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百夫長……!!”
帖木格應了一聲,立即手握兩柄巨斧,策馬率領五十余蠻族狼騎向張凌川他們沖殺。
張凌川見勢眼神一凜,立馬鎖定住了也孫禿阿。
“項籍,跟我走……”
張凌川目光鎖定也孫禿阿這一刻,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污,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指著也孫禿阿就大喊道:“咱們擒賊先擒王。”
“諾!!”
項籍當然也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應和了一聲,立馬就和張凌川一左一右,快速沖出蠻族狼騎的合圍,向著也孫禿阿殺了過去。
帖木格見勢提起手中兩柄巨斧,策馬就攔住了張凌川的去路。
可是張凌川舉刀就砍,瞬間帖木格就揮舞著巨斧抵擋。
可當他手中巨斧撞擊在張凌川砍來的唐刀時,瞬間手掌就是一陣發麻,虎口都裂開了。
帖木格見勢心中巨震,因為他可是蠻族狼騎中的大力士,可他沒想到眼前這老頭。
特么的都快入土了。
力氣怎么比他還大。
一刀砍在他的斧頭上。
不說砍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這力量更是大的出奇,甚至差點一刀將他斬落馬下。
可張凌川并沒有和帖木格過多周旋,幾乎是一刀不中,抬手又是一刀朝帖木格砍去。
帖木格心中大驚,急忙舉起手中的巨斧就想再次抵擋,只是這一次他沒能抵擋住,一刀就被張凌川砍飛了斧頭。
刀鋒擦著他的胳膊直接砍過,瞬間就在他胳膊上的皮肉里劃開了一道血口,接著張凌川反手一刀就砍下了他的腦袋。
張凌川卻沒有任何停留,立即策馬就沖殺向了也孫禿阿,反觀也孫禿阿哪敢和張凌川硬拼,立馬調轉馬頭就快速跑了。
張凌川看到這一幕,收刀挽起鐵胎弓,抽出一支三棱箭,拉開弓弦就瞄準了也孫禿阿的腦袋,只聽“咻”的一聲。
張凌川手中的羽箭就射出去了,只是也孫禿阿一側身,三棱箭并沒有能射到他的腦袋上,不過卻將他的耳朵射穿了。
也孫禿阿慘叫一聲,立馬手中的彎刀就砍在了馬屁股上,剎那間只見他坐下的那匹戰馬悲鳴了一聲,猛的就暴射出去了。
蠻族狼騎見也孫禿阿都如此狼狽,他們哪還有心情和張凌川他們大戰,所以一個個全部調轉馬頭逃了。
“老大,再給那禿頭一箭,徹底將他擊殺了……”
項籍見勢心中一喜,瞬間就大喊了一聲,至于張凌川卻調轉馬頭,撇了眼狼狽而逃的也孫禿阿他們道,“行了,別戀戰……趕緊帶著車隊走,畢竟還有馬爾哈赤部五百狼兵朝這邊趕來。”
項籍聽到張凌川這話,當然不敢再戀戰,畢竟說到底他們只有兩個人,對方卻還剩下幾十個人,如果等他們回過神來,或者馬爾哈赤部五百狼兵趕到。
他們可就真的走不了了,因此項籍調轉馬頭,立馬就和張凌川跑向了馬車,接著他們快速朝峽谷方向撤退,等到他們徹底退入峽谷,走出暗黑的洞口才算徹底松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
洞口百米開外只見何五與王騰滿身鮮血淋淋的騎著戰馬,一手提著滴血戰刀,一手舉著火把快速朝這邊沖過來了。
“老大,我們來救你們了……”
王騰快速策馬沖了過來,目光看著渾身染血的張凌川他們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們殺出來了……”
張凌川看著王騰他們靠近,立馬就拉住韁繩停住身形道,“那個我讓你們伏殺的人,全都給伏殺了嗎?”
“回稟,老大……”
王騰拉住馬韁繩,立馬停在了張凌川的身前拱手道,“那群雜碎中了我們的埋伏,幾乎全都被我們殺了。”
“好,很好……”
張凌川聽到王騰這話,立馬就露出開心的笑容道,“那你們留下一些人,將這個地方給我徹底弄塌,至于其余人都隨我回去。”
“諾!!”
王騰應聲就吩咐帶來的幾十人,弄塌藤蔓下的山洞,至于張凌川卻策馬向前,帶著剛來的何五他們,還有身后十幾輛馬車,快速向野狼口走。
可很快又看到一隊人馬趕來,對方居然是蔣岳和趙虎,只見他們馬上帶著幾個俘虜,快速的就朝他們跑了過來。
“吁!!”
趙虎策馬靠近,立馬就扯住了馬韁繩,瞬間那匹馬就人立而起,接著雙蹄重重的踏在了地上,“老大,你們回來了。”
“嗯,回來了……”
張凌川看著趙虎他們帶著一群人,還有捆在馬上的俘虜就忍不住問了句道,“你們這是?”
