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酒吧回來后,賀躍和梅婷已經入睡了,我匆匆洗完澡,便躺在床上安然入睡reads();。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離開喬家后,連睡眠質量都比平時好。
因為第二天是休息日,別人替班,我睡到八點醒來,賀躍和梅婷上午因為沒課,兩個人在廚房煮早餐,看到我從房間內出來后,便問我是吃粥還是油條,我從廚房洗了一把臉出來,穿好衣服對她們說自己需要出去一趟。
賀躍從廚房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根黃瓜在咬,她站在門口問我大清早去哪里。
我簡單的回了一句就出去走走,她們也沒有多問什么,只是說在廚房給我留了早餐,我回來吃就好了。
我出來后,一早便去趕地鐵來到喬荊南的公司,前臺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在得知我找喬荊南后,第一時間問我有沒有預約,我說沒有。
前臺客套又疏離對我微笑“不好意思,凡是見喬總都需要有預約?!?
我還想說什么,可發現說出來別人也不會相信我,我站在那里好一會,公司大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是手提公文包的陳冬。
他看到我后有些意外的走了過來問“楊小姐怎么來這里了?!?
我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喬荊南在公司嗎?”
陳冬說“喬總今天不會來公司。”
我說“那他會在哪里?”
陳冬似乎見我找喬荊南有事,他想了想道“喬總今天要去參加一個奠基儀式,大概在下午一點左右,如果你找他有事,我可以送你去他家?!?
我對陳冬說了一句:“謝謝你?!?
我認識喬荊南這么久,從來就沒有去過他家,也根本不知道他家是什么模樣,如果今天不是陳冬帶我來,我基本上以為喬荊南是住在公司。
喬荊南住的地方是獨門獨戶的別墅,不是公寓,聽陳冬介紹說,這套房子是喬荊南二十歲為自己購置的第一套別墅,當年不起眼的地段,現在卻水漲船高,沒有一千多萬,基本上別想在這地段買房,而喬荊南當年購買只用了一百多萬出頭reads();。
我在心里恨得牙癢癢,果然是同人不同命,二十歲就有一百萬,我現在二十歲一百塊都沒有,
陳冬把車開向大門口的時候,保安細細查詢了一下他身份,然后才將我們放了進去,車子一直往里面開了很久,停在一棟顏色有些老舊的歐式建筑前,陳冬抬頭看了看,確定道“就是這里了,我只能將你送到這里,我還要趕著上班?!?
我對陳冬說“你去上班吧?!?
陳冬點點頭。
陳冬離開后,我站在緊閉的別墅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按了一下門鈴,里面沒人聽見,我又按了一下,緊閉的門被里面的人給拉開。
開門的是一位大概五六十歲的老奶奶,她手中正拿著抹布,看到我吼有些疑惑問了一句我就找誰。
我對她說我找喬荊南。
她看了我一眼說“你跟我進來吧?!?
我跟著老奶奶走了進去,以為里面必定裝修得金碧輝煌,可走進去后,里面并沒有多少家具,空蕩蕩的房間內,行走在地板上都能夠聽到腳步的回聲。
這是讓我沒有想到的,喬荊南這么有錢,可是為什么住在別墅里,卻連一件像樣的東西都不肯置辦?
老奶奶將我帶到一間緊閉的房門處對我說“喬先生昨晚在書房工作了一夜,稍等一下。”
我點點頭,老奶奶敲了一下門,在門外輕聲說“喬先生,有人來找您?!?
房間里面是寂靜,大約兩分鐘之久,門外傳來喬荊南低沉的聲音,他說“進來?!?
老奶奶示意我推門進去,在碰到門把手那一刻,我手竟然有些顫抖,我在心里告誡自己,楊卿卿,這次你不能慫,他不是吃人的怪物,你應該要嚴肅又正式告訴他,我的事情不用他管。
可當我推門而入后,看到的便是喬荊南端坐在書桌前的座椅上,臉色有些疲憊,修長的手指正在眉心處按了按,沒有抬頭看我reads();。
我走了進去后,身后的門自動一關,門發出一聲輕微的碰撞,我嚇了一跳,卻還是站在那里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他從直挺的鼻梁上放下手,緩緩從抬頭看向我,眼神內沒有半分驚訝于意外。
而是將散發著屏幕光的筆記本蓋住,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審視我,他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我們兩個人四目相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背脊發涼之時,喬荊南才開口說“你有十分鐘的時間?!?
