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閣剛回府,就收到了來自她許久未見的好兄弟的邀請函。
寧雪閣樂了,看來魏綺華跟魏祈君的緣分上天早已注定。
這不,她剛還在想該怎么去見綺華呢,現在邕王府就已經把路給送過來了。
“蘇合,邕王府的小郡王回來了,想要邀請你今晚去皓月坊一聚,您可要去?”
寧雪閣想到皓月坊是魏祈君的地盤,于是讓阿枳回絕了去。
“三日后的邕王府壽宴可以前往,今晚就算了,你就說我要養傷。”
魏爭流是跟原主鬼混好多年的兄弟了,之前關系好到能穿一條褲子。
他們家跟有什么殺人狂基因似的,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得罪他們的都沒什么好下場。
如果有人罵寧雪閣,她頂多把那人揍一頓。
、但是有人敢惹到魏爭流頭上,拔舌都是輕的,要碰上他心情不好,小命怕是都保不住。
魏爭流才是皇城中真正殺人如麻的惡霸。
寧雪閣就是跟他走得太近,這才分擔了些他的惡名,跟他相比,她的手段溫和太多。
當初魏爭流不小心打死了一個大臣的獨子,那個大臣不管不顧地告到了御前。
皇帝震怒,這才將他送到軍中歷練。
只能說皇帝這個決定有些錯誤,他在戰場上見慣了血腥,便愈發喜歡殺戮。
再加上身手也更好,回來第一天就又差點打死人,讓京城中的達官貴人重新回憶起他的恐怖。
膽子小點的公子哥連門都不敢出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地點就在今晚的皓月坊,有不長眼的想要搶他看中的姑娘,兩人就起了爭執。
雖然魏爭流為人兇殘,但是寧雪閣卻沒有打算遠離,因為這小子對她是真好,有事真上。
但他后來喜歡上了白洛芷,而寧雪閣又處處找白洛芷麻煩,魏爭流警告了她幾次都沒用,最后兩人近乎決裂。
想到白洛芷,寧雪閣突然頓住,今晚引得魏爭流與別人發生矛盾的姑娘好像就是白洛芷。
她雖然是尚書府的嫡女,但親娘早逝,父親也不待見她,偏生有門好親事找上了她。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的親事遭人嫉妒,那人為了毀掉她的名節,把她送到了皓月坊。
因為有魏爭流出手,她的清白尚在,閨譽卻毀了,好好的親事也退了。
家里人逼她上吊以全尚書府的聲譽,幸好魏爭流看上了白洛芷,這才保住她的性命。
可是白洛芷不喜歡魏爭流,那段時間都是杜承思在給她慰藉,她想嫁給杜承思。
杜承思出生寒門,尚書大人有看不上他,于是杜承思承諾他會考上狀元,然后風風光光迎娶白洛芷。
不過也對,白洛芷是二品大員的女兒,即便聲名狼藉,也不是一介布衣能迎娶的。
寧雪閣捏著請帖,心內天人交戰,最終還是沒有打算趟這趟湖水,男女主的姻緣旁人染指不得,順其自然吧。
寧雪閣安心在院中練武,自從她重生后,若不是病的下不了床那種情況,她最少都要練上兩個時辰。
現在阿枳回來了,她還要再加練一個時辰,跟阿枳過招。
阿枳的功夫,即便放在暗衛圈,那也是最頂級的那一批。
寧雪閣跟她交手,受益良多,進步也是神速。
雖然有進步,但還是逃不過被完虐的命運。
她此刻雙臂被反剪在身后,單膝跪地,想要反抗,手腕上的力道就會加重,疼得她吱哇亂叫。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鬟跑過來,“公子,門口有人要見你,我們攔不住……”
她還沒說完,就被身后的人推開,“我說了多少遍了,我跟寧雪閣是兄弟,我以前來見他,從來都不用通傳……”
魏爭流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冷喝一聲,“你這小賊要做什么,快放開我兄弟。”
他說完就舉著拳頭沖了上來。
寧雪閣在短暫的愣神過后,笑著道,“阿枳,松手吧。”
寧雪閣害怕他跟阿枳真的動起手來,趕緊站起來,笑著道,“別緊張,她是我的人,我們正在切磋。”
魏爭流狐疑地看了阿枳一眼,這才緩緩放下拳頭,俊美的臉上又揚起燦爛的笑容。
他快步上前,將寧雪閣抱了個滿懷,“好兄弟,咱們終于又見面了,你不知道我在軍營的這幾年有多想你,做夢都是我跟你在皓月坊喝酒的場景。”
魏爭流離開的這幾年,長高了,身體也健壯不少。
寧雪閣現在只到他耳垂那里,被他抱在懷中更顯瘦弱。
她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爭流,我也想你,但你還是先放開我吧,再過一會兒,我就要被你給勒死了。”
魏爭流嚇得趕緊松開手,觀察了一會兒她的面色,轉而又摟住她的脖子,身體幾乎一半的重量都落在了她身上。
他的手從寧雪閣的肩膀一路摸到手腕,最后皺著眉道,“雪閣,我離開這幾年,你個子沒長高就算了,怎么身上肉也沒有幾兩,難怪弱不禁風的。”
“改日我帶你去獵一頭鹿補補身子怎么樣?”
魏爭流的熱情讓寧雪閣都有些招架不住,“爭流你真是有心了。”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客氣些什么,莫不是幾年不見生疏了?”
“自然不是,不過……你現在不是應該在皓月坊嗎?怎么到這兒了。”
魏爭流雙手抓住寧雪閣的肩膀,“你都生病了,我怎么還玩得下去,自然第一時間來看你了。”
“不過……”魏爭流打量著寧雪閣,“我看你挺精神得啊,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為了不讓好兄弟傷心,她只能舉起自己纏著紗布的雙手。
魏爭流倒抽一口冷氣,捧住了寧雪閣的一雙手,“雪閣,你這是怎么啦,我不過就是出去幾年,這京城里的兔崽子們就敢欺負我的人了。”
魏爭流眉眼變得冷厲,”告訴我,誰把你害成這樣,老子砍了他的手!”
寧雪閣一臉感動,“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但砍人家手腳就不必了,我舍不得。”
魏爭流一怔,下一刻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他語氣沉重,“兄弟,不會吧,你真栽在女人手上了,是誰啊?”
寧雪閣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抬手戳了戳魏爭流的腦袋,長著一副精明相,怎么就是個榆木疙瘩呢。
“爭流你想看看嘛,我這就帶你去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