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之外的星空域外,在發生驚天的變故。
星空深處,恐怖戰獸氣息彌漫,瑞光蒸騰,簡直要壓制諸天星斗。
一輛輦車,緩緩而來,散發出浩瀚莫測的威壓,讓星空在顫栗,讓那些戰艦都若汪洋中的無根浮萍,在顫栗。
一條金光大道從星空深處鋪展而來,進入太陽系。一頭戰獸拉著一輛輦車,緩緩而動,踩著金光大道,整體彌漫出一股至強氣息。
一時間,星空永寂,日月暗淡。
地球外太空,楊宣、晴嵐和另外一人在瑟瑟發抖,渾身痙攣,忍不住就要叩拜下去,全身寒毛倒豎。他們的牙齒都在打顫,聲音也在發抖,“有……圣人……在接近,要在這里出手!”
星空之中,一頭青狼出現,體格健壯,闊口獠牙,踩在金光大道上,拉著一輛輦車徐徐而來。
它看起來動作很慢,在舒緩的邁步,但是每一次都宛若幻滅,不斷消失,從無數里外接近,直接從星空深處進入太陽系內。
青狼拉車,氣息恐怖,讓這片太空都在顫栗,彌漫著讓人神魂要崩碎的波動,浩瀚而無以倫比。金光大道直抵地球外,剎那而來,如同跨越上古的時空隧道降臨而至。
楊宣、晴嵐等人瑟瑟發抖,身體不受控制,直接跪伏,面對這種級別的強者,他們叩首也是應該的。
“亞圣,金狼!”
當看到這頭青狼拉車后,楊宣第一時間知道是誰來了,乃是天狼星域的亞圣趕到,這是一位恐怖的狼族強者,據聞年歲不大,卻已封亞圣。
所謂亞圣,比之真正的圣人差不了多少,而且若無意外,到頭來注定是要成圣的存在。輦車上盤坐一個男子,看起來三十幾歲的樣子,眸子開闔間,金芒裂虛空,駭人之極。
他擁有一頭金發,都編成小辮子,足有數十上百條,垂落在胸前與背后,整個人彌漫可怕的能量波動。
這位亞圣金狼的周圍,一朵又一朵金色蘑菇云升騰,一般人若是接近,直接會被毀滅個干凈。
“見過亞圣大人!”
楊宣、晴嵐等觀察者皆是叩首,顫抖著行大禮拜見。沾了一個圣字,與圣境之下的其它生靈,那就是天地之差,跟他們就不是同一層次的生靈了。
另外這尊亞圣來頭非常大,他的年歲不古,稱得上天縱之資,是一尊異常“年輕”的亞圣。
此時的金狼,仿佛成為了天地間的唯一,盤坐在車上,氣息無遠不至,金色蘑菇云彌漫,他像是永恒的存在。
“退后!”
拉車的青狼開口,讓楊宣、晴嵐等人離開這里。
自始至終,金狼都盤坐在輦車上,他自身沒有說話,這是亞圣的威嚴,別說是楊宣等人,就是他們的祖上來了,只要不沾圣字,金狼都可以無視,而且沒人敢挑理。
一剎那間,如同鋼鐵森林般的星空戰艦遠去,不在地球外的太空中橫陳。而眾多的觀察者也連忙起身,忍著肉身的顫栗以及精神的悸動隨之退走,站在足夠遠的太空中遙望。
地球外,亞圣金狼沉默許久后第一次開口。他倏地抬頭,俯瞰星空,爆發出讓這片地帶顫抖的波動。
“這片廢棄之地復蘇太慢,我來相助機械族,也是為打破平衡,讓廢地劇變,令各路圣子、神女早日成功降臨。”
這冷漠沒有感情的聲音在星空下回蕩,宛若在激蕩萬古。金狼像是在對冥冥中一些存在解釋,對他們有個交代。
這一刻楊宣、晴嵐等人的精神幾乎要崩開,神魂差點死寂下去,生命體征險些停止運轉。因為他們的先輩以他們為錨點,關注到了這個方位,全都是圣境的存在。
不過他們也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下意識回頭的剎那,這幾個觀察者,隱約間看到比星球還大的眸子在無窮遠處暗淡下去,慢慢閉合。他們心中不免的驚悚非常,這就是圣人手段?
