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yáng)州城城南碼頭。
為首的五牙大艦上。
一群排成隊(duì)的禁軍士兵,從運(yùn)河中不斷用小桶提水,運(yùn)進(jìn)了船艙的一個房間里。
身為宇文化及心腹的張士和,走進(jìn)了這個船艙中,只見里面煙霧繚繞,能見度不足三尺,就像是身處于云端一樣。
在這個船艙房間的中央位置,隱約放置著一個直徑七尺,高五尺的大木桶。
木桶內(nèi),一個赤著上身,皮膚通紅,身體健壯,有著一撮短須的中年人,正盤坐在煙霧中,閉目打坐,面目十分威嚴(yán)。
但是時不時緊蹙的眉頭,和微微咬牙的動作,讓他看上去正在經(jīng)受著某種痛苦。
木桶里水不斷翻滾著,如同煮沸了一般,從里面冒出大量的蒸汽煙霧,在房間里盤旋,可是木桶下面和周圍明明什么都沒有,沒有任何火焰。
看上去就像是這個男人的身體,向外主動散發(fā)著堪比火焰一樣的高溫一般。
木桶里的男人,正是受隋煬帝楊廣命令,先行一步到揚(yáng)州幫他奪取《長生訣》的禁軍總管宇文化及。
“總管怎么樣了?”
張士和走到木桶旁,問守在哪里的四名禁軍士兵中的其中一個。
他們是負(fù)責(zé)往里面加水的,大木桶周圍擺放了至少上百個,排列整齊,裝滿清水的木桶。
“張先生,情況還不錯,一開始每到半刻鐘時間不到,就要往里面填一桶清水,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需要兩刻鐘,才往里面填一桶水。”
被問到的那個禁軍士兵,看走進(jìn)來的是張士和,他神情恭敬道。
“那就好。”
張士和聞言松了一口氣。
總管在療傷之前囑咐過,若是加水的速度變慢,說明他就已經(jīng)將體內(nèi)的傷勢給漸漸控制住了。
而在他和這個禁軍士兵說話之時,船艙房間里的煙霧,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原本朦朦朧朧,能見度很低的船艙內(nèi),立即變得清晰可見起來。
張士和往大木桶里一看,只見原本如沸水一般沸煮翻滾的清水,竟然在他和禁軍士兵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迅速冷卻下來,里面結(jié)成了一層厚厚的寒冰,就連自家總管的頭發(fā)和眉毛上,都有了一層白色的冰霜。
張士和也不意外,因?yàn)樗呀?jīng)進(jìn)來過幾次。
知道這是自家總管,在化解他體內(nèi)那股火行真氣時的拉鋸過程。
又過了一會兒,原本大木桶已經(jīng)被凍成冰塊的清水,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重新融化成了水。
不過這一次大木桶中的水,再沒有像之前那樣繼續(xù)翻滾沸騰。
“總管,情況怎么樣了?”
看宇文化及緩緩睜開眼睛,張士和立即上前詢問。
“還行,總算暫時壓制了體內(nèi)的那股《長生訣》真氣。”
宇文化及感受著體內(nèi)的情況道。
他松了一口氣!
自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要徹底驅(qū)除體內(nèi)的《長生訣》真氣,他自己無法做到,得要功力比他更加深厚的高手出手幫他才行。
縱觀宇文閥中的所有高手,他覺得只有他叔叔宇文傷能夠做到。
只能等回去后,找他叔叔宇文傷幫忙了。
“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宇文化及想起了外界問。
他不知道他此次療傷,過去了多長時間。
“我們的大船依舊停靠在揚(yáng)州城外的運(yùn)河里,希望等總管你醒來后決定,到底要不要派大軍,去圍攻石龍和他的“石龍武場”?”
張士和道。
宇文化及思索片刻,就立即作出決定:“不,立即傳令,讓我們的五牙大艦調(diào)轉(zhuǎn)船頭,暫時先返回江都。”
張士和不解:“將軍,就算石龍和他身邊的那人武功厲害,但也敵不過我們攜帶的禁軍吧?”
