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掌柜，有人想要高價從我手里買走絲綢。”
一個溫婉的女子坐在許舟舟的辦公室里，和許舟舟說著絲綢的事情。
這個女人的名字，就叫溫婉！
“誰啊？是不是姓顧？她出什么價？”許舟舟并沒有很驚訝，自打那天顧老太太跟她撂下狠話之后，她就一直在等著這天呢。
溫婉是花倚羅的得力助手，也是負責把絲綢送到京都城給她的人。這個女人看著溫柔，實則很擅長四兩撥千斤，很有手段。
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負責這么重要的任務。
她這次送來的絲綢是最新的，這對云想衣裳花想容來說，是最及時的，這批貨要是送不到店里，她店里所有有關絲綢的貨就都斷了。
“五百兩一匹。”溫婉淡淡地開口，對于這個數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許舟舟聽到這個數目，她倒是停下了手里的筆，“嘖嘖，五百兩，顧老太太還真是舍得，那就開價一千兩賣一半給她吧。”
她一開口，價錢直接翻了一倍。
這個數目，可謂是天價了。她們的絲綢尚未流入京都城以前，布匹販子把絲綢賣到京都城，也才五百兩一匹，她現在直接給翻了一倍。
心可真是夠黑的！
“一半的布匹，也夠顧家吃一壺了。”溫婉不禁有點同情這個姓顧的，“怎么，他們惹到你了？”
許舟舟點點頭，她單手撐著下巴，笑得一臉單純，“別擔心，顧老太太財大氣粗的，這點錢她不會放在心上的。”
這點錢...
她說得簡單，這一批貨，可是整整一千匹絲綢啊！一半賣給顧家，那就是五十萬兩銀子，這還不多？
“另一半就說我也買了，但底價不能泄露出去。”許舟舟叮囑溫婉。
她的這一半，還有用處呢！
兩人聊了一會兒，溫婉把她在南方的生意和她簡單說了一下之后，就離開了。
她應該會在京都城多待幾天，至少等顧老太太把貨買走之后，她才會南下回去。
顧老太太來找她的事情，許舟舟沒有和顧瀾說，她相信顧老太太也不會和顧瀾說，這事兒是她們之間的事情。
晚上，許舟舟從店里回去，發現連續半個月都來春府和她們母女倆一起吃飯的顧瀾，今晚卻不在。
“年年，你臉上是怎么了？”
許舟舟看到在院子里和大黃玩的年年臉上，有幾個短短細細、已經結疤的痕跡，她擔心地問。
這些痕跡，看起來像是指甲掐的，“你在學堂被欺負了？”
小丫頭見她追問，她下意識地別過臉去，不想說話。
“打你的人為什么打你？你還手了嗎？學堂的先生知道嗎？”許舟舟太清楚這些事情了，從小在武館里長大的她，在學校的時候也常遇到這種事情。
“娘，我明天還要紙......”
小丫頭答非所問，開口就是問她要紙。
許舟舟這次從北嶺直接來京都城，空間里是存著一些紙，但年年才上學一個多月，就快把她的紙用完了。
一開始，她以為是太傅學堂要求嚴格，小丫頭做錯、寫錯的可能性比較高，比不上那些從小就待在太傅學堂的人。
她為了自己能跟上別的同學，所以勤加練習，耗了不少紙。
可誰知道，她前兩天進空間清點東西的時候，發現自己存的那兩大箱的紙已經見底了。按理說，那兩大箱的紙是可以用到年底的，可現在才九月份啊！
“年年，你要紙是因為有人找你要，是嗎？”
小丫頭三天兩頭地找她要紙，再加上她臉上的傷，許舟舟不難猜到，也許是有人利用這個事情，在威脅她？
可不管許舟舟再怎么追問，小丫頭都不肯說。
“你不想說，是因為你自己能解決，是嗎？”她故意說道，讓小丫頭放松警惕。
小丫頭點點頭。
“那好吧，既然你能解決，那我就不多說了，紙我明天給你。”許舟舟笑著摸了摸年年的頭，不再追問。
不過，她的這些反應，都是表象。
第二天一早，年年抱著一沓紙，和往常一樣，高高興興地上學去了。
許舟舟在她走了之后，也跟了上去。
她一路遠遠地跟著，好在京都城的這些巷子沒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周圍都是各個府邸的高墻，她遠遠地跟著也不會跟丟。
更重要的是，她跟遠一點，大黃不會發現她。
許舟舟一直跟到了學堂門口，看著小丫頭進了學堂，大黃站在門口往里面看了很久，或許是等年年的身影看不到了，它才回頭準備回去。
大黃剛一回頭，就碰上了跟著前來的許舟舟。看到她，它激動地搖起了尾巴。
“大黃，你在這兒等我。”許舟舟敷衍地摸了摸大黃的頭，然后朝學堂里走去了。
她一路上跟著年年，沒有發現她被什么人欺負，而且，從大黃的反應來看，大黃似乎也不知道年年發生了什么。
根據這兩點來看，年年一定是在學堂里被欺負的，在外面有大黃護著，別人不敢對她動手。
許舟舟去了那片上課用的大大的廊亭，遠遠地就看到一群孩子圍在一起，在爭著搶著什么，而年年，就站在旁邊。
她悄悄靠近，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有誰欺負年年，只是看到那群孩子在分年年帶去的紙張。
氣氛看著挺和諧的啊，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許舟舟待了好一會兒，直到孩子們開始念書了，她都沒有發現異常。
難道是她想多了嗎？
許舟舟帶著這個疑惑，離開了學堂，帶著大黃，去了鋪子里。
鋪子里溫婉已經在等她，她帶來消息，顧老太太對于她們開價一千兩一匹絲綢的高價非常不滿，第一次談判，并不順利。
“不急，顧老太太會再去找你的。”許舟舟一點都不擔心，只要胡春秀那邊把貨做出來了，顧老太太自然會再次找上門的。
“既然你都不急，那我就多待幾天好了，京都城這么大，我也好好看看。”溫婉說完，她摸了摸大黃的頭，就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