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反了你了……”
城門口的府兵,全都握著手中的刀叫囂道,“我家都頭的手你也敢砍,接下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你今天也要死在這里。”
韓良也傻了眼,因為他沒有想到張凌川真敢砍,至于張都頭卻徹底炸了,因為他見過囂張的。
可還沒見過張凌川這么囂張的,居然真的敢砍他。
張凌川卻面不改色,畢竟他本來就是來鬧事的,只不過要找一個合理的由頭而已,現在由頭已經有了。
他怎么會客氣,至于程知節他們也全都拔出了刀,只等張凌川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砍了這些府兵。
不過張凌川并沒有下令,而是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上前一腳就踹在了張都頭的膝蓋上。
張都頭瞬間重心不穩,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想反擊的環首刀也掉落在了地上。
張凌川卻握著染血的唐刀,目光死死的盯著跪在他面前的張都頭道,“想好怎么死了嗎?”
“你……你不能殺我,因為我可是官差。我可是平野縣令親娘舅家的人。你殺了我……縣令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我倒想看看……”
張凌川冷笑一聲,目光中殺意滾動道,“我殺了你平野縣令梁元九,如何不會放過我?!”
張凌川這句話聲說完,瞬間就舉起了手中的唐刀,并且目光兇狠的盯著張都頭就要砍他的腦袋。
張都頭見威脅不起作用,對方還要砍他的腦袋,瞬間就嚇得臉色慘白,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道,“好漢饒命!!”
“一切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你,只求你能饒我一條狗命,接下來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張凌川卻被逗笑了,因為剛才你張都頭不是很囂張嗎?
可你剛才那囂張勁呢?
這會都去哪了,只是張凌川僅是一句感嘆,手中的刀卻并沒有停,因為這張都頭他肯定是要殺,所以不顧他跪在地上求饒,緊握著手中的刀就向下砍了。
“慢著,刀下留人……”
張凌川剛一刀斬下,立馬就有一個身材肥胖,穿著像師爺的家伙,慌忙從城門內跑了出來。
可是張凌川的刀并沒有停,而是一刀就砍下了張都頭的腦袋,并且一腳就踢開了他無頭噴血的尸體道,“宋師爺,你來晚了。人已經被我殺了。”
“張老根,你放肆……”
宋元吉叫喝了聲,目光盯著張都頭那滾落在地上的腦袋,還有無頭噴血的尸體,立馬就是一臉氣急敗壞道,“這件事情我們肯定會告到上面去。你就等著被軍法處置吧!”
“哼,你盡管去告……”
張凌川看都沒有看宋元吉的氣急敗壞,反而是握著手中的滴血唐刀道,“反正今天的事情曲折。這里有無數雙眼睛看著,所以你就是告到陛下那里我也不怕你。”
“你,你你……”
宋元吉整個人都氣瘋了,然而張凌川卻很是平靜道,“行了……別給我逼逼,因為我就一句話,需要宋師爺你給我帶給梁元九。”
“你去幫我跟他說一聲,上次他勾結蠻族,驅使小涼山土匪攻我野狼口的事情。”
“我全都知道了,所以我這次來平野縣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跟他將這筆賬清了。”
張凌川嘴里此話一出,瞬間全場一片死寂,因為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炸裂,讓現場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看向了張凌川。
可更令人心驚肉跳的話,還在后面,因為張凌川微微停頓之后,繼續開口說道,“還有你跟他說洗干凈脖子。我肯定要砍了他的頭。”
張凌川這句話一開口,現場再次死一般的寧寂,因為這實在是太霸氣了,反觀向來就穩重的宋元吉,此時卻嚇得兩腿發軟,因為他看得出來。
張凌川絕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他說的出來肯定做得到,所以張凌川說出這幾句話來,瞬間就讓他感覺渾身炸毛,一股涼意直接沖他的天靈蓋。
“嗯,好了……”
張凌川則是收刀,目光冷冷的看著宋元吉道,“話就說到這了,接下來你就去跟梁元九說吧!”
宋元吉剛要張口說話,卻是只見張凌川抬手道,“二虎,這些狗官差欺辱百姓無法無天,因此他們的狗命也沒有必要留了,全都給我砍了吧!”
張凌川這話一出口,全場有一個算一個,幾乎都被嚇懵了,因為這老頭也太霸道了吧!
二虎他們卻應句“諾”,接著當著所有人驚嚇的目光,瞬間十幾顆人頭,“咣當咣當”的就全都掉在了地上。
“宋元吉,好了……”
張凌川一拂衣袖,目光平靜,轉身就上了馬車道,“收拾殘局吧!”
