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司馬靖傷勢嚴(yán)重,太子和那位灰衣男子也傷的不輕。
安陽趕緊和東方燃手下的大夫給他們包扎處理傷口。
東方燃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如紙的司馬靖。
“看來你也沒看著那么笨,你是怎么尋到太子的?”
按理說這時候太子一定不會那么容易被司馬靖抓到。
司馬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這張帶著狐貍面具的臉早已暴露了他的身份。當(dāng)然剛才廝殺時他帶的可不是這張面具,他可是千面狐貍,可不想被皇帝知道他這個江湖第一大幫派參與了其中。以當(dāng)今皇帝的狹隘胸襟,他可不認(rèn)為幫他解圍的就是可用之人,到時候被老皇帝惦記怕是整個麒麟堂都要遭殃。
“今日多謝東方堂主出手相救!本王感激不盡!”他說的真誠。
東方燃嘴角微微一笑,”你不必謝我!要謝就謝你家王妃吧!要不是本堂主欠她一個人情,本堂主可不想趟這趟渾水。”
司馬靖一愣,扭頭看正在忙活手中藥粉的安陽。“你們?nèi)绾蜗嘧R?本王怎地不知?”
安陽回頭尷尬地笑了一下,她嗔怒地瞪了一眼死狐貍。這家伙今天難得沒穿那騷包的紅袍。兩個大男人聊天把她扯進(jìn)來干嘛?她倒不是怕司馬靖知道,就是覺得自己掛著人家王妃的名字呢!與外男接觸總是不太好。
“他就是抓刺客那次救我性命的東方公子啊!”
“哦!那怎么就變成他欠你一個人情了?不應(yīng)該是我們夫妻欠他人情才對?”
他特意提了夫妻,其中意味相當(dāng)明顯。
東方燃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靖王還知道她是你的妻子?我還以為安佳音安二小姐才是靖王之妻!”
話中挑釁之意明顯。
“你們兩個夠了!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逞口舌之爭!”
安陽是真的生氣了!外面危機四伏,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兩個人現(xiàn)在居然無聊到如此!
東方燃也不想待在屋里了。一想起安陽剛才為靖王緊張擔(dān)心的樣子,莫名覺得心煩,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就是東方公子中了毒,我碰巧救了他而已!你可滿意了?”
安陽瞪了一眼司馬靖。
“然后他送了你兩個武功高強的丫鬟給你?!”
“你說的沒錯!所以還是我們欠了人家!人家對你有救命之恩!”
這下輪到司馬靖無語了。他總覺得沒那么簡單,但人家舍命相救是不可否認(rèn)的事實,他還能說什么呢!
屋里氣氛頓時壓抑了不少。
過了好一會兒,安陽搗鼓好手上的藥,又給司馬靖喂了幾顆,才緩緩開口。
“那個和你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人好像不像官府中人吧?”安陽看那人臉色蠟黃,雖然功夫了得,但身形過于消瘦。
“他本是刑部大牢死囚,是被冤枉的,我把他救出來替他翻了案。昨天才放出來。本來他是要回莫云堡的,他是莫云堡堡主莫東璃。不想得知我身陷囹圄,趕來相救的。要不是他,怕是現(xiàn)在躺在你面前的是為夫的尸體了!”司馬靖說得感動,“他傷勢如何了?”
“我剛才去看過他了,傷勢不是很重,都是皮外傷,養(yǎng)一些時日應(yīng)該就痊愈了。
反倒是你,這次居然傷了肺腑,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安陽說著有些生氣,”為何一人犯險,要不是東方公子及時趕到,你們覺得能撐多久?”
“我?guī)Я绥姴模幌胨尤弧彼抉R靖說不下去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鐘伯會出賣他,本來他已經(jīng)查明太子所在位置,可以輕松劫持他的。他這位二王兄武功平平,就算有眾多護(hù)衛(wèi)保護(hù),以他和鐘伯二人聯(lián)手已經(jīng)足夠,不想緊要關(guān)頭,在他毫無防備之下,鐘伯居然給了他致命一刀,差點兒要了他性命。這個從小看著他長大,教他武功的半個師傅,居然會是太子的人,實在讓他不敢相信。要不是他的師傅不止他一人,再加上在西北大營得安大將軍親身傳授,他這次怕是必死無疑。
說起今夜也多虧他留了心眼。他讓人假扮自己去查抄南華王府,自己則趁機出城探尋外面虛實,不想叛軍已經(jīng)入城,這邊圣旨剛下,那邊已經(jīng)大軍直逼皇宮而去。他趕緊聯(lián)系守城官兵,但發(fā)現(xiàn)他們都是太子的人。
看來太子已經(jīng)蓄謀已久,部分人馬早已悄悄入潛皇城,里應(yīng)外合不費吹灰之力就入了皇宮外城,司馬靖無法,只好尋找太子下落,他知道這是下策,但已無他法。
現(xiàn)下就算有太子在手,仍然不能解決面前危機。沒有足夠軍隊,根本鎮(zhèn)壓不住已經(jīng)啟事了的叛軍,萬一他們放棄太子,怕是皇城岌岌可危。就算有麒麟堂出手怕也是杯水車薪。
司馬靖心中急切,但現(xiàn)在身負(fù)重傷,能清醒著已經(jīng)是不易,但他知道他現(xiàn)在還不能睡,他必須讓自己清醒著。
安陽終于慢慢冷靜下來,他看著臉色越發(fā)灰白的司馬靖,心中也是揪痛不已,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扛過去!他傷的實在太重,已經(jīng)吐了幾次血了。他還倔強的不肯閉目休息,喂他勉強吃了半小碗小米粥,他中間咳了不知道多少次。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十幾處,最嚴(yán)重的是心口那一處刀傷直接傷了肺葉!應(yīng)該就是鐘博刺的那一刀吧!
新得來的消息和想象的差不多,皇宮仍然被重重包圍著,水泄不通。雖然沒有再進(jìn)攻,但敵方的人馬肯定在找他們的下落,估計這里也藏不了多久。
怎么辦?再沒有援軍怕是難逃厄運啊!
安陽心急如焚卻不敢在司馬靖面前表現(xiàn)的太明顯。東方燃那廝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自從早上出去之后就再沒回來,太陽都已經(jīng)快要落山了。
齊王!安陽突然想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