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叔叔,我可以走了嗎?”
“呃……走吧!”
“那個,駕駛證和行車證能還給我嗎?”
王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證件遞了過去,眼睜睜的看著秦洛重新上車,發(fā)動車子準(zhǔn)備離去。
尼瑪,就這么放他走了?那工作的事兒豈不是要泡湯?不行,堅決不能讓他走!
“等一下!”王軍急忙上前,再次把秦洛攔住。
秦洛無奈道:“交警叔叔,還有什么事兒嗎?”
“下車, 把后備箱打開,我要檢查。”
秦洛不爽了:“為什么不查別人,偏偏查我的?”
“你哪來那么多廢話?我們這是隨機(jī)抽檢,讓你打開你就打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秦洛無奈的重新下車,把后備箱打開:“看吧!”
王軍走上前,把后備箱里放的物件拿出來,仔細(xì)檢查一遍,心更堵得慌了。特么的,這小子車上的滅火器是最新款的,還在使用期之內(nèi);三腳架也是新的,還沒拆封呢,
此外,他車上還帶了充氣泵、鋼絲繩、千斤頂,還有個小型的工具箱,里面各種扳手等工具一應(yīng)俱全。
“交警叔叔,還有問題嗎?”
“呃……準(zhǔn)備的很齊全,但我還要檢查一下你車?yán)锩妫袥]有攜帶什么違禁品。”王軍剛正不阿,嚴(yán)肅的說道,“希望你配合我們工作。”
“吁……”
圍觀的司機(jī)師傅都發(fā)出代表嘲諷的噓聲,都是老司機(jī)了,誰看不明白?分明是故意找這小伙子的茬,否則,為什么不查別人,唯獨(dú)查他呢?
王軍才不管那些呢,只要找到借口,把秦洛的車扣下來,自己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管他旁人怎么說呢。
“這位女士,請你下車。”交警還算客氣的說道。
“你瞎呀,沒看我車上還放著輪椅嗎?”秦洛有些火了,這幫家伙,簡直是得寸進(jìn)尺。可他又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正管咱們呢。
他把輪椅拿下來,然后把林詩音從車內(nèi)抱出來。頓時,周圍的人都發(fā)出一聲聲驚嘆。
因?yàn)樵谲嚿希质腔丶遥裕衷娨魶]戴口罩和眼鏡,絕美的容顏,此刻全部暴露出來,連幾個交警都看得呆了幾秒。
難怪呢,原來是沖著這美女來的呀。可惜了!
王軍心里惋惜著,動作卻一點(diǎn)也不慢,迅速進(jìn)入車?yán)铮涞构癜愕乃蚜艘槐椋瑒e說,還真被他搜出一樣?xùn)|西來。
“找到了!”王軍驚喜的從車上跳下來,手里赫然握著一把造型奇特的軍刀,得意的在秦洛面前晃了晃,“這是什么?”
“朋友送我的軍刀。”
“屁,這叫管制刀具。”王軍義正言辭道,“車輛禁止攜帶易燃、易爆物品,以及管制刀具,違者處以十五日以內(nèi)的刑事拘留,以及罰款。”
沒白費(fèi)力氣,總算找到理由了。哇哈哈哈,馬上要當(dāng)副局長了。
“咳咳,現(xiàn)在,你的車被暫扣,跟我們走一趟吧。”
“等一下!”
秦洛指了指輪椅上的林詩音:“我老婆行動不便,我能不能先把她送回家?”
“不行!”王軍正色道,“你已經(jīng)觸犯了交通法,必須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處理。至于這位女士,可以打電話叫你的家人或朋友來接,我們也可以把她送回去,這點(diǎn)你可以放心。”
放心?就是因?yàn)槟銈儯也鸥鼡?dān)心呢。
秦洛無奈道:“我打個電話行不行?”
“不行!”
王軍不由分說的上前把秦洛摁住,強(qiáng)硬的把他往警車?yán)锶M蝗唬氖謾C(jī)響了。
“你們倆看好他,我接個電話。”
王軍松開秦洛,拿出手機(jī)走到一旁:“喂,我是王軍!”
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也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么,原本還趾高氣昂的大隊長王軍,瞬間矮了半截,腦門都冒汗了:“局……局長,我……我不知道啊……是是是,你放心,我馬上放行。”
掛斷了電話,王軍火急火燎的來到警車跟前,大聲呵斥道:“誰讓你們抓人的?趕緊把人給我請出來。”
頓時,倆交警懵了,那些圍觀的群眾也懵了。這咋回事?臉變得的也太快了。
唯獨(dú)秦洛,老神在在的坐在警車?yán)铮瑳]有絲毫緊張。早在遇到警察刁難的時候,他就看見林詩音打電話了,不用問,肯定是打給她干媽了。
有喬家出面,別說只是查出一把軍刀,就算從車?yán)锊槌鲆话褬寔恚麄€小交警也不敢不放行。
“秦先生,真是抱歉,誤會,一場誤會。”王軍拉開車門,滿臉堆笑的說道。
秦洛瞥了他一眼:“誤會?不是吧?我車上確實(shí)帶了管制刀具,你還是送我去警局吧。”
“別,別呀!”王軍把燙手山芋般的軍刀塞到秦洛懷里,小聲苦笑道,“秦哥,兄弟我有眼不識泰山,你高抬貴手,放兄弟一馬,趕緊走吧?”