這時,機械大軍中,最龐大的一艘戰艦內飛出一張獸皮卷,那是該族這么多天以來的解析成果。他們懷著敬畏之心,將之獻給亞圣金狼,方便他出手。
亞圣金狼一招手,相隔不知道多少萬里的獸皮卷飛來,落在他的手中,對方以科學解析圣人之秘,用他所偏愛的天狼文字記述,表示禮敬。
一剎那,這張獸皮卷成為灰燼,金狼閉上眸子,點了點頭。
“轟!”
金狼開始出擊,按照機械族的解析,尋找弱點,一只淡金手掌抬起,向著地球某些特殊的位置拍擊而去。此時景象恐怖,那只手掌遮天蔽日,浩瀚無垠,要將地球某些區域全數覆蓋。
這一只手掌落下的剎那,就引發起驚天反應。若非地球上的場域籠罩,那就是一場大禍降臨,生靈涂炭,什么都不會剩下。
地球之上,無數人的心神顫栗,莫名心悸。而最頂尖的一批人,包括楚風在內,紛紛都有所感應,循著氣息變化抬頭,看到了那一只大手。
“域外的圣境存在嗎!真是該死的家伙啊!”
楚風的眼神剎那凌厲起來,對于這試圖破壞地球場域的家伙,他自然不可能存在好感,若是有機會,他肯定要親手斬掉那家伙的狗頭。
域外星空,亞圣金狼不斷進攻地球上方的特殊節點,造成的破壞力無法想象。若是正常的星球,被這樣子破壞,只怕早已解體。
但是地球內神秘的場域場域疊加,一層又一層光騰起,符文密布,無邊無際,映照于星空中。
“砰砰砰……”
地球外的星空當中,一朵又一朵金色的蘑菇云綻放,每一朵都如汪洋般浩瀚。亞圣金狼試圖撕裂地球場域,從被解析出的薄弱處入手,要強攻進去。
“哧!”
就在金狼真正觸及到一些深層次隱秘之時,地球內隱藏的手段也爆發了,一道神芒激射而出,宛若圣劍橫空,劈開域外空間。
亞圣金狼很果斷的倒退,離開他的輦車,并在此過程中探出一只手抓走他的坐騎青狼。
“轟!”
亞圣的輦車爆碎,緊接著又被那道從地球飛出的圣劍般的光束再次擊中,徹底湮滅,暗淡消失。
金狼的身影再現,若是仔細去看能夠發現,他的右手腕在滴金色的血液,圣血洞穿虛空,他在剛才的進攻過程中被擊傷,差點從手腕那里被截斷。
亞圣強者,動輒就能覆滅百億、千億生靈,張嘴就能吞日月。這種存在不說百劫不壞、千世不朽也差不多,幾乎不會淌血。然而剛剛,亞圣金狼卻差點斷手在此處。
就當所有觀察者以為,這一次的風波就這樣過去的時候,一聲凄厲的雀鳴驚世,一頭兇禽飛來,赤紅如血,龐大非常,帶著圣人氣息,橫渡星河趕到。
這是一頭朱雀,通體血紅,強健有力,割裂虛空,快到常人無法理解,從域外直接進入太陽系。朱雀,乃是神禽,本應瑞氣澎湃,可這一頭朱雀卻帶著戾氣,兇焰滔天。
“亞圣,陰九雀!”
“陰九雀,好像是……當年星空騎士中的一員。”
“據悉,星空騎士成員中,宇文成空已經成圣,陰九雀更是很早成為亞圣,功參造化,它也終究會成圣!”
“這一位也是傳奇人物,與人結拜,排行第九,本是一頭尋常陰雀,但殺伐無數,一路高歌猛進,進化出圣禽朱雀的血統!”
