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不想當(dāng)天啟董事可以不當(dāng),你為什么非要拉上我!?
吳德已經(jīng)出離的憤怒了,他知道鐵頭固執(zhí)且死板,之前在工作中,兩人便經(jīng)常發(fā)生矛盾。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白爺同時提拔他們二人當(dāng)天啟董事,這是雙贏的好事,鐵頭居然特么的攪局了!!
這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
哦對了,他就不是人!
吳德這輩子沒如此恨過一個人,哪怕那些差點(diǎn)殺了他的敵人。
但現(xiàn)在,他真是恨得咬牙切齒。
果然,最狠的刀子從不是來自敵人,而是同事!
他寧愿在戰(zhàn)場上被敵人殺死,也不愿在距離夢想最近的時刻被同事拖下水。
“吳德,你對鐵頭的話怎么看?”白野忽然看向吳德。
吳德一驚,強(qiáng)壓下對霍錚的憤怒,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起來。
怎么看?我還能怎么看?我想弄死鐵頭!!
但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同樣他也不敢反駁,顯得自己野心太大。
思索片刻,吳德說出了這輩子最違心的話。
“白爺,霍局長對我有誤解,是因?yàn)槲覀兌似饺绽锏奶幨路绞讲煌遗c霍局長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鑒。
不過也正如霍局長所言,我們二人職位太低,根基尚淺,確實(shí)很難勝.......勝任......”
說到這時,吳德的嘴唇都開始顫抖,隱藏在衣袖下的拳頭幾乎要捏碎。
白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吳德,我不喜歡別人騙我,也不喜歡手下隱藏自己的野心。
如果上位者連手下的野心都無法駕馭,何談?wù)瓶厝郑?
還是說,你覺得你的野心已經(jīng)大到足以令我忌憚?”
吳德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屬下不敢!”
白野雙眸微瞇,淡淡道:“你只需回答想不想當(dāng)天啟董事即可,我要聽實(shí)話,”
吳德渾身顫抖,只覺一股熱血在胸腔擴(kuò)散,順著咽喉直沖腦門。
他意識到,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到了,這是命運(yùn)的分岔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屬下......屬下......”他臉上青筋冒出,眼白中浮現(xiàn)出細(xì)密血絲,神情顯得有些猙獰。
“想!做夢都想!!”近乎嘶吼的回答從吳德喉嚨中擠出。
這些話說出來,他心中憋得氣仿佛在此刻被抽空,只覺無比輕松。
“桀桀桀.......”白野大笑,他欣賞吳德赤裸的野心。
“那你恨不恨鐵頭?”
吳德抬起頭,也跟著笑了起來,只不過這次的笑容少了幾分虛偽,多了幾分如釋重負(fù)的輕松。
他笑道:“恨,恨不得宰了這鐵頭,不過屬下也只是想想,只要霍局長還對白爺您忠心一天,屬下便視他為友。
但有朝一日,他若是有了二心,屬下第一個殺他!”
“好,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天啟董事。”白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身。
“以后無需掩飾自己的野心,有野心是好事,野心會驅(qū)動你更加拼命的做事,好好干,若是干的好了,以后就是想當(dāng)天啟董事長也不是沒可能。”
吳德臉色大變,急忙道:“屬下絕無二心,在我心中,天啟董事長永遠(yuǎn)只有一人,那就是白爺您,只有在您的帶領(lǐng)下,天啟才能屹立北邙之巔!”
白野似笑非笑道:“天啟是我的嗎?”
“自然是白爺您的!”
“那我是董事長嗎?”
吳德一時語塞:“.......不是。”
“這不就結(jié)了?董事長算個屁啊,吳德你記住,不是我需要天啟,而是天啟需要我。”
白野張揚(yáng)而肆意的笑容讓吳德渾身一震,他怔怔的看著白爺,忽然明白了.......
自己一生所求之物,在白爺眼里狗屁不是。
可笑自己剛剛還想要隱藏野心,怕惹得白爺不喜。
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這與路邊野狗守著骨頭,怕人來搶有什么分別?
這就是為什么天啟換了三任董事長,而白爺永遠(yuǎn)是白爺?shù)脑颍?
白爺?shù)膫ゴ笈c天啟無關(guān),而天啟想要偉大,離不開白爺!
“白組長,不可!”霍錚急呼。
鐵頭之所以是鐵頭,那是因?yàn)樗环謺r間、不分場合、不看情勢,總是一味的固執(zhí)己見。
“鐵頭。”白野語重心長道:“你知道為什么大家都討厭你嗎?”
霍錚一愣:“因?yàn)槲沂菣C(jī)器人?”
泥馬!你心里真是一點(diǎn)數(shù)沒有啊。
“你是人的時候大家也討厭你。”白野道出了一個扎心的真相。
霍錚:“.......”
“我來告訴你原因吧。很簡單,因?yàn)槟憧偸窃谟米约旱墓虉?zhí)去要求別人,想讓所有人都變得和你一樣。
但這是不可能的,你記住,不要總?cè)ヒ髣e人,多要求自己。
你擔(dān)心吳德當(dāng)上董事后,會霍亂天啟,那你就去盯著他,而不是在這里質(zhì)疑我的決定。”
霍錚沉默片刻:“可是......”
“可是個屁!我說白了,我白說了是吧?你的頭是真鐵!”
白野氣的用手指頭戳了好幾下霍錚的金屬腦殼,發(fā)出咚咚的清脆響聲,戳的他手指頭疼。
“用你的鐵腦殼好好想想,我的決定什么時候錯過?老子永遠(yuǎn)正確,你無需理解,只要執(zhí)行即可,懂了嗎?”
霍錚精神一震:“懂了!白組長永遠(yuǎn)正確!”
如此痛快的回答讓白野微微一愣,他懷疑霍錚就想聽這一句。
這都什么毛病啊,非得犟一下,被懟一頓就舒服了?
“行了,趕緊去做事吧。”
白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然后便去殺天啟董事長了。
.......
林亦舟的莊園中。
一具形同枯槁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干癟如僵尸。
華貴的房間中滿是腐朽的惡臭。
忽地,大門打開。
一襲黑金風(fēng)衣身影緩步踏入。
“呸,什么味兒啊!”白野用衣袖堵住口鼻,滿臉嫌棄。
他連門都懶得進(jìn),掏出【骸骨之息】對準(zhǔn)床上呆滯的林亦舟就是一槍。
砰!
林亦舟腦洞大開,就這樣死了。
至此,天啟三任董事長全死。
秦松庭昨天就死了,當(dāng)時白野為了釣蒼龍,用【靈樞】將他的意識從機(jī)械蜘蛛中抽了出來。
后來施展心靈具現(xiàn)時,秦松庭也被吸收,成了【靈樞】力量的一部分,然后化作落雷劈死了園長。
那時園長確實(shí)死了,意識消散了,只剩下蒼龍軀殼。
“嘖嘖......貌似三任天啟董事長的死都和我有關(guān)。”白野不禁感慨,這個位置被神給詛咒了啊。
誰當(dāng)上就會被神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