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浩整理好衣衫,懷揣著堅定的信念,邁出了有情道宗的大門。夜色如墨,山林小道在黑暗中蜿蜒曲折,仿佛通向未知的深淵。四周寂靜無聲,唯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偶爾夾雜著幾聲夜梟的啼鳴,令人毛骨悚然。
他握緊手中斷劍,劍身上的裂痕在月光下泛著幽光。這柄斷劍曾隨他征戰(zhàn)多年,見證過無數(shù)次生死搏殺。此刻,它不僅是武器,更是他堅定的信念象征。
“不管前方有什么,我都要揭開這重重迷霧。”魏浩低聲自語,聲音在夜色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融入黑暗,只留下滿地斑駁的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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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三夜的疾行后,魏浩終于抵達靈劍宗山門。這次他想再讓有情道宗與靈劍宗等門派一起聯(lián)合抗擊修仙界的共同魔敵。
遠遠望去,靈劍宗坐落于云霧繚繞的群山之巔,無數(shù)劍峰直插云霄,宛如一柄柄出鞘的利劍。山門前,兩名身著青衫的修士持劍而立,眼神銳利如鷹。
“來者何人?”一名修士喝道,手中長劍已然出鞘三寸。
魏浩停下腳步,拱手道:“有情道宗魏浩,求見凌掌門。”
那修士打量魏浩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可是那個以‘有情道’聞名的魏宗主?”
“正是。”魏浩微微點頭。
兩名修士交換了一個眼神,先前開口的修士道:“請魏宗主稍候,我這就去通報。”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山門內(nèi)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一位身著白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出,他面容剛毅,雙目如電,腰間佩劍古樸無華,卻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劍意。
“魏宗主大駕光臨,凌某有失遠迎。”凌劍峰拱手道,聲音洪亮如鐘。
魏浩還禮:“凌掌門親自相迎,魏某受寵若驚。”
二人寒暄幾句后,凌劍峰將魏浩引入宗門主殿。殿內(nèi)陳設(shè)簡樸,卻自有一股凌厲劍意彌漫空中,令人不敢妄動。
落座后,魏浩直接切入正題:“凌掌門,想必您已聽聞玄機子和輪回殿之事。”
凌劍峰神色凝重:“略有耳聞。玄機子欲以‘絕對秩序’統(tǒng)治修仙界,輪回殿則在暗中謀劃。上次我們聯(lián)合抗魔敵,合作還愉快,不知魏宗主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魏浩直視凌劍峰雙眼,誠懇道:“實不相瞞,魏某此行,是希望聯(lián)合靈劍宗及其他正道門派,再次共組聯(lián)盟,抵御這場即將席卷修仙界的風暴。”
凌劍峰眉頭微皺,手指輕輕敲擊座椅扶手:“魏宗主,靈劍宗與有情道宗理念不同,且玄機子和輪回殿實力深不可測,再次貿(mào)然與他們?yōu)閿常址敲髦侵e。”
“唇亡齒寒啊,凌掌門!”魏浩語氣急切,“玄機子若得逞,修仙界將再無自由可言。到時,即便是靈劍宗,恐怕也難以獨善其身。”
凌劍峰沉默片刻,緩緩道:“魏宗主所言,凌某豈會不知?只是宗門內(nèi)并非凌某一人能做主,此事需與諸位長老商議。”
魏浩心中一沉,知道這是推脫之詞,但仍抱著一線希望:“那魏某靜候佳音。”
凌劍峰喚來修士,安排魏浩在客院住下。
等待的三日里,魏浩心急如焚。每日,他都能感受到靈劍宗修士投來的好奇目光,也能隱約察覺到幾道強大的神識在他住所周圍掃過,顯然是在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
第三天深夜,魏浩在院中練劍,斷劍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道玄妙軌跡。忽然,他劍勢一頓,感應到有人靠近。
“魏宗主好劍法。”凌劍峰的聲音從院門處傳來。
魏浩收劍轉(zhuǎn)身:“凌掌門深夜到訪,想必已有決斷?”
凌劍峰嘆了口氣,面露難色:“實在抱歉,宗門長老認為此時再與玄機子等為敵太過冒險,聯(lián)盟之事,恐怕難以答應。”
盡管早有預料,魏浩心中仍不免失望。他強壓情緒,平靜道:“既然如此,魏某不便強求。只希望若日后靈劍宗有難,能記得今日魏某的提醒。”
凌劍峰神色復雜:“魏宗主的善意,凌某銘記于心。”
次日清晨,魏浩告辭離去。臨行前,他深深看了一眼靈劍宗山門,心中暗自發(fā)誓:無論如何,都要阻止玄機子和輪回殿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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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靈劍宗,魏浩馬不停蹄地趕往丹鼎門。這次他想讓有情道宗再次與之組建聯(lián)盟,抗擊魔敵
丹鼎門位于一片幽靜的山谷中,谷中靈氣充沛,奇花異草遍地。還未進入山門,便能聞到陣陣藥香,令人心曠神怡。
丹鼎門掌門丹云子是個滿面紅光的胖老者,他熱情地接待了魏浩,親自為他斟上一杯靈茶。
“魏宗主遠道而來,嘗嘗我們丹鼎門特制的‘清心茶’。”丹云子笑瞇瞇地說,圓滾滾的肚子隨著他的笑聲微微顫動。
魏浩品了一口茶,只覺一股清涼之氣直透丹田,連日來的疲憊頓時消散大半。
“好茶!”魏浩由衷贊嘆。
丹云子得意地捋了捋胡須:“此茶乃是用七七四十九種靈藥煉制而成,有清心明神之效。”
寒暄過后,魏浩再次提起聯(lián)盟之事。
丹云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他放下茶杯,緩緩道:“魏宗主,丹鼎門上次與你宗聯(lián)合抗魔敵,雖成功,且獲得些利益,但也惹來一些麻煩。基于玄機子和輪回殿的實力,我們可不想再輕易招惹啊。”
魏浩早有準備,沉聲道:“丹掌門,若玄機子掌控修仙界,丹鼎門的丹藥資源還能像現(xiàn)在這般自由分配嗎?屆時,恐怕連煉丹的靈材都要受他管制。”
丹云子神色微變,顯然被說中了心事。他沉默良久,才低聲道:“不瞞魏宗主,此事我也擔憂。只怕宗門內(nèi)反對聲浪太大,認為我們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魏浩趁熱打鐵:“若有情道宗愿與丹鼎門共享一些獨特的修煉心得,或許對貴宗煉丹之術(shù)也有所裨益。”
丹云子眼睛一亮:“魏宗主此言當真?”
