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你個不要臉的,居然敢勾引靖哥哥!”安佳音暴怒地瞪著安陽二人。而此時安陽仍在司馬靖懷里。
司馬靖被突然出現(xiàn)的安佳音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松手,后退了半步。
這個小動作讓安陽瞬間清醒過來,她怎么突然糊涂了?
這不是她的立青哥哥,立青哥哥早在顧府出事時就“死”了!跟她的家人一起葬在了那片青山綠水之間,一同葬下的還有她安陽愛他的心!
而此刻站在這里的是靖王,是安佳音的情郎才對!
多么諷刺,她差點兒被他虛偽的外表再一次欺騙。
安陽收起心中的酸澀,向前邁了一步。“哎呦!我以為是誰,是側(cè)妃啊!我就勾引王爺了,你能怎么著吧!”安陽鄙夷地凝著她,故意把“側(cè)妃”二字咬的很響。
司馬靖也被剛才自己莫名的心虛嚇了一跳,他又沒有做賊怕什么?
但聽到安陽的話,心中一痛。看來陽兒誤會了,怕是他百口莫辯了。剛剛緩和的關(guān)系瞬間降到冰點。
再看安佳音不禁帶了幾分怒意:“佳音,你來做什么?”
安佳音看到靖王對她這個態(tài)度,立刻委屈得眼淚汪汪,幾步來到司馬靖身旁,雙手抱住司馬靖的胳膊,“靖哥哥!你怎么可以抱她?她這個傻子和她娘一樣不要臉……”
安陽抱著手臂本來想看熱鬧,沒想到這個小蹄子居然敢罵她娘!
她娘冰清玉潔,與大將軍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不要臉的是她安佳音的娘才對。
安陽怒不可遏,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甩過去,“給我住口!不要臉的是你和你娘才對!當年你娘厚顏無恥,死皮賴臉要嫁我爹!
要不是她尋死覓活強嫁給我爹又怎么會生出你這個便宜妹妹!你倒是像極了你娘,顛倒黑白!蛇蝎心腸!”
安佳音臉上瞬間出現(xiàn)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安陽用了全力,這一巴掌她早就想打了。坑害她的仇她一時報不了,先收點兒利息。
安佳音被打蒙了,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樣的委屈,只有她打別人的份,誰敢還手打她?
這一巴掌果然是重了些,她的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安佳音不顧一切地要撲過去。司馬靖也傻眼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看到安佳音瘋了一般撲過去,他一把將人扯住,拖了回來。
“佳音!”他把她按進懷里,低頭看了看紅腫的臉頰,有些心疼。此時安佳音已經(jīng)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陽兒,你……”司馬靖抬頭看著安陽,安陽正斜斜地靠在門框上看著他們,那眼里滿滿都是鄙視。怎么看著有些痞痞的樣子?看的司馬靖頭疼。
“她怎么說也是你妹妹,就算她有錯,你也不能下手這么重啊!”司馬靖有些生氣。
“哎呦!這是心疼了?心疼了好!我就喜歡看你心疼的樣子!”安陽突然毒舌起來,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這么想罵人。
“我說靖王爺,你也知道她有錯啊!她連我娘都敢罵,這樣的妹妹我這個做姐姐的管教還有錯了?如此不知禮數(shù),也不知道南華郡主是怎么教養(yǎng)她的。
看把你心疼!要不你替她打回來?
她給我吃毒藥的事我還沒跟她清算呢!你這么護著她,怕是到時候會心疼的掉眼淚了吧!
趕緊給我滾遠點兒,別在老娘面前秀恩愛!”,說完安陽拍拍手,頭也不回揚長而去。那挺拔的脊背讓司馬靖眼睛酸澀。
……
次日天蒙蒙亮,外面飄起了蒙蒙細雨,算不上大,但畢竟一場秋雨一場寒!
