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傳》作者:姀錫
文案
[這是個人間尤物撩撥、撬動大冰山的故事。]
柳營鶯幼時在燈會上走丟,被人賣進(jìn)妓院,在妓院生活了五年,因容貌明媚妖嬈、香艷奪目,妓院花了血本授其馭男之術(shù),卻未料,還沒迎客就被柳家給救了回去。
因這段不堪的經(jīng)歷,怕遭柳家蒙羞,引底下幾個妹妹難尋人家,最終被送入沈家,望她能在這段時日內(nèi)攀上高門,給自己個尋個出路。
沈家清貴,祖有大儒,乃清遠(yuǎn)第一門閥世家,家中規(guī)矩森嚴(yán)。
據(jù)說新來的那位表妹貌若天仙,柔媚無骨,望一眼能令人身子酥半邊,惹得沈家十余位郎子眼中冒光,私底下嘖嘖議論了好幾日。
就連一貫穩(wěn)重莊重的老夫人見了,都沒能忍住在+余個小郎君跟前隱晦告誡了一遭,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族中適齡郎子們中若有哪當(dāng)算了,回頭便給說上一房嬌妻美妾,免得誤了旁人的清幽。句話嚇得所有人臉色大變,紛紛躲著表妹走
柳鶯鶯將沈家所有適齡郎子全部都“勾搭”了一個遍,卻見一個個都避她如蛇蝎,一連撩撥了好幾個全都躲著她走,再耗下去,沈家便要將她送回柳家
眼看著整個沈家,唯有那位穩(wěn)中持重、威嚴(yán)冷厲,直令人不敢靠近的大公子還沒能遭她毒手,關(guān)鍵是那位大公子才剛游學(xué)回府不久,對柳營鶯的做派還不甚了解。
為了自己的歸宿,柳鶯鶯咬咬牙,決定使出渾身看家本領(lǐng)也勢必要將這位大公子給拿下。
又是裝柔弱摔倒,又是親手喂葡萄,就連他的護(hù)衛(wèi),寵物雪狼都迅速為柳鶯鶯折服,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卻不想那位主卻是塊不解風(fēng)情且捂不熱的冰山堆,壓根沒有心,柳鶯鶯見好就收,迅速調(diào)整戰(zhàn)略目標(biāo),很快又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了沈家的潛力股沈家六郎身上。
卻未料轉(zhuǎn)眼柳鶯鶯就被放倒在黑暗的密室中,沈家大公子沈瑯瞇著眼,目光陰冷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開口道:“知道我是誰么?
內(nèi)容標(biāo)簽: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柳鶯鶯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
立意:幸福要靠自己爭取。
第001章
“姑娘醒了么?”
千澤湖上,煙水空蒙,霧靄蒼茫。
兩岸青山在朦朧浩渺的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遠(yuǎn)遠(yuǎn)看去,似墻壁上一幀仙氣飄渺的古畫。
隨著船槳吱吱作響,兩側(cè)山丘一重重穿于腦后,又一重重映入眼簾,抬頭青山遮目,船下碧水潺潺,遠(yuǎn)處迷霧彌漫,如煙如霧,畫面波瀾壯闊,美不勝收,是江南小鎮(zhèn)少見的遼闊浩瀚。
然而此刻吳氏卻壓根無心欣賞沿途的美景。
昨夜下了一夜細(xì)雨,甲板上濕漉漉的,被千人踩萬人踏著,已是一片泥濘。
吳氏此刻的心情與這片甲板一般無二,只覺亦是被人千人踩萬人踏過般,七上八下,不得安寧。
“回夫人,姑娘剛醒,正要……正要洗漱來著。”
剛采買來的丫鬟桃夭支支吾吾回著話,言行舉止間還有些畏畏縮縮,笨手笨腳。
吳氏看了一眼,眉頭輕蹙,心里的郁結(jié)越發(fā)似團(tuán),越發(fā)緊蹙了,不過眼下并沒有多余的心思計較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只對桃夭吩咐一聲“早起還有些涼,給姑娘泡一杯參湯趁熱送來”,便牽著五歲的幼女掀開簾子一并入了內(nèi)。
船倉內(nèi)略微擁擠逼仄,商船不算小,運送了不少貨物隨行,此番被柳家包圓了,除了些捎帶的貨物,整個船上只有柳家一眾奴仆,不過走運河的船只再大到底比不過走海運的大船,每個房間搖晃逼仄,比江南的繡樓還要憋悶幾分。
只見房間里除了里側(cè)的一方矮榻,便唯有屋子中央設(shè)了一處矮腳桌凳,一處低矮梳妝臺,靠北的墻角里擺放了兩個箱籠,整個房間里便再無多少擺設(shè)了,加之天氣昏暗,視線含混不清,整個船艙唯有靠南的墻壁開了一扇四方小窗,故而天都亮了,室內(nèi)還點了一盞蓮花清油小燈。
吳氏一入內(nèi)便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煩雜,強自擠出了三兩分笑意,見屋內(nèi)逼窄,先是將南側(cè)的小窗支起,又舉起剪子將油燈挑亮了幾分,這才借著漸漸明亮的光線隔著紗簾遠(yuǎn)遠(yuǎn)朝著床榻方向看了去。
這一看,目光便又多柔和了兩分。
只見床榻上歪著一道婀娜窈窕倩影,纖纖素影,似楊柳裊裊,斜斜倚在軟枕上睡眼惺忪,將醒未醒,雖未見其具體面目,不過縱使隔著一道薄薄的紗簾,依然可以想象出,那將會是怎樣一張光艷逼人、仙姿玉色的面容來。
吳氏隔著紗簾輕柔的喚了聲:“鶯兒,可是睡醒了?”