宇文化及道:“你不懂,石龍已經(jīng)是先天高手暫且不說,如今“石龍武場”勢力也遍布江淮、江南一帶,若是繼續(xù)待在這里,我們說不定會遭到石龍和“石龍武場”的襲擊。”
“更關(guān)鍵的是……如今《長生訣》已經(jīng)不在石龍手上,而被石龍送給了那自稱青城派掌門的少年道士,我們就算殺了石龍,滅掉“石龍武場”也無濟(jì)于事,完不成陛下交代的任務(wù),因?yàn)椤堕L生訣》在那道士手上。”
宇文化及心中有些焦躁!
張士和不是武者!
他根本不懂,高手的厲害和恐怖。
厲害的高手,不是少量軍隊(duì)能夠?qū)Ω兜模植粫痛笈婈?duì)正面對抗。
因?yàn)榱?xí)武者是人,打不過他們就會跑,會偷襲,會暗殺。
這次南下?lián)P州,他本來以為對付石龍,拿到《長生訣》是萬無一失的事情。
但事實(shí)證明,他小瞧了石龍和石龍身旁,那個自稱是青城派掌門的少年道士。
那個少年道士,自不必說,練成了天下四大奇書之一的《長生訣》。
武功恐怖,真氣詭異,非他能敵。
就連石龍的武功,也遠(yuǎn)超他的想象。
光是他在逃離時,驚鴻一瞥間,看到二十余名宇文閥的二三流后天高手圍攻石龍,卻被石龍摧枯拉朽的擊潰,他們連石龍的護(hù)體真氣都沒擊破。
石龍這位先天高手,遠(yuǎn)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
他自己出手對付石龍的話,能不能勝過石龍,他也沒有把握。
一想到揚(yáng)州有石龍和那少年道士,這兩個高手在揚(yáng)州,他就心中難安。
見自家總管這樣說了,張士和點(diǎn)頭道:“總管,我這就出去傳令。”
說完,張士和離開了。
“得想想怎么樣和圣上復(fù)命,圣上才不會怪罪我。”
宇文化及感到有些頭疼。
本來是十拿九穩(wěn)的功績,沒想到中途卻出了意外。
只能回去派人詳細(xì)調(diào)查一下,這個自稱青城派掌門少年道士的身份和底細(xì),再想辦法對付對方,看能不能從對方手中拿到《長生訣》了。
……
城南碼頭。
岸邊。
當(dāng)?shù)弥矍斑@兩人中,其中有一人就是名震揚(yáng)州,甚至是江南的“推山手”石龍后。
寇仲和徐子陵回過神來,立即跪在兩人身前。
寇仲把剛剛偷石龍的錢袋,也從衣袖里拿了出來,他用雙手捧在頭頂,哀求道:“我們有眼無珠,觸怒了石館主,求石館主饒我們一命。”
他們身為生活在揚(yáng)州城底層的竊賊,被抓住過的遭遇,以前也不是沒有。
但大丈夫能屈能伸,每次立即求饒,總能化險為夷。
另外,他們背后還有言老大,對方若只是普通人,也不敢過于為難他們。
石龍也不是什么黑白分明,睚眥必報之人,看這兩個小賊識趣,將寇仲遞給自己的錢袋拿回了手中。
石龍看了一眼寇仲,又看了一眼跪在旁邊的徐子陵:“年紀(jì)輕輕的,干點(diǎn)什么不好,干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
寇仲聞言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當(dāng)即在地上對石龍邊磕頭邊道:
“我們也想到“石龍武場”學(xué)一身武藝,無論是去護(hù)鏢還是當(dāng)武師都行,去走堂皇正道,混一口飯吃,但是石龍武場的收費(fèi)太貴,我們湊不足報名的十五兩銀子,都說石館主是揚(yáng)州城的大高手,求你給我們兄弟倆指條出路,我們兄弟倆感激不盡,若是能拜您為師就最好了。”
徐子陵也反應(yīng)過來,在地上對石龍磕頭道:“不錯,石館主,我們愿意拜您為師,求您引導(dǎo)我們走上正途。”
石龍一時間被寇仲和徐子陵,這兩個小子給氣笑了。
石龍指了指他們,又指了指自己:“伱們兩個偷了我的東西,還想求我給你們指條明路,拜我為師?”