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陌生,和以前似乎有很大的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我也不知道,我沉默了半天,鼓起勇氣說“把你的人撤走。”
他語氣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道“從酒吧辭職,他自然不會跟著你?!?
我說“我和你沒什么關系,你憑什么管我?”
喬荊南從椅子上起身,他從書桌那端走向我,站在我面前,身高差距,我感覺他站在我面前非常有壓力,他站在我身側,低頭說“你從酒吧辭職,拿著我給你的錢,以后無論你是酒吧推酒,還是臺上賣笑,都和我沒有關系?!?
他說完,從我身后將門拉開走了出去,我跟在他身后,他徑直往餐廳走,進了一扇同樣緊閉的門,我剛想要跟進去,他將門一關,我便關在了門外,等了差不過十幾分鐘,喬荊南再次從里面走了出來,身上已經換好工作裝,還是黑色肅穆的西裝,臉上的疲憊不也消失了,又恢復了一臉嚴肅不茍言笑的模樣。
他出來后,老奶奶早就給他準備好早餐,餐桌上整齊的擺著一份今日的財經早報。
他入座后,第一件事情便是翻著報紙,手中端著一杯純牛奶,桌上是純西式的早餐。
我站在那里好一會兒,見他根本沒有想要和我說話,我說“你當我是乞丐嗎?我不會要你錢,我不會要你們喬家人一分錢?!?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眸看向站在餐桌旁的我,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道“這么恨我們喬家人?”
他這樣一副表情讓我覺得心像是被人打了兩拳一般有些心塞,他眼里的冷漠那么明顯,仿佛以前我們在隆城的時候,一切都是錯覺reads();。
面對他我總是強硬不起來,最后半響才道“我恨你們喬家所有人?!?
他將手中的報紙放下,從座位上起來,他面向我一步一步朝我走了過來,我望著向我走過來的他,一直往后退,他朝我逼近,我身后的盡頭是墻,他手指有些輕佻抬起我下巴,我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要干什么。”
喬荊南壓在我耳邊說“楊卿卿,如果你不希望自己不勞而獲,還有一種方式,可以讓你不缺錢,又付出了自己的努力,我們各取所需,要不要聽聽?”
我被他圈在墻壁處,側著臉沒敢看他,我所“你離我遠點,我才好聽你說話?!?
他手忽然從我下巴處改為壓在我胸口“心跳這么快,不像是討厭,你在緊張?!?
我第一時間就想要打掉他手,他一把將鉗住揮過來的手按在墻上,把我身體壓在他懷中說“我給你錢,你把工作辭了,從你同學那里搬出來,我給你想要的一切,你說,這個建議怎么樣?”
他說了這段話,忽然笑了道“這也就是傳說中的包養?!?
我被他壓在懷中,聽到他所說的話,急的哭了出來說“喬荊南,你混蛋?!?
我沒想到我今天來會得到他羞辱,為什么從那一天后他會變成這樣,這根本就不是喬荊南,他為什么要說些這樣的話來侮辱我,我第一次那么想哭,盡管從喬家人那里受了莫大的委屈,到現在,我都忍著沒有掉過一滴眼淚,明知道哭是沒用的,可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刺一樣的話,我竟然那么難過,難過到像是針扎了一樣。
我哀求說“喬荊南,放開我。”
他聽到我哭了,鉗住我的手稍微放開,手放在我肩膀上將我稍微往后推開,他低眸看向我臉說“你哭什么?我們換過一種方式在一起不是更好嗎?至少我可以用錢得到滿足,等厭惡你后,我們就徹底斷了?!?
我抬頭看向他說“你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我沒什么地方得罪你,你為什么要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