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公子,你,沒感覺的嗎?”
言寬這邊不加掩飾的眼神自然是被納蘭若水注意到了,女醫(yī)者不動聲色的捻起一根金針,迅速插進他了他胸前的一處大穴。然而言寬卻是一聲不吭,神色如常,這就讓納蘭若水有些吃驚了。
“納蘭姑娘,可以再用點力。”
言寬很隨意的仰躺,盡情將那陽剛之軀展露在納蘭若水的眼前。
納蘭若水的臉上,緋色一閃而過,她盡量保持臉色平靜,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取出第二根金針后,快速準(zhǔn)確的插入了他另一處大穴。
言寬依舊是那副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這整的納蘭若水都有些懷疑自己醫(yī)術(shù)出問題了。她繼續(xù)動手,不消片刻工夫,言寬的上身便插滿了金針,而他本人還是那輕松寫意的懶散模樣。
納蘭若水張開纖纖玉指,開始在插針部位附近按摩,一股股熱力自她的指間傳入言寬的體內(nèi)。她指間透發(fā)而出的真氣不斷刺激著言寬的穴道,試圖去探查他身體內(nèi)的奧秘。
“你的身體……”
納蘭若水的臉色在連續(xù)探查的過程當(dāng)中不斷變化,各種吃驚、疑惑,她發(fā)現(xiàn)言寬體內(nèi)的一切無時無刻不在變化,完全不像個正常人,但他本人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她探查了這么久,最后是什么結(jié)論都沒得出來,卻差點整的自己懷疑人生了。長時間的探查讓她真氣損耗過甚,納蘭若水臉色緋紅,呼吸有些急促。
言寬小睡了一會,再度睜眼就看到一幅美景,眼前是那山巒起伏的曼妙身軀,很是賞心悅目。
納蘭若水又感受到了那種不加掩飾的目光,她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很想讓眼前這可惡的家伙吃個教訓(xùn),但想了想這樣不合醫(yī)者的規(guī)矩,最后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后開始收回金針。
納蘭若水將他身上的金針一根一根拔了下來,放回了玉盒中,而后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去給辰南治療。
“辰南那兒就不用去了,他是在裝病,怕玉兒找他麻煩……”
言寬的聲音傳來,納蘭若水腳步停了片刻,又繼續(xù)向前出了房間。當(dāng)言寬來到院子里的時候,就看到納蘭若水結(jié)束給辰南把脈,叮囑了他按時調(diào)理身體,然后就準(zhǔn)備離開了。
“美女名醫(yī),澹然出塵,宛若空谷幽蘭,如此年輕就已是一名醫(yī)學(xué)領(lǐng)域的奇士,當(dāng)真天才啊!”
言寬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辰南一臉傾慕樣的喃喃自語,似乎是動了一些心思。
納蘭若水雖非絕色佳人,但卻有一股澹然出塵的氣質(zhì),那種恬靜、出塵的氣質(zhì)給人一種別樣的誘惑。
“她確實很不錯,我看上了,你不會和我搶吧!”
言寬的聲音讓辰南一下子清醒過來,看著嘴角含笑遙望納蘭若水背影的言寬,他有那么一些不服。
辰南看著言寬,沉聲道:“你不是已經(jīng)有小魔女了,她可是楚國皇帝最寵愛的公主,會允許你找別的女人?”
“玉兒在我面前一向乖巧,就算她真的嫁給了我,家中也是我當(dāng)家做主,三妻四妾,方為男兒本色。只找一個,辰兄,你是不是不行啊!”
言寬的話讓辰南,有點難受,三妻四妾什么的,他以前是想都不敢想啊!而言寬看向他下身的那種眼神,讓辰南覺得受到了羞辱,卻又不知該如何證明自己行,就感覺很淦!
言寬在這日結(jié)識了納蘭若水之后,每天又多了個事情,抽點時間騷擾一下納蘭若水,讓她給自己檢查身體,制造一些肢體接觸,看似是在吃豆腐,實際上確實在吃豆腐的同時研究輪回轉(zhuǎn)生。
這樣美好的小日子過了一段時間,小公主楚玉的師傅諸葛乘風(fēng)重傷而歸,這在楚國帝都引起轟動。諸葛乘風(fēng)乃是五階絕世高手,為楚國明面上的第一強者,他的重傷牽動了很多人的心思。
這樣子的平靜生活又過了數(shù)月,辰南在納蘭若水的幫助下學(xué)會了大陸通用語,他不斷尋找著各種古籍,試圖找出萬年前失落的那一段歷史真相,找出自己沉睡后發(fā)生的事情。
奇士府的書籍很快被辰南翻完,但他并沒有從中找尋到想要尋找的“真相”,又是在納蘭若水和楚月的幫助下,辰南有了進入皇室藏書室的資格,言寬在那時候也去蹭了個看書的資格。
雖然說他每晚都能很輕易的探索皇家隱秘,但能在白天光明正大的過來,也更方便行動。
他的這個舉動讓楚月一下子警惕起來,以為某人賊心不死,還想和自己的妹妹舊情復(fù)燃。
殊不知她的親妹妹一直都夜夜叫哥哥,還早就把她這個姐姐的一點小秘密賣個干凈,更已經(jīng)在暗中策劃拉姐姐下水的事情。
“辰南,你這是見鬼了?”
