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過的嘴角像是被誰注射了一劑麻藥,我臉上表情仍舊保持鎮定,他手從腦后勺抽離后,我眼睛仍舊警惕的盯著他,另一只在嘴角擦了擦,也不知道是要擦掉一些什么東西。
他轉移話題問道“說吧,來求我什么。”
終于來重點的話題上,我放下手中的碗,正襟危坐的面向他說“是這樣的,我有個玩得特別好的朋友,要被學校開除,我今天來,是想請你能不能去學校幫她求個情?她真的不能被退學。”
喬荊南懶洋洋的問“說一個我要幫她的理由。”
我瞪大眼睛“哈?還要理由。”
他點點頭“世間萬物,一草一木,它們的存在都需要理由。”他頓了頓又道“何況,我和她素不相識,我憑什么要幫她。”
我沒想到喬荊南幫人居然要理由的,這樣的事情對于他來說不是舉手之勞嗎?只不過,他確實是這樣的人,上次在香港我要他撥個救護電話,他都嫌麻煩,現在這件事情對于他來說,更加。
想到這里,我有些急了,在心里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急忙道“那你為什么可以為了我讀書,捐一棟兩千萬的圖書館,為什么這件事情這只是你一句話的問題,你卻不肯?reads();!”
喬荊南挑眉問“我只對我感興趣的事物花心思,別的,不關我事情,我向來不管。”
我指著自己說“難道我在你眼里是你一時興起?!”
他沉吟半響,伸出手捧住我臉,大拇指在我嘴角擦拭了一下,他許久才道“目前來說,是。”
我將他捧住我臉的手一把打掉“你們這些人是不是都是一時興起?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一時興起,你毀掉的不只是我名譽,也有可能是整個我?”
他薄唇挑起一絲笑,靠在沙發上就那樣懶洋洋的看向我,他說“楊卿卿,我們現在不是清清白白嗎?”
他這樣一句話已經將所有事情說得很明白,他可以拋兩千萬來滿足自己的興趣,真是一個可笑的事實,我竟然也無法反駁,看來,求他幫忙這件事情根本沒有可能了,我使勁擦了擦嘴角,從沙發上起身,轉身就要離開。
當我站在門口的時候,喬荊南說“讓我幫你,用個條件來交換。”
我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全身僵硬站在那里,身后傳來腳步聲,門處兩個影子重疊,在光亮的地方,合為一體。
他從后面傾過臉,我感覺耳邊有溫熱的呼吸聲,他挨在我耳邊說“既然她非常需要這一次機會,那我給你,可你呢,拿什么來和我交換?”
我站在那里沒有聽懂他話里的意思,他手緩慢從后面攬住我腰,身體被他從后面半抱住在懷中,眼前的門外漆黑一片,像是處在黑茫茫的夢境中,身后辦公室里的燈,卻亮如白晝,他聲音含著巨大的誘惑,像是包著糖果的毒藥。
他下頜抵在肩膀上,臉在我頸脖處曖昧的蹭了蹭,他說“下面你應該知道怎樣做。”
我冰涼的拳頭緊握,他攬住在我腰上的手漸漸收緊,我被他從后面擁著,他溫度涼薄的唇在我耳垂上吻了一下,一路順著頸脖處,那吻的溫度就像火燒一般,我閉著眼睛,不知道為什么眼角流下一串的眼淚,他將我打橫抱起,我順勢緊挨著他胸口,手死死揪住他衣服,全身忍不住瑟瑟發抖,他低眸看著我,笑道“這樣的事情不是很公平嗎?一夜,可以挽救一個人的前途,別人,說不定我還懶得理她reads();。( )”
我終究不死心,顫著聲音問“難道你對我真的只是一時興起嗎?”
我沒有看他,只感覺他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說“興趣也分大小,我只知道你現在讓我很有興趣。”
我死死挨在他胸口,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楊卿卿,你早該知道,像他們這樣的男人,女人對于他們來說,是用錢財就可以輕易探取的,你在奢求什么想在他心里是不同的。
在他從身后抱住我的那一刻,我應該狠狠給他一巴掌拒絕的,惡狠狠告訴他,我不是這樣的女人!
