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衣聽到張凌川這話,卻羞怒地別過頭去,但張凌川迅速捏住了她的下巴,“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這張臉。”
“登徒子,你到底想對我怎樣?”
沈寒衣被張凌川捏住下巴,立刻一臉羞怒地瞪著他,氣勢洶洶地喊道,“別以為我落到了你的手里,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噓,別說話……”
張凌川豎起一根手指,放在沈寒衣唇邊道,“我就是欣賞一下你的美,絕不會對你怎么樣?”
“騙鬼呢?你瞧你那色瞇瞇的小眼神……”
沈寒衣哼了一聲,立刻氣勢洶洶道,“盯著我簡直是恨不得將我一口吃下。”
“行吧?我不裝了……”
張凌川見狀不再演道,“我確實看上你了,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做我女人吧!”
“你,在做夢……”
沈寒衣咬牙切齒地怒道,“因為我沈寒衣就是死,也不會同意做你女人。”
張凌川聞言不僅不惱,反而低笑出聲道,“可是你中了我的毒,現(xiàn)在你的命都掌握在我手里,接下來你拿什么反抗我?!”
“哼,你以為僅憑一顆毒藥,你就能掌控我嗎?我不怕告訴你,你這就是在做夢……”
沈寒衣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強撐起身子,眼中滿是倔強道,“因為我沈寒衣可是將門出身,所以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向你這登徒子屈服。”
張凌川聽到沈寒衣這話,不由得一怔,反觀沈寒衣提及家世,聲音則不由得就多了幾分顫音。
“將門千金?可怎么淪落成了土匪頭子……”
張凌川挑了挑眉,目光盯著沈寒衣道,“是你們將府?dāng)÷淞耍€是你這千金小姐不安分,喜歡占山為王?!”
沈寒衣突然沉默了,仿佛被張凌川戳中了痛處,眼神中多了一抹哀傷,不過很快她就別過頭道,“與你無關(guān)!”
張凌川見到沈寒衣這種反應(yīng),瞬間就被勾起了興趣,但他沒有急著追問,只是手掌放在了她的臉上,過了一會才說道,“無關(guān)便無關(guān),反正你是我的俘虜!”
“你做我一次女人,我就給你一次解藥,當(dāng)然只要你待在我身邊乖乖聽話,我以后也不會虧待你,絕對給你少奶奶一般的待遇。”
“哼,你就別做夢了……”
沈寒衣猛然抬起頭,目光中滿是羞怒道,“我是絕對不會向你屈服。”
張凌川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靠在了馬車上,如此行駛了半個小時之后,突然馬車外面?zhèn)鱽眄椉穆曇舻溃袄洗螅覀兛斓狡揭翱h城墻口了,接下來我們要不要偽裝一下。”
“不用直接進城就是了,反正我們這趟就是來找平野縣令梁元九麻煩的,要是他看到我們進了城率先找上了我們……”
張凌川面對項籍的話,卻是不假思索道,“正好給了我們一個收拾他的理由,畢竟他可是一縣之長。我們要殺他肯定要有個由頭。”
“老大,好嘞……”
項籍應(yīng)了一聲就離開了,反觀沈寒衣卻瞪圓了眼睛看著張凌川,“你要殺平野縣令梁元九?!”
“對呀?上次這狗東西勾結(jié)關(guān)外的蠻子攻打我們野狼口……”
張凌川聽到沈寒衣的話,卻是一臉義憤填膺道,“所以我肯定要找這狗東西算賬。”
沈寒衣面對張凌川的話,卻是眼中殺氣滾滾道,“那你可不可以讓我親手殺了他?!”
“這個當(dāng)然可以啊?!”
張凌川聽到沈寒衣的話,瞬間就被勾起了興趣道,“可是你為什么要親手殺他呢?”
沈寒衣滿目仇恨道,“因為我跟這狗官有殺兄之仇,只是他身邊有一個大武師暗勁初期的高手,所以這些年我屢次動手都沒能將他殺了。”
“大武師暗勁初期的高手……”
張凌川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道,“那我也打不過,因為我的實力才武師明勁初期。人家比我強了足足一個大境界。”
“不,你絕對打得過他……”
沈寒衣卻有些激動道,“因為你有佛門金剛不壞神功,還有絕對強橫的純?nèi)怏w力量,所以你肯定能擊殺曹一陽。”
“這只要你殺了曹一陽。平野縣令梁元九,他的狗頭。咱們還不是說砍就砍。”
“是嗎?!可我?guī)湍銡⒘瞬芤魂柡土涸拧?
張凌川哦了一聲,立馬戲謔地看著沈寒衣道,“接下來你能給我什么呢?”
“我,我我……”
沈寒衣幾次張開嘴想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反觀張凌川卻玩味一笑道,“那要不這樣吧?”