寇仲和徐子陵聞言,覺得拜師無望,心中有些失落,也不說話,只是不停地向石龍磕頭。
他們知道他們遇到石龍,就是他們此生改變命運(yùn)的最大機(jī)會。
而這次機(jī)會,他們一定要抓住。
原本壓根就沒想過收他們?yōu)橥降氖垼吹蕉藨B(tài)度這般誠懇,態(tài)度也有些動搖了起來。
“可以將他們收入門下。”
楚源在一旁突然開口,對石龍道。
原本雙龍崛起,應(yīng)該是從意外獲得《長生訣》開始的。
但是隨著現(xiàn)在《長生訣》落到自己手上,兩個主角以后估計(jì)沒什么獲得的機(jī)會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在原劇情中,能練成天下四大奇書之一的《長生訣》,雖然只是七分之一的殘缺版。
但說明這兩人的練武資質(zhì),的確是極好的。
無論是石龍的石龍武場,還是青城派,都需要這種練武資質(zhì)不差的頂尖人才。
而他們兩個正是。
“收他們?yōu)橥剑俊?
聽到楚源的話,石龍一愣,隨后問楚源:“掌門,他們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楚源道:“他們兩個的練武資質(zhì)不錯。”
石龍沉吟片刻,目光看向寇仲和徐子陵,他倒沒從二人身上,看出什么上好的練武資質(zhì)。
不過楚源是青城派的掌門,楚源說的話,他遵循就是。
反正他門下弟子不少,多兩個不多,少兩個不少。
也算是給掌門一個面子!
石龍答應(yīng)道:“既然掌門發(fā)話,那我就收他們二人為徒。”
這一幕讓一旁的寇仲和徐子陵,都用詫異的目光看向一旁,那個長得皮膚白嫩,氣質(zhì)出塵,年齡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少年道士。
他們還以為這個少年道士,是石龍的晚輩。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卻并非如此。
因?yàn)槭埛Q呼他為掌門,還似乎隱隱以他為尊,聽從對方命令的樣子。
不過“石龍武場”,不是石龍自己創(chuàng)建的武館嗎?
怎么石龍武場后面,還隱隱有一個門派的樣子?
說話間,石龍的目光,又看向了寇仲和徐子陵:“你們愿意拜我為師嗎?”
“石館主,我們愿意。”
“沒錯,我們愿意。”
寇仲和徐子陵連連點(diǎn)頭。
石龍道:“都先起來吧,等回去之后,對我三拜九叩,行了拜師大禮,你們以后就是我的弟子了。”????“遵命,師父。”
“師父,日后但憑吩咐,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對不敢往西。”
石龍和徐子陵立即打蛇隨棍走,恭敬的稱呼起了石龍師父。
看到這一幕,石龍不由笑了。
不得不說,眼前這兩個小賊,練武天賦如何他不知道,但是這厚臉皮的程度,絕對是獨(dú)一份。
就算不拜他為師,日后也定有一番成就。
“旁邊那個是?”
等寇仲和徐子陵起身后,楚源問寇仲和徐子陵。
因?yàn)樗l(fā)現(xiàn),在寇仲和徐子陵被他和石龍擒住時,那個長相算得上脫俗驚艷的女子,一直站在門口神色擔(dān)憂地看著二人。
好似只要寇仲和徐子陵一旦有危險,她就會立即沖過來替他們求情。
“師父,這位該如何稱呼?”
