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zhuǎn)眼又過去半個來月。
小島生活安寧又愜意,除了日常修行和簡單的工作,島上有云卷云舒,有潮起潮落,有漫天星辰和遍地花香,有妙齡少女以翩翩起舞作伴……
如果可以,曹景延愿意一輩子這樣,沒有打殺爭斗,沒有勾心斗角和爾虞我詐。
這般安穩(wěn)修行、無憂無慮的世外桃園生活,才是他內(nèi)心最向往的完美修仙世界。
然而,世間萬物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生在凡塵,便有諸多牽掛,有各種各樣的羈絆。
是夜,石屋修煉室內(nèi)。
曹景延盤膝在法臺上,煉化完一顆又一顆的‘凝氣丹’,直至最后一個玉瓶空空如也。
雖然早有預(yù)料和心理準(zhǔn)備,但他此刻依舊生出些許忐忑,和對未來修行的迷茫。
母親帶來八年的修煉資源,除了給許云巧的一瓶‘歸元丹’和三瓶‘凝氣丹’,剩下的他全部煉化完畢,還輔以平日天地靈氣修行,境界卻仍然停留在煉氣七層。
別說突破,他體內(nèi)的氣海、經(jīng)脈、竅穴都尚未填充滿元氣,反而經(jīng)脈還在持續(xù)開辟拓展,不知什么時候到頭。
“按照以前的進(jìn)度,這么多資源下去,我早該破入八層了,甚至九層。”
曹景延暗忖,心知是林清然的‘元陰之氣’改造了自己的身體,使得身體極限達(dá)到了另一個高度。
長遠(yuǎn)來看,這無疑是好事。
可他如今就是一個吞金獸,無底洞,若無足夠的資源支撐,八層都突破不了的話,談何將來?
“果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曹景延心中低語。
一旁,許云巧睜開雙眼看去,美眸眨了眨,急忙起身上前,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個玉瓶,笑盈盈道:“景延哥哥,是沒丹藥了嗎?巧兒還有!”
曹景延在她臉上看了看,笑道:“你留著用,改天我去趟坊市,把符箓賣了,能換些丹藥回來。”
少女的資質(zhì)不錯,到島的時候煉氣三層,如今突破至四層了,穩(wěn)住修行進(jìn)度,用不了多少年便可邁入后期,成為家族的一個好幫手。
許云巧點點腦袋,把裝‘歸元丹’的玉瓶塞到未婚夫手上,說:“那你去坊市得帶上恢復(fù)丹藥以防萬一,景延哥哥,你煉化丹藥的速度好快啊,巧兒消化一顆,你一整瓶都煉化完了。”
修煉室有聚靈陣,對運轉(zhuǎn)功法有幫助,所以她每天跟著曹景延在密室修行,看著未婚夫一顆一顆丹藥丟進(jìn)口中當(dāng)糖豆吃,都有些心驚肉跳。
曹景延笑道:“等你以后元氣凝實度上來,也能這么快。”
聊了會天,二人繼續(xù)修煉。
至深夜丑時,完成一天的功課,許云巧出了修煉室到臥房睡覺。
曹景延躺在榻上翻來覆去,輾轉(zhuǎn)難眠,除了對自己未來感到彷徨,更多的是憂心家族。
這一次的云海大山獸潮,將是曹家有史以來面臨的最大危機(jī)難關(guān)。
曹氏二代以后,族內(nèi)一直維持著三個以上筑基修士,被抽調(diào)走一個,對家族也沒太大的影響。
然而,甲子前的‘燧吳之戰(zhàn)’,家族戰(zhàn)損一名筑基和諸多煉氣后期的中堅力量,十年前又隕落一個筑基。
若是在獸潮來臨之前,族內(nèi)新增不了筑基修士,便只能由大長老前往,沒了筑基高手坐鎮(zhèn),結(jié)果可想而知。
甚至,若是年邁的大長老撐不到那個時候,情況會更糟糕。
“還有不到六年,我筑基的可能很小,不知老八來不來得及。”
曹景延低語,已從族長那得知,真靈根的曹景恩也破入了煉氣七層。
真靈根修士,沒有筑基丹筑基的機(jī)率也能去到六成,若再有筑基丹輔助,能提高到七成以上。
只是,修行越往后越難,一層一重天,曹景恩元氣凝實度和神識強度肯定都不如他,修煉速度沒那么快。
按照一般真靈根修士的進(jìn)境經(jīng)驗,從煉氣七層到煉氣圓滿,六年時間卻是比較緊迫。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曹景延的思緒。
他翻身扭頭看去,只見石門半打開,微弱的光線映照在嬌嫩的俏臉上,許云巧探進(jìn)來半個腦袋,大眼睛骨碌碌轉(zhuǎn)動。
“景延哥哥,還沒睡著呀?”
