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為父母和孩子而戰(zhàn)。我不愿意做反賊……”
程知節(jié)這句話聲落下,瞬間宋家礦場里的礦工就炸了鍋,甚至已經(jīng)有不少人目光兇狠地看向了宋元吉和宋家私兵。
宋元吉面對兩千多雙嗜血的目光,卻是渾身忍不住就打了個哆嗦,并且只覺得腦海中有一口大鐘在轟鳴。
程知節(jié)卻不管這些,緊握著手中的宣花斧,宛若雷霆閃縱般就沖向了一名宋家私兵,只見他手中的宣花斧高高舉起,一斧子就劈了下去。
宋家私兵盡管進(jìn)行了抵擋,可哪抵擋得住程知節(jié)一斧子,所以當(dāng)場就被程知節(jié)斬殺當(dāng)場。
程知節(jié)身后的三百守備軍也是快速靠近,很快就有幾十名宋家私兵被砍死在了地上,血水將地面都染紅了。
宋元吉一看這架勢,瞬間就想轉(zhuǎn)身逃,可是就在這時徐盛卻抽出旁邊宋家私兵的長刀,一刀就從宋元吉的后背捅穿了他的心窩。
“二爺,這次我選擇正義,接下來你就去死吧!”
徐盛這句話聲說完,立馬就拔刀又捅了宋元吉一刀,只見宋元吉口噴鮮血,抬手指著徐盛道,“徐盛,你這個狗賊。”
“罔顧我平日里對你那么好,現(xiàn)在你卻拿刀子捅我?!”
“二爺,別怪我……”
徐盛面對宋元吉的怒斥,不止不覺得有什么,反而是一刀將其頭顱砍了下來道,“要怪就怪……你的命該絕!”
宋元吉到死這一刻,他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下場。至于徐盛卻從地上拎起宋元吉的腦袋大喊道,“宋元吉,已死……宋家私兵放棄抵抗,隨我下山向張屯長投降。”
“狗賊,找死……”
徐盛提著宋元吉滴血的腦袋,張嘴剛喊完一句,突然就感覺脖子一涼,然后無頭噴血的尸體,突然就摔倒在了地上。
宋家私兵主將黃沖,卻是朝徐盛的尸體啐了口唾沫道,“狗東西,居然敢殺主,當(dāng)我黃沖不存在嗎?”
“黃沖,宋元吉已死……”
程知節(jié)則帶守備軍一路血殺了過來,目光宛若銅鈴一般瞪著黃沖道,“現(xiàn)在你是戰(zhàn)……是降!!”
“我,戰(zhàn)……”
黃沖握著手中的滴血長刀,目光死盯著程知節(jié)道,“因為我生是宋家的人,死是宋家的鬼。”
“行,那就戰(zhàn)……”
程知節(jié)面對黃沖這話,卻是手中宣花斧一舞,立即就猛的沖殺向了黃沖。見狀的黃沖也不甘示弱,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就逆殺了過來。
“鏗,鏗鏘……”
程知節(jié)手中宣花斧,斧刃與黃沖長刀相撞的那一刻,不止炸響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兵器交接聲,甚至還有火星四濺。
就是周遭的空氣,都仿佛被震爆了。只是黃沖很明顯不敵程知節(jié),所以硬接程知節(jié)一斧之后,身子猛的就往后退了六七步。
同時黃沖只覺虎口傳來一陣撕裂的疼,手中的長刀更是差點脫手,因為他根本就接不住程知節(jié)一擊。
“黃沖,你也不行啊!”
程知節(jié)一擊得手,卻是步伐未停,握著手中的宣花斧,再次斬向了黃沖。見勢的黃沖哪還敢硬拼?
腳下踩著敏捷的步伐,立即就快速地躲閃,可架不住程知節(jié)緊隨其后,因此不到十個回合。
黃沖身上就掛滿了彩頭,鮮血也染紅了他的衣服。至于程知節(jié)率領(lǐng)的三百守備軍也沒有懈怠,只見他們組合成密集的軍陣。
不斷揮舞著手中的環(huán)首刀,斬殺宋家的私兵。至于宋家私兵卻很快就出現(xiàn)了潰逃。
西山礦場的兩千多名礦工,面對這樣的情形,立馬就有人拿起了礦鎬。
還有散落在礦場中的石灰石,以及一些木棒,開始朝著想要逃跑的宋家私兵招呼。
一開始還只是小部分礦工,可很快全場就響應(yīng)了起來。瞬間就有幾十名逃跑的宋家私兵被礦工擊殺。
再說平野縣城門的周旺財望著,滿頭白發(fā)隨風(fēng)飄舞的張凌川就罵道,“草,你的張老根……為什么哪都有你壞事?!”
“這說明老天爺就是派我來專克你們這些賣國賊的……”
張凌川站在箭樓前,左手握著唐刀,目光望著周旺財開口。只見周旺財梗著脖子,眼睛都被氣紅了。
耶律齊山看到這一幕,卻是抬起手中的馬鞭道,“周將軍,此白發(fā)老者是何許人物,居然敢擋我們大軍的路?”
