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這些話,我卻冷笑一聲說:“當初你將我送出國,是因為我給了王淑儀一巴掌?!?
我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再一次又再次朝著里頭走去,桂嫂想拉住我,不過沒有來得及,只同穆鏡遲站在那。
那件事情我怎么都不會忘記,那一次因為王淑儀在我房間碰壞了一個東西,我便狠狠給了王淑儀一巴掌,那一天恰巧穆鏡遲正在好我房門口撞見。
平時無論我怎么對王淑儀惡言相向,冷言冷語,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那一次卻為了那一巴掌,決然將我丟去了國外。
如今卻說同我說,他的不忍?
這些鬼話,騙騙以前的陸清野便行了。
我再次回到房間里,小魚兒依舊跪在那,他瞧見我來了,便立馬抬頭看向我。
我站在他面前說:“你若是想跟我斷絕關(guān)系,我然自不會有任何意見?!?
我指著門的方向說:“從現(xiàn)在開始,你出了這扇門,便和我沒有了任何關(guān)系?!?
桂嫂在外頭聽到我這話時,立馬沖了進來,拉住我手,高聲喚了句:“小姐!”
我沒有理會桂嫂的話,指著門的手也沒有放下來,只是冷冷注視著地下跪著的小魚兒。
他大約也沒料到我會做這樣的決定,目光有些不敢置信看向我。
我說:“我對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既然你認為是我阻礙了你的自由,那現(xiàn)在我便還你自由,后以的你是怎樣都與我無關(guān),至于你說還我的恩情,也不必了,你好好去過自己的日子吧?!?
桂嫂見我將話說得這樣絕情,當即急得也同小魚兒一起跪在我面前,焦急的說了句:“小姐!您要三思??!”
我知道剛才我說出的那些話意味著什么,走到這一步,這個孩子顯然是與沒了緣分,再繼續(xù)強求下去,也沒多少意思,不如放了他,讓他去尋找他的自由。
我沒有理會桂嫂的話,而是轉(zhuǎn)身便去了浴室。
至于后來怎樣,我也不清楚,因為在丫鬟要跟過來時,我直接將門給用力關(guān)上了。
所有人全都被我拒在了門外。
隔了一個小時,當我聽到外面沒有了聲響,才將門再次拉開,從里頭走了出來,小魚兒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菊香在里頭站著。
之后那幾天穆家都沒人再提小魚兒的事情,菊香不敢提,桂嫂自然也沒提,至于他的最終選擇是什么,我也沒有去問過,因為緊接著昏迷許多的王芝芝,竟然在換掉醫(yī)生后的第四天蘇醒了。
這個消息傳到我這來時,我第一反應(yīng)便是不敢相信,可菊香卻指著門口很是肯定的說:“小姐,是真的,夫人剛醒的,您若是不信,現(xiàn)在過去瞧瞧便得知了!”
菊香剛同我說完,緊接著,門又被人再次推開,這次走進來的人是桂嫂,她走到屋內(nèi)后,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也是王芝芝醒來的事情,還說現(xiàn)在穆家所有人全都在王芝芝的房門口,穆鏡遲和王家的人全都趕去了她房間內(nèi)。
菊香的話我可能還要懷疑幾分,可現(xiàn)在連桂嫂都如此匆忙進來同我說這件事情,那么這件事情便是真的無疑了。
怎會這么快?竟然便醒了,不應(yīng)該啊,醫(yī)生才換了多久?
這是我完全沒料到的事情,為了確認王芝芝是否是真的醒了,我也沒有多問桂嫂跟菊香,而是將手上的扇子放在了桌上,然后便從沙發(fā)上起身踱著步子朝外頭走去。
桂嫂見我要出門,自然是同我一起朝著外頭走去,等我到達走廊外時,果然如桂嫂說的那般,穆家所有的丫鬟和小廝們?nèi)紘谕踔ブサ拈T外。門口擠滿了人,走廊也不例外,走道全都被丫鬟們站滿了。
所有人全都爭先恐和仰著腦袋朝屋內(nèi)看去,不過在我來了后,她們紛紛讓路退去了一旁。
我朝她們讓開的道路走去,等終于走到王芝芝的房門口時,里頭同樣也圍了不少人,基本只能看到丫鬟將房間占滿了,勉強能夠看到幾個醫(yī)生,以及王家人的身影。
我朝著人群里擠進去,屋內(nèi)的丫鬟一瞧見是我,自然也紛紛讓開,等我終于靠近房間的中心時,一眼便瞧見穆鏡遲正坐在王芝芝的床邊,而王芝芝果真醒了,她正睜著眼,靠在床上任由一旁的一個醫(yī)生在檢查著。
王母和王父全在一旁抹著眼淚,臉上又是欣喜,又是激動。
那醫(yī)生檢查了許久,才收回聽診器,然后對穆鏡遲說:“穆先生,夫人如今已經(jīng)無大礙,只需要靜養(yǎng)便可,這幾天還請飲食方面不要太過油膩,昏迷這么多天未進食,夫人的腸胃功能都還未徹底恢復(fù)。”
那醫(yī)生說完,穆鏡遲自然是對那醫(yī)生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接著,他便又看向躺在那一直都沒有說話以及反應(yīng)的王芝芝,握住她的手柔聲問:“芝芝,感覺如何,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語氣極盡溫柔,可王芝芝躺在那,卻只是望著穆鏡遲出神,并不回答,甚至被穆鏡遲握住的那只手還在細微顫抖著。
起先幅度并不大,漸漸的,竟然連同穆鏡遲的手都被震動得一同抖動了起來,穆鏡遲察覺到了,他低頭看了一眼,一眼過后,他目光又再次落在王芝芝臉上,然后手完全將王芝芝的手給包裹住住,語氣溫柔的安撫著她說:“好了,已經(jīng)沒事了,別怕,我們都在,你的父母在,風兒在,我也在,我們都陪在你身邊?!?
