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沈瑯驟然轉(zhuǎn)過身來,一動不動的盯著身后的妖精低低開了口道:“別鬧。”
卻不想,原本威嚴(yán)壓低的聲音在出?口的那一刻,驟然變得暗啞。
因為一轉(zhuǎn)身,眼前的嬌軀瞬間?一絲不錯的映入了他的眼簾。
那身玲瓏搖曳的玉體上不過披了一件雪白的外袍,衣袍半敞,半隱半露間?,雪色的面料下是一片無垠的雪色,雪山顛顛,隱秘在云霧妖嬈中,半顫半蕩,半嬌半羞,晃得他雙目隱隱有些失明。
就在他愣神間?,這時,對方盈盈笑著忽而朝著他貼了來,白藕似的兩條酥臂輕輕纏上了他的脖頸,光著腳的玉足輕輕一踮,便順勢一把攀上了他的肩頭,她摟著他的脖頸湊到他耳邊輕柔低語道:“開門呀,沈郎。”
她輕輕笑著說著。
語氣中透著一絲戲謔,一絲激將,一絲使壞。
好?像故意要將他逼到絕境,看他狼狽,看他不堪的模樣?。
說話間?,烈焰紅唇若有似無的擦過他的耳朵。
清幽溫?zé)岬臍庀⒁唤z絲鉆入他的耳朵。
透著一絲挑逗。
像是羽毛輕輕拂過人的心窩,讓人癢得苦不堪言。
于是,在柳鶯鶯這句話落定的那一刻,便見沈瑯雙眼驟然一瞇,下一刻,鐵鉗似的大?掌沒有絲毫征兆的一把掐上了那抹細(xì)腰,腮幫處咬緊的那一瞬間?,柳鶯鶯玉臀后一只大?掌往上一推,柳鶯鶯整個身子便被一股巨大?的力?氣往上一帶。
等到柳鶯鶯緩過神來時,整個人已分開雙腿直接駕在了他的腰上。
柳鶯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大?跳,嚇得她喉嚨里險些發(fā)出?了一聲驚嚇聲。
只得用力?的抱緊了他的脖頸。
一抬眼,便見沈瑯此?刻正微微繃著臉,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她,眼里有種想要將她千刀萬剮的暗恨。
在柳鶯鶯還沒緩過神來之際,就那樣?被沈瑯一言不發(fā)的單手托著她的嬌軀便直接就近朝著身側(cè)的案桌方向大?步踏了去。
這一切,不過發(fā)生在眨眼之間?。
第112章
等到柳鶯鶯緩過神來之?際, 她?已?被沈瑯擱到了案桌上。
她坐在齊腰高的案桌上,他站在她?兩,腿之?間。
她身子往后一陣傾倒。
他一只大掌還緊緊掐在她?的蠻腰上沒有放開, 而?柳鶯鶯一條酥臂還勾在他的脖頸處沒有松開。
一個仰頭, 一個低頭,四目在空中交匯間, 柳鶯鶯在那雙清冷的鳳眼里仿佛看到了一絲危險幽暗氣息, 眼看著對方繃著臉將另外一只手掌撐在了案桌上,似要朝著她?欺身而?來之?際,這時, 柳鶯鶯盤在他腰上的玉腿驟然一抬,而?后抬著腳, 以腳尖輕輕緩緩抵在了那道銅墻鐵壁上,妖柔又?霸氣的一把阻擋了對方的強(qiáng)勢攻擊。
然后, 只用腳尖將那片硬邦邦的銅墻鐵壁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后輕輕推移著。
與?此同時, 柳鶯鶯勾著雙眼,媚眼如絲, 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用唇語沖著對方一字一句道:“猴急什么?大公子。”
話一落,又?盈盈笑著道:“大少奶奶還在外頭候著了。”
柳鶯鶯嫣然笑著,如同一只張揚(yáng)又?妖孽的妖精。
說曹操曹操便到。
“大表哥?”