“你要抓就抓,要我走我就走,把我當(dāng)什么了?”秦洛往后一靠,懶洋洋道,“我還就不走了,反正有人管吃管住,在哪不是待呢?”
王軍急得,都要給他跪下了,哭喪著臉說道:“秦哥,大爺,你就饒了我吧,我要早知道您是喬省長的親戚,借我一百個膽子我,我也不敢攔您吶。”
“知道錯了?”秦洛從車上摸了盒煙,抽出一根塞嘴里。
“知道,知道。”王軍急忙拿出火機(jī),諂媚的給點(diǎn)上火,和之前的趾高氣昂相比,簡直是天地之別。
秦洛吐了口煙,對他勾了勾手指,王軍連忙湊過去,就聽秦洛問道:“說吧,誰讓你截我的?”
“這……”王軍更為難了,像便秘似的苦著臉,看得秦洛都憋的慌。
“得得得,其實(shí)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顧少祥嗎?”
王軍頓時松了口氣:“我可什么都沒說。”
“行了,改天我再來省城,請你喝酒。”秦洛叼著煙,從車上下來,還拍了拍王軍的肩膀。
王軍如釋重負(fù),滿臉堆笑的一直把秦洛送到車跟前,在秦洛把林詩音抱上車之后,他還屁顛屁顛的把輪椅送到后備箱,站在車旁,和秦洛揮手告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送別哪個領(lǐng)導(dǎo)呢。
好不容易把秦洛送走了,王軍抹了把汗,大大的松了口氣。太懸了,以后可不能干這事兒了,你們是神仙打架,可遭殃的是我們這些小鬼呀。
這誰受得了哇?
“隊長,我們還要不要繼續(xù)了?”一名交警小心翼翼的問道。
王軍頓時怒道:“還繼續(xù)個屁呀,還嫌不夠丟人嗎?收隊!”
頓時,在一眾司機(jī)的噓聲中,王軍黑著臉鉆進(jìn)警車,灰頭土臉的撤了。而這一段視頻,被圍觀的司機(jī)在朋友圈中擴(kuò)散出去,始料未及的是,出現(xiàn)在視頻中的美女林詩音,得到了網(wǎng)民的熱切關(guān)注,紛紛打聽她的消息。可惜,沒有人知道她叫什么,也不知道她住哪。
不過,從她乘坐的豪車、以及交警前倨后恭的態(tài)度上就可以看出,這女人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而這些都是后話,秦洛和林詩音是不知道的,在開車駛出省城,上了高速時,秦洛沉聲道:“我已經(jīng)問清楚了,這次交警抽查事件,是顧少祥幕后安排的。”
“大表哥?”林詩音吃驚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秦洛沒開口,林詩音在震驚過后,很快也想明白了。總結(jié)起來還是那句話——紅顏禍水!
如果不是秦洛有夭夭傍身,及時幫他解決了體內(nèi)的酒精,秦洛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被帶回警局了。而那個時候,林詩音即便是給干媽打電話,陸秀華可能親自出面,去警局接她嗎?
那么,陸秀華身邊還能有誰呢?她兒子喬正陽回部隊了,侄子喬立志去和朋友喝酒了。喬雪玫倒是在身邊,可她敢讓喬雪玫去嗎?
不出所料的話,秦洛這邊被抓,交警王軍就會把消息告訴顧少祥,而顧少祥就會趁機(jī)到大舅家去,‘湊巧’聽到此事。
然后,在大舅媽陸秀華的叮囑下,他順理成章的來到警局,把林詩音接回來。至于秦洛,肯定要被關(guān)一天,等他出來,估計,林詩音已經(jīng)躺在他的床上了。
“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真讓人惡心!”林詩音厭惡的找出剛存上的電話號碼,直接拉黑。
“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洛也忍不住感嘆一句,苦笑道:“之前在酒桌上,小喬還悄悄叮囑我,叫我防備著他,還說他不是什么好人。當(dāng)時我還以為小喬是小孩脾氣,根本沒當(dāng)回事,可沒想到,還真被小喬說中了。”
正說著,一個電話打到秦洛的手機(jī)上,秦洛低頭看了一眼,挑眉道:“還真是陰魂不散,打我這兒來了。”
“給我,我接。”林詩音眼神冷冽,是真生氣了。
“還是我接吧。”秦洛示意她不要出聲,把藍(lán)牙耳機(jī)戴上,接通了電話,笑道,“祥哥,還沒休息呢?”
“秦洛,聽說你們被交警堵住了?怎么樣,沒出什么事兒吧?”電話里,顧少祥的聲音很焦急,好像真的很擔(dān)心秦洛他們倆似的,“我打詩音的手機(jī),可怎么也打不通呢?”
“她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吧?”秦洛笑了笑,“她昨晚就沒睡好,現(xiàn)在正睡呢,要不我叫醒她,你跟她說幾句?”
“不用了,只要你們沒事就好。慢點(diǎn)開,到家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顧少祥關(guān)切的說道。
見秦洛掛斷電話,林詩音恨恨道:“口蜜腹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