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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便見薛鑒半支著身子,一雙眼睛如墨深沉。
“真的會有廚子做菜嗎?要做好還不到了半夜?”舒姝坐回塌邊,偎在男人身邊。
薛鑒慢慢起身,將纖細(xì)女子攬入懷中,伸手纏著她的頭發(fā):“本王說有就有。”
舒姝軟軟的道:“是有些餓了”。
“好,咱們用膳。”薛鑒捏上小小的下頜,眼睛落在舒姝白玉脖頸上的紅點(diǎn),那里是他留下的痕跡。
舒姝簡單去隔間清洗了一下,再出來時,桌上已經(jīng)擺滿菜肴。薛鑒攥著一把精致的酒壺,斟滿眼前杯盞。
移步過去,她無甚胃口,甚至對于剛才街上的那些,腹中有些翻騰。
“坐下,有你最愛吃的紅熝雞。”薛鑒把人拉來自己身邊,把一只酒盞塞到舒姝手中。
“姝姝恭喜殿下。”舒姝下頜一揚(yáng),酒液盡數(shù)倒進(jìn)嘴中,“咳咳!”
她太想壓下腹中的不適,卻不想喝得太急了,引來一串咳嗽聲,停也停不住。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薛鑒笑了聲,抬手拂上舒姝后背,自上而下為她順著:“怕本王搶你的?”
舒姝掏出帕子,擦拭干凈:“讓殿下見笑了。”
“你什么本王沒見過?還見笑,吃吧。”薛鑒并不吃,只是轉(zhuǎn)著手中的酒盞。
舒姝低頭,只想著吃完這碗白米飯就好,一塊雞肉夾來她的碗中。
“謝殿下。”
她看著雞肉,其實(shí)她并不太喜歡紅熝雞,只是有次多夾了些,薛鑒便認(rèn)為她喜歡吃。說到底,還是他自以為吧。
“你一直都吃的這樣少?”薛鑒摸著舒姝的后腦,繼而手指滑上她的脖頸,落在那一點(diǎn)痕跡。
舒姝點(diǎn)頭嗯了聲,乖巧聽話:“殿下不吃嗎?”
“京城果真比邊關(guān)舒服,有酒有菜有佳人。”薛鑒漫不經(jīng)心的抓起筷子,“卻容易把人養(yǎng)廢。”
從小到大,他身處的環(huán)境都十分殘酷,母妃早早過世,一切都要他自己來承擔(dān)。身為皇子,就算他到了邊關(guān)軍營,依然會有人惦記著要他的命。他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對于身旁安靜用膳的女子,他卻有把握拿捏得住。
因為薛鑒知道,她想要什么,而他正好能給她。放眼天下,她能靠的只有他。就算是他搞垮了舒家,但是一個嬌弱的女娃兒又能做什么?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早上有人去找你麻煩了?”
舒姝臉上笑著,雙目盈盈,口中艱難咀嚼:“是大嫂家的親戚,有些胡攪蠻纏。”
“那便離開好了?”薛鑒捏著調(diào)羹,輕輕攪動碗中的錦絲頭羹。
“除了那里,我們也無別去可去。”舒姝眼簾低垂。
薛鑒舀了一勺湯羹:“來,張嘴。”
舒姝抬頭,明眸帶笑:“我自己來就好。”
“聽話。”薛鑒送出兩個字。
舒姝張嘴,輕輕接住送來的湯匙,舌尖一卷,便把那軟糯食物送進(jìn)喉嚨,甜膩氣加重腹中不適。
“乖的像只貓兒一樣,”薛鑒放下調(diào)羹,“把手給我。”
舒姝把手遞了過去,見薛鑒在她細(xì)細(xì)的手腕上套了一個手釧。
“這是……真好看,還有小銀鈴鐺。”她晃晃手腕,眼中全是喜愛,“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手釧,別致得很。”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西域來的,在宮里見到的時候,就帶了出來。”薛鑒嘴角微微勾著。
“宮里?那不是貢品?”舒姝知道薛鑒大膽,可是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將西域貢品帶出來送給她?
想那不久之后登基的小皇帝,也是他手中的傀儡,真真是一手遮天啊!難怪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鬧市取人性命,試問現(xiàn)在誰是他的對手?
薛鑒不以為意,拉上舒姝的手,指肚捏著手釧上的鈴兒:“后日,本王要去城外的皇家別院,接待西域來使。那邊有湯泉,你回去收拾收拾,跟著一起去。”
舒姝一驚:“殿下,那樣會被……”
“那又如何?”薛鑒笑,燭光耀著他好看的臉。
舒姝想起方才,他曾提過讓她搬去王府,現(xiàn)在又毫不介意她露出水面,被外人知曉關(guān)系……可見薛鑒是真動了收了她的心思。
只是這事薛鑒可以,她舒姝是絕對不行的。別的女人渴望這份所謂恩寵,可她不愿。
不說伴君如伴虎,就說父親那邊,她如何解釋?她也不信薛鑒這樣無情的人會真的對她好,不過就是貪戀她的新鮮,待她人老珠黃,或是他有了更新鮮的美人……
她不要跟著他,過那種牢籠一般的日子,和嫂子侄兒一起遠(yuǎn)走他鄉(xiāng),安定度日不好嗎?