可不知道為什么,當他從身后擁上我那一刻,我身體像是不聽自己使喚了,他懷中的溫度讓人著魔,盡管知道自己只是他一時興趣,可還是沒有戰勝自己的心魔。
心里帶著一絲僥幸與小偷一樣想要占有的心,想著不如就以這樣的理由來和他交易,一夜過后,挽回了梅婷的前途,也滿足自己那些罪惡的貪欲吧。
他抱著我往辦公室內走,來到那排書柜前,他抱著我的手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個按鈕,那排擺滿書的書柜忽然中間隔斷,變作兩段往兩邊滑開,書柜后面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套房,進去就是一張大床,喬荊南將我輕輕放在上面,那排往里面打開的書柜再次合并一起,書房一下就變為臥室。
我死死閉著眼睛,不想看見他瞳孔里那可怕地自己,我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吶喊,楊卿卿,你醒醒,你們怎么能夠這樣,佛祖是不會允許的。
而我卻像個陷入漩渦內的人,耳朵聽得見,心卻裝作聽不見。
我死死咬著唇,感覺身體陷入那張大床內,他身體壓在我身上,有雙手扳住我下頜“咬這么緊,我們怎么辦事?”他手又撫到我臉側,笑道“我喜歡張開眼的你。”
我感覺他手指順著我側臉來到眼睛上,手指在上面微微摩挲著,我從他指間緩緩張開眼,他忽然底低下頭咬到我唇上,我喉嚨發出一聲吃痛,他乘勢抵住我牙關,吻了進去。
我甚至來不及換氣,只感覺他這個吻像是一團火,熱烈的讓人來不及思考,只能順著他一步一步前進,他舔舐我唇,身上那具身體一點一點變沉,直到兩個人間隙天衣無縫reads();。
他手忽然攬在我腰上,抱著我忽然在大床上翻滾了一下,兩個人身上忽然蓋上一層被子,他吻停留在我肩膀上,在那里舔舐了好一陣,我死死握拳的手隨著身體的火熱一點點松開,他低啞著嗓音說“楊卿卿,你真笨。”
他說了一句這樣莫名其妙的話,忽然張開嘴在我肩膀上重重一咬,我手死死抱住他結實的腰身,那股疼痛從血管里穿透而過,隨著血液根植在骨髓里,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松開后,再也沒有動作,挨在我耳邊,聲音暗啞的說“陪我睡一覺,答應你一條件,明知道是賠本生意,卻還是答應了,楊卿卿,我一個生意人,卻屢次在你身上賠得血本無歸,你說按照這樣下去,我是不是該傾家蕩產了。”
他說完這句話,便把我抱在懷中,我感覺在他懷中的姿勢有些不舒服,剛想動一下,他攬在我腰上的手忽然緊緊將我壓住,喘著粗氣道“想全身而退,就別動。”
我身體一下就僵住了,然后一直保持被他抱在懷中的姿勢不敢動,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體溫也沒有先前那么燙了,黑夜里,我看不見他臉,只感覺他身上很暖很暖,窗戶外面是狂風,將玻璃吹得啪啪作響。
我最終還是動了動,在他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老老實實閉上眼睛。
我在快要睡過去的時候,忽然迷迷糊糊問了喬荊南一個問題,我說“我剛才根本沒有理智去拒絕,為什么不要我?”
喬荊南的下頜抵在我頭頂,半響才回了一句“因為楊卿卿信佛,還不到時候,我不想讓你覺得自己滿身罪孽。”
我聽了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挨在他懷中聽著他心跳聲,從來沒有過這樣平靜,他和喬金平,是完全不一樣的男人。
我感覺在他懷中一切一切都很安全,不用擔心有一天醒來,自己變成一個什么都沒有人,就這樣被他緊抱住,一切都足夠了。
之后,睡意襲來,我很快入睡。
我信佛,卻動了最不該動的淫戒,佛祖大約...已經將我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