橋,未料到她們倒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對于她們的問話,我都是笑著說:“我也不清楚,要看做媒的還有你們先生怎么處理。”
如萍和春兒見回答得沒有營養(yǎng)價值,當(dāng)即便撇了撇嘴,不再追問。
王淑儀之后在樓下跪了多久,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到晚上再下樓時,她人便不見了。
到第二天吳太太再次來了一趟穆家,是王芝芝招呼的,當(dāng)時穆鏡遲不在家,她跟王芝芝她已經(jīng)去史家那邊溝通了,史家那邊非常高興,并且愿意與這邊結(jié)這門親事,還問什么時候讓兩人見個面,先雙方試探一下感覺。
王芝芝不敢私自做決定,所有一切自然是要問過穆鏡遲的,而如今穆鏡遲卻未對這件事情表過態(tài),所以王芝芝只能對吳太太笑著說,一切都要問過穆鏡遲才行。
穆鏡遲恰巧那天沒有在家,因為西北的事情,他出門了一趟。
之后吳太太又在穆宅待了一兩個小時,到達(dá)四點這才起身由著家里的仆人送著離開,差不多一個小時時,穆鏡遲的車子終于從外頭開了進(jìn)來,王芝芝也一直在等穆鏡遲,見他終于回來了,當(dāng)即便去門口迎,和他粗略提了吳太太今天過來的事情,接著兩人便上了書房,兩人不知道在書房內(nèi)談了多久,王芝芝有好一會兒沒有下來。
時間一直接近到用餐,正當(dāng)我坐在客廳無聊的翻著書時,王芝芝這才從穆鏡遲房間內(nèi)出來,不過我不敢過問,用完餐后,到晚上我一直在床上等著穆鏡遲過來,這才開口問他的打算。
當(dāng)時穆鏡遲正在鏡子前解著衣服,聽到我如此問,他解衣服的手也稍微停了停,然后側(cè)眸看向我說:“我還沒打算,先說說你的看法。”
我沒想到穆鏡遲竟然會問我的意見,我本來正趴在床上,聽到他這句話時,便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說:“你要聽我的看法嗎?”
穆鏡遲脫掉身上的外套后,僅著一件襯衣來到我床邊,他用別起我耳邊的發(fā)絲說:“看你們兩人這么如此積極的做媒,我倒想聽聽你的看法。”
對于他的話,我將他手給別開說:“我的看法有什么用,關(guān)鍵還是在于你怎么想的,你要是舍不得,誰又敢來搓成這裝喜事。”我抱著枕頭撇著臉不再看他。
穆鏡遲雙手撐在我身體的兩側(cè),他從上方俯身看向我笑著說:“怎的,問你意見還問不得了,嗯?”
他手移到了我裸露的肩膀上,因為里頭燒著壁爐,我身上僅著一件綢質(zhì)的吊帶睡衣。
我躺在床上看向他說:“人家也都三十好幾了,你還不放人家,要不然,你把她收了?”
他見我問出這樣的話出來,輕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過了一會兒,他像是在認(rèn)真考慮這個問題一般,看向我說:“你這個提議可以考慮。”
我沒想到他會接著我的話如此說,我氣得伸出手便要去掐他脖子,他順勢一把將我從床上給抱了起來,雙手托住我的臀部在我臉頰處吻了兩下,輕笑說:“光有你這一個小東西,我都難以招架了,要再來一個,我還活不活了,嗯?”
他含住我耳垂,我覺得有些癢,便摟住他脖子往他懷中鉆,手推著他臉說:“討厭,癢死人了,你快放開我。”
穆鏡遲哪里肯,挨在我耳邊暗啞著嗓音說:“還沒洗澡。”
我說:“你洗就洗好,抱我去干什么,我洗過啦!”我用力推著他,穆鏡遲我抱住我身子,推開浴室門便將我抱了進(jìn)去,哪里還管我的反抗,我在浴室里頭大聲笑著,喊叫著,說了好幾句讓他放開我的話,之后又咒罵了幾句臟話,被穆鏡遲狠狠打了兩下屁股,沒多久,便是喘息聲。
這個澡洗了將近三個小時,等出來的時候,我是被穆鏡遲抱出來的,身上的吊帶睡裙早就不知所蹤,身上只裹著一件白色長浴巾,穆鏡遲將我放在床上,便又朝我壓了下來。
我早就沒有力氣掙扎了,只是任由他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