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一句話,就讓秦洛把他給盯上了,仔細(xì)看了他半天,秦洛緩緩道:“你是在車站搶我包的人,你和那女的是一伙兒的。”
“沒錯,我們都是馬刀幫的。”男子揮了揮手里的剔骨刀,獰笑道,“我奉勸你一句,乖乖的把錢都交出來,我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哼哼!”
拿繩子的家伙喝道:“跟他廢什么話?先把他抓住再說。”
“上!”
手持彎刀的男子悍勇的沖了上去,揮刀就砍,看那兇神惡煞的樣子,仿佛要把秦洛大卸八塊似的。
可秦洛倚著門框,連一點(diǎn)躲閃的意思都沒有,倒是把那少婦給急個夠嗆,連忙道:“別……別傷他,我還有用呢。”
話音剛落,秦洛突然飛起一腳,沖上來的男子就好像被車撞了似的,倒飛而回,直接撞碎窗戶,從樓上掉了下去。
“撲通!”
一聲沉悶的聲響從外面?zhèn)鱽恚S即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那胖女人發(fā)現(xiàn)了他。
而這一幕,把另外三人都給鎮(zhèn)住了,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秦洛竟然這么能打,一時間,誰也不敢上前了。
就在這時,樓梯處傳來急促又沉重的腳步聲,秦洛側(cè)頭看去,就見那穿著吊帶睡裙的胖女人,像一只肥企鵝,搖晃著兩只木瓜般的大胸,咬牙切齒的沖了上來。
“害死我家男人,你去死吧。”胖女人在距離秦洛還有兩米多米遠(yuǎn)的時候,猛然揚(yáng)手扔出兩團(tuán)白色的粉末。
太突然了,秦洛也沒想到,他們竟然無所不用其極,連這么下作陰毒的手段都用。情急之下,他只來得及護(hù)住眼睛,就被白色粉末給糊臉上了。
趁著這個機(jī)會,那個持剔骨刀的男子眼中閃過一抹狠辣,果斷的一個箭步上前,剔骨刀就朝著他的后心捅去。
“別殺他。”少婦疾呼一聲,奮力朝秦洛奔去,貌似想要救他,可她手中竟然握著一把鉛筆長短的小*。別看這玩意小,可真要捅人身上,絕對是放血的無上利器,止都止不住。
這三個人的動作一氣呵成,仿佛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演練似的,信手拈來,相當(dāng)熟練。憑借這招,比秦洛還能打的人都栽在他們手里過,那胖女人臉上甚至已經(jīng)露出得意的獰笑。
可就在這時,秦洛突然轉(zhuǎn)身,好像背后長了眼睛似的,以毫厘之差避開了剔骨刀。嗤啦一聲,他的衣服都被剔骨刀劃破了,卻沒有傷及皮肉。
同時,那少婦手里的*也朝著秦洛的小腹捅來,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往前一送——
“噗!”
*狠狠捅進(jìn)男子的腹部,男子手中的剔骨刀也扎在少婦的肩膀上,兩敗俱傷。而這一變故,把那蠢蠢欲動、拿著繩子準(zhǔn)備上前綁人的家伙給鎮(zhèn)住了,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
“呃……”
男子慢慢低下頭,看著扎在自己小腹上的*,鮮血像開了閘的水龍頭,順著三面血槽一個勁的往外涌。
而少婦也疼得慘叫一聲,松開*,死死捂住肩膀上的刀傷,花容月貌的臉上滿是恐懼,好像站在她面前的秦洛是地獄走出來的惡魔。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秦洛明明還閉著眼睛,可怎么能避開身后的襲擊,還能那么準(zhǔn)確的抓住她的手腕?
他到底還是不是人?太可怕了!
“救……救命啊!”胖女人終于緩過神來,尖叫一聲,就要往樓下跑。突然,她面前人影一晃,身上沾滿白色粉末的秦洛擋在她面前,一把銀色的大口徑手-槍頂在她腦門上,駭?shù)盟康煽诖簦髿舛疾桓掖恕?
一股渾濁、腥臊的尿液,順著她不斷打顫的大腿流淌下來,可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進(jìn)去,幫他們倆把傷口包扎一下。”秦洛閉著眼睛,冷冷道,“我不想殺人,但對于你們這樣的敗類,我不介意浪費(fèi)幾顆子彈。”
“別……別,我們都聽你的。”胖女人聲音打顫,剛一挪動腳步,腳一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連滾帶爬的來到客房,把床單扯成布條,幫倆人把傷口胡亂纏了起來。
緊接著,秦洛的槍口一轉(zhuǎn),對準(zhǔn)了那個拿著尼龍繩的家伙,把他嚇得一哆嗦,繩子都掉落在地了。
“去,把他們都綁上。”秦洛晃了晃槍口,冷哼道,“別耍花樣,誰敢跑,我就賞他一顆子彈。”
“不……不跑,我們誰都不跑。”男子彎腰撿起繩子,連滾帶爬的過去把三人綁在一起。到最后,繩子沒了,見秦洛依然沒有放下槍,他干脆的一頭撞到墻上。
“砰!”
