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璟葵慘白的小臉,寧雪閣笑著安慰道,“公主請放心,大王子手下留情,并沒有傷到我。”
魏璟葵一點都沒有被安撫到,她小心翼翼地捧起寧雪閣系著手帕的左手,眼眶瞬間紅了,“你騙人!你都流血了,我這就給你宣太醫。”
魏璟葵對寧雪閣的好,讓她覺得如芒在背,十分不自在。
她不著痕跡的收回手,將魏璟葵往外面推,“你先回去,刀劍無眼,傷到你就不好了。”
魏璟葵只轉了個身,就沒再動彈,她厭惡地盯著烏木孜,警告道,“你告訴你,他是我選中的駙馬,你要是再敢像剛才那樣傷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烏木孜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只有目光一如既往的炙熱,仿若盯著獵物的狼。
“公主,我可沒聽說你有婚約在身。”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少來本宮面前礙眼!”
這不是魏璟葵跟他見得第一面,他們在宮外也曾見過,她帶著侍衛去打砸一家宣揚寧雪閣跟魏祈君不堪傳言的茶樓。
在出門的時候,險些撞到烏木孜,他看到她時眼前一亮,對她糾纏不休,若不是身邊有護衛,他怕是會當街搶人。
魏璟葵對烏木孜沒什么好印象,更何況他還想殺了寧雪閣。
她對他就更沒有什么好臉色了。
魏璟葵的態度讓烏木孜不甘又惱火,他不懂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寧雪閣,難道大晟的女子都喜歡這種小白臉嗎?
烏木孜握拳,在魏璟葵從他身側走過的時候,他壓低聲音,“我看中的東西,向來沒有得不到的。”
魏璟葵的腳步微頓,嗤笑一聲,連話都懶得跟他說。
烏木孜從未在一個女人身上感受到挫敗,這更是激發起了他的征服欲,暗自發誓一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子。
到時候在床榻之上,看她還會不會心里只有那個小白臉。
寧雪閣看他那猥瑣的表情,就知道他腦子里都是一些黃色廢料。
寧雪閣差點要翻白眼,這家伙色字頭上一把刀不知道嗎,難怪最后死在女人手里,這個人還不是別人,正是魏璟葵。
“大王子,可想好要比試些什么,寧某奉陪到底!”
寧雪閣不得不承認,若是動真格的,她不是他的對手。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還是那句話,她荒廢太長時間了。
不過身體素質雖然跟不上,但前世在戰場上生死之間磨練出來的一招一式都刻在她的骨子里。
雖然在戰場上的時間并不長,她也學到了不少。
這一世,絕對來得及。
或許她還是難逃被掃地出門的下場,但她一身武藝,天南海北,哪里不能去。
遠離男女主的愛恨情仇,遠離權勢旋渦,她一定比現在更加自在!
不過她計劃的那幾條出路,都是萬般無奈下的選擇。
現在這權勢富貴窩尚且有她一席之地,她便要努力生根,因為她想要庇護更多人。
烏木孜提出的比試,寧雪閣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拒絕。
這是她一戰成名的機會,若是贏了,她進入皇家學院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這不再是她依靠父輩榮光輕而易舉擁有的,她將不再是世人眼里的紈绔子弟。
人人都喜歡英雄,可不是誰都能當。
機會難得,這一戰會是她結交名士,獲得聲望的敲門磚!
烏木孜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惡意滿滿。
“既然想要我國戰馬,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有沒有資格擁有它們,只要你能馴服我帶來的烈馬,那這一場就算你贏!”
烏木孜胸有成竹,寧雪閣絕對不可能成功,因為那匹烈馬,連他都未曾馴服,本是想要看大晟笑話的。
既然這個小白臉上趕著送死,那他就成全他!
就這小身板,即便強撐著上了馬,不被摔死,也會被踩成重傷。
若是這小白臉不敢靠近,這不就從側面證明了他的無能。
烏木孜抬頭看先魏璟葵的方向,到時候她就知道究竟該選擇誰了。
寧雪閣也笑了,她一口答應下來,“好!大王子不要反悔就好。”
烏木孜似乎已經看到了寧雪閣的慘樣,他又變成了那副倨傲的模樣,“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別到時候連靠近都不敢,平白讓人看笑話。”
事關兩國顏面,滿殿勛貴都跟著去了宮里的馬場。
這是眾皇子平日里練習騎射的地方。
此刻馬場中間站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匹。
馬兒比尋常馬匹都要高大許多,身上沒有任何束縛,四肢健壯,腿上經絡縱橫。
一身毛發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流光溢彩的顏色,絕對算得上是極品。
只是它看上去似乎有些暴躁,不停地打著響鼻,馬蹄刨地。
周圍十幾個馬夫拿著套馬繩嚴陣以待。
烏木孜指著那匹馬十分自豪地道,“那是我們在草原上發現的野馬,還沒有被馴服,費了好大功夫才送到大晟。”
“它十分有靈性,是馬中之王,其它馬兒在它面前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他將眾人臉上的驚艷贊嘆盡收眼底,“小白臉失敗之后,你們想馴馬的都可一試,誰若是能馴服它,它就是誰的!”
他話音一落,許多人躍躍欲試,紛紛催促著寧雪閣進場。
誰都不覺得她會成功,因為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她都是那個整日里不學無術,只會玩樂惹事的混子。
可偏偏寧雪閣一副氣定神閑,勝券在握的樣子走入馬場。
白馬的視線瞬間鎖定她,看上去隨時都有攻擊傾向。
寧雪閣步伐沒亂,仍舊穩步朝它走去。
原主對動物有天然的親和力。
有一次她跟寧母賭氣,偷跑出府消失了一段時間,被一個馬場主收留,整日住在馬圈中喂馬清理馬圈。
無論性格多么暴躁的馬匹在她面前都會變成溫馴的幼犬,待她十分親昵。
馬場主看到她的潛力,甚至想要收她當親傳弟子,要將馴馬的手藝全都交給她呢。
后來馬場來了個十分漂亮的小女孩,看上了一匹剛從異邦人手中買回來,還沒來得及馴化的野馬。
她不顧眾人勸阻非要上馬,結果下不來了,誰都沒有辦法,怕傷到小女孩。
馬場主最后找來原主,在馬蹄下救了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