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梵天凈土不總是黑夜,周晚吃喝之后握著根骨開始打坐調(diào)息。
易年與七夏旁邊守著,防止那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生物突然間殺回來。
不過幾人運氣不錯,那東西一直沒有回來。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照亮了幾人所在的地方。
天,亮了。
昨夜被嚇跑的鳥兒不知什么時候飛了回來,落在枝頭上不停叫著,聽起來有些煩人。
易年起身朝著四周看去,之前還茂密的林子變得一片狼藉。
無數(shù)大樹枝干斷裂,樹葉散落一地。
地上留著歪歪扭扭的痕跡,一時間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東西留下的。
來到最近的痕跡地方蹲下身子仔細看著,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少血跡。
血跡發(fā)黑,還散著淡淡的味道。
易年皺著鼻子聞了聞,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昨夜那東西來時帶著腥臭味道,可現(xiàn)在聞起來竟有一絲淡淡的香味兒。
七夏與龍?zhí)叶际切扌兄耍w內(nèi)幾乎沒有雜質(zhì),平時根本用不到這些東西。
所以易年對胭脂水粉了解的很少,對香味也沒什么概念,要是藥材的話還能分分清楚。
聞著這從沒聞過的香味兒,眼中疑惑越來越深。
正想著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的時候,七夏走了過來,瞧見易年正對著地上的血跡發(fā)呆,開口問道:
“怎么了?”
易年聽著,也不管這血跡臟不臟,伸手捏起一把帶血的黑土遞向七夏,開口道:
“你知道這是什么味道嗎?”
看著易年手里黏糊糊的東西,七夏皺了皺眉,小臉上滿是嫌棄。
女孩子,總是愛干凈的。
不過她知道易年不會無的放矢,也蹲下身子,聞了聞易年手里的土。
原本以為會很難聞,可在聞見之后,大眼睛同易年一樣,也起了一絲驚疑,抓過易年手腕又仔細聞了聞,轉(zhuǎn)頭看向易年,開口道:
“好香啊…”
易年也感嘆道:
“嗯,確實好香啊…”
七夏聽著,剛要說話,忽然發(fā)現(xiàn)易年的臉不知何時湊到了自己肩膀旁邊,鼻子還在不停動著,一臉享受的樣子。
看那神情,他說的香和自己說的香根本不是一回兒。
也不知怎地,臉忽然紅了起來,心跳也跟著快了起來。
深吸口氣,壓下體內(nèi)莫名躁動,眼神一冷,握著易年的手腕狠狠一掐。
易年忽然感覺到手腕一疼,下意識的冷嘶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竟湊到了七夏身邊。
若是以前,這種親昵舉動不算什么,可現(xiàn)在不行,易年可是清楚的記得當(dāng)初被七夏‘偷襲’那一下有多疼。
立馬往后躲了躲,剛想開口解釋,可目光卻落在了七夏的臉上。
更準確的說,是落在的那透著紅色的嘴唇上。
此時七夏的嘴角微微上揚,嘴唇如同一顆熟透了的櫻桃,鮮艷欲滴。
又似那盛開的花瓣般嬌嫩柔滑,仿佛散發(fā)著迷人的光澤。
唇不點而紅,說的便是眼下的場景吧。
在目光落在七夏嘴唇上的一瞬間,心底升起了強烈的想要吻上去的欲望。
心底有了欲望,身體也跟著做出了反應(yīng)。
臉慢慢湊向七夏,原本平和的目光逐漸迷離。
就在易年往前湊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方才眼神冷起來的七夏俏臉通紅。
那皓月雙眸中,也出現(xiàn)了一絲迷離。
白皙如雪的臉頰此刻變得如同熟透了的蘋果一般,紅彤彤的,仿佛能掐出水來。
同樣也朝著易年慢慢靠了過去。
如此親昵舉動在之前很正常,但現(xiàn)在不是以前。
七夏還沒想起來,所以不可能會有這種眼神。
可這不可能,卻在這清晨時候發(fā)生了。
二人越靠越近,易年空著的那只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握住七夏的小手。
臉同七夏一樣,也通紅無比。
就在四唇即將相接前,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嗯…”
睡醒之后伸懶腰的聲音。
龍?zhí)摇?
易年的耳朵好用,這小小聲音全進了耳朵。
在聽見龍?zhí)衣曇舻囊凰查g,消失的清明取代了眼中的迷離。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眼睛,嘴唇上落著七夏的呼吸,易年立馬瞪大了眼睛。
猛的往后一退,瞧見七夏瞧見通紅的樣子,眼中滿是疑惑。
什么情況?
這…
就在這時,旁邊又傳來了動靜。
“唔…”
易年轉(zhuǎn)頭,只見周晚正捂住龍?zhí)业淖欤贿呅χ聪蛞啄辏贿呴_口道:
“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就當(dāng)我倆不存在…”
說著,轉(zhuǎn)頭看向龍?zhí)遥吐暤溃?