眾多觀察者顫栗,沒想到又有一尊亞圣降臨,并且這陰九雀還和地球淵源極深,曾在這兒造下驚天殺孽。
眾多觀察者意識到,怕是將要發生大事,亞圣一般不會輕易現身,今天一下子就來了兩尊,這就絕不尋常,很可能只是狂瀾前的小小風暴。眾多觀察者不斷后退,恨不得離開太陽系。
陰九雀出擊了,這是一頭戾氣無邊的朱雀,通體血紅,宛若從血海中飛出,看起來足有小半個地球那么大,此時張嘴間噴出無窮的火光,直接將地球淹沒。
亞圣的隨意一擊,能毀滅生命星球,撕爛星空,現在這樣全力以赴,實在太恐怖。時隔漫長歲月后,這名星空騎士中的古老成員再次來到地球,要大開殺戒。
冰冷的星空中,一團刺目的火光騰起,要淹沒一顆星球。太陽系因此而顫栗,亞圣陰九雀發狂,它吐出的火光紅的鮮艷,浩瀚無邊。那頭小半個地球大的血紅色兇禽太霸道,恐怖無邊。
陰九雀,渾身都是可怕符號,紅色蘑菇云不斷騰起,而后又形成一個又一個能量漩渦,足以吞噬星球。它此刻兇威肆虐,席卷星空,簡直要擊破九天。
這一刻,地球上所有生靈都不自禁的抬頭,因為那氣息太驚人,如同一座大山壓落在人們的心頭,讓人窒息,甚至一些年老體衰的人突發急癥。
“天啊,那是什么?”
地球上有人聲音發抖,很多人抬頭的剎那,幾乎是要癱軟在地上,體若篩糠,顫抖不止。
天穹赤紅,看不到太陽,沒有星月,只有血海般的紅光,淹沒蒼宇,籠罩地球上,帶著濃烈的煞氣與殺機。連普通人都能看到了,地球外像是被血染紅的一般,景象慘烈與駭人至極。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地球外的空間場域符號密布,交織起來,形成巨大“泥沼”,化作漩渦,阻擋赤紅的火光。換一顆星球,遭遇這樣子的打擊,只怕早已毀滅。
星空中的陰九雀低嚎,拍打翅膀,血光剎那貫沖太陽系。它催動秘術,龐大的身體煞氣越發濃烈,張嘴間又吐出血海般的一股火光,再次將地球覆蓋。
“轟!”
地球被血光籠罩,就在被烈焰包裹到到最驚人程度時,星球終于爆發,宛若血海倒卷,如同巖漿汪洋滔天。
陰九雀噴出的所有紅色烈焰,都在倒轉,而且在剎那間化成一頭赤紅的朱雀,能有地球三分之一大。
這跟陰九雀一模一樣,血紅的肉身,可怕的面孔,看著是朱雀,是傳說中的瑞禽,但其實比其他惡禽還兇狠,猙獰無比。
“無缺級的鏡像場域!”
星空當中,亞圣金狼一怔,心頭冰冷,它果斷倒退,離開地外空間那里。
這是一頭朱雀,跟陰九雀一般無二,長嚎著,散發慘烈殺氣,震動這片星空,圣威彌漫,席卷向四方。
可以看到,附近的隕石無聲湮滅,瞬息炸開。兩頭兇橫的朱雀撲向一起,同樣的都有小半個地球那么大,激烈搏殺,直接血拼與大戰。
陰九雀本不想迎戰,這是地球神秘場域對它的鏡像投射,這種對決對它來說很糟糕。
無缺的鏡像場域太霸道,第一時間形成,瞬間就鎖定它,與之交戰,擺脫不了,有一定時間限制。
“圣師手段,通天徹地!”
亞圣金狼遠遠觀望,眼中滿是激動,雖然同樣沾了一個“圣”字,但他遠無法和那一位上古時代的地球人族圣師相比。
星空當中的大戰很快落幕,最終另一頭朱雀消失,而陰九雀染血,羽毛凋零,兇獰無比,它停在遠處。
陰九雀,神色冷冽,此時雖然是鳥身,但面孔現在有轉化為人面的跡象,眼神越發的兇狠,血紅軀體殺氣透出,震顫星空。
這時,地球上的人們面色煞白,感覺異常的絕望與恐懼,因為場域沒有再隔絕人們的視線。
那么大一頭朱雀,渾身都在散發火光,有三分之一地球那么大,懸在地外,比神魔還可怕,超越神話。
一頭朱雀懸在地外,火光席卷星空,好似跟星體一個級數,陰九雀的周身爆發熾盛的光。
“陰九雀,星空騎士一脈的老家伙,你該死啊……”
地球的某座雪峰之巔,楚風遙望域外,眼中滿是殺意。他盯著天穹,心里已經沒了恐懼,只有對于這陰九雀的殺意,在思考自己什么時候能宰了他。
“前輩,還請您要助我!”
楚風在心底低語,在修煉走上正途之后,他就很少去呼喚言寬,一方面是害怕麻煩,另外一個就是不信任。他對言寬始終存在著懷疑,認為言寬傳授他修行,是有著特殊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