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曉軍深吸一口氣，舉起手中的小瓶子：“這瓶白色粉末是硫酸銅催化劑，這瓶透明液體是明礬穩定劑。兩者結合，能夠激活種子內部的細胞分裂機制。”
“等等！”賈張氏突然站起來，指著那兩個瓶子，“你那破瓶子里裝的什么玩意兒？讓我聞聞！”
這老太婆真是成精了，竟然要親自驗證。羅曉軍心里暗叫不好，硫酸銅和明礬雖然無害，但味道和真正的化學試劑差距太大。
“這個……化學試劑有刺激性，聞了對身體不好。”
“嘿！你還心疼我了？”賈張氏冷笑：“我看你就是心虛！大家伙兒都在這兒看著呢，你不會是拿糖水和面粉糊弄我們吧？”
圍觀的鄰居們開始竊竊私語。閻埠貴說道：“對啊，讓我們看看這些試劑到底是什么成分。我好歹也是小學老師，化學還是懂一點的。”
羅曉軍額頭開始冒汗。他把瓶子舉高了些：“各位，白熊國的化學配方是機密，我不能隨便透露具體成分。但是我可以保證，絕對是正宗的布拉格維奇諾夫試劑。”
“布拉格你個頭！”賈張氏一把搶過其中一個瓶子，擰開蓋子就往鼻子跟前湊。
“別聞！”羅曉軍急了，伸手去搶。
兩人一拉扯，瓶子就摔在了地上，白色粉末灑了一地。賈張氏趴在地上仔細看了看，然后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這不就是明礬嗎？我腌咸菜的時候天天用這玩意兒！”賈張氏拍著大腿站起來：“好你個羅曉軍，居然拿腌菜的明礬來冒充白熊國試劑！”
現場瞬間炸開了鍋。
“我就說嘛，哪有什么白熊國技術！”
“這小子就是在騙人！”
“還什么伊萬諾維奇博士，我看是伊萬諾維奇臭大糞吧！”
易中海搖著頭：“曉軍啊，年輕人要實事求是，不能搞這些歪門邪道。”
劉海中更是得意洋洋：“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小子就是在吹牛皮！等會兒全院大會上，我一定要好好批評批評這種不良風氣。”
羅曉軍臉都紅了，但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各位別急，試劑只是輔助作用，真正的關鍵在于種植技術本身。我現在就開始演示。”
他從口袋里掏出那幾顆經過農場空間改造的蘿卜種子，小心翼翼地埋進事先準備好的花盆里。
“就這幾顆破種子？”賈張氏嗤之以鼻：“我看你能種出什么花樣來！”
秦淮茹在旁邊小聲提醒：“媽，您別忘了剛才說的話。萬一真的……”
“真的什么真的？”賈張氏拍著胸脯：“我告訴你們，如果這幾顆破蘿卜種子三天內能發芽，我不但給他道歉，還倒立洗頭！”
傻柱在人群后面急得直跺腳。他想上前幫忙，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羅曉軍把剩下的那瓶“試劑”（其實是糖水）小心地灑在土壤上，然后開始用小鏟子松土。
“各位，現在種子已經種下，按照布拉格維奇諾夫理論，在適當的溫度和濕度條件下，蘿卜種子會在三天內快速發芽，并在一周內長出可食用的蘿卜葉。”
“吹吧你就！”賈張氏雙手叉腰：“我活了這么大歲數，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沒見過？蘿卜種子三天發芽？做夢去吧！”
閻埠貴也搖頭：“曉軍啊，蘿卜種子就算在最理想的條件下，至少也要一周才能發芽。三天？這不是開玩笑嗎？”
正在這時，花盆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啵啵”聲。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那個花盆。
“什么聲音？”有人小聲問。
“好像是從土里傳出來的。”
羅曉軍心里也很驚訝。農場空間的種子效果竟然這么快？他本來以為至少要等一天才會有動靜。
“大家看！土松動了！”三大媽指著花盆驚呼。
果然，花盆中央的土壤開始微微鼓起，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從地下鉆出來。
“這……這怎么可能？”閻埠貴瞪大了眼睛。
賈張氏也慌了：“肯定是你事先埋了什么東西在里面！”
話音剛落，一根嫩綠的小芽從土里探出頭來。
全場鴉雀無聲。
那根嫩綠的小芽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鮮亮，葉片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
賈張氏揉了揉眼睛，又湊近看了看：“這……這不可能！你肯定是提前埋了什么東西！”
“媽，您看仔細點。”秦淮茹也湊過來……“這確實是剛發芽的蘿卜苗。”
“我不管！”賈張氏急了，伸手就要去拔那根小苗：“肯定是假的！”
“住手！”羅曉軍一把攔住她：“您這是要毀掉證據嗎？”
易中海這時候走上前，蹲下身仔細觀察：“這確實是蘿卜苗，而且從土壤的松動程度來看，應該是剛剛破土的。”
