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和喬荊南像是約好了一般,再也沒有去談以后。
人只要將那些束縛住自己的東西一點一點土崩瓦解,心就會豁然開朗,喬荊南因為每天要上班,不能每天陪我,我從威亞辭去工作后,每天都是待在家里,沒怎么出門。
喬荊南怕我無聊,提出讓我去他公司上班當他的私人秘書。陣臺低號。
剛開始我覺得有些不妥,覺得我們兩人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可最后想了想,與其每天待在家里等著他下班回來,自己一個人坐在家里無所事事,還不如跟在他身邊跑著也好。
便同意了喬荊南的要求,每天跟著陳冬在喬荊南身后忙進忙出,那時候我才知道喬荊南每一天到底有多忙了,一個飯局接著一個飯局,一個會議緊接著另一個會議,每天都是各種各樣的事情,我跟在他身后忙成一陀螺,剛去的時候,對什么都不懂,而且喬荊南辦公室外面的人和威亞行政辦公司內的人一點也不一樣,威亞管理有些松散,可梅爾集團的員工工作超級嚴肅,就算在休息時間,都只是各自干著各自的事情,從來不會亂說一句話,就算有勾心斗角,都是私下里你來我往,從來不放到臺面上來。
相比當初我在威亞時,辦公室內那些小嘴皮子,簡直就是小兒科,到這里,表面上看著和和氣氣,其實各自心思多的很,而喬荊南的管理方式,并不是誰勤勞能干,就提拔誰,這里面完全是誰有真本事想要上來非常快速,梅爾很多經理位置的人都是從最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
對于這里面的勾心斗角,我一般都是敬而遠之,跟在喬荊南身后,對每個人都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喬荊南也從來不會讓我陷入這個圈子內,每天給我安排的事情,都是一些相對比較輕松的事情,其實大部分工作還是陳冬在處理。
我跟在他身后只不過是那私人秘書這個職位當個擺設,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處理完自己的事情,稍微一抬頭就可以看到辦公室內的喬荊南低眉沉思的模樣,他側過臉時,我們兩個人眼神相互對視,各自眼里都含著笑意,我很快,又隔開視線各自干各自的。
而我在喬荊南公司內的身份,也成了迷,但梅爾集團員工的嘴巴特別嚴實,就算發現什么不對勁也從來不會開口去戳破,各自都當做沒有看見。
起初我還擔心會有什么閑言碎語,最后看著這一切,好像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便也放下心,專心當起了喬荊南的小跟班。
也不用擔心處理什么人際和關系,一般別人對于我都是敬而遠之。
中午跟著喬荊南去會議室看會的時候,在一旁寫著會議記錄,主席臺上的建筑師在講解房子的結構,滿屋寂靜,會議室內因為正在放投影儀講解,窗戶全部都放了下來,喬荊南坐在我身邊認真聽著臺上面的講解,我寫了幾個字,因為燈光太暗,不好記錄內容,便同喬荊南安安靜靜坐在那里看著講解著,奈何對于建筑這一塊,我不是怎么感興趣,坐在他身邊有些昏昏欲睡,趁著別人看不見的時候,就瞇了會,沒想到中途睡的太沉,腦袋忽然猛地往桌上砸了下去,喬荊南沒有看我,可不知道他側面是不是長了眼睛,在我腦袋砸下去那一刻,很快伸出手將手墊在我腦袋下,我額頭正好砸在他手上,會議桌上發出一聲悶響,驚得那些正認真看著看向臺上講解的會議人員們,全部看了過來。
會議室內雖然沒有光,可多媒體屏幕上散發著幽暗亮光,那一聲悶響瞬間驚醒了所有人,會議室內所有的視線全部看向我,我腦袋磕在喬荊南手心上,睡意全無,那一瞬間,真希望自己最好永遠睡過去才好,許久都沒動作,就連主席臺上滔滔不絕的建筑師也停下講解,看向磕在他手心上的我。
喬荊南坐在那里始終沒動,依舊是坐姿端正的模樣,波瀾不驚的對所有停下來的人,淡淡說了一句:“繼續。”
會議室內的人雖然感覺到怪異,可喬荊南已經說了繼續,別人也不敢多有怠慢一切如常,等所有人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后,我才滿臉發燙從喬荊南手心中抬起臉來。
第一時間就側過臉看向坐在身旁的他,他也看向我,我只看見他臉的輪廓,看不清楚他表情,他手在我額頭上揉了揉,便握住我因為緊張死死握拳的手,繼續看向多媒體上。
我在他手心內輕輕捏了一下,有些責怪他剛才為什么沒有叫醒我,害我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丟大了。
這么嚴肅的會議上,身為他秘書的我公然打瞌睡,這要是換到別的什么公司,下場不用想就是開除,何況剛才喬荊南還親手用手接住了我,所有人都看見了,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和喬荊南的關系……
我想到這里,整顆心變得無比沉重,而喬荊南在一旁莫名的笑了一聲,然后握住我的手一直沒有松過,我抽了幾下,想要抽出來,發現他握的緊緊的,我也沒有辦法,只能一直被他握著。
直到這場會議開了整整三個小時后,多媒體內的燈光一亮,沒有等喬荊南松開我手,我手指甲在他手心內掐了一下,便快速抽了出來,整個人以抱著文件端正姿勢坐在那里。
喬荊南起身后,我立馬抱著自己手中的文件跟在他身后,好像后面有什么東西在追我一般,背如芒刺和他出了會議室。
回到辦公室后,喬荊南回到辦公室,我剛跟在他身后,他便將辦公室門一關,我人已經在他懷中,他的吻很快壓了上來,這個吻不知道持續多久,直到我上衣襯衣口被他解開幾顆扣子,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我在他懷中一怔,輕輕推了一下他,他抱著我說了一句:“真想就這樣抱著你。”
過了好久,才將我放開,為我將衣領的扣子整理好,在我唇上擦了擦,對我說:“去里面休息一下,下班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