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了大漁村的人,接下來該和許三聊聊了。
可是,許三暈了呀!
“顧輕言,你真不該下那么重的手,我還想和他聊聊呢!”許舟舟看著顧瀾,故作埋怨地說。
“簡單!”顧瀾走到廚房門口,舀了瓢水,直接潑向了許三。暈死的許三悠悠轉(zhuǎn)醒,一臉茫然,“看,這不就醒了嗎?”
許舟舟贊賞地沖他豎起大拇指,他果然經(jīng)驗(yàn)老道,以前沒少這么做吧!
她走到許三面前,用腳尖踢了踢他,“許村長,醒醒!”
許三此刻正迷糊著呢,顧瀾下手太重了,他現(xiàn)在只覺得渾身難受,骨頭像是斷了,但又不知道是哪兒斷了,也可能是都斷了,總之很不得勁。
“許三,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gè)隱藏的禽獸啊!以前沒少禍害人家小姑娘吧?可今天算你倒霉,遇到我了!”
許舟舟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她就惡心,看到許三這張臉,她更惡心!
她站了起來,對著院外跪在地上的許大牛幾人說道:“許大牛,我給你們一個(gè)將功贖罪的機(jī)會(huì),你們要不要?”
幾人聽到這話,頓時(shí)點(diǎn)頭如搗蒜,激動(dòng)地爬到她面前,沖她磕頭感謝,“謝許老板饒命!謝許老板饒命!”
“那你去幫我把許三給閹了吧!”許舟舟淡淡地說,還不忘特意提醒他們,“聽清楚了,我說的閹不是腌咸菜的腌,是閹割的閹!”
“嘶......”
她的話,聽得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有的甚至還默默夾緊了自己的腿。
這也太狠了吧!
許大牛幾人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以為她在開玩笑,“許、許...你沒開玩笑吧?”
他們實(shí)在不敢相信,這話居然從許舟舟的嘴里說出來,她可是一個(gè)女人啊!
“你們不敢啊?”許舟舟眨著大眼,一臉單純地看著他們,自言自語道:“要是我親自動(dòng)手的話,我下手可沒數(shù),割壞了可不怪我啊!”
“......”大伙兒聽到她的話,都有些無語,都這樣了,再討論壞不壞還有意義嗎?反正都不能用了。
“小娘子,你注意點(diǎn)形象,你是個(gè)女人!”顧瀾聽到她的話也是一頭黑線,他關(guān)心的倒不是許三壞不壞的問題,而是她要親自動(dòng)手的問題!
這個(gè)女人還真是,有點(diǎn)虎啊!
“是啊、是啊!”許大牛幾人以為顧瀾在替許三求情呢,都紛紛附和,企圖讓許舟舟棄了這個(gè)念頭。
可顧瀾接下里的話,卻狠狠地?fù)羲榱怂麄兊幕孟搿?
“還不快按照小娘子說的做!”
他的氣質(zhì)更為冷冽可怕,關(guān)大牛幾人被他這么一吼,直接連滾帶爬地把許三抓緊了屋里。
“傻妞啊,你不能這樣啊......”
這個(gè)時(shí)候,大漁村的人才意識到許舟舟不是在說說而已,有幾個(gè)村里的老一輩看不過去,便輕輕勸了兩句。
可許舟舟裝作沒聽到,她玩著自己的手指,淡定地等著屋里完事兒。
“妞,你快去許大家,把許大喊來勸勸,快去!”
有人招呼著身旁的小孩兒,想要許大來勸許舟舟。可他們似乎忘了,她和許大早就翻臉了,再加上剛才王銀花對她的不管不問,他們就是來了,也是來找罵的。
“如何?”
顧瀾看著她被勒得破了皮的手腕,眉頭緊縮。
“痛并快樂著!”她故意開玩笑道,沖他笑了笑。
“還鬧。”
顧瀾真是拿她沒辦法,她這個(gè)時(shí)候不應(yīng)該是一副受到驚訝楚楚可憐的樣子嗎?為什么她看起來還挺高興?
許舟舟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
下一秒,就聽到屋里傳來了許三殺豬般的聲音,那聲音劃破長空,飄進(jìn)所有人的耳朵里,讓匆匆趕來的許大,都不敢向前了。
“好了,我們走吧!”許舟舟拉著顧瀾的袖子,走到院外,看到落在地上的雞時(shí),她踢了一腳,“這個(gè)讓許三拿回去補(bǔ)身子吧,我過幾天再來!”
說完,她就和顧瀾離開了大漁村。
“她咋還要來呢?”大漁村的人聽此,都怕了她了,每次她來,他們村就不得安寧。
“快別說了,快進(jìn)去看看村長咋樣了!”
許舟舟出了大漁村之后,她挺直的身子就彎了下來,臉上的云淡風(fēng)輕也消失殆盡,只剩一臉痛苦的表情。
“靠!他們下手也太重了!”她的背火辣辣的疼,碰都碰不了。
“你怎么了?”顧瀾見次,趕緊過來扶她,看到她一頭的汗水,他才知道,原來她剛才一直是裝的。
“沒事兒,打架難免會(huì)受傷嘛。”她擺了擺手,咬牙忍著。
顧瀾看到她走路都成問題了,卻還在嘴硬,他一把就蹲到她面前,將她背了起來。
許舟舟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很快就接受了,她放松地靠在他背上,緊緊地閉上眼睛,“對了,你怎么會(huì)知道我在這里?”
“年年告訴我的。”
“哦......”許舟舟應(yīng)了一聲,然后便沒再說話了。
顧瀾一路背著她回家,在路上還迷了路,問她,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著了。
兩人一直到天黑才回到了海邊,他把她放在床上,許舟舟的背碰到了床之后,瞬間就疼得蹦了起來,把顧瀾和年年嚇了一跳。
“娘,你醒啦!”年年和大黃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兩人,一臉賊兮兮的模樣,像是在笑話許舟舟一樣。
“天黑了?”許舟舟見周圍已經(jīng)黑了下來,她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你要洗澡嗎?還是讓年年給你擦身子?”顧瀾直接問她,接著他又說道:“或者我來也可以,順便再幫你上藥。”
“不不、不用勞煩您老人家了!”許舟舟嚇得繞過了他,走到門口。
他還真是語出驚人,當(dāng)著孩子的面都能把這種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我們即將是夫妻,小娘子不必與我客氣。”他認(rèn)真地看著她說,并沒有在開玩笑。
即使她說過他們是假扮的,可在他看來,真假都好,只要他們成親,他便要負(fù)起身為丈夫的責(zé)任。
不管是對她、對年年,還是對外人,他都會(huì)好好扮演丈夫這個(gè)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