說話間輕輕走上前撩開了紗簾。
五歲的柳瑤瑤也立馬歡快的喚了聲:“大姐姐——”
興奮地?fù)潋v了過去。
倚在軟枕上醞釀精氣神的柳鶯鶯聞聲轉(zhuǎn)醒,側(cè)臉惺忪地看了來。
雖然大半年過去了,吳氏早已習(xí)慣了長女這張明艷奪目,撼美凡塵的臉了,可是每每再一次看到,她依然會再一次止不住的驚艷和嘆息,在柳鶯鶯轉(zhuǎn)過臉惺忪看來的那一瞬間,哪怕作為女人,作為母親的吳氏依然都避免不了的心頭隨之微微一窒。
那是怎樣一張臉?
那是怎樣一雙眼?
只見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光彩奪艷的鵝蛋臉,臉上肌若凝脂,晶瑩似雪,白得晃眼,又見唇紅齒白,朱唇烈焰,只覺絳唇映日,像是雪地里殘留的一滴血,一眼望去,給人某種深深地視覺沖擊力,竟生得極具風(fēng)情,極致妖艷風(fēng)韻。
明明是個還不曾及笄的小娘子,還差了三月,若是放在其他小娘子身上,分明還一臉稚氣,可擱在眼前這張臉上,只見那臉,那唇,那鼻間竟已是呼之欲出的濃濃的濃艷和嬌嬈了,一時美得令人詞語匱乏,竟難以描繪!
是的,柳家長女柳鶯鶯不過十五年華,竟已美得香艷奪目,極具風(fēng)情了,而這張臉上竟無一絲缺點,最最出挑的卻還要數(shù)那雙眼和那雙眉了。
只見她生了兩彎細(xì)細(xì)的柳葉眉,眉尾微微吊梢著,雙峨婉轉(zhuǎn),百般風(fēng)情,柳葉眉下又生了一雙含情凝睇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翹,細(xì)細(xì)看去,又似鳳眼上佻,既有桃花眼的多情婉轉(zhuǎn),又多了一分鳳眼的妖嬈嫵媚,看人時,只覺目光流盼間無情也好似多含情,一眼望去,竟覺得勾魂奪魄,輕易能勾走了人的心魂。
十幾歲的娘子,竟有這般瀲瀲絕色,甭說吳氏,就連世人也不多見。
“娘……”
“瑤瑤……”
剛剛醒來的柳鶯鶯因有些暈船,醒來后在晃晃蕩蕩中又重新倚了回去,剛剛閉目,見吳氏出現(xiàn),立馬眼里染笑,打起精神撐著欲起,吳氏見狀,趕緊將人給重新摁了回去,連連抬手摸了摸柳鶯鶯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臉,一臉關(guān)切道:“今兒個好些了么,昨兒個睡得如何?”
又道:“還暈著么?”