“我?guī)湍銡⒘瞬芤魂柡土涸拧D懔粼谖疑磉吔o我當(dāng)三年護衛(wèi)你看行不行?”
“行,我給你當(dāng)三年護衛(wèi)……”
沈寒衣聽到張凌川這話,盡管感覺哪里好像不對,可還是猛的一咬牙道,“但是你不能欺負我,更不能讓我做不愿意做的事。還有我的毒你必須要給我解掉。”
“你這小辣椒想的倒是挺美……”
張凌川聽到沈寒衣這話笑道,“不過我可以答應(yīng)你,只是希望你信守承諾,不要做一個無信之人。”
“我沈寒衣在此對天發(fā)誓,只要你殺了曹一陽和梁元九……”
沈寒衣猛然抬起手,目光無比堅定地開口道,“我絕對致死在你身邊護衛(wèi)三年,如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張凌川聽到沈寒衣這話,立馬就喊了一聲好。至于沈寒衣卻看著張凌川道,“那你將我的毒解了吧!”
“毒?我那是騙你的……”
張凌川聽到沈寒衣這話,卻是噗嗤一下笑道,“不過是一顆普通藥丸而已,并不是什么一日斷腸散。”
沈寒衣喊了聲“你”,立馬就別過頭去,不再搭理張凌川。
張凌川卻摟著沈小瑾的腰道,“瑾兒,給件我們新做的衣服給她穿,因為你看她這衣服又破又爛,實在配不上她這么美麗的氣質(zhì)。”
“主上,好的……”
沈小瑾躬身一禮,目光掃過沈寒衣身上被洗得發(fā)白的勁裝,立馬拿了一件流云錦衣放在了沈寒衣身旁的矮幾上道,“沈姑娘,你先試試這身衣服。”
沈寒衣怔了下,先看了眼張凌川,才目光看向了流云錦衣。只見這套衣服的料子居然是上等的蜀錦。
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可一想到這是張凌川給的,她本能的就不想要。畢竟在她心里張凌川就是一個惡賊。
“怎么?不喜歡……”
張凌川卻靠在車廂壁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寒衣緊繃的臉道,“那我讓瑾兒給你換一件。”
“這個不必了……”
沈寒衣咬著性感的紅唇,聲音卻冷得像冰渣子一樣道,“因為我身上這件衣服雖破,可也用不著你施舍。”
“施舍?不……”
張凌川挑了挑眉,突然俯身貼近沈寒衣道,“我是看你這件衣服是我扯爛的,所以我賠一件衣服給你,并不是什么施舍。”
沈寒衣面對張凌川的貼近,卻是顧不上說話,反而是下意識就往后退,身子已經(jīng)抵在了車廂壁上。然而張凌川溫?zé)岬暮粑鼌s打在了她的臉上。
沈寒衣咬著溫潤性感的紅唇,仰頭看著張凌川近在咫尺的眉眼,瞬間眼眸中就閃過了一抹慌亂。
僵持了片刻,沈寒衣才別過了臉去,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甘道,“行了,你別這樣看著我。我穿還不行。”
張凌川見沈寒衣服軟,立即眼里就閃過了一抹得意。不過倒沒有再逗她,而是坐直身子靠著車廂壁,閉目養(yǎng)神起來。
沈寒衣見狀這才松了口氣,并且快速拿起了矮幾上的流云錦衣。可目光還是警惕地看了一眼張凌川,見張凌川沒再睜眼。
沈寒衣才轉(zhuǎn)身背對著張凌川,臉上閃過一抹羞赧。過了一會兒,嘟嘴仿佛鼓足了莫大的勇氣,才小心翼翼將身上破損的勁裝脫掉。
褪去衣服的瞬間,立馬就露出了她身上幾處傷口來。見狀沈小瑾卻靠了上去,取出金瘡藥給沈寒衣用上止血。
盡管沈小瑾的動作輕柔,可是沈寒衣還是肩頭輕顫,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好在這個過程并不長,只是十來分鐘沈小瑾就幫沈寒衣上好了藥止住了血。
沈寒衣穿上流云錦衣,卻是目光看著沈小瑾感激道,“姐姐,剛才謝謝你給我上藥,只是你這是什么藥,居然點在我的傷口上就能幫我止血?!”
“這是我主上研發(fā)的金瘡藥……”
沈小瑾一臉溫柔地看著張凌川,隨后柔聲說道,“不止可以止血。還可以消炎、鎮(zhèn)痛、促進傷口愈合。”
沈寒衣聽到這話,卻是不由得目光一怔,眼神看著張凌川就升起了一抹異樣。因為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張凌川看上去年紀不小了,為什么還這么能耐?難道現(xiàn)在的老人都這么厲害的嗎?!
可,就在這時?
馬車卻是突然一頓,接著二虎的罵聲就響起道,“你們眼瞎嗎?沒看見我們的馬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