寇仲和徐子陵目光看向楚源問石龍。
“你們稱呼他為掌門就是。”
石龍回應(yīng)道。
“掌門,她是貞嫂,老馮包子鋪老板馮強(qiáng)的小妾,說起來不怕你們笑話,之前我們沒錢,天天餓肚子,就壯著膽子過來賒欠包子,貞嫂雖然嘴上說我們,但每次都會賒欠給我們,她是個心善之人,待我們像母親一樣。”
徐子陵看向貞嫂,目光有些慚愧。
“就是那包子鋪老板的原配不是個好東西,每次貞嫂賒欠給我們包子,被她發(fā)現(xiàn),她都會暴打貞嫂一頓,這些年貞嫂為了我們兩個沒少挨她的打,馮強(qiáng)是個懼內(nèi)的人,也不敢為她出頭。”
寇仲神情有些氣憤。
寇仲和徐子陵一說,楚源這才想起。
說起來這貞嫂,原名衛(wèi)貞貞,未來好像成了宇文化及的妃子。
在宇文化及造反后,被宇文化及封作貞妃。
至于最后的結(jié)局,他記不太清楚了。
寇仲一咬牙,再次跪在地上:“掌門、師父,我們倆斗膽求你們,能不能救貞嫂脫離苦海,如果你們能救貞嫂不要再被那毒婦毒打,你們以后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兄弟倆都照做!”
看到寇仲的動作,徐子陵也跪在地上道:“不錯,只要能救下貞嫂,以后你們讓我們兄弟倆做什么我們都做!”
楚源和石龍聞言,不由都笑了。
石龍笑道:“看不出來,你們兩個還挺重恩情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石龍看寇仲和徐子陵的目光,變得慈善起來。
他到現(xiàn)在,才算是真正接納了徐子陵和寇仲,這兩個自己的弟子。
江湖中收弟子,首重秉性。
就算練武資質(zhì)差些,如果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倒也有資格做他石龍的弟子。
石龍道:“這件事情我?guī)土恕!?
說話間,他便向老馮包子鋪?zhàn)呷ァ?
眼看石龍向自己走來,貞嫂神情有些忐忑地站在門口道:“這位先生,小陵和小仲,可是闖什么禍嗎?如果他們偷了你們的東西,我會想辦法賠給你們,只求你們別傷害他們兩個孩子。”
石龍道:“我是石龍武場館主石龍,叫馮強(qiáng)和他的妻子出來。”
一聽眼前這人是揚(yáng)州城中,權(quán)勢和名聲最大的石龍,貞嫂心中一驚。
她沒想到徐子陵和寇仲這兩個不省心的,竟然敢招惹這種大人物。
這種大人物對于她來說,是足以讓她家破人亡的大人物。
看石龍要見丈夫馮強(qiáng)和他的原配妻子,她滿心憂慮,只能去后院叫。
“石館主,不關(guān)我們的事情,這兩個小賊和我們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三人再一起出來,貞嫂臉上多了幾個鮮紅的掌印,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老馮包子鋪老板馮強(qiáng)和他的妻子馮楊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后院走了出來,馮強(qiáng)體形矮胖,他對石龍解釋道。
看樣子他們覺得貞嫂,給家里闖了禍,剛剛又打了貞嫂一頓。
石龍看到這一幕,沒有多管閑事。
直接從自己錢袋里拿出兩個銀錠,扔到夫妻倆面前:
“這是兩百兩銀子,你這小妾我石龍要了!”
馮強(qiáng)和他的妻子手拿銀子,在那里一時間愣住了,沒想到貞嫂竟然攀上了石龍。
見兩人把銀錠收下,石龍又道:
“里面有一部分,是我那兩個弟子,平日里在你們這賒欠包子的欠款,從此一筆勾銷。”
馮強(qiáng)和他妻子目光,順著石龍說話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石龍所說的弟子,竟是他們以前看不起的那兩個小賊。
那兩個小賊,竟然拜了石龍為師!!!
看來他們以后要發(fā)達(dá)了!
……
沒過片刻時間。
石龍就帶著貞嫂走回來了。
貞嫂到現(xiàn)在還有些懵,怎么好好的,石龍這種大人物就看上了自己?
“以后你就在石龍武場里做個廚娘吧,幫忙準(zhǔn)備食物。”
石龍對貞嫂道。
“石館主……”
貞嫂捂著臉,腦袋有些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貞嫂,我和小陵拜石館主為師了。”
寇仲在旁邊高興道。
他現(xiàn)在才知道,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件天大麻煩事的事情,對于石龍這種大人物來說,就是幾句話的事情罷了。
“怪不得。”
貞嫂恍然大悟。
為何石龍武場的館主石龍,會突然出現(xiàn)花銀子買下自己,救自己跳出火坑,原來是因?yàn)榭苤俸托熳恿辍?