劉海中也湊過來：“我家也種過蘿卜，這小苗的形狀沒錯。”
閻埠貴推推眼鏡，語氣有些不確定：“可是三天發芽，這也太快了吧？”
“快什么快！”賈張氏還在嘴硬，“誰知道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換了土！”
話音剛落，花盆里又傳來“啵啵”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過去，只見第二根、第三根蘿卜苗接連從土里鉆出來。
三大媽忍不住驚呼：“天哪！又出來了！”
“這……這怎么回事？”劉海中瞪大了眼睛。
羅曉軍心里也是一陣狂跳。農場空間的效果竟然這么強悍？不過表面上他還得裝作早有預料的樣子。
“各位鄰居，這就是白熊國最新科技的威力。布拉格維奇諾夫博士的理論果然沒錯。”
閻埠貴咽了口唾沫：“曉軍啊，這個……這個技術真的是白熊國的？”
“千真萬確。”羅曉軍一本正經：“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搞到這套技術資料的。”
易中海的態度開始轉變：“曉軍啊，大爺我剛才說話可能有些過頭了。你這技術要是真的，那可是造福人民的好事啊。”
“就是就是！”劉海中也趕緊表態，“曉軍這技術要是推廣開來，咱們國家的農業生產就能大發展了！”
賈張氏看著眾人態度的轉變，急得直跺腳：“你們都被他騙了！這肯定有鬼！”
這時候，花盆里第四根、第五根蘿卜苗也相繼破土而出。
整個花盆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綠油油的小苗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
圍觀的鄰居們徹底炸開了鍋。
“太神了！真的太神了！”
“這技術要是能學會，咱們家的菜園子就發達了！”
“曉軍，你這技術能不能教教我們？”
羅曉軍掃視了一圈眾人，最后把目光落在賈張氏臉上：“賈大媽，您剛才說什么來著？”
賈張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我什么也沒說！”
“您說如果蘿卜種子三天內發芽，您不但要道歉，還要倒立洗頭。”傻柱在人群后面大聲提醒。
“對對對！大家伙兒都聽見了！”
“賈張氏，說話要算數啊！”
“快倒立洗頭！”
賈張氏急得團團轉：“我……我那是開玩笑的！再說了，這才過了半個小時，還沒到三天呢！”
“您這是耍賴啊！”三大媽不樂意了：“明明說的是三天內，現在才半個小時就發芽了，這不是更厲害嗎？”
易中海也站出來：“張大姐，做人要言而有信。既然當著大家的面許諾了，就應該履行。”
“我不干！”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反正我就是不認！這肯定是假的！”
羅曉軍冷笑一聲：“行，您不認也沒關系。不過以后在這四合院里，誰還敢相信您說的話？”
這句話戳中了賈張氏的要害。在四合院里，名聲壞了可是大事。
秦淮茹趕緊過來勸：“媽，您就認個錯吧。大家都看著呢。”
“我憑什么認錯？”賈張氏還在嘴硬。
這時候，花盆里的蘿卜苗已經長到了兩三厘米高，綠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擺。
閻埠貴忍不住感嘆：“這生長速度也太快了。我教書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易中海走到羅曉軍面前，語氣變得異常客氣：“曉軍啊，大爺我有眼不識泰山，剛才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你這技術真是太厲害了！”
“就是啊！”劉海中也湊過來：“曉軍，你看能不能教教我？我家那塊菜園子要是能用上這技術，產量肯定能翻好幾倍！”
羅曉軍淡淡一笑：“二大爺，這技術可不是隨便能學的。白熊國那邊對技術保密要求很嚴格。”
“那……那怎么辦？”劉海中急了。
“不過嘛。”羅曉軍拖長了聲音：“如果是真心想學，倒也不是沒有商量的余地。”
易中海眼睛一亮：“你說，需要什么條件？”
“首先，得有誠意。”羅曉軍看了看還在地上撒潑的賈張氏：“有些人連最基本的誠信都沒有，我怎么敢把這么重要的技術傳授給她？”
賈張氏聽出了話里的意思，咬咬牙站起來：“好！我認輸！蘿卜苗確實發芽了！”
“那倒立洗頭呢？”傻柱在旁邊起哄。
“你閉嘴！”賈張氏瞪了傻柱一眼，然后轉向羅曉軍：“曉軍，大媽我剛才說話不合適，向你道歉。至于倒立洗頭……我這把老骨頭，真倒立起來怕是要出人命的。”
“那也不能這么算賬啊！”三大媽第一個不樂意：“你當時說的清清楚楚，三天內發芽就倒立洗頭！”
“就是！”許大茂也湊了熱鬧：“賈大媽，您這是想賴賬啊？”
賈張氏一聽急了：“誰賴賬了？我說的是三天內，現在才半個小時，還有兩天半呢！萬一這蘿卜苗明天就蔫了呢？”
傻柱忍不住笑出聲：“賈大媽，您這邏輯也太奇葩了。按您這說法，是不是還得等三天看看蘿卜苗會不會死？”
