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閣趕緊拂開魏爭流的手,討好笑道,“昭王殿下,真是許久不見,您這段時間在干什么大事啊?!?
德忠這時候已經把寧雪閣掉在地上的折扇撿起,交給了魏祈君。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去殺了些人罷了?!蔽浩砭叩綄幯╅w面前,親手將她掉落的折扇交給她。
赤月的那個手下如仙,還算有些本事,竟然挑動他其中一股勢力產生內亂,死了不少人。
這樣的情況,他自然要親自走一趟。
一回來就聽說寧雪閣來了這里,他便馬不停蹄趕來,就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看上去真是刺眼,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寧雪閣看上去氣色都紅潤不少。
寧雪閣雙手接過折扇,態度十分恭敬,“看來王爺是有要事處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她說完,拽著魏爭流就打算離開。
魏祈君皺眉,明明他離開前,她還會同他嘻笑打鬧,怎么現在又變成這敬而遠之的模樣。
他很不開心……
魏祈君叫住寧雪閣,“本王沒什么要務處理,不如寧小侯爺陪本王逛逛這詩會?”
“真是不巧了,我來這里并不為游玩,而是要辦正事。”就魏祈君這扎眼的存在,他們怕是一露面就會被發現。
不過看著魏祈君那略顯陰沉的面色,寧雪閣到最后還是改了口,“當然,王爺要是能賞臉,自然是我等的榮幸?!?
魏祈君沒有拒絕的道理,他們倆緋聞對象走在一處,到哪里都會迎來注目禮。
而且她約的那些狐朋狗友,除了魏爭流敢走在她身側,其余的一見到魏祈君,就像是老鼠見到貓,組團跑路了。
生怕寧雪閣叫住他們。
走了一段距離,寧雪閣停下,她深吸一口氣道,“王爺,這么多人跟著,我還怎么行事?”
身后那些公子哥們,也不賞畫看詩了,一個個都悄悄跟了上來,把他們幾個襯的眾星拱月般。
但凡是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到他們。
魏祈君偏頭,“你不喜歡人太多嗎?”
他揮手,輕飄飄道,“把他們都轟出去?!?
“誒誒!”寧雪閣趕緊攔住他,這局都做好了,怎么能這樣功虧一簣。
她轉身跟魏爭流交代了幾句任務細節,很快就把他往外面推,“這件事就靠你了,事成之后請你吃飯!”
魏爭流瞥了一眼魏祈君,這才不情不愿地離去。
她緊接著又抓住魏祈君的胳膊,“王爺請隨我來?!?
寧雪閣帶著他到了一早就定好的包廂,一扇門將外面那些視線完全隔絕。
沒了那讓人著惱的八卦目光,寧雪閣終于自在些了。
“王爺,你在外面還是注意點吧,我實在……”
寧雪閣話還沒說完,魏祈君就自她身后抱住她的腰身,“本王已經夠克制了。”
“不然,在看到你跟魏爭流那臭小子鬼混的時候,我就該把你抱走。”
寧雪閣嘖了一聲,“我才沒有跟他鬼混,我們這是在干正事!”
“什么事,說來聽聽,我也能幫你?!蔽浩砭桓适救醯氐?。
寧雪閣拍了拍腰間的手,示意他放開,“還真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你先松開,我帶你看。”
魏祈君不情不愿地放開她,寧雪閣扯著他的袖子,將他帶到窗邊,抬手推開窗戶。
她環視一圈,最終將目光停在一處。
“你看,那個是杭若兒的弟弟,我今天要整的人就是他。”
魏祈君瞇了瞇眼,“他怎么得罪你了?”
“他暫時還沒有得罪我,但有人要搞他,我就順手幫個忙。”
寧雪閣展顏一笑,“待會若是局面不可控了,還望王爺出手,留他一條小命?!?
“殺人就能解決的事情,你偏偏要搞得這么復雜。”
“誒~他好歹也是我表弟,不能做的太過?!睂幯╅w擺手,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
魏祈君嗤笑一聲,轉眼看了去。
杭子言這時候已經跟另一批人起了爭執。
原本他們還只是動口不動手,直到魏爭流出現,一切就都亂了。
幾人扭打在一起,挑起事端的魏爭流卻及時抽身,站在一旁看戲。
寧雪閣等了會兒,對魏祈君道,“走吧?!?
那把杭子言揍得半死的領頭人是晉國公世子,他素來跟魏爭流不對付,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
但名聲比魏爭流要好上許多,他好像也是那個跟白洛芷有婚約的家伙。
現在他們仍有婚約在身,其實晉國公夫人相中的兒媳婦不是白洛芷,奈何自家兒子死腦筋,就認定了她。
晉國公夫人不答應,他還鬧上了絕食,她這才上門提親。
得償所愿之后,晉國公世子還減少了外出游玩的次數,一心想著考取功名,還參加了今年的春闈。
有寧雪閣的干擾,白洛芷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也不知道是不是見色起意,他對白洛芷的確很上心。
但兩人終究是走不到一處的。
兩人三觀不同,還有男女主互相吸引法則,他注定求而不得。
“這是怎么了,表弟?”寧雪閣拉開打紅了眼的李燁,蹲下身抬手在鼻青臉腫的杭子言眼前晃了晃,“還能看見嗎?”
杭子言看到寧雪閣就像是看到了什么靠山,哀嚎一聲就要往她懷里撲。
寧雪閣趕緊躲過去,她剛換了衣服,可不能弄臟了。
杭子言撲了個空,他趴在地上愣了會,接著哭的更大聲,“啊啊啊,表哥你要替我報仇,我不過就是說了他兩句,他就把我打成這樣!”
杭子言一手捂著臉,一手指向氣頭上的李燁。
李燁見狀,還想再出手,寧雪閣連忙制止道,“什么仇什么怨,至于嗎?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放他一馬吧。”
李燁冷哼一聲,“你算什么東西?他敢說我寫的詩不好,我今天要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李燁,你跟他計較什么,他年紀小,根本不懂這些的?!睂幯╅w繼續充當和事佬。
而杭子言還嫌李燁不夠生氣,梗著脖子道,“我又沒說錯,你敢拿出來讓人點評,怎么就接受不了別人說真話?”
“還有你的那幅畫,簡直是不堪入目,根本就是對那位小姐相貌的摸黑!”
寧雪閣瞟了一眼掛在架子上的畫像,默默點頭,覺得杭子言這話說的沒毛病。
要不是知道李燁畫的是他未婚妻,她絕對認不出那是白洛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