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泣血殺神的隕落,散仙派只剩下岸付一人。十年間突然從脫凡初期踏入巔峰的奇才,到底有何不同之處呢?
在焚天海的眼里,岸付不過就是一個投機取巧的小角色罷了。他不信以他登仙境中期的修為會打不過一個登仙境初期的小毛孩。
岸付雖然是以開掛一般的速度直升上來的奇才,但是卻沒有絲毫驕縱之意,剛踏入決斗場便對著焚天海恭敬地鞠了一躬。
“還望焚天海前輩手下留情,岸付剛剛踏入登仙境,修行之路才剛剛開始,就不簽署生死狀了,必要之時岸付定會投降自保。”
焚天海聽著岸付的這番話很是受用,做作地說道:“放心好了,我們兩這局主要以切磋為主,在才是我們五臺山大會的宗旨啊!”
岸付微微一笑,再次低頭舉了一躬。陰影下,岸付的嘴臉變得極為猙獰,猶如會吃人的惡魔,但是當(dāng)她再次抬起頭,又換回了原來那副單純模樣。
“岸付多謝前輩相讓!”
焚天海擺了擺手,道:“既然是切磋,那便由你先出招吧!”
岸付微微點頭,長發(fā)飄起,雙手張開,六個光輪出現(xiàn)在其身后。
焚天海眉頭微皺,這等怪異招式,他生平聞所未聞。
那六個光輪上,奇怪的銘文交相閃爍著,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六個光輪逐漸開始擴大起來,呈現(xiàn)出不同的色彩。
最后,六個色彩各異的光輪在不斷擴大中緩慢融合到了一起,放出耀眼的白光。
在那白色光輪的中心處,似乎有一道身影緩緩從中走出。此時岸付終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發(fā)出了咯咯的笑聲。
“呵呵呵...我明白,你們都很疑惑,為什么我在十年之內(nèi),突然就可以踏入登仙境!”
“今天!我就來告訴你們,什么叫做天神!”岸付的臉上的丑惡嘴臉,看上去就像是一尊被惡魔附身的傀儡。
焚天海的眼神也在此時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明白接下來的對決將會極其艱難,因為自己的輕敵,他已經(jīng)錯過了最好的擊殺時刻。
“該死!竟敢耍我!”
焚天海身軀之上烈焰暴起,與之共同憤怒的還有他丹田之中的暴虐靈氣。
紅色靈氣如洪水般涌出,一頭巨大的火蟾蜍殘影出現(xiàn)在焚天海的身后。
“咯咯咯咯!我還以為是什么靈氣呢!原來是一只癩蛤蟆,哈哈哈哈!”岸付張開那張撕裂的血盆大口大笑道。
這一舉動顯然是觸及到了焚天海的底線,因為這蟾蜍靈氣他曾被無數(shù)人嘲笑過。也因此他開始不懈努力,他發(fā)誓一定要成為人上人,證明這丑陋的蟾蜍也會有出頭之日。
焚天海暴起全身靈氣,雙拳裹著火浪,卷起兩道火風(fēng)龍卷,朝著岸付沖去。
岸付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一般。
面對氣勢磅礴的焚天海,岸付只是輕輕微抬手臂。只見他身后的天神幻影也隨之抬起了手臂。
下一瞬,天神幻影的手中一輪巨大的光環(huán)出現(xiàn),里面飛出了無數(shù)金翼彩蝶,抵擋住了焚天海的腳步。
焚天海雙拳揮出強力一擊,手臂上的火風(fēng)龍卷脫手而出,卷著金翼彩蝶迸射出耀眼的光芒。
岸付嘴角露出陰冷的笑容,手掌朝著虛空抓去,頓時卷入火風(fēng)龍卷中的金翼彩蝶們開始紛紛自爆,散發(fā)出怪異的氣體。
焚天海見狀立馬捂住了口鼻,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些氣體必然是劇毒之物。
但是下一秒,焚天海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這些氣體竟然開始侵入他的皮膚之中,并且呈現(xiàn)出了塊狀的紫色毒斑。
焚天海立馬開始運轉(zhuǎn)身上的元氣,試圖抵御這些毒氣的繼續(xù)入侵。
但是他抵御賭氣之時,對面的岸付可不會手下留情,他雙手橫于胸前,手指拼成了一個圓圈。而在此時,他身后的巨大光輪忽然變換為黑色,隨機那個天神幻影開始變得虛化,五官逐漸扭曲,嘴巴撕裂開來,長出了鋒利的獠牙。
焚天海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立馬準(zhǔn)備認(rèn)輸,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突然動不了了,全身上下仿佛石化了一般。
岸付嘴角露出猙獰的邪笑,身后的天神幻影已經(jīng)化為了漆黑的惡魔。只見惡魔一掌拍下,焚天海呆在原地,毫無招架之力。
一聲巨響過后,一切都化為了廢墟。焚天海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一具沒有弱肉的干尸白骨。
而就在焚天海死后,岸付的修為突然暴漲起來,直接突破到了登仙境中期。
這下子一切都開始明了起來了,這岸付之所以修為可以提升這么快,就是因為這邪術(shù),可以將殺死之人的修為剝奪,然后化為己用。
太行看到這一幕,為之大怒,道:“大膽岸付,竟敢在我全真教眼皮子底下使出這等卑劣功法!真當(dāng)我全真教無人嗎?”