“絕無虛言。”魏浩鄭重承諾。
丹云子站起身來,在廳內(nèi)來回踱步,顯然內(nèi)心掙扎。最后,他停下腳步,咬牙道:“好,魏宗主,你給我五日時間,我定盡力說服宗門長老。”
接下來的五日,魏浩在丹鼎門附近的山林中靜修。期間,他偶遇幾位丹鼎門長老,對方或冷漠以對,或好奇詢問,他都耐心應對,不卑不亢。
第五日,魏浩準時來到丹鼎門主殿。丹云子面色尷尬,不敢直視魏浩的眼睛。
“魏宗主,實在對不住...”丹云子支支吾吾道,“長老會還是認為風險太大,此事只能作罷。”
魏浩心中一沉,但仍強作笑顏:“無論如何,感謝丹掌門盡力周旋。魏某的承諾依然有效,若有需要,有情道宗愿與丹鼎門交流修煉心得。”
丹云子面露感激之色:“魏宗主胸懷,丹某佩服。這份情誼,我丹云子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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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丹鼎門,魏浩繼續(xù)他的游說之路。
他先后拜訪了青霞派、玄天宗、明月樓等正道門派,然而結(jié)果大同小異。有的門派因往日與有情道宗有些小摩擦,心存芥蒂;有的門派則直言不諱,認為有情道宗實力不足以領(lǐng)導聯(lián)盟;更多的門派則是畏懼玄機子和輪回殿的實力,不愿冒險。
一連串的拒絕,讓魏浩身心俱疲。他的聲音因連日游說而變得沙啞,腳步也愈發(fā)沉重。夜深人靜時,他常常獨自站在山巔,望著滿天星斗,思索著破局之法。
這一日,他來到清風門。與之前不同,清風門掌門風清揚親自到山門前迎接。
“魏宗主一路辛苦,風某早有耳聞您的壯舉。”風清揚是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修士,一襲青衫,氣質(zhì)出塵。
魏浩苦笑:“風掌門說笑了,魏某四處碰壁,何來壯舉可言?”
風清揚搖頭道:“非也。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此乃真勇氣。魏宗主為修仙界奔走呼號,風某敬佩。”
二人步入清風門主殿,魏浩再次闡述聯(lián)盟的必要性。
風清揚認真傾聽,不時點頭。待魏浩說完,他沉吟道:“魏宗主,不瞞您說,清風門也曾受輪回殿暗中打壓。只是勢單力薄,一直隱忍不發(fā)。”
魏浩精神一振:“既然如此,風掌門更應明白聯(lián)盟的必要性。”
風清揚站起身來,神色堅定:“魏宗主,您的堅持與信念讓我深感慚愧。清風門愿意考慮與有情道宗共組聯(lián)盟,但此事還需與門下修士商議,三日后給您答復。”
魏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這是多日來第一次看到希望。
離開清風門后,魏浩又拜訪了流云宗。流云宗宗主云飛揚是個豪爽的漢子,聽完魏浩的來意后,他哈哈大笑:
“魏宗主,我早就看玄機子那老小子不順眼了!整天把‘秩序’掛在嘴邊,不就是想當修仙界的皇帝嗎?”
魏浩也笑了:“云宗主快人快語,那您的意思是?”
云飛揚拍案道:“流云宗雖不能立刻答應,但會認真考慮此事。只要有幾個大門派帶頭,我云飛揚定當追隨!”
就這樣,魏浩一家家拜訪,一次次勸說。他的誠意和堅持終于打動了一些門派,雖然聯(lián)盟尚未形成,但希望的種子已經(jīng)播下。
夕陽西下,魏浩站在一座無名山峰之巔,望著遠方連綿的群山。余暉灑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想起臨行前宗門修士們期待的眼神,想起修仙界可能面臨的災難,心中涌起一股不屈的信念。
“無論如何,我都要堅持下去。”魏浩握緊斷劍,眼神堅定如初,“只要不放棄,就總有希望。”
夜色漸深,魏浩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繼續(xù)他未盡的征程。前方還有更多門派等待他的拜訪,更多困難等待他的克服。但他知道,這是唯一能拯救修仙界的道路,他必須走下去。
遠方的山巒在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關(guān)于信念與堅持的傳說。而這個傳說,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