“老大,我們剛才在打掃戰場。這幾個都是我們抓獲的俘虜……”
趙虎夾住胯下的馬,目光看著張凌川拱手一禮道,“你看接下來怎么處理。我們全都聽你的。”
“他們都是什么人……”
張凌川目光掃視著被趙虎道,“有沒有問他們為什么要勾結蠻族,將精鐵、食鹽、糧食、女人等賣給蠻子。”
“主子,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小涼山的土匪,至于這位卻是平野縣令的三公子……”
蔣岳拱手一禮,指著身穿白衣,被他們五花大綁捆著的平野縣令三公子梁旭虎道,“他們私通蠻子。”
“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因為他們可以從蠻子那里獲得大量的金錢和戰馬。”
“哦,那將他解開……”
張凌川聽到蔣岳這話,目光就落在了被五花大綁、嘴里塞了布條的梁旭虎臉上,“有些話我要問他。”
“諾!!”
趙虎應聲下馬,立即將梁旭虎摔在地上,接著踩住他的腦袋,伸手就扯出了他口袋里的布條。
“臥槽,你們瘋了,瘋了……”
梁旭虎嘴里布條被扯出,立刻囂張地叫嚷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平野縣令之子。你們這群賤民居然敢這樣對我。你們就等著被砍頭……砍頭吧!”
“砍你媽呀?砍……”
趙虎用力踩住梁旭虎的頭,甩手就是幾個大嘴巴子,“你他媽的勾結小涼山土匪,將精鐵、食鹽、糧食、女人等賣給蠻族。”
“你他媽的還要砍我們的頭。你們這可是犯了誅滅九族死罪……臥槽……你他媽哪來的膽,敢跟我在這里叫囂?!”
“我呸……”
項籍卻一口吐沫,直接吐在了梁旭虎的臉上,“你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我們多少百姓死在了蠻族的鐵騎之下。”
“你他媽將武器鎧甲賣給他們。這是閑我們的家人。還死的不夠多嗎?”
梁旭虎瘋了,徹底瘋了,因為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以前誰看到他不是阿諛奉承、巴結討好他,尤其是野狼口以前的什長宋文遠。
在他梁旭虎面前,宋文遠更是像條狗一樣,極盡巴結討好。
可張凌川這野狼口的屯長,不給他面子就算了,居然還敢派兵打他。
這實在是讓他感覺無比的窩火,恨不得咬下張凌川一口肉來,發泄他心中的憤怒。
“梁旭虎,我只問你兩個問題……”
張凌川并沒有搭理梁旭虎的叫囂,反而目光冷冷地盯著他,“你們賣給蠻子的那些精鐵是從哪里來的?還有這些車里的女人又是從哪里來的?”
“這些我憑什么告訴你?”
梁旭虎聽到張凌川這話,不僅沒有如實回答問題,反而努力昂著頭,一臉囂張地叫喊道:“你一個小小的屯長配嗎?”
“梁旭虎,我只問一次……”
張凌川說著翻身下馬,猛地拔出了唐刀,上前一刀就削掉了梁旭虎的一只耳朵,“你回答不上來的話,我就只能讓你見下我的手段了。”
“啊?***,你敢這樣對我?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
梁旭虎被張凌川削去一只耳朵,瞬間就不斷地慘嚎道:“他一定會將你剝皮抽筋。你給我等著吧!”
“你話太多了……”
張凌川卻毫不動容,反手又是一刀劃在梁旭虎臉上,將他的臉皮割出一道深深的刀口道,“這張臉也沒必要留了。”
“還有你的鼻子眼睛。我全都會給你挖了,因為我不喜歡你這樣不聽話的人。”
“啊!你你你……”
梁旭虎感受到耳朵和臉上的劇痛,瞬間就怕了。畢竟他只是一個官家子弟,什么時候見過張凌川這樣的狠人。
張凌川卻不管梁旭虎的叫喊,手中的長刀一揮,就將他一半的鼻子削了下來道,“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說不說,不說下一刀就是你的眼睛了。”
“我說,我說……”
梁旭虎哪還有半分剛才的囂張,瞬間就鬼哭狼嚎地求饒道,“求求你不要挖了我的眼睛。”
“說吧!精鐵和女人都是哪里來的……”
張凌川看著鬼哭狼嚎求饒的梁旭虎,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仁慈,而是手中的刀鋒抵著他的眼睛,“三分鐘之內說不清楚,我就挖了你這對眼睛。”
“我說,我說……”
梁旭虎徹底怕了,“精鐵是小涼山礦洞里挖出來的。這些女人是我們從逃難者中拐賣來的,還有一些是從村子里搶來的……”
“小涼山,有鐵礦……”
張凌川問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看梁旭虎,而是死死地盯著蔣岳。
蔣岳拱手一禮道:“主子,小涼山不止有鐵礦,還有一座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