“呵呵!好一個全真教!怎么,就只許你們殺人,不許我來點燈嗎?”岸付譏諷地對著太行喝道。
太行還欲爭執(zhí),卻被一旁的憂荼子給攔了下來。
“師父,交給我吧!不過是個偷奸耍滑之輩,弟子定讓他有來無回!”憂荼子緩緩說著走進了決斗場。
岸付看著憂荼子,滿臉的貪婪,他覺得丙場的焚天海都敗在了自己的手中,這登仙鏡中期的憂荼子恐怕也就是那點能耐,不過是過來給自己送
養(yǎng)料的罷了。
但是奇怪的是,憂荼子從剛剛?cè)雸龅浆F(xiàn)在一直都沒有變過表情,始終瞇著眼睛,淡淡地望著岸付,也不說一句話。
岸付也是納悶,不過不管怎樣,他今日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吸收了一個登仙鏡中期的焚天海,直接讓他突破了修為。
如今最保險的辦法就是立馬投降認(rèn)輸,這樣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岸付畢竟年少輕狂,剛剛的那場輕而易舉的勝利讓他得意忘形,他貪婪的望著憂荼子,想要把他一同吸收,一舉突破到登仙鏡后期。
但是憂荼子并沒有岸付想的那么簡單,上一屆五臺山大會的魁首,又被太行寄予了搶奪萬里山河圖的厚望,又怎會是泛泛之輩呢!
岸付心中慶幸,自己的魔神幻影直接免去了漫長的召喚吟唱時間,如今想要滅憂荼子,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之事。
但是岸付幻想的一切,在憂荼子看來,都不過是井底之蛙的愚蠢之見。
岸付故伎重施,抬起手掌,放出無數(shù)金翼彩蝶,朝著憂荼子包裹而去。憂荼子仿佛沒有看見一般,徑直走向了岸付。
岸付大驚,立馬手掌一抓,包裹著憂荼子的金翼彩蝶瞬間爆裂,奇怪的氣體將其團團圍住。
憂荼子走在氣體中,但是奇怪的是,那些氣體根本就進不了他的身,仿佛在他身軀之上有一層可以隔絕萬物的粘膜,使得氣體失去了效果。
岸付的心中開始慌了,他從領(lǐng)悟這門功法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百試百靈的,怎么突然到了這里,就失效了呢!
但是一時間的恐慌并沒有對其造成多大的影響,這氣體本就是起點輔助作用,真正的殺招還是惡魔幻影的巨掌。
看著憂荼子一點一點的靠近,岸付終于是沉不住了,驅(qū)動身后的惡魔幻影,抬起手臂就是一掌拍下。
但是讓人驚訝的事情發(fā)生了,憂荼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前,并且一只手已經(jīng)狠狠地掐住了岸付的脖子。
此時的岸付極為恐懼,他雙眼無神地看著憂荼子,口中不停地說著:“不可能!你不可能躲得過我的惡魔之手!”
憂荼子冷漠的臉上終是在此時露出了一絲不屑:“你,太慢了!”
說罷,掐住岸付脖子的手忽然發(fā)力,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咔嚓”,岸付的身子便整個軟了下來。
憂荼子單手一甩,岸付的尸體便被其甩出八丈遠(yuǎn),深深地砸陷在了決斗場的寒鐵墻壁之上。
看到這一幕的各門各派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發(fā)怒的憂荼子還真是不好惹啊。
太行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釋然的微笑,這一戰(zhàn)他們?nèi)娼屉m然只剩下一名弟子了,但是他有信心,只要憂荼子一人在,這一屆的大會魁首就仍然是他們?nèi)娼痰摹?
顏長老也長舒了一口氣,立馬報道:“這一場,全真教勝!”
“下一場!神劍門對陣君蘭派!”
此訊一宣布,御龍立馬望向了太行的方向,露出了一抹冷笑。太行也注意到了來自御龍的嘲諷,不屑地轉(zhuǎn)過頭去,撇了撇嘴。
碰上君蘭派這個軟柿子,御龍是極為高興的,他只要在這一場兩戰(zhàn)全勝,到時候就算憂荼子再強,車輪戰(zhàn)也可以把他拖垮!
而君蘭派這邊,在初始的時候便被淘汰了一名弟子,以至于只有兩名弟子進入到了仙派對決之中。他們分別是甲場方政和乙場的竹葉青。
從形式上來看,對于君蘭派是極為不利的,但是君蘭派掌門扶蘇對于方政這個弟子,還是有著十足的信心的。
隨著戰(zhàn)壕聲響起,雙方選手入場。
神劍門派出了乙場弟子琉璃雪,這是神劍門的一位女弟子,修仙界稱其為桃花女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