宋元吉卻嚇尿了,因為剛剛還活蹦亂跳、頤氣指使的一眾官差,僅僅是轉瞬之間就全都被張凌川砍了。
宋元吉回過神來的這一刻,立即蹬蹬蹬就往后退了十幾步,險些就栽倒在地上,因為這是什么人吶,也太囂張了。
“二虎,我們走……”
張凌川根本就沒有搭理宋元吉的反應,僅是目光掃了一眼貼在城墻上那些女采花大盜的通緝令。
就回身上了馬車,然后輕描淡寫地跟二虎說了句,接著他們的馬車就向平野縣城門駛了過去。
當馬車經過宋元吉身邊的時候,卻是只見他猛然就握緊了手掌心道,“狗東西,你敢這樣囂張。”
“我家縣令絕對不會放過你。他一定會用最狠毒的招對付你,接下來你就等著死吧!”
宋元吉緊緊咬著牙,目光怨毒地看著張凌川離開的馬車,仿佛已經看到張凌川慘死的下場,畢竟強龍難壓地頭蛇。
現如今他家縣令,好說歹說,也是這平野縣可以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對付區區張凌川還不是手到擒來。
張凌川當然不會去管宋元吉想什么,因為他既然來到了平野縣,接下來肯定是要摘了梁元九的腦袋,要不然他這一趟不是白來了?!
“主上,我們已經進/平野縣城了,接下來怎么安排……”
韓良有些心緒不安地詢問,反觀張凌川則靠著車廂壁道,“先找間好一點的客棧入住,接著將上次有意向和你們做生意的老板,全請到平野縣城最好的酒店。我們好好聊聊生意的事。”
“諾!!”
韓良應了聲就退下去了,反觀沈寒衣卻有些擔憂道,“老頭,我觀察了一下。你手下只有三十個戰兵。”
“可剛才你在城門口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接下來梁元九只怕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他要是召集城中的府兵。還有江湖上那些高手,不顧一切跟你干,如何應對?”
“如何應對?問得好……”
張凌川莞爾一笑道,“當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辦法?”
“就這?你還敢這么囂張……”
沈寒衣聽到張凌川這話,卻是徹底不淡定了道,“我還以為你有什么厲害的后手呢?!”
“哼,收拾一個區區梁元九,根本就不值得我使用什么后手……”
張凌川臉色一冷,眸光中殺氣滾滾道,“因為我只要握緊手中的刀,將他腦袋砍下來就可以。”
“老頭,你也太狂妄了吧?!梁元九可是在平野縣當了十年的縣令……”
沈寒衣面對張凌川如此狂妄的言語,卻是忍不住提醒張凌川道,“這十年間他不止控制了縣城七成以上的糧鋪與藥房。”
“他連鹽道都握在了手里,甚至還有很多綠林好漢聽他差遣,如今你殺了他親娘舅家的人。”
“還放出話要取他狗命,接下來他肯定會不惜一切手段給你反擊。你覺得你真能抵擋得住?”
“哼,抵擋不住又如何?他敢勾結蠻族,圖謀我野狼口……”
張凌川卻一聲冷哼,目光中的殺意又濃了幾分道,“這筆賬就得用他的命來償,因為野狼口是我張凌川的逆鱗,觸之必死。”
沈寒衣剛要張口說話,突然馬車就緩緩停住了,并且車外傳來韓良恭敬的聲音道,“主上,悅來客棧到了。”
張凌川嗯了一聲,隨后就掀開了車簾,抱著沈小瑾躍下了馬車,至于沈寒衣也跟著跳了下來。
入眼是悅來客棧門前的兩頭大石獅子,接著是門檐下掛著的紅色燈籠,可她的余光卻瞥見有兩個漢子,站在人群中正監視著他們。
張凌川也注意到了,并且腳步一邊踏上客棧的臺階,一邊吩咐著二虎道,“二虎,逮住那兩個家伙,別讓他們給跑了。”
“諾!!”
二虎拱手應了一聲,立馬不動聲色地拔出腰間的唐刀,慢悠悠地就走向了那兩個盯梢的家伙。
項籍則帶著二十幾名兄弟,緊跟著張凌川就走進了悅來客棧,只是目光銳利地掃視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無形中形成了一道威懾。
沈寒衣跟在張凌川的身邊,望著二虎他們向兩個盯梢的家伙圍了過去,立馬眉梢微挑道,“老頭,你倒挺警覺的,只是殺了這兩個人,接下來還是會有人盯著,畢竟梁元九不可能就這么放過你。”
“沒事?!反正……”
張凌川卻目光一凜,滿臉都是殺意道,“他派多少人過來盯著?我就殺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