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劫?”
敖長生一臉驚詫的看著道場外的洪荒上空。
雖然很微弱,甚至都沒有怎么影響到洪荒世界的大道,但毫無疑問的...是量劫的氣息!
“怎么突然有量劫的氣息出現(xiàn)?”
敖長生心中詫異。
這一個紀(jì)元應(yīng)該才剛剛過去了兩萬元會左右,距離紀(jì)元末期,應(yīng)該還有這三萬多元會的時間。
這個時候,怎么會有量劫之氣在彌漫洪荒?
當(dāng)然,量劫對于敖長生來說,并不擔(dān)憂,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弟子伏羲,亦或者是龜靈,都不會害怕量劫。
敖長生只是奇怪。
這個紀(jì)元的量劫,怎么會如此之早的到來。
“貧道記得,在巫妖量劫過后,應(yīng)該是封神量劫吧!”敖長生略加思索,便施展手段,開始探查洪荒。
或者說的準(zhǔn)確一點,是探查人族九州。
探查人族此時到了什么朝代。
“果然到了大商朝!”
敖長生眼中露出里一抹思索之色。
提起這大商朝,就不得不說這洪荒歷史,與敖長生前世所知的重合類似。
曾經(jīng),龜靈圣母以及金靈圣母游歷人族之時,曾與人族的一名大羅,禹以及人族的諸多金仙大羅一起共抗大巫相柳。
而后來,那個叫做禹的大羅金仙,便是下一任的人皇,而他登上人皇之位,除了自身的修為天資,以及對人族的諸多貢獻(xiàn)之外。
最大的緣由,則是一道法。
一道能讓人族戰(zhàn)陣在九州結(jié)界之外借來九州結(jié)界之力加持的法門。
正是為人族獻(xiàn)上了此法,禹才一句登上了人皇之位,成為了那個時代的人皇。
也正是因為此法的緣故,這一時代的人族發(fā)展至了頂峰。
洪荒萬族,因為人族竅穴,原本想要分潤人族氣運的計劃,反過來被人族汲取了族群氣運。
只是不知道,是否是盛極必衰。
在人族氣運集聚壯大,人族越加鼎盛之時,九州之中,各種各樣的部落,國家,勢力紛紛出頭。
一時間。
原本和平統(tǒng)一的人族九州,竟然亂了起來。
作為人皇,禹東征西伐。
最終一統(tǒng)整個九州。
并且,禹立國,國號為夏。
剛剛有衰敗跡象的人族,便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恢復(fù),并且,愈加輝煌。
而之后,禹更是憑借著九州結(jié)界的力量,在外討伐。
浩瀚洪荒,不只是九州結(jié)界,即便是九州結(jié)界之外,浩瀚無邊的洪荒,依舊是人族為尊。
那一時代,人族極盡璀璨。
再之后,禹功成,突破了準(zhǔn)圣,根據(jù)人族的規(guī)矩,前往了火云洞隱居,成為了人族底蘊。
禹在離去之前,傳夏國國君之位于其子,啟。
而統(tǒng)一了整個人族的夏國,某種意義上,便是代表著人族。
自此,洪荒人族也正如敖長生所知的歷史那般,從原本的公天下,變成了家天下。
而禹也成為了最后一位人皇。
自此之后,夏國國君,啟,為第一位人王。
而之后的歷史,敖長生便沒有在關(guān)注。
不過,無盡的時光流逝下來,夏朝也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式,此時統(tǒng)治人族的,乃是商朝,是打商。
敖長生望著人族九州方向,目光閃爍。
“天降玄鳥與商...”
敖長生望著此時大商朝上方的人族氣運,目光微微閃爍。
“這伏羲...又在算計什么?”
敖長生心中生疑。
不過,卻也沒有在意。
洪荒之中,論算計,恐怕沒有幾個能比得過伏羲。
即便是敖長生這個做老師的,論起算計,恐怕都不如伏羲,自然不會擔(dān)憂伏羲吃虧。
“人王—帝乙!”
敖長生注視著此時人族的人王,眼中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
他記得,商朝人王帝乙之后,就是帝辛,也就是所謂的商紂王了。
不過...
洪荒人族,與敖長生所知的前世最大的區(qū)別,便是這里的人族,皆是有修為再身。
即便是人皇人王,也都是大神通者。
所以。
即便敖長生知曉下一任的人王便是商紂王,便是封神量劫,但也還不知道要多少年,帝乙才會傳位與帝辛。
只不過...
這并非是敖長生關(guān)注的重點。
他關(guān)注的重點是。
商紂王即位,也就意味著,封神量劫的到來。
“沒想到,只過了兩萬元會,封神量劫就來了嗎?”敖長生皺著眉頭。
他還一直以為,封神量劫會在這一紀(jì)元的末期呢!
“如果是在這個時代出現(xiàn)的封神量劫,那...之后的西游呢!”敖長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一直以為,封神量劫、西游量劫,這將會是持續(xù)上百億年的悠久時光。
但如今看來...
“這什么封神量劫還有西游量劫,恐怕都是在人族的這一時代發(fā)生的啊!”
敖長生忍不住抬頭看向了洪荒天空。
整個洪荒之中,除了那曾經(jīng)被紅云鎮(zhèn)壓的先天劫難之氣外,能提前引動洪荒量劫的,恐怕也就只有...
天道鴻鈞!
“所以...這一個個的量劫,恐怕也是鴻鈞道友的一場場謀劃吧!只是不知道...他久經(jīng)在謀劃些什么?”
敖長生思索了起來,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
說真的,敖長生現(xiàn)在是真的很開心。
原本,他還以為在接下來的無盡時光中,就要看著諸圣進(jìn)行那種沒營養(yǎng)的封神或者西游量劫的算計。
但如今看來...