說話間,連連細(xì)細(xì)致致的將人查看著。
“早好些了,娘親不必?fù)?dān)心,昨兒個睡得早,方才鶯兒還是被餓醒的,一醒來便特特打發(fā)桃夭去尋吃的了,早就不暈了。”
柳鶯鶯笑盈盈的安撫著吳氏。
聲音如嬌鶯初囀,又透著股子慵慵懶懶的嬌嬈,眉目秋波一抬間,秀眸惺忪,自帶著一抹情笑。
只看得吳氏心頭一跳。
話一落,柳鶯鶯伸出纖纖玉指朝著瑤姐兒圓嘟嘟的小臉上掐了一下。
瑤姐兒嘴里立馬甜膩膩的喚了一聲“大姐姐”,隨即嘴里嘟囔著“耶,大姐姐好了,我今夜要同大姐姐睡”,便手腳并用的爬上了床榻,柳鶯鶯見她撅著屁股一臉?gòu)珊┠樱D時展露笑顏,彎腰將瑤姐兒直接抱了過來。
姐妹二人抱作一團(tuán)。
原來柳鶯鶯暈船,自上船起便連吐了三日,連膽汁都差點兒給吐了出來,這幾日稍稍好些了,卻也精神懨懨,吳氏見長女臉上分明還有些懨色,卻為了安慰她不惜拿自己打趣著,心里有些欣慰,又不免有些心疼。
又見長女分這會子分明素面朝天,歪歪懶懶的躺在那里,此刻她還不曾洗漱,披著一頭散發(fā),身上著一身白色素衣,眼下泛著一股烏色,面上一片倦怠,本是蓬頭垢面的姿態(tài),可落在了她的身上,卻絲毫不見半分狼狽邋遢,反而莫名平添了幾分慵懶凌亂的美來。
再見褪下了白日里的一身端莊周正的外衫,這會子渾身上下只著了一身貼身中衣,輕薄的衣衫慵懶的籠在身上,將那飽滿有致,豐盈妖嬈的身段勾勒得無處遁形,柳鶯鶯不是江南貴女圈子里盛行的那類纖細(xì)蒲柳之姿,相反,她出落得飽滿婀娜,像是熟透的蜜桃般,飽滿得快要溢出汁水來。
吳氏不過略略抬眼,視線隨意一瞥,便在長女的身段上飛快掠過,只見與瑤姐兒打鬧間,那綾白色的中衣里包裹著著那一對,竟已經(jīng)鼓鼓囊囊,亂亂顫顫的了。
那是那經(jīng)歷幾多的婦人身上都少見的玲瓏豐盈,就連成婚多年,生下好幾個孩子的吳氏見了都忍不住瞠目、心驚肉跳的存在。
吳氏頓時眉心一跳,連連收回了目光,不敢多瞧。
見幼女黏糊糊的圈著長女的脖子抱著不撒手,吳氏立馬笑著道:“瑤瑤,大姐姐這些日子身子不適,不許瞎鬧騰。”
又見姐妹二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玩著額貼額的游戲,吳氏萬般欣慰,沒想到不過才相處了大半年光景,瑤瑤對長女的喜愛甚至遠(yuǎn)超了老二老三去,也是,到底血濃于水,雖分隔多年,不曾相見過,可一旦重逢了,血脈相承的東西,無論什么都跨越不了。
見姐妹二人如此要好,吳氏心里歡喜,然而想到不久后的分別,吳氏驟然又垂下了眸子,心情瞬間復(fù)雜低落了起來。
吳氏只覺得對長女鶯兒百般憐愛,千般內(nèi)疚,萬般虧欠。
又為接下來的母女分別感到不舍和不忍,還為女兒接下來的命運感到擔(dān)心和愧疚。
原來,這長女柳鶯鶯八九歲時曾在燈會上不慎走丟,一丟便是整整五年,約莫大半年前才有幸被尋回來,卻未料,竟是在妓院里被尋回來的。
這個消息當(dāng)初方一傳回云城時,吳氏還來不及從尋回女兒的激動和歡喜中緩過神來,便被這么個青天白日了的一顆炸雷炸得當(dāng)場承受不住直接昏厥了過去。
醒來后,才知長女鶯鶯還并未曾被淪落為千人騎萬人駕的娼妓,卻也大差不差了,在柳家尋到她的三日后,她竟已被妓院隆重打造成了江南第一名妓,將要被以江南第一名妓紅拂的名頭隆重拍賣其初夜了。
彼此,江南第一名妓紅拂的大名早已被妓院隆重宣揚了出去,然而妓院卻神神秘秘一直賣著關(guān)子,宣揚了大半年卻始終不肯將這位美人推出來露臉,只每月十五月圓之日讓其戴著面紗在三樓遠(yuǎn)遠(yuǎn)露面一回,盡管如此,卻依然勾得眾多香客們早已心癢難耐了。
在恩客們一日復(fù)一日的登門激烈游說下,終于在月前妓院放出了風(fēng)聲,萬花樓決定在八月十五那日將紅拂推出人前,同時廣邀江南所有名士們一道出席,為這位江南第一名妓操辦十五歲的及笄禮。
這個消息一出,瞬間震動整個江南。
柳家也是在這個時候留意到了這位傳聞中神神秘秘的妓、女紅拂,這才陰差陽錯間尋到了丟失了整整五年的長女的!