男子軟軟的癱倒在地,徹底暈死過去。
直到這時,秦洛才放下槍,轉(zhuǎn)身來到衛(wèi)生間,擰開水龍頭,把臉上的白色粉末沖掉。兩分鐘不到,秦洛回到客房,大馬金刀的在幾人面前坐下,冷冷道:“說吧,為什么要害我?”
“為錢!”胖女人連忙道。
秦洛皺了皺眉,目光落在那少婦身上,少婦也不敢怠慢,連忙道:“我們都是馬刀幫的,平時就靠這個弄幾個錢,但我們只圖財,不害命。”
“只圖財、不害命?”秦洛冷笑道,“你們這叫不害命?我要是稍微有半點(diǎn)疏忽,今天就栽你們手里了。”
少婦哭喪著臉,老老實(shí)實(shí)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原以為你喝了水,已經(jīng)昏睡過去了。可誰承想你不但醒著,還這么厲害。大哥,你饒了我們吧,只要你肯饒了我們,你讓我干什么都行。”
“我對你沒興趣。”秦洛點(diǎn)了根煙,淡淡道,“說說,你怎么就確定,我身上有錢呢?”
少婦苦笑道:“干我們這行,要是連這點(diǎn)眼力都沒有,還怎么混下去?就憑你手上的包,怕是至少也得值個萬八千塊。還有你身上的衣服,雖然看似普通,卻都是國際名牌,尋常人哪穿得起?”
秦洛低頭看了看,身上這套衣服都是姬若冰給他買的,價格自然不菲。至于這包,則是在殯儀館的時候,那位市局的副局長主動幫他找來的。
記得當(dāng)時那副局長說,這包是從鎮(zhèn)長家查封來的,不值幾個錢,秦洛也就收下了。可現(xiàn)在一想,鎮(zhèn)長家的東西,能有便宜貨?低于幾千塊的東西送禮,能拿得出手嗎?
自己都已經(jīng)夠低調(diào)了,可還是被人當(dāng)成肥羊,給盯上了。
算我倒霉!
秦洛扔下煙頭站了起來,過去把裝著溫馨骨灰的包拎起來,大步朝門口走去。在出門之前,秦洛回頭掃了三人一眼,冷冷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可你們要是還糾纏不休的話,別怪我辣手無情。哼!”
三人巴不得他趕緊走呢,哪還敢去找他的麻煩?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送傷員去醫(yī)院救治,再晚可能真的來不及了。
可就在秦洛準(zhǔn)備下樓的時候,對門的客房里突然傳來‘啪’一聲脆響,仿佛什么瓷器掉落在地摔碎了一般。
秦洛收回腳,緩緩的走了過去,仔細(xì)傾聽,感覺里面有個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聲,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據(jù)判斷,里面應(yīng)該是一個人,而且是個男的。
“這房間里住的是什么人?”秦洛朝那少婦三人看了過去。
胖女人和那男人都有些心虛的低下頭,那少婦眼神閃爍,躲躲閃閃道:“是……是一個男客……”
秦洛的臉色冷了下來:“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
“是個男的!”少婦連忙道,“不過……他……他不是客人,是……是……”
“也是被你騙回來,敲詐勒索的肥羊吧?”秦洛冷笑道。
少婦連忙道:“不是,他不是我騙回來的,是……是我們老大,就把他扔在我這兒,讓我們幾個找機(jī)會把他處理掉。可我們也怕出事,就遲遲沒有下手。”
秦洛冷哼道:“你不是怕出事,是想連我一起處理掉吧?”
少婦也低下頭去,不敢再開口了。很顯然,她就是這么打算的。
“砰!”
秦洛一腳就把房門給踹開了,隨手打開燈,就見床上綁著一個男子。男子高鼻深目,個頭很高,顯然是個維族人,但他手腳都被繩子綁住,嘴里還塞著一條毛巾。在床邊的地上有一灘水漬,和一些玻璃碎片。
很顯然,他是故意把水杯弄掉,才引起秦洛注意的。
見到秦洛,男子眼中頓時迸發(fā)出求生的意念,嘴里嗚嗚做聲,拼了命的往秦洛這邊挪蹭。看得出來,他是想讓秦洛救他。
既然看見了,秦洛自然不能見死不救,但他只是把男子嘴里的毛巾掏出來,問道:“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被抓了?”
“我叫斯拉姆,家住霍勃縣。”
男子嘴里喘著粗氣,操著生硬的華語說道:“我來市里賣東西,可他們不但搶走了我的寶貝,還把我囚禁在這兒。漢人大哥,你救救我,我家小妹還等著我拿錢回去救命呢。”
秦洛剛要開口,一道白影從他包里飄出,赫然是溫馨。只見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斯拉姆,失聲道:“哥?”
“哥?”
秦洛吃了一驚:“他是你哥?”
溫馨還沒來得及說,斯拉姆傻愣愣道:“你……你在和我說話嗎?”
“我說話了嗎?”秦洛打了個哈哈,趕緊上前幫他松綁,讓他好好活動活動,找了個借口來到衛(wèi)生間。
“溫馨,他真是你哥?”一進(jìn)門,秦洛就忍不住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