“不說話是不想去?”薛鑒對待舒姝,總是比別的事有耐心,他覺得這是一種情趣,是他養(yǎng)的人兒的小脾氣。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他把人抱來自己腿上,一掌扣住細(xì)細(xì)軟腰:“藏著身份,這樣行了吧?”
舒姝眼睫輕扇,伸手撈起桌上酒盞,輕輕晃著酒液:“殿下都想好了,還來問我?”
“冬日去泡泡湯泉,你不愿意?”薛鑒道,“你不是很怕冷嗎?”
“是怕冷,今年冬天格外寒冷,天牢尤甚。”舒姝苦笑著喝盡杯中酒,再次提及父親之事。
薛鑒奪過酒盞,扔去桌上:“別鬧了!”
舒姝眼中起了淚霧:“我和爹分開兩個月了,我……”
“從別院回來,就準(zhǔn)你去。”
“什么?”舒姝嘴唇一抖,愣怔的看著薛鑒。
“本王說過,姝姝聽話,有些事我會考慮的。”薛鑒緊了手臂,手指去碰觸那水盈盈的眼睛,“雖然舒沉老匹夫很礙眼,可他養(yǎng)的女兒本王喜歡。”
舒姝心中一酸,他終于答應(yīng)了?
“去湯泉要帶些什么?”她問,能見到父親就好,他這算是給她破例了一次?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帶上你自己就行。”
明明街上經(jīng)歷了一場殺戮,離開酒樓的時候,已經(jīng)安靜如初,除卻空氣中還殘留的一絲血腥。
像往常一樣,舒姝是被一輛小馬車送回家附近的,護(hù)送的人還是話語極少的廷安。
院門外的石階上,坐著一個人影,見著舒姝回來,連忙起身迎了過來。
“姑娘,你怎么才回來,嚇?biāo)牢伊恕!蹦钋缮斐霰鶝龅氖郑骀直邸?
“天這樣冷,你坐在外面挨凍啊?”舒姝責(zé)備了聲,心里有了絲溫暖,有人等著她真好。
念巧拍拍腦袋:“我差點(diǎn)兒倚著門睡過去。”
“快進(jìn)去,給你們買了糖球。”舒姝朝著溫暖的燈火處走去。
念巧連忙應(yīng)了聲:“誒,我栓了門就來。”
舒姝直接走進(jìn)正屋,見著姜晴娘坐在桌旁,拖著腮看著飯碗。
“嫂嫂,我回來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姜晴娘站起:“姝姝,你跑哪兒去了,才回來?”
舒姝解開斗篷,下意識扶高了衣領(lǐng):“這不是想給詢哥兒買糖球,結(jié)果碰到街上有人打架,我害怕,便找了地方躲起來,等平息了才往回走。”
正巧許嬤嬤端著水盆進(jìn)來,接話道:“世道現(xiàn)在亂成這樣,大白天的都敢當(dāng)街殺人,真是沒有王法了。”
王法?舒姝認(rèn)為,現(xiàn)在京城的王法就是薛鑒,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快洗洗手,用膳吧。”姜晴娘掀開簾子,往里間看了眼,“金安堂的伙計把藥送來了,姝姝,你哪里來的那么多銀子?”
舒姝不慌不忙,手巾擦去手上的水:“當(dāng)了兩樣首飾。”
“那怎么行?”姜晴娘搖頭,“是婆婆留給你的?”
“是,現(xiàn)在也用不上那樣的首飾了,留著反而累贅。”舒姝輕描淡寫,其實(shí)母親留的東西,她沒有帶出多少。
當(dāng)日太傅府就是一夜傾塌,哪還有功夫留給她準(zhǔn)備?不過母親到底也算是郡主,說會有些值錢首飾,大嫂也是信的。
飯后,舒姝泡了一壺茶,擺好兩個瓷碗。她后日要跟著薛鑒去別院,自然要找個借口同姜晴娘商議。
一杯清茶握在手中,茶湯清透,幾片葉子在碗底伸展開來,鼻間淡淡的茶香。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嫂嫂,我想去城外的法恩寺,或許幾日后回來。”舒姝盡力掩住眼中的虛意,笑著道。
姜晴娘放下茶盞:“去那里做什么?還是幾日?”