皇室藏書室內(nèi),言寬正和納蘭若水坐在一個角落里品茶閱讀,忽然就看那辰南走了過來,臉上猶帶著幾分害怕。
“那位老人家,你們有看到他是怎么過去的嗎!”
辰南伸手指了指某個角落,那兒站了一個奇怪的老人。他異常蒼老,兩眼渾濁無神,牙齒早已落光,褶皺的皮膚如同皺皺巴巴的紙團一般,光禿的頭頂上稀稀疏疏有幾十根頭發(fā)。
這老人就像個鬼一樣,不僅模樣嚇人,而且身上縈繞著一股陰氣和死意,看著極為瘆人,反正納蘭若水是只看了一眼就偏開了目光。
言寬用特殊的眼神打量著辰南和那位老人,笑瞇瞇的說道:“我聽玉兒說過,楚國有一位六階真武境的老祖宗,他那兒有些更古的孤本。不過這位老祖,這些年一直在研究秘法延壽。”
“古籍孤本?秘法延壽?”
辰南的表情微變,那位老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但古籍孤本什么的,偏偏又是他很想要獲得的東西。
不提辰南這邊的糾結(jié),言寬這些時日倒是過的不錯,白天有美女醫(yī)生陪伴著調(diào)養(yǎng)身體,晚上還能夜入皇宮去找小公主玩耍,也就在大公主這里的進度稍微滯后一點。
這樣的好日子隨著一名龍騎士進入奇士府而被打破了平靜,龍騎士,西方大陸特有的武者傳承,每一個境界的龍騎士想要晉升,都需要馴服對應(yīng)境界的西方龍族作為坐騎。
二階飛龍騎士不算什么,但這龍騎士的身份頗為不簡單,是楚國大將軍司馬長風(fēng)的兒子司馬凌空,欲求娶左相之女納蘭若蘭為妻,據(jù)說這兩家都快定下婚約了。
當(dāng)言寬再次見到納蘭若水的時候,她剛從辰南的小院中走出來,臉上還帶著一些淚痕,似乎剛剛哭過。
“你不想嫁給司馬凌風(fēng),對嗎!”
言寬很認(rèn)真的看著納蘭若水,后者那雙眸中閃過希翼之色,連忙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幫我把楚月找來,那姓司馬的,沒資格娶你。”
言寬伸手抹去納蘭若水眼角的淚珠,小女醫(yī)再度落淚,直接撲到他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納蘭……姑娘……”
辰南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又聽到哭聲后出來,恰好看到納蘭若水對言寬“投懷送抱”,苦澀在臉上一閃而過,他默默的掩上院門。
……
言寬的小院之內(nèi),他正在房間當(dāng)中體悟天地,身體極速變化,白氣蒸騰,身上滾落黃豆大小的汗珠,忽然門扉輕啟,一道倩影走入房間,言寬在這時也睜開了眼睛。
“幫我擦擦背吧!”
言寬隨手拿起旁邊的毛巾擦拭頭面的汗水,在身后那人走近過來的時候隨意的說道,順勢將毛巾遞了過去。他身后的那人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后,溫柔仔細(xì)的擦拭起他后背的汗珠。
“大公主殿下,您這般貼心服侍,真的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言寬轉(zhuǎn)身看著楚月,伸手抓住了那只在他背后搞了點小動作的纖纖玉手。
“放手。”
楚月被言寬拉著手腕,頓時心中一慌,那陽剛氣息十足的上身就呈現(xiàn)在她面前,令她不由自己的想起在風(fēng)寧城的那一夜,鼻息頓時急促起來。
】
“大公主!”
言寬輕聲呼喚著楚月的名字,牽著她的纖手放在自己的身體上,灼燙的熱息從掌心一直蔓延到了身體各處。
楚月的腦海頓時一亂,各種畫面呈現(xiàn),下意識便將自己代入那一夜楚玉的角色,姐妹本就相似,越想就越有畫面感了。
不過楚月比起楚玉還是更為冷靜,雖然也有情欲之心,但在慌亂過后還是能勉強冷靜下來,冷聲呵斥著言寬,“大膽,你,你怎么敢這樣子冒犯……”
“我對大公主的心思,您一直都是知道的吧!我這只是,情不自禁,希望大公主原諒冒犯……”
言寬嘴巴上說著抱歉的話,身體卻一點點的更加逼近,將楚月壁冬到了角落里,就準(zhǔn)備慢慢揭開這位冷傲美人的外表偽裝,好好比較一下這姐妹倆的長處與短板。
“龍珠之力讓你變化這么大,我記憶中的小言,可沒有這么大膽。”
楚月的一雙小手撐在言寬的身上,微微將他推開,又是冷聲說道:“你讓若水找我過來,就是想要如此冒犯輕薄于我嗎!”