少女壓著聲音說道,然后溜了進(jìn)來,輕輕關(guān)上石門,跟做賊似的躡手躡腳走到床榻前。
“巧兒睡不著,想和哥哥一起睡,可以嗎?”
許云巧紅著臉問,不等回應(yīng),便爬上躺在了曹景延身旁。
四目相對,近在遲尺,一股獨特的少女清香鉆入鼻尖,曹景延抬手摩挲柔順的發(fā)絲,笑問:“想什么睡不著?”
許云巧睫毛輕顫,往里擠了擠,伸手抱著男人,將臉頰埋在胸膛上蹭了蹭,嘴角噙著笑意輕聲說:“就想來跟哥哥聊聊天。”
“景延哥哥,巧兒想夫人了,聽說北洪山有許多妖獸出沒,夫人會有危險嗎?”
曹景延腦海中浮現(xiàn)母親的身影,確實也有些擔(dān)憂,卻笑道:“不會,我娘功力深厚,戰(zhàn)力強大,一般的妖獸襲擊威脅不到,而且族里安排了其他修士一起駐守在那……”
除了三名煉氣后期修士,北洪山還有開采礦脈的幾十名武者,也有不俗的戰(zhàn)力。
兩人低聲聊著天。
不知不覺。
少女竟膽大妄為,一只玉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曹景延愣住,低頭瞧去,心想你這小妮子是在玩火啊。
許云巧抬頭仰臉,美眸閃動,反而越發(fā)動作挑釁。
曹景延嘴角抽搐,板著臉佯怒訓(xùn)斥道:“你還小,不可以色色!”
黑漆漆的密室內(nèi),少女羞得臉頰發(fā)燙,輕語說:“哥哥是說這里嗎?不如晚寧姐姐?”
她卻是從未懷疑景延哥哥不喜歡或者嫌棄自己,因為景延哥哥對自己關(guān)懷備至,寵愛非常,看自己的眼神有光。
而且,偶爾觸發(fā)旖旎氛圍,她注意到景延哥哥的身體有變化。
之所以一直克制,許云巧覺得是景延哥哥教養(yǎng)好,比較保守,想等到成婚之日。
只是,她擔(dān)心持續(xù)這樣下去,景延哥哥真的會如夫人說的那般,難受得憋壞身體,才有了眼下的舉動。
此刻,許云巧挪動身子攀爬向上,湊去耳旁吐氣如蘭道:“景延哥哥,要了巧兒吧,無需這般辛苦忍耐,巧兒遲早都是景延哥哥的人。”
曹景延已處于爆發(fā)的邊緣,卻竭力克制,按住少女玉手制止她繼續(xù)胡作非為,擁美人入懷。
“好好睡覺!再等兩年,我一定不客氣!我現(xiàn)在要專注修行,不能分心。”
若是江晚寧,他會毫不猶豫翻身上馬,開疆?dāng)U土。
但許云巧實在太小了,雖然身體已長開,但那稚嫩青澀的臉蛋,跟個小女孩沒什么分別,哪里下得去手,罪惡感深重啊。
聽聞是因為修行,許云巧立馬變得無比乖巧,只緊緊抱著他,翹嘴笑道:“嗯,巧兒等著哥哥。”
兩人相擁而眠。
煎熬了大半宿,小景延終于累了,倒下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