“完了完了,你把你老板的大事兒給攪和了…”
剛剛醒來的龍?zhí)覞M眼疑惑,不解的看向周晚,仿佛在問著怎么了。
被周晚這么一鬧,不光易年清醒了,七夏也清醒了過來。
大眼睛看向易年,剛想開口,可那清醒只持續(xù)了一瞬間。
被易年拉著的手化被動為主動,手腕一轉(zhuǎn),直接抓起了易年的手,朝著自己方向拉了過去。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之前被龍?zhí)掖驍_短暫恢復(fù)清明的易年同七夏一樣,此時又陷入了迷離之中。
根本不用七夏拉扯,自己直接湊了上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二人,龍?zhí)夷请p大眼睛中的不解變成了震驚,甚至都忘了拿開周晚捂在自己嘴上的手。
周晚也被這一幕震驚,一邊把手往龍?zhí)已劬ι弦疲贿呧溃?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說著,趕緊轉(zhuǎn)過了身。
周晚的聲音很小,但又一次被易年聽見。
清明再次占據(jù)雙眼,看著與平日里清冷樣子完全不一樣的七夏,心頭疑惑叢生。
就在易年眼神恢復(fù)之時,七夏同樣反應(yīng)了過來,臉頰依舊通紅,但雙眼中的迷離正慢慢消失。
看著抓著易年的手,立馬甩了出去。
剛要開口,忽然發(fā)現(xiàn)身子一軟,直直倒向了易年。
就在即將躺進易年懷里的時候,銀牙緊咬,雙手一撐,按在了易年的胸膛之上。
本想支撐著不倒下,可就在手撐在易年胸前之時,忽然感覺一股暖流順著易年的胸前發(fā)出,順著雙手傳遍了全身。
暖流流過,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
可體內(nèi)那莫名躁動被暖流侵襲,似乎強烈了幾分。
雙眼不停在迷離與清醒之間切換,額頭與臉頰在這么一折騰的功夫,已經(jīng)布滿了細汗。
易年的身材遠沒有小愚石頭那般強壯,但肌肉卻緊實的很,可此時被七夏雙手撐著,肌肉仿佛融化了一般,同樣的暖流也傳遍了全身,心底的悸動越來越強烈。
看著明顯不正常的七夏,易年狠狠在舌尖咬了下,一股腥咸味道充滿了口腔。
劇烈的疼痛帶來短暫的清醒,易年立馬調(diào)動青光護住靈臺清明。
若是繼續(xù)被七夏這般摸下去,哪怕沒有那心底的躁動,這靈臺的清明怕是也守不住了。
抓起七夏的手,看向正在清醒與迷離間掙扎的七夏,開口道:
“這什么情況?”
七夏抬眼看向易年,喃喃道:
“問你…”
換成平時應(yīng)該是冰冷語氣,可此時卻滿是魅惑之意。
但易年知道現(xiàn)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時候,就算想,旁邊也不能有人看著啊。
目光落在地上的血跡上,眉頭一皺,開口道:
“血有問題!”
七夏把手腕從易年手中掙脫,掙扎著往后退了退,開口道:
“如果不是你,那就是…”
話沒說完,臉上的紅意繼續(xù)加深,雙眼中的神色不斷變化。
也學(xué)著易年的樣子,狠狠咬在了舌尖之上。
短暫的清醒,七夏再沒了與易年說話的心思,盤膝而坐,想要運功將躁動壓下。
易年聽著,只覺著身子越來越熱,心底的躁動越來越強,若不盡快壓制,只怕這清明維持不了多久。
轉(zhuǎn)頭看向周晚,開口道:
“血有問題,可能中毒了…”
之前還沒看出什么的周晚在二人接連的表現(xiàn)中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在易年說話的時候,手掌已經(jīng)被利爪劃開了。
幾步來到易年身前,開口道:
“小爺都成了你的移動解毒包了…”
雖然嘴上在抱怨,但手里卻沒耽擱。
捏起易年的嘴,幾滴鮮血流進了易年嘴里。
周晚的血能解百毒,所以這話倒也合適。
可在易年喝下周晚的血后,卻沒有在荒島上那般好用,體內(nèi)躁動依舊,全身上下依舊通紅,整個人仿佛要燒起來一般。
就在易年承受著痛苦的時候,本打算運功解毒的七夏身子一歪,往旁邊倒了下去。
氣息混亂,元力根本沒法正常運行。
伸手撐住,抬眼看向易年,想說話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眼中清明徹底消失,小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易年。
易年瞧見,轉(zhuǎn)頭看向周晚,開口道:
“你在這兒守著…”
說完,又狠狠一咬舌尖,趁著短暫的清明功夫,起身從竹簍里取出了一個小盒子塞進懷里,一把抱起徹底失去了理智的七夏,飛快的朝著樹林里面跑了出去。
眨眼功夫,二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晚看著空空樹林,一時之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不過下一刻,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朝著易年消失的方向開口喊道:
“放心,小爺保證不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