“大公主說笑了,我對您一向傾慕,又怎會冒犯。”
言寬嘴巴上這樣說著,心里頭早就把楚月冒犯了個遍,反正只要他死不承認(rèn),那誰也不能說他冒犯。
“納蘭姑娘不喜歡司馬凌風(fēng),這件事大公主應(yīng)該知曉。我覺得吧,男婚女嫁,最好還是兩情相悅,這才不會釀成悲劇。”
言寬這邊和楚月玩著曖昧,轉(zhuǎn)頭卻又提起了納蘭若水的事情,說話的時候還勾起一縷青絲在手繞指把玩。
“兩情相悅?你在和我說笑,對我和若水這種身份的人而言,婚事從來由不得自己做主。另外,這一場聯(lián)姻,還是我父親默許,為了緩和左相和大將軍的關(guān)系。”
楚月冷冷的看著他,著重點到了身份二字,似乎也是在提醒著言寬,楚玉是她妹妹,身份也是不一般,婚事也不能由著自己做主。
言寬笑笑道:“將相和?楚皇陛下對大將軍還真是放心啊!還是說,大將軍已經(jīng)權(quán)傾朝野,那接下來是否就要封公,開府,儀同三司,位極人臣,總攬朝政,劍履上殿,入朝不趨……”
“你說大將軍想篡位,不可能!”
楚月蹙眉著搖頭,根本不相信大將軍司馬長風(fēng)有這個能力和實力。
“為什么不可能,大將軍為軍中之首,又與左相聯(lián)姻,軍權(quán)政權(quán)統(tǒng)合,你就這么肯定,他們不會生出異心,又或者黨同伐異。”
言寬繼續(xù)說道:“人的欲望如高山上的滾石,一旦開始就無法停下。就算他們現(xiàn)在仍是忠心,但只要有過幾次合作。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雙方聯(lián)手后在朝堂上再無對手。你說,后面會發(fā)生什么!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在根源上解決問題,掐死這個苗頭,互相制衡,他們有矛盾才是好事,讓他們爭,讓他們斗,而皇室則穩(wěn)坐江山……”
“我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竟對帝王心術(shù)也有這么深的了解。”
楚月警惕的看著言寬,忽然又想到這個男人與妹妹有染,這廝如此心機深沉,不會是想要暗中顛覆她的楚國吧!
言寬一眼看穿楚月的心思,笑著低頭繼續(xù)逼近,“我是個俗人,對權(quán)勢沒興趣,對尋歡作樂更感興趣,好公主這樣的美人。”
“你看上了納蘭若水。呵!男人。你這是想對不起玉兒嗎!”
楚月看言寬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嫌惡起來,眸光變得凌厲。這家伙先是勾搭自己的妹妹,又和納蘭若水不清不楚,還對自己有那種心思,還真是一個好色之徒。
言寬與楚月對視著,接著就袒露了自己的心思,“弱者才會選擇,強者當(dāng)然是都要。楚玉我要,納蘭若水我也要。還有大公主殿下,我全都要。”
“你這么貪,吃得下嗎!”
楚月冷笑回應(yīng)。
“龍性本貪,九天之龍,胃口自然超乎公主的想象。”
言寬一雙手落在楚月的香肩上,后者一陣慌亂,還以為某人要獸性大發(fā)的用強,卻沒想到周圍場景瞬間變幻,視線再度清晰之時,她發(fā)覺這個地方有些熟悉。
這兒應(yīng)該是位于地下,周圍都是封閉的,有著許多藏書,前邊還有燈光,一個提著油燈的老人在前,走路毫無聲息,就像是一個鬼魅。
“玄祖!”
楚月看清這位老人后大為吃驚,而后不敢置信的看向言寬。這位老人乃是她楚國的最強底蘊,六階真武境強者,但現(xiàn)在卻好似根本發(fā)覺他們兩人,這到底是什么神通?
“天元大陸上能讓我感興趣的東西不多,楚國皇宮下就有一處,那可是個大麻煩,我能幫皇室解決,就看公主有沒有誠意了。”
言寬說著向楚月伸手,楚月眼神閃爍,猶豫了片刻后將小手遞了過去,言寬笑著輕輕一拉,美人乖巧入懷,被他擁著前往了地下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