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勝新婚。
自是免不了一番暢汗淋漓的大戰(zhàn)。
從床榻到地板,又到法臺,再回榻上。
一而再,再而三,時而柔情蜜意,時而激烈高昂。
兩人斷斷續(xù)續(xù)足足折騰了近一個時辰。
最終在曹景延策馬奔*臀之時,兩股戰(zhàn)戰(zhàn)之下,才舍得結(jié)束這場持久的云雨交鋒,雙雙達(dá)至云巔,齊齊倒下。
此刻,沈漓神魂飄蕩,身心俱醉,一張俏臉紅艷艷欲滴水,美眸迷蒙,眉宇和嘴角盡是滿足和幸福。
她將臉頰埋在寬闊的胸膛上,不斷貼蹭,似乎要將自己擠盡對方身體,從此連在一起,一刻也不要分開。
“阿延,你來之前,族長傳訊給我,說安排了其他人去白鷺島,讓我留在你身邊。”
曹景延神清氣爽,摩挲著香肩回道:“知道,族長與我說了。”
他離開監(jiān)察司府署便收到了曹承平的傳訊,告知了白鷺島的安排,還給了個接頭任務(wù)。
“……”
親密無間的兩人低聲說著話。
聊天休息了一炷香后,沈漓仰臉看去,顫著睫毛問:“餓了沒?我做了一桌子菜呢!”
曹景延低眉笑道:“嗯,打球累了,補(bǔ)充一下能量!一會再來!”
沈漓粉拳在他胸口捶打一下,嬌嗔一眼,抿著笑撐起身攝來衣物,先幫男人穿戴。
穿戴整齊,曹、沈二人去到客廳入座。
沈漓一邊倒酒,一邊道:“這些是我使出渾身解數(shù)做的,你嘗嘗看合不合口味!”
比起上次,曹景延心情心境都不一樣,隨意自然許多,拿起筷子便開吃,說:“色香味俱全,看著就好吃,我不挑食,也不忌口。”
沈漓幫忙夾菜,笑道:“在滄邑的時候自己做飯自己吃,次數(shù)多了積攢下來些手藝,不過我也只會一些家常小菜。”
曹景延道:“足夠了,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娶你我撿到寶了!”
沈漓嘴角彎起弧度道:“你對我來說也一樣!”
曹景延想起一事,在對方身上看了看道:“對了漓姐,你什么時候突破的?也沒告訴我。”
沈漓笑容燦爛道:“就上次你來那天!你走后,我打坐修煉了一會便突破了,完全出乎意料,想著當(dāng)面告訴你給你個驚喜,一直沒機(jī)會。”
說著,她眨眨眼,俏臉泛紅道:“阿延,你教我那個是雙修功法還是什么法術(shù)?感覺挺奇妙的,我突破應(yīng)該就是與你同房的緣故。”
曹景延道:“算是秘術(shù)吧,偶然機(jī)緣得來的。”
那是當(dāng)初與林清然歡愉時,對方教的。
若說是功法,卻只有一段運(yùn)行口訣,也不像神通法術(shù),沒有特定的招式,只要男女雙方同時運(yùn)轉(zhuǎn)口訣,便能彼此吸收對方的元陰元陽,達(dá)到魚水交融的完美狀態(tài),起到互相促進(jìn)的作用。
沈漓點點頭,見對面的男人吃得香,心里高興也跟著吃了兩口,然后美眸眨了眨,猶豫了下,直言道:“阿延,別去入贅好嗎?我不想你入贅。”
曹景延看去道:“也不一定入贅,盡量爭取聯(lián)姻將人娶回來,但無論什么情況,你我之間的感情關(guān)系都不會變。”
沈漓心里有點小小的失落,笑道:“我信你!我對自己也有信心!”
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曹景延接著道:“郭睿的正妻大婦柳雙語,想招攬我,給了我一萬塊靈石的見面禮,加上我自己的積蓄,一共一萬六千多塊靈石,我全部煉化了也沒突破。”
沈漓美眸瞪大,一臉震驚,兩人雖然有了肌膚之親,兩次幾度深入交流,但未經(jīng)允許,她卻是沒有貿(mào)然探查對方的身體,所以并不知對方身上的特殊。
“我修到煉氣圓滿或者筑基,不知要到何年馬月,你剛煉氣圓滿,即便有筑基丹年內(nèi)筑基成功,也才是個筑基一層修士。”
“若無外力幫助,以我們的實力,想要聚起一股不錯的勢力,少說也得二三十年,甚至更久。”
“而且,我與穎姨和涂斐說過意向,他們已經(jīng)在幫我物色人選,很快會有下文。”
沈漓靜靜聽著,沒有打斷。
曹景延吃了口菜,繼續(xù)道:“我心里清楚,即便馬上入贅或者聯(lián)姻,也未必能幫到家族,但這也是為我們自己鋪路,我的身體情況有些復(fù)雜,沒有海量的資源,我都不知自己能走多遠(yuǎn)。”
頓了下,曹景延看著女人問:“我這情況……有沒有后悔?”
沈漓連連搖頭,伸手握著對方的手道:“你是我丈夫,我是你的女人,不管發(fā)生何種變故,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曹景延笑道:“我不會讓你失望。”
沈漓幫著添了杯酒道:“你有主意,我自支持你。”
她睫毛顫動著心中一番計較,卻是心境再次變化,突然生出了其它的想法,堵不如疏,既然執(zhí)意要入贅聯(lián)姻,那就找個合適、有用、自己也滿意的。
曹景延看了她一眼,以為對方心里多少有些情緒,卻沒再說什么海誓山盟的話語,再多的言語保證,也不如實際行動來得有效。
安靜了會,沈漓心中有了主意,拿起筷子夾菜伸過去喂給男人,好笑道:“慢點吃,我又不跟你搶!”