“鴻鈞道友始終是掌控著全局啊!”
敖長生突然輕聲笑了起來。
如此狀況,在結(jié)合他知曉的那些不知道準(zhǔn)不準(zhǔn)確的洪荒未來。
敖長生遙遙望著洪荒,臉上帶著一抹微笑,輕聲道:“不知道,鴻鈞道友這一次,算計的會是誰呢!”
……
此時。
同樣是東海。
通天教主道場,金鰲島。
從紫霄宮回返道場。
通天教主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給他所有的弟子傳訊。
“截教所有弟子聽令,神仙殺劫將至,所有弟子閉門苦修,靜頌黃庭,大劫之后,再出關(guān)行走洪荒。”
以圣人神通傳訊,此時,不管是截教弟子身處何處,全部在同一時間,受到了通天教主的傳音。
一時間,整個截教動蕩。
雖然眾多截教弟子奇怪所謂的神仙殺劫是什么,但通天教主的傳音,自然不會有弟子敢不遵循命令。
一時間。
分散在洪荒各處的截教弟子,皆盡是遵循著通天教主的命令,一個個閉關(guān)苦修,靜頌黃庭。
而這,便是通天教主從紫霄宮回來之后,想到的避過大劫的方法。
此次神仙殺劫雖然說是應(yīng)在所有圣人門下的身上。
但終究是闡教,以及西方教惹出來的禍端,與他們截教無關(guān)。
接下來的大劫,他截教弟子只要閉門不出,不參與進(jìn)洪荒爭端。
總不能有人一個個的上門,來獵殺他截教弟子,將其填充封神榜吧!
如果那樣的話。
通天教主冷笑。
如果那樣的話,正好,他可以找人試一試,他的誅仙四劍,是否真的和鴻鈞老師傳下時所說的那般,非四圣不可破。
與此同時。
首陽山八景宮中。
回到了道場的老子沒有絲毫的表示,甚至連神仙殺劫的事情,都沒有和自己的弟子玄都說明。
盤坐于八景宮中,老子面色如常。
奉行無為之道的老子,可以說是諸圣之中,最與世無爭的一個。
然而...
誰又能知曉,老子那雙閉著的雙眸下,究竟在思索著些什么。
無為?
無為而無所不為!
天外天,媧皇宮!
女媧望著在媧皇宮深處,那正呼呼大睡的三歲孩童模樣的靈珠子,眼中露出了一抹寵溺之色。
單手輕輕一點。
便將那靈珠子,與先天靈寶靈珠分離開來。
“這樣都不醒嗎?”女媧望著在自己手心當(dāng)中,還呼呼大睡沒有醒來的靈珠子,不由的搖了搖頭。
原本,她還想要囑咐著靈珠子一兩句的。
不過,輪回轉(zhuǎn)生之后,也不會這么快就覺醒記憶,這倒是讓女媧免去了囑咐的想法。
托著靈珠子,女媧走到了媧皇宮的窗邊,遙遙望著洪荒方向,單手輕輕一拋,便將靈珠子送入了洪荒,送入了地府輪回。
望著消失的靈珠子,女媧輕聲喃喃道:“神仙殺劫...是禍,但又何嘗不是福呢!”
“靈珠子,不知道你能否借此機緣,走到那一步。”
說罷,女媧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突然,女媧又想到了什么,隨手一抹流光向著洪荒方向飛了過去。
然后才轉(zhuǎn)身,回返媧皇宮閉關(guān)修行。
至于神仙殺劫。
女媧并不關(guān)心。
對于圣人來說,歷萬劫而不磨,沾因果而不染,與天常在,與道同存。
量劫,最多不過是讓圣人損失一些弟子。
而不會令圣人有隕落之危。
西方教。
相比截教通天教主的閉關(guān)政策,老子的無為,以及女媧的漠視都不同。
回到須彌山的準(zhǔn)提以及接引二圣,此時還是暈乎乎的,沉浸在紫霄宮的事情當(dāng)中。
紫霄宮中的事情,他們是怎么也沒有能料到。
“師兄,吾西方教弟子,真的就如此差勁嗎?想要上那封神榜都做不到。”準(zhǔn)提一臉的陰沉,不甘道。
接引雙手合十,沉吟數(shù)息之后才微微搖頭。
“不可能。”
“吾西方雖然相比東方人才不足的,但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整個西方都沒有幾個能被寫上那封神榜的情況。”接引輕聲分析道
“如果那封神榜真的如此挑剔,封神榜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封完,那東方恐怕也會元氣大損。”
“那為何...會出現(xiàn)如此情況?”
聽到接引的解釋,準(zhǔn)提臉色稍稍好看了些,但還是心中疑惑,繼續(xù)問道。
而接引此時,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因為...他也不知道啊!
不過,終究是真正的圣人,接引他...動用圣人神通,在準(zhǔn)提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思索回憶了許久,才解除了圣人神通。
在準(zhǔn)提沒有察覺到時間變化的情況下。
接引輕聲說道:“恐怕是天命...封神榜上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恐怕不是隨便敕封的,而是需要某種天命...”
“天命?”
準(zhǔn)提疑惑。
“不錯。”接引點頭。
“或許,鴻鈞老師原本就沒有想讓我們將封神榜寫滿的意思,而是等待著紫霄宮中的那般場景發(fā)生。”
“想要看到神仙殺劫的降臨。”
接引在心中默默的說道。
但卻并沒有和準(zhǔn)提說出口。
洪荒之中,即便是作為圣人,他的一言一行,也不可能逃過天道的注視。
所以,這種話,自然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說出口的。
望著頭頂?shù)奶炜眨右⒉[的雙眸中有著些許思索之色,“鴻鈞老師...是在算計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