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帝國雛形
“誰？”杰爾夫好奇地問道。
萊爾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如果把咒法也納入到這個體系中，那么‘搖籃曲’拉拉巴伊就是‘放出系’，將咒力轉變為音樂，對目標進行遠距離攻擊。”
“拉拉巴伊？”杰爾夫有些茫然，“我還創造過這個惡魔嗎？嗯……可能是太平庸，忘記了。”
聞言，萊爾挑了挑眉毛。
嚯嚯，拉拉巴伊死不瞑目啊。
梅比斯則是心中大石落下，這人果然是黑魔導士，能創造惡魔的只有他了，但隨之又升起深深的憂慮。
老師和這樣的邪惡人物交往，真的沒關系嗎？
我要不要勸說老師離他遠一點呢……不不不，這是老師的私事，我沒有權力干涉啊……
梅比斯的心境有些復雜難明。
萊爾在這時拍了拍手掌，中斷了她的思緒。
“這些就是今天的理論課程，你們先慢慢地消化。”他說道，“有什么不懂的，整理一下，明天再集中問我，明白吧？”
梅比斯與澤拉立刻應了一聲。
于是，今天的課程就算是結束了，萊爾讓兩個學生去放松放松，勞逸結合嘛。
不過，她們離開之前，還擠在一起碎碎念著。
“梅比斯，老師今天說的內容太多了，我只記住了一半，怎么辦？明天老師該不會抽查吧？”
“沒關系的，澤拉，老師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我的腦子里，待會回去，我謄抄一份給你。不過，我覺得老師不是那種要求死記硬背的人，你只要理解透了那些概念就好。”
“謝謝伱，我明白了，果然還是梅比斯你對我最好了。”
“嗯……以前沒有發覺，今天老師這么一說，現在的你還真的是標準的‘變化系’呢。”
“誒？！”
“又在裝傻了……”
隨著她們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
艾露莎雖然很好奇萊爾與杰爾夫會談論一些什么話題，但一看現在這個陣仗，就知道他們是打算單獨交談的，于是也知趣地找了要去捕獵的借口，離開了這里。
萊爾站著，杰爾夫依舊坐在石塊上。
他們先是交流了一番這十幾年來，對神明的詛咒有沒有什么新的發現，然后話題又自然而然地轉回到現在。
“你在信件中說，之前在西大陸，是在做什么？”萊爾明知故問。
“你還記得300年前拉凱德與布萊德曼建立的多拉格尼爾帝國嗎？”杰爾夫微笑道，“我從中獲得了一些靈感，正巧，西大陸上出現了一群流離失所的人類，于是我將他們聚集起來，給予他們庇護。”
“然后呢？”
“然后他們轉變了信仰，全都成為了我的信徒，并在當地建立了一個村莊，這個村莊后來壯大為鄉鎮，之后是城市，現在成為了獨立的城邦，相信過不了多久，它就會吞并其他城邦，成為一個帝國。”
看來，這就是后來實現西大陸大一統的“阿爾巴雷斯帝國”的前身了。
“你會是他們未來的國王？”萊爾又問道。
杰爾夫用相當平靜的語氣回答著，仿佛這并不是什么問題：“用‘未來的皇帝’來稱呼會更好，畢竟我的權威已經不是一般的國王可以媲美的。”
萊爾望著湛藍的天空看了一會兒，才接著問道：“那你這個‘皇帝’可真是悠閑啊，四處旅行，現在不是你的帝國最重要的一段時期嗎？”
“我的理念和那些國王、貴族不一樣。”
杰爾夫微微一笑。
“這個城邦，并不是我的心血，只是為了讓我這300多年生活不再困乏無聊的玩具罷了。當然了，如果它哪一天真的成長起來，有相當的實力，倒是可以考慮用它來殺死我或者黑龍阿庫諾洛基亞。”
“你的想法真是‘堅定’，從始至終都沒改變過。”
“你也一樣。”杰爾夫站了起來，笑道，“你依然沒有放棄，阻止我和阿庫諾洛基亞，從各種意義上說，你也是一個瘋子。我們三人，形成了一個相當穩定的‘瘋子三角形’。”
萊爾撇了撇嘴。
杰爾夫雙手收攏到黑白袍內，轉過身，說道：“替我和艾露莎、梅比斯、澤拉說一聲，不用準備我的食物和房間了。”
“你現在就要走？”萊爾驚訝地問道。
“當然，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杰爾夫一邊遠去，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我見到了你，也知道了梅比斯的故事，又知道了天狼島并不是荒島，已經足夠了。”
“你要去哪里？”
“大概是去伊修伽爾大陸轉一轉，有很多地方很久沒有去過了……”
這句話說完，杰爾夫就消失在了樹木的陰影中。
之后，萊爾的“圓”感應到他的確離開了天狼島。
這樣算算，他到這兒還不到一個小時，卻把他和艾露莎從“龍之秘境”叫到了這里來。
真是隨心所欲的人啊。
萊爾嘆了一口氣，幸好，這次來這里也并不是毫無意義，起碼得到了杰爾夫的一些情報，以及收到梅比斯與澤拉這一對出色的學生，順便還能去哈特菲利亞家族那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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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艾露莎打獵歸來時，就發現只有父親一人。
“父親……”艾露莎驚訝地問道，“杰爾夫先生呢？”
杰爾夫的年紀看起來太小了，雖然實際年齡比萊爾大，但是艾露莎還是叫不出“杰爾夫伯伯”或“杰爾夫叔叔”了，就轉而叫起“杰爾夫先生”。
“他走了，不用管他，他一向自行其是的。”萊爾盯著艾露莎在籃子中裝的海貨，笑道，“這么多蛤蜊，幸好我帶了辣椒和料酒，再加上鹽、油、醬油，梅比斯該很高興了。”
艾露莎也不再糾結杰爾夫的去留，笑出了兩個酒窩，說道：“父親去接杰爾夫先生時，她們就說起今天的午餐，說是好久沒吃過蛤蜊了，因為里面全是沙子，不好處理。”
“還真是有夠‘隱晦’的暗示啊。”萊爾也笑了。
果然，他們把海貨帶回圖書館附近的空地上，架起灶臺，將鐵鍋放下去時，梅比斯與澤拉就出現了。
她們一看到蛤蜊，相當高興地圍著艾露莎轉。
兩個小女孩一直“艾露莎姐姐、艾露莎姐姐”地叫著，聽得艾露莎相當受用。
艾露莎現在既是她們的姐姐，也是她們的半個老師，比起萊爾，她們兩個反而還要更親近艾露莎多一點。
萊爾倒不會計較、嫉妒這種小事，而是在午餐、晚餐上再度表現了一番，征服了她們幾個的胃口……
哼哼，教給海涅、朱麗葉這套廚藝之前，可是我先征服艾琳與艾露莎你們這對母女的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