“那當然！”賈張氏理直氣壯，“誰知道這是不是曇花一現？”
羅曉軍聽著這話，心里直樂。這賈張氏還真是死鴨子嘴硬，不過這樣也好，正好給自己一個繼續表演的機會。
“行，既然賈大媽這么說，那咱們就再等等。”羅曉軍蹲下身，輕撫了一下花盆邊緣。
農場空間里的能量再次涌動，這次他加大了輸出。
花盆里的蘿卜苗肉眼可見地開始瘋長！
“我的天！”閻埠貴的眼鏡差點掉下來：“這蘿卜苗怎么還在長？”
剛才還只有兩三厘米的小苗，此刻已經長到了五六厘米高，嫩綠的葉片舒展開來，根部還能看到白嫩的蘿卜雛形。
“這……這不科學啊！”劉海中結結巴巴。
易中海蹲得更低，幾乎把臉貼到了花盆上：“這生長速度，簡直匪夷所思！”
“白熊國的科技就是這么先進。”羅曉軍一本正經：“布拉格維奇諾夫博士的理論核心就是通過特殊的土壤配比和營養液，激發植物的生長潛能。”
秦淮茹在旁邊聽得兩眼放光。要是能學會這技術，家里的生活不就徹底改善了？
“曉軍啊。”秦淮茹走上前，聲音里帶著討好：“我媽剛才說話確實不合適，你別跟她一般見識。這技術要是能推廣開來，咱們整個胡同的人都得感謝您呢。”
“就是就是！”二大媽也趕緊表態：“曉軍這技術簡直是造福人民的大好事啊！”
賈張氏看著眾人的態度，心里五味雜陳。剛才還都站在自己這邊的鄰居，現在全都倒戈了。
“你們……你們都被他騙了！”賈張氏還在垂死掙扎，“這肯定是障眼法！”
話音剛落，花盆里又傳來細微的“咔咔”聲。
所有人再次屏息凝神地看向花盆。
幾根蘿卜苗的根部開始膨大，白嫩的蘿卜頭已經露出土面。
“這才多長時間啊？”三大爺喃喃自語，“頂多一個小時，蘿卜就成型了？”
羅曉軍心里也是一陣激動。農場空間的效果比他想象的還要強悍，看來這個金手指的潛力無限啊。
“各位鄰居，這就是科學的力量。”羅曉軍站起身，語氣中帶著自豪：“白熊國的農業科技確實領先世界。”
易中海徹底服了，走到羅曉軍面前：“曉軍啊，大爺我剛才真是有眼無珠。你這技術要是能在咱們廠里推廣，那可是為國家做大貢獻啊！”
“一大爺您說得對。”羅曉軍點點頭：“不過這技術的推廣需要慎重，畢竟涉及到國家機密。”
劉海中急了：“那怎么辦？曉軍，你看能不能先教教我們？就算不能大規模推廣，自家用用總行吧？”
閻埠貴也湊過來：“對啊，曉軍。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用我的文化課給你換技術？”
羅曉軍擺擺手：“三位大爺，技術倒是可以考慮傳授，但得有個前提。”
“什么前提？你說！”三人異口同聲。
“首先，學技術的人品行要端正。”羅曉軍掃了一眼賈張氏：“連最基本的誠信都沒有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傳授的。”
賈張氏臉一紅，但還是嘴硬：“我什么時候不講誠信了？”
“剛才的事這么快就忘了？”傻柱在旁邊起哄，“說好的倒立洗頭呢？”
“我……我這不是擔心蘿卜苗活不長嘛！”賈張氏急辯。
羅曉軍冷笑：“行，那咱們就再等等。不過我提醒一句，這蘿卜苗不但能活，而且還會越長越好。到時候賈大媽可別再找別的借口。”
秦淮茹趕緊拉住賈張氏的袖子：“媽，您就認個錯吧。大家都看著呢，再這樣下去咱們在院里還怎么做人？”
賈張氏看著花盆里已經成型的小蘿卜，心里知道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但讓她當眾倒立洗頭，那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要不這樣。”賈張氏靈機一動，“我承認蘿卜苗長得好，但倒立洗頭這事……我年紀大了，真倒立起來怕出事。不如我給曉軍道個歉，再幫他打掃一個月的房間，這總行了吧？”
羅曉軍心里暗笑，這賈張氏還真是狡猾，竟然想用這種方式蒙混過關。
“賈大媽，說話要算數。不過念在您年紀大的份上，倒立洗頭就免了。但是……”羅曉軍話鋒一轉：“道歉是必須的，而且要當著全院的面認錯。”
“這……”賈張氏猶豫了。
“媽，您就認了吧！”秦淮茹急得直跺腳：“曉軍這技術要是能學到手，咱們家的日子就好過了！”
三大爺也紛紛勸說：“張大姐，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
“就是，認個錯又不會少塊肉。”
在眾人的勸說下，賈張氏終于松口：“好吧，我認錯。羅曉軍，剛才是我說話不合適，向你道歉。”
羅曉軍點點頭：“道歉我接受了。不過賈大媽，以后說話可得三思而后行。”
“那技術的事……”秦淮茹試探著問。
“技術的事不急。”羅曉軍看了看圍觀的眾人：“我先說明一點，這個技術不是隨便能學的。除了人品要過關，還得有足夠的文化基礎和實踐能力。”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在心里盤算，自己是否符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