王芝芝卻并沒有因為他的安撫,情緒而平靜下來,那只未被穆鏡遲握住的手竟然下意識的四處亂抓著,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來獲得安全感,她表情竟然沒有欣喜,甚至還藏著一絲恐懼。
王氏一瞧見王芝芝如此,便立馬沖到床的另一邊,握住了王芝芝那只亂抓的手,焦急的問:“芝芝,你怎么了?芝芝?!?
王父跟戴維新夫婦全都發(fā)現(xiàn)她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對勁,便全都朝她圍過去詢問她。
王芝芝目光死盯著穆鏡遲許久,她最終對穆鏡遲擠出一絲笑,然后極其虛脫的聲音說:“鏡遲,我沒事?!?
穆鏡遲見她如此回答,像是未發(fā)覺她臉上的恐懼,仿佛心間大石落地了一般說:“沒事就好?!?
接著,王芝芝竟然將手從穆鏡遲手掌心內(nèi)抽了出來,下一秒,猛然便緊緊拽住了她的母親,王氏的手,便艱難的從嘴角扯起一絲笑,說:“娘,我沒事,您放心吧?!?
接著,她的目光又落在王父,以及戴維新還有曾艷芳夫妻身上,她又說:“表嫂表哥,父親,你們都來了啊。”
曾艷芳一見王芝芝醒了,便同王母一起握住她的手,雙目含淚說:“我們得知你病了的消息,便立馬趕來了這邊,已經(jīng)在這邊住上一段日子了,你不知道,姨媽姨父有多擔心你,來了這里,瞧見你這樣的狀況,整日便是以淚洗面,連我和維新幾乎都以為你醒不來了。”
曾艷芳說到這里,立馬伸著手抹著臉上的眼淚,似乎是怕自己的情緒影響到王芝芝,又趕忙再次握緊她的手,對她笑著說:“好在,你終于醒了,姨父跟姨媽都松了一口氣,我和你表哥也終于放下心來?!?
正當曾艷芳跟王芝芝說著話時,王母卻在此時又問了一個最關(guān)鍵的問題,她哭著問王芝芝:“芝芝,好好的,你怎突然病了?我們來這邊,大家也都沒同我們說清楚你病倒的原因,你身體不是一直都很好嗎?怎會突然病成了這般?”
問到這問題上,王芝芝眼神卻有些閃躲,不敢和母親對視,他的父親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閃躲,便一同問:“怎的不說話了?你這個病怎要有個因果,不然無緣無故那些醫(yī)生怎會說你是受了刺激導(dǎo)致成這樣的呢?”
曾艷芳似乎是知道事情,怕王父王母再繼續(xù)問下去,便立馬攔住二老笑著說:“姨父姨媽,你們就別在這個時候問芝芝這個問題了,她醒了是一件好事,至于其他的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不是嗎?”
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虞助理便在旁邊的丫鬟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那丫鬟點了兩下頭后,便從屋內(nèi)迅速退離了出去,那丫鬟離開沒多久,便見她不知道從哪里牽著風兒走了進來,風兒一到屋內(nèi),見王芝芝竟然醒了,當即便大聲喚了句:“母親!”
當所有人全都朝門口看過來時,風兒將擋在面前的人用力推開,然后小跑著朝著王芝芝沖去,到達她床邊后,便撲在她懷中嚎啕大哭了出來。
王芝芝被兒子如此一撲,身子有些羸弱,還有些沒有承受得住,不過很快,她穩(wěn)住身體后,便立馬用力的抱住了風兒,終于也是眼淚泛濫。
母子兩抱在一起,竟然便是嚎啕大哭了一場。
一旁的丫鬟們瞧見這樣的場景,自然都免不了掉幾滴眼淚,
也不知道兩母子哭了多久,王芝芝終于放開了風兒,第一時間便是伸手去捂他小臉蛋。
大約是風兒這幾天瘦了,她眼淚流得更加厲害了,坐在一旁的穆鏡遲見她哭成這般,便在一旁說:“好了,既然醒了這是好事,別哭了,免得再哭壞了身子?!?
他說完,又看向岳父岳母,笑著說:“二老也別再擔心了,都已經(jīng)無事?!?
王父王母說:“真是要謝謝霍太太,如果不是霍太太,芝芝現(xiàn)在還不知道……”
王母話還沒說完,穆鏡遲便笑著說:“您放心,該感謝的,我都會感謝的。”
聽穆鏡遲如此說,王母才放心點頭。
大約是屋子內(nèi)人太多,穆鏡遲便又讓孫管家將人驅(qū)逐掉一些,等人散得差不多后,他才又對王芝芝語態(tài)溫柔的說:“如今已經(jīng)沒事,便好好休息,我讓丫鬟下樓替你準備些粥上來如何?”
面對穆鏡遲的體貼,王芝芝卻不似平常的開心,眼神里的恐懼依舊沒有散去,不過她依舊強撐著笑容說:“好,我都可以?!?
穆鏡遲見她如此說,便對身邊的丫鬟吩咐了兩句,丫鬟便從房間內(nèi)退了下去。
等丫鬟走后,這時站在那的曾艷芳又像是想起什么,竟然便捂著唇笑著說:“鏡遲和芝芝果然是感情深厚,芝芝你真是好福分,連我都忍不住要羨慕了?!?
她說這句話時,目光下意識瞟向站在一旁的我,明顯是說給我聽的,很快她又走了過去,再次拉住王芝芝的手說:“你不知道你昏迷后的這幾天,鏡遲有多擔心你,穆家啊,輪番替你換著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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