屋子外頭似聽到了屋內(nèi)一陣細(xì)微的聲響,宓雅兒忽而?在門外小心?狐疑的開口喚著。
方才大表哥明明出聲應(yīng)了她?,聽著動靜明明似朝著門口方向緩緩踏了來。
卻?不知為何, 一直久久沒有開門。
此時時辰尚早, 男女大妨, 唯恐對方剛剛蘇醒過來,正在整理?衣冠, 故而?宓雅兒不敢貿(mào)然進(jìn)入,耐心?等候片刻,又?以為方才她?在屋子外頭說的話對方?jīng)]有聽全?,想了想,便又?繼續(xù)關(guān)懷了一遍,道:“前些日?子一連下了幾日?大雨,聽說大表哥近來身子不適,祖母特命雅兒給大表哥送了些藥膳湯食來。”
頓了頓,又?道:“雅兒初次下廚,手藝不精,還望大表哥笑納。”
宓雅兒溫婉大方說著,語氣中又?仿佛透著一絲淡淡的羞澀。
說完,朝著身后婢女方向看了一眼,婢女立馬心?領(lǐng)神會的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宓雅兒從婢女手中親自將盛著湯食藥膳的托盤接了過來。
臉上揚(yáng)起一抹溫婉端莊的笑意,以最美最好的姿態(tài)迎接著屋內(nèi)那個滿身威儀之?人。
聽著屋外宓雅兒的溫柔軟語。
屋內(nèi)柳鶯鶯卻?笑意綿綿的掃了那沈瑯一眼。
抵在他胸口的玉足非但沒有撤回,反倒是將身子往后輕輕一倒,將雪白的酥臂一曲便撐在腦后上,只以腦袋反手撐著掌心?,慵懶嫵媚的側(cè)躺在了案桌上,仰面便幸災(zāi)樂禍的朝著身上之?人看了去。
與?此同時,那條筆直纖細(xì),玉骨勻亭的玉腿直直抵在他的胸口,而?后那只晶瑩白皙,秀美圓潤的玉足微微翹起,似抬非抬,似離非離,堪堪只用大拇趾的最頂部?的一絲最為細(xì)膩的肌膚沿著那片精壯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一點(diǎn)一點(diǎn)輕輕點(diǎn)著。
點(diǎn)到了他的脖頸處,而?后,又?沿著他的脖頸一路輕輕刮著,蹭著,掃著來到了那堵堅硬的胸膛。
腳下的身軀威猛雄壯,渾身肌肉鼓掌鼓囊,硬邦邦的,像是一塊鐵板。
隨著柳鶯鶯的動作,就連胸膛下兩側(cè)肋骨也根根鼓掌緊繃了起來。
甚至,一絲輕薄的細(xì)汗蹭在了腳尖,讓她?的動作有些滑膩,有些黏糊,透著股子撩撥,色、情的味道。
而?他的身軀有多堅硬,有多硬邦,她?的肌膚便有多柔軟,多細(xì)膩。
相應(yīng)的,她?的動作便又?多輕柔。
像是一片羽毛,順著他的胸前點(diǎn)點(diǎn)刷落著。
屋外,宓雅兒屏息靜待著沈瑯的回應(yīng)。
屋內(nèi),案桌上,柳鶯鶯躺在他的身下,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他,勾著他,亦是在等著他的回應(yīng)。
屋內(nèi)屋外一陣死寂。
見沈瑯抿著唇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暗。
臉越繃越緊。
久久沒有說話的柳鶯鶯忽而?笑著抬起一條酥臂,隨手將案桌上的一座剔紅十八羅漢紋筆筒給慵慵懶懶的拂到了案桌下。
筆筒沉重?精美,里頭有四五支毛筆。
隨著一揮而?下,筆筒毛筆墜落在地毯上,散落一地,發(fā)出沉悶一聲聲響。
聲音雖不大,卻?足夠屋外之?人聽到了。
做出這個舉動后,柳鶯鶯再度笑瞇瞇的看著沈瑯。
與?此同時,那只抵在他胸前的玉足微微翹了起來。
粉嘟嘟的玉趾踩在那抹勁腰上,忽而?將腰上那抹剛剛系上的腰帶勾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輕輕慢慢的往外扯著。
嘩啦一下,瞬間,那片玄色的外袍便被柳鶯鶯翹著的粉趾給一把勾扯了下來。
精壯結(jié)實(shí)的胸膛便再次在柳鶯鶯的眼前顯露了出來。
做完這一切時,柳鶯鶯撐著腦袋,微微仰著下巴笑吟吟地看著沈瑯。
她?倒要看看,他沈瑯今日?究竟要作何回應(yīng)?