曹景延問:“你問過楊安若甲殼的事沒?”
沈漓愣了下道:“還沒呢,很緊要嗎?我見若若裝那甲殼的盒子頗為精致,又是她父親留下的東西,想來應(yīng)該比較重要,不方便生硬打探,得等個合適的契機(jī)。”
曹景延頷首道:“不著急,對了,她為什么來青巖?你們誰先到的,還是一起來的?”
沈漓狐疑道:“相親聚會那日下午與你說過呀!”
頓了下,她重新細(xì)說道:“是我扔飛鏢先在地圖上確定來彭城,然后若若說她舅舅在這做鎮(zhèn)守,又說在宗門待膩了,便索性脫離宗門下山,說正好與我作個伴,我們是一起到的淮寧,之后我找借口分開,回了趟祖地,她先到的青巖,然后我找過來,怎么了?為何突然問這個?”
曹景延將那日送給風(fēng)平章甲殼時的情景說了一遍。
沈漓若有所思,眨著眼道:“是很奇怪,我觀她言行舉止,若若與她舅舅、舅母關(guān)系很好,不該是這般反應(yīng)才對。”
缺少信息作依據(jù),曹景延一時也沒頭緒,便暫時擱下,專心干飯。
狼吞虎咽下,沒一會他便將一桌子菜肴吃了個干干凈凈,緊跟著便拉著沈漓起身走向修煉室。
沈漓嘴巴張了張,俏臉?biāo)查g通紅,嘴角抿著笑意,心里既無語又期待。
食髓知味,她自己也是有些上癮,迷戀床笫恨不得不下榻。
不過,她又擔(dān)心丈夫的身體,急忙拉著曹景延的手臂停下,紅著臉猶豫著道:“阿延,這才吃過飯……太過頻繁會傷身體,影響你修行,而且沉迷容易墮了心智。”
曹景延佯裝愣了下,眨眼狐疑道:“傷身體?聊天傷什么身體?”
說著,他拉著女人到陣法臺上坐下,嘴角勾起壞笑道:“你以為我要干嘛?”
沈漓噎了下,雙手捂臉,羞煞人也。
曹景延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甲殼,遞去道:“這塊圣甲放你那保管,不要刻意創(chuàng)造條件主動去與楊安若打聽,等時機(jī)自己出現(xiàn)。”
沈漓放下手,臉上紅暈未消,低頭看了看接來,點頭道:“好!”
曹景延又遞去一枚用紅繩系著的心型紅玉吊墜,說:“上次不知,沒準(zhǔn)備,補(bǔ)送你的生日禮物。”
沈漓美眸泛起亮光,嘴角蕩開弧度,立馬拿到手中來看,只見半透明的吊墜上附著龍鳳紋絡(luò),正反面還隱隱各刻著‘延’和‘漓’二字。
沈漓喜不自勝,心湖蕩開層層漣漪,湊上去在男人嘴唇上親了口,笑盈盈道:“好別致!我喜歡!”
“我?guī)湍愦魃稀!?
曹景延重新拿過玉墜,掛在她修長雪白的脖頸上。
隨即,他朝旁一揮手,一個三尺高的銅爐立在地面
沈漓看去,睫毛連連顫動道:“煉丹爐!你買的?多少錢?”
說著,她將丹爐抱在懷里仔細(xì)查看,又問:“這是二階的?”
曹景延遞去一張紙張,頷首道:“對,二階中品,六千九,附送‘辟谷丹’丹方。”
沈漓臉色微變,吸了口氣盯著問:“你不說靈石都煉化完了嗎?哪來這么多錢?”
曹景延簡單道:“去了趟烏蘇黑市,處理了些資源。”
沈漓一臉肉疼的表情,抿了下唇道:“為何要買這么貴的?我都還沒開始學(xué)呢!”
曹景延笑道:“品質(zhì)越高,成丹率越高,學(xué)起來也順暢,品階太低級的我怕你炸爐,萬一傷到臉我不得心疼死!”
最便宜的煉丹爐都要近千塊,既然買了,自然選個好的。
沈漓默了默,拉起男人的手認(rèn)真道:“阿延,不能這么花錢,有了點錢得存起來,以后能作急用大用。”
曹景延笑道:“該花的還是得花,我心里有數(shù),等林奔回來,掙筆大錢!”
沈漓愣了下,狐疑問:“什么意思?”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曹景延神秘一笑,跟著又從儲物袋取出眾多物品資源。
“這兩千靈石放你這,先穩(wěn)固境界,買材料學(xué)習(xí)煉丹,等我弄來筑基丹,便可沖擊筑基境!”
沈漓對視一眼,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說出來。
她已經(jīng)從楊安若那得到了一枚筑基丹,而且是高品質(zhì)的五道紋,不出意外,正常情況足可確保自己晉級。
不過,沈漓卻是準(zhǔn)備留給曹景延用,自己再攢錢買一枚三道紋的,這樣可以等對方的境界趕上來,到時一起突破筑基。
而且,這枚筑基丹,她還想著看能不能另作它途。
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沈漓將煉丹爐放在一旁,往前坐了坐,將腦袋靠進(jìn)對方胸膛,柔聲道:“景延,嫁給你,我真幸運(yùn)!”
飽暖思淫欲。
曹景延食指大動,將人搬倒,咽了下口水問:“可以嗎?”
四目相對。
沈漓睫毛顫動,嘴角蕩開羞澀弧度,環(huán)住對方的脖子往下壓。
動情男女,盡情釋放。
一夜笙歌,戰(zhàn)至天明。
沈漓都裝不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