“小仲、小陵,謝謝你們!”
貞嫂心情復(fù)雜萬分,感激寇仲和徐子陵。
她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善舉,竟然會讓自己的命運(yùn),發(fā)生了這么大的改變。
“貞嫂,我們該謝謝你才對。”
“就是,不是你的話,我們早就餓死了。”
“貞嫂,你捂著臉干什么,你又被他們夫妻倆打了?”
“沒什么,反正已經(jīng)離開那里了。”
“混賬,我去找他們算賬!”
“仲少,不要沖動。”
……
就在寇仲、徐子陵、衛(wèi)貞貞三人,因?yàn)樾l(wèi)貞貞被馮強(qiáng)夫婦毒打爭吵時。
那停靠在運(yùn)河中的五艘大船,竟然收回了船錨,改變了風(fēng)帆方向,然后在岸邊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五艘大船竟然開走了。
那五艘離開的大船,吸引了岸邊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楚源等人。
楚源和石龍這才發(fā)現(xiàn),守在碼頭的那些禁軍士兵,也早已經(jīng)全部撤回了船上。
剛剛他們二人,因?yàn)榭苤俸托熳恿甑氖虑椋]有發(fā)現(xiàn)大船要離開的情況。
石龍對楚源道:“掌門,看來用不著我們動手,他們自己就已經(jīng)撤走了。”
楚源收回目光:“算他們走得快。”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寇仲和徐子陵剛剛從那五艘大船上收回目光,想到剛剛停靠在岸邊的那五艘大船,他們好像都是朝廷的大船。
剛剛他們的師父和這位掌門,卻在說要對付那五艘大船。
看來……
他們的師父和這位掌門,和朝廷不對付。
他們心中一時間有些興奮。
因?yàn)樵谑芯虚L大的二人,最佩服那些敢起兵造反,和朝廷對著干的義軍反王。
現(xiàn)在看來,名震揚(yáng)州甚至江南的“石龍武場”,說不定也是義軍。
“師父,剛剛聽你一直稱呼這位道長掌門,我們石龍武場背后也有門派嗎?”
寇仲悄然打探消息道。
石龍見寇仲詢問,便告訴二人:“對了,忘了告訴你們,為師創(chuàng)立的石龍武場,已經(jīng)在不久前投靠了青城派,如今的石龍武場是青城派在揚(yáng)州的一處道場,而眼前這位道長,正是青城派的掌門,你們?nèi)蘸罂匆娺@位道長,也要稱呼他為掌門知道嗎?”
徐子陵道:“知道了。”
寇仲也道:“知道了。”
石龍笑道:“知道就好。”
徐子陵和寇仲聞言,具在心中道:“看來青城派在江湖上,是一個實(shí)力很強(qiáng)的大門派,若不然的話,為什么就連名揚(yáng)揚(yáng)州和江南的他師父“推山手”石龍和石龍武場,都要投靠青城派?”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是黃昏。
揚(yáng)州城外,殘影如血,染紅了運(yùn)河河面。
停靠在碼頭邊的客船和貨船,和來往絡(luò)繹不絕的商客,構(gòu)成了一幅生動的生活畫卷。
……
與此同時。
一個消息突然在江湖上出現(xiàn),如同颶風(fēng)般,傳遍了天下。
大隋禁軍總管宇文化及,奉隋煬帝楊廣之命,攜四千禁軍,前往揚(yáng)州城奪取“推山手”石龍手上的天下四大奇書之一的《長生訣》。
可是卻在揚(yáng)州城遭遇少年高手,不敵青城派掌門青陽道人,被青陽道人打成重傷,攜帶手下暫退回江都。
而石龍將《長生訣》贈給了青陽道人,這位青城派掌門青陽道人,疑似練成了四大奇書之一的《長生訣》。
一時間青城派掌門青陽道人的名字,迅速傳遍了天下武林。
ps:覺得上一章讓石龍做掌門不好,前文改成了道場場主,另外,還有貞嫂是馮強(qiáng)的小妾,不是妻子,前文也已經(jīng)修改,妄大家知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