“想去看看安清師太,已經(jīng)許久沒去了。”舒姝低頭看著茶湯,躲開姜晴娘探究的眼神,“不知道她老人家能不能想想辦法,讓我去天牢探望爹。”
“雖說她是老太妃,也是舒家的姑奶奶,可畢竟人已經(jīng)出家,再讓她過問世事?”姜晴娘問。
舒姝嗯了聲:“的確會徒增傷感,那我便過去看看,住兩日,也為爹和詢哥兒祈福。”
姜晴娘拿著帕子開始試著眼角的淚:“姝姝,虧著這個家里還有你,不然我和詢兒真不知該怎么辦?”
“嫂嫂又哭了,咱們是一家人,理應(yīng)如此。”舒姝無奈,這個嫂子溫柔賢淑,就是眼淚太多了,“我進(jìn)去看看詢哥兒。”
舒姝輕輕進(jìn)了里間,坐在床邊。
她心疼的攥著舒詢的小手:“姑姑給你買了糖球,起來吃好不好?”
突然,舒姝的手心被小手指摳了下,緊接著被子下的娃兒也動了下。
“詢哥兒?”她緊張的瞪大眼睛,看著那張依舊紅撲撲的小臉兒。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她并不是怕他,而是不想再見他,哪怕是關(guān)于他的一點(diǎn)點(diǎn),她都不想聽。如果一定要說什么,那就是她想要他死!
“奴婢不知。”她搖頭,準(zhǔn)備邁步離去。
“等等。”陸澤封快走兩步,去追前面的身影。
舒姝眉頭一皺,余光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陸澤封的袍角……
“陸指揮使,”一道略帶冰涼的聲音傳來,“你在找本王?”
“參見殿下。”陸澤封回身行禮。
舒姝嘴角一抿,毫不遲疑的離去,走出好遠(yuǎn),依舊感覺到留在自己背上的那道目光。
有些人都沒有心嗎?做了那般惡劣的事情,竟還這樣的無所謂,甚至想撕開別人的傷口?
回到臨池閣,這里現(xiàn)在是整座別院最安靜的地方,偶爾能聽見遠(yuǎn)處馬兒的嘶鳴聲。
舒姝倚在床邊,想著陸澤封是不是認(rèn)出她了?她是恨他的,甚至想要親手剮了他。
她會落到薛鑒手中,就是因為陸澤封。漂亮的眼睛盛滿嘲諷,思緒也回到了兩個月前的晚上。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父親被抓,她心慌意亂,第一個想到求助的就是那個從小有婚約的人。她去找陸澤封,而他也滿口答應(yīng),出去給她探聽消息,只是……
舒姝苦笑一聲,她不知道為何睡了過去,待醒了之后就躺在了薛鑒的榻上。
她很怕,緊緊憋住眼淚,就連手指尖都在戰(zhàn)栗,她覺得眼前的男人會一手捏死她。直到那只冰涼的手鉗上她的下頜,他說:“知道嗎?他們說給本王送來了一件戰(zhàn)利品。”
她如何不知,所謂的戰(zhàn)利品就是她,還是陸澤封親手送上的,多諷刺?
“我愿意。”她清楚地記得說出這三個字時,男人眼中出現(xiàn)的興味,以及自己渾身抖作一團(tuán)的冰冷。既沒人幫她,那她就靠上大楚最強(qiáng)大的男人。
輕輕地開門聲打斷了舒姝的思緒,她看著外間走進(jìn)來的老太監(jiān)。
“姑娘讓老奴準(zhǔn)備的藥,給您放在桌上了。”老太監(jiān)做事沉穩(wěn),從不多說,也不多看。
“有勞了。”舒姝站起來,走去外面。
精致的瓷碗盛著黑乎乎的藥汁,沖鼻而來一股清苦的味兒。原本以為用不上了,誰知還是要喝,那些西域美人就不會多些手段,留住薛鑒
手指碰了碰杯沿,似乎溫度恰好,咬牙喝下去便好,左右不要留下麻煩。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空腹喝會傷到身子。”老太監(jiān)提醒了句,歲月侵蝕的臉上還是那簡單的笑。
舒姝回以一笑,她沒想到這時會收到一句關(guān)心的話,只是無論如何還是要喝的,身子傷不傷她其實(shí)也無所謂了。
不想壞了老人家一片好意,她從桌上小碟里捏了一塊點(diǎn)心咬了一小口。
“你忙去吧。”
“老奴出去了。”老太監(jiān)欠身告退。
喝了藥,舒姝覺得頭暈,腹中也不好受,不知是不是清早走得太急,進(jìn)了太多涼氣。加上昨晚沒睡好,也就躺去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覺得有人坐在自己身旁,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不舒服?”薛鑒倚著床,手里玩著舒姝的頭發(fā)。
“想睡會兒。”舒姝沒有睜眼。
薛鑒身著官服,處處是精致的刺繡,他嘴角一絲若有如無的笑:“喝的什么藥?風(fēng)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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