究竟是將門打開,讓他未來的妻子親眼目睹眼前這不堪的一幕。
還是將自己未來的妻子給直接打發(fā)了去。
無論怎么選,那宓雅兒怕都?該警醒了,都?膈應(yīng)不死他!
果然,門外,宓雅兒等人聽到這陣響動后,神色一怔,與?旁的婢女各自交換了個眼色,而?后齊齊朝著身旁吳庸臉上看了去。
而?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撩撥、看戲的柳鶯鶯卻?并沒能如愿等到沈瑯的出丑狼狽戲碼,因為,等到柳鶯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想要飛快抽回那只作亂的玉足時,卻?不想,晚了。
抵在沈瑯腰上的那只玉足竟不知何時被他一把牢牢鉗在了掌心?。
柳鶯鶯一仰頭,便見沈瑯此刻已?陰沉著一張臉,低頭一動不動定定看著她?,盯著她?的那雙眼漆黑鋒利似鷹,像在盯著手到擒來的獵物。
低頭間,柳鶯鶯甚至看到他額間似有些幾根青筋蹦跶了出來。
不知是不是柳鶯鶯的錯覺,從她?這個角度仰頭看去,那豐神如謫仙的清貴公子,此刻臉部?竟有片刻的扭曲。
而?后,竟抿著唇,握起她?的腿放在了他的肩頭,然后就那樣,一點(diǎn)一點(diǎn)朝她?伏身緩緩欺身而?來。
若是換做旁人,怕是身軀斷裂,早已?疼得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了。
好在柳鶯鶯身段異于常人,渾身如無骨般,雖有些疼痛,卻?堪堪能夠忍受,比疼苦令人無法承受的,是這副羞恥屈辱的動作。
柳鶯鶯被對方這番突如其里的舉止嚇了一跳。
她?之?所以敢這樣名目張膽的撩撥他,是因為知道宓雅兒還有一眾婢女,還有吳庸就在一門之?隔的屋子外,便是她?做什么,他多少有些顧及,不敢名目張膽的欺壓回來。
卻?不料,這個瘋子,他要作甚么!
他竟敢——
他怎么敢——
他瘋了么?
那么多人就在外頭。
柳鶯鶯玩歸玩,鬧歸鬧,到底沒有羞恥到這個地步,臉色一變后,立馬開始四下掙扎了起來。
卻?見那沈瑯抿著唇,瞇著眼看著她?,忽而?抬手拎起一旁的茶壺朝著柳鶯鶯身上倒了來。
放了一夜的茶早已?涼透。
一縷縷澆在柳鶯鶯心?頭。
瞬間,柳鶯鶯陣陣激靈。
一開始,她?還不知他究竟抽什么瘋,正要咬牙惱羞成怒的怒罵威脅了去,然而?下一刻想起了什么,柳鶯鶯神色一愣,待反應(yīng)了過來,臉一脹,立馬抬起手護(hù)住了胸前。
然而?,晚了。
手腕被一雙鐵鉗死死釘在了頭頂,腿被他壓著,她?瞬間被他桎梏著,頃刻動彈不得。
一睜眼,便見沈瑯一動不動的直直盯著她?看著。
水,順著溝壑流向四處,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在她?的嬌軀上綻放。
美得令人有片刻雪盲。
清冷的鳳眼里劃過一抹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