“回稟,耶律將軍……”
周震面對耶律齊山這話,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即就卑躬屈膝地回道,“此人名為張凌川,本是末將手下一名不起眼的老兵。”
“可此人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奇遇,居然短短歲月之間便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他先是殺了屬下一名叫做周漢武的伍長。”
“他接著還殺了小王子,隨后只身截獲也孫部貨物,并且僅憑一人之力,居然就殺得也孫禿阿帶領(lǐng)的數(shù)百狼騎落荒而逃。”
“哦,是此人……”
耶律齊山聽到周震這話,瞬間就露出一臉驚容道,“就是他打敗了阿古達(dá)將軍,并且還攻占了小涼山。”
“對,對對……”
周震聽到耶律齊山這話,立馬就用力的點著頭道,“耶律將軍,正是此人!!”
“嗯,此人倒也是個人物……”
耶律齊山聽了這話,立馬就目光看著周震道,“不過他既然是你的部下,不知你能不能去將其說降?!”
“耶律將軍,這恐怕不行……”
周震面對耶律齊山這話,可真是被嚇了一大跳,因為誰不知道張凌川是一名神射手,所以他趕忙推脫道,“因為張凌川此人脾氣執(zhí)拗,上次他得罪秦將軍。”
“我不過是讓他獻(xiàn)出身邊一個女人,結(jié)果反遭他一頓數(shù)落,因此他不可能被我們勸降。”
耶律齊山自然看到了周震眼中對張凌川的畏懼,所以他眉頭一沉,臉上閃過一抹不悅道,“周將軍,你這是怕了吧!”
“可是在殤門關(guān)的時候?!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跟我說,平野縣盡在你們的掌控之中,如今我讓你去勸降一個老兵你都不敢,莫非你硬是要本將給你下軍令嗎?”
耶律齊山這猛然嚴(yán)肅的話語,瞬間就讓周震渾身一震,因為他知道耶律齊山可是心狠手辣之輩,眼下這件事情他要處理不好。
耶律齊山很有可能會拔刀,一刀將他給砍了,因此他小眼睛一轉(zhuǎn),立馬目光鎖定周旺財?shù)溃耙蓪④姡⒎悄⑽窇郑皇俏疑先窠担隙ú粫鸢敕肿饔谩!?
“不如讓周旺財去陣前挑釁,因為他跟張老根有仇,弄不好能將那張老根氣得沖出城來,與我們決一死戰(zhàn)。”
耶律齊山撇了眼周旺財,見其還在跟張凌川對罵,瞬間便點了點頭道,“那你去吩咐他一聲,若他能激怒張湊川出城應(yīng)戰(zhàn),到時本將一定對他重重有賞!!”
周震一聽不要他去,立馬就松了口氣,并且朝周旺財大喊了兩聲,讓他城門前挑釁張凌川,至于周旺財卻一勒馬韁繩,張口就大罵道,“張老根,你這個縮頭烏龜馬,有本事下來與我一戰(zhàn)。”
城樓上張凌川卻是一臉的不屑,因為區(qū)區(qū)一個周旺財。還不值得他出手。
二虎聽著周旺財罵的難聽,卻是目光中滿是怒火道,“老大,這賊子罵的太難聽了,要不讓我下去斬了這狗賊。免得他在那里犬吠。”
“二虎,稍安勿躁……”
張凌川抬手按住二虎的肩膀道,“這狗東西不過是耶律齊山的誘餌,他們想將咱們引出城去,然后好攻城而已。”
“可咱們不能中他的計,因此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駐城而守,因為這里可不是野狼口知道嗎?”
二虎無奈的點了點頭,因為他清楚張凌川這句話的分量,畢竟他們手上掌握的這些兵。
還有平野縣的壯丁,其實說到底都是臨時組織起來的,因此直接一點來說。
他們就是烏合之眾,完全就不可能打得過耶律齊山,只是周旺財在城下叫罵,也讓二虎有些惱怒。
“王二狗,你的弓箭給我……”
二虎想到這里氣悶的就跺了跺腳,隨后向旁邊小涼山土匪說道,“我來射這賊子一箭,讓他給我在城下住口!!”
“虎哥,好嘞!!”
王二狗取下背上的弓箭,立馬就交到了二虎的手里,只見二虎站在城樓上,立即就拉開手中的弓,寒光閃閃的箭頭,猛的就對準(zhǔn)了周旺財,只見他手指一松。
“咻”的一聲,手中的箭羽,劃破虛空一箭就射向了周旺財,至于周旺財見二虎一箭射來,卻是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狼狽而逃。
可是他終究是晚了一步,因為二虎射出去的箭雨,直接就扎在了他的屁股上,接著只聽到他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便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可一只腳被卡在了馬蹬里,瞬間那匹受了驚的馬,拖著他就在城墻上到處跑,至于周旺財卻是一路慘叫。
“好,好好……”
王二狗看到這一幕,瞬間就拍掌大喊道,“虎哥,神射……周狗滿地刨。”
城墻上的士兵也全都?xì)g呼了起來,并且肆無忌憚的調(diào)笑,城墻下被馬拖著到處亂刨的周旺財。
“廢物,真是廢物……”
周震看到這一幕,卻是臉紅脖子粗的大罵了句,至于耶律齊山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道,“周將軍,看來還是需要你出馬,才能將那叫張老根的人弄出城了與我們交戰(zhàn)了。”
“耶律將軍,別呀!!”
周震面對耶律齊山這話,瞬間就慌了道,“我要是過去。他肯定話都不會讓我說,一箭就會射死我。”
“嗯,你去不去?”
耶律齊山卻目光一凜,瞬間就拔出了半截彎刀道,“不去我現(xiàn)在就讓你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