司馬靖走出房門不禁瑟縮了一下。昨夜因為安佳音鬧個不停,幾乎沒怎么睡,好不容易安撫住鬧著回將軍府的安佳音,天也快亮了。
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穿戴整齊去上朝。今天他實在太累,沒有像往常一樣騎馬,而是坐了馬車。
此時已經(jīng)入深秋,再加上時間尚早,路上的店鋪都沒開門。偶爾有幾家鋪子門口掛著氣死風(fēng)燈,在冷風(fēng)中搖曳。
片片落葉夾裹著秋雨隨風(fēng)亂舞,更顯得陰寒冷清。
車行至入宮必經(jīng)的窄巷街時,突然巷道兩旁沖出一大批黑衣人。 他們手持刀劍將靖王車駕團團圍住。
小德子一看這陣仗嚇了一跳,光天化日,不,天還沒亮,但也是天子腳下,居然有人膽敢明目張膽地行刺王爺,這膽子得有多大!
“保護王爺!”小德子一聲大喝,車里迷迷糊糊的司馬靖突然驚醒。刺客?這是第幾波了?他回京一年不到,居然被截殺數(shù)次,城防營都是吃素的嗎?
他怒不可遏,一定要抓出幕后黑手,否則他難得安生!
他一愣神的功夫外面已經(jīng)廝殺起來。他撩開車簾往外望去,對方人手不少,看不出武功什么路數(shù)。看來又是江湖中人,而且功夫都不低。
一次比一次難對付了。今日他帶的人不多,看這樣子似乎想快速結(jié)束戰(zhàn)斗也沒那么容易,最可恨的是每次城防營的人都不能及時趕到。
司馬靖不是沒有懷疑過,為此皇上還更換過三次城防營統(tǒng)領(lǐng),一年之內(nèi)更換三次已經(jīng)是前所未有,但結(jié)果都是一樣。
司馬靖冷眼觀察外面戰(zhàn)況,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出手,畢竟衣冠不整不宜上朝。但看今日這戰(zhàn)況想不出手怕是走不掉了。
眼看著小德子被兩個黑衣人纏住,已經(jīng)有些力不從心,他從車壁拔出長虹寶劍,看準機會飛身而出。
寶劍出鞘,寒芒畢現(xiàn)。兩個黑衣人怕是只感覺到眼前一亮就身首異處了。
靖王的戰(zhàn)神之名并非徒有虛名,他劍花翻轉(zhuǎn),如游龍走蛇,瞬間戰(zhàn)事逆轉(zhuǎn)。
那群黑衣人也不戀戰(zhàn),一看不敵,轉(zhuǎn)身就跑。
司馬靖挺劍而立,也不追,看著一地尸體有些煩躁。這些人明明知道不是對手,卻仍不死心。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本事,居然能豢養(yǎng)這么多高手。
果不其然,打斗結(jié)束了,一小隊城防營的人跑步趕了過來,為首的將領(lǐng)有些面生,司馬靖看了一眼也沒在意,畢竟城防營人手不少,他也認不全。
那人來到靖王面前一抱拳,“王爺恕罪,卑職救駕來遲!”
靖王低頭看他一眼,突然他手一抬,司馬靖暗叫一聲不好。
但因為二人離得太近,司馬靖又沒防備,想退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一股灰白色粉末直沖面門而來,司馬靖下意識屏住呼吸,眼睛卻中了招,一陣強烈刺痛襲來。
司馬靖大呼一聲,就感覺有勁風(fēng)襲向咽喉,他趕緊側(cè)身低頭堪堪躲過,抬腿就是一腳,就聽砰地一聲,估計人被踹飛了。
這時候身邊護衛(wèi)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快速聚攏將靖王護在中間。偏偏這時候,逃掉的黑衣人居然又回來了。看來他們這是早就預(yù)謀好的。
司馬靖眼睛看不見卻能感覺到,此次是前所未有的危險。
“小德子,是不是刺客又多了?燒房子,點火,快!”護在王爺身邊的小德子倒是機靈,一聽就明白了。
他趕緊沖到路邊,把路邊一家綢布店的燈拿下來,一腳踹開店門,把店給點了。
一屋子的布遇到火就著,借風(fēng)串得飛快,瞬間整條街都被照亮了。黑衣人中突然響起一聲口哨,所有人瞬間撤得干凈,然后就看到一大隊人馬朝這邊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