第002章
話說這柳家尋女整整五年的過程千難萬難,其中各類艱辛可想而知,暫不言表,只是,令柳家沒有想到的是,更難的,卻是在尋到女兒時以及尋到女兒以后——
原來,柳鶯鶯所在的萬花樓曾乃元陵城中最有名的第一名樓,曾名震整個江南,不過自三年前萬花樓對面竟又開了一座怡香院并直接與萬花樓打起了擂臺后,萬花樓的香客們便被怡香院分走了大半,萬花樓獨霸江南的風(fēng)光不在。
也不知怡香院背后究竟有何后臺,跟個暴發(fā)戶似的,銀子跟廢紙似的大把大把的往外撒,年輕貌美的姑娘們一茬一茬往里收,三年過去了,萬花樓收益銳減,姑娘們一茬比一茬老,一茬比一茬差,這幾年可謂被怡香院摁在地上打。
萬花樓的老鴇秦媽媽咽不下這口氣,將自己攢了多年的老本拿了出來,決定花重金采買一名絕頂美貌的回來與對方繼續(xù)杠到底,卻不想,銀子時時有,可真正絕美的女子卻百般難尋,一連搜羅了好幾月竟無一滿意的,就在秦媽媽將要認(rèn)命遣散整個萬花樓時,這時意外發(fā)現(xiàn)了兩年前被賣進(jìn)萬花樓跑腿的丫頭紅兒,竟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含苞待放了。
原來柳鶯鶯當(dāng)年被賣進(jìn)妓院時年紀(jì)尚小,再加上被從云城擄到元陵城這一路挨餓受凍,入萬花樓時已十分憔悴弱小,秦媽媽當(dāng)年沒細(xì)瞧,便直接將人塞到了廚房跑腿,一年后又跟在了萬花樓四花之一的貞娘跟前伺候,在貞娘身邊養(yǎng)了一年后,終于褪下了昔日的干癟和臟亂,恢復(fù)了她原有的白皙和飽滿,竟是個十足十的美人坯子,就連秦媽媽浸、淫這風(fēng)月場多年的冷不丁看了都覺眼前一亮,就是年紀(jì)太小,不過十歲左右,最多十一的樣子。
這個年紀(jì)著實太小,縱使秦媽媽心急,也萬沒有將個十歲的孩子推出去迎客的道理,何況,身子骨還壓根沒長齊了。
秦媽媽頓時一臉頹敗失意,只恨這紅兒為何不再大上兩歲,恰好這時對面怡香院的老鴇扭著屁股上門叫囂奚落,秦媽媽氣得渾身發(fā)顫最終擼起袖子與人干了一后仗,回來后就跟下了某種決心似的,只神色陰沉的將十一歲的柳鶯鶯拉回了房間。
此后整整三年,秦媽媽幾乎什么事情也沒有做,只將一腦門的心思全部的心血全部投放在了柳鶯鶯身上,她親自栽培親自調(diào)、教,她暗自咬牙,仿佛憋足了一口千年老氣,將畢生的積蓄、心血,甚至將整個萬花樓的未來,將所有的寶全部壓在了柳鶯鶯身上。
她嘔心瀝血、臥薪嘗膽三年,眼看著三年過去,眼看著將這紅兒培養(yǎng)得天上有地上無,將她調(diào)、教得似個人間尤物了,眼看著這萬花樓的赫赫花名便又要再次名震江南,眼看著她要重整旗鼓,將對面怡香院殺得個片甲不留了,卻不想這時,紅兒的家人竟突然尋上門來,這叫秦媽媽如何撒得開手?如何接受得了這個事實?
柳家與萬花樓交涉了三日三夜,甚至鬧到魚死網(wǎng)破要見官的地步,最終雙方終于各退一步,從秦媽媽報出三萬兩天價贖銀的數(shù)目交涉到以柳家奉上六千兩的數(shù)目這才將長女柳鶯鶯贖出了淫門。
六千兩是什么數(shù)目?
柳家大房大老爺乃一縣之主,堂堂縣令老爺一年的俸祿才不過一百兩銀子出頭,六千兩是柳大老爺不吃不喝不花不用要賣力積攢六十年的身價,柳家大房自是掏不出這筆銀錢。
不過好在柳家乃商戶出身,大房入仕當(dāng)官,二房三房繼續(xù)做著祖?zhèn)鞯暮橛蜕猓悴簧洗蟾唬瑓s也小富即安,大房攢了兩千兩,二房三房各自湊了兩千兩,湊足六千兩這才終于將丟失五年的長女柳鶯鶯贖了出來。
只是,此時的柳家三房共有七女,大房的二女也就是柳鶯鶯的親妹妹柳沅沅年芳十三了,正好與柳大老爺?shù)捻旑^上司駱家駱太守家的公子小姐們交好,聽說駱家的大公子對柳家二姑娘柳沅沅贊賞有佳,兩家恐有聯(lián)姻的希望,而來云城安置這些年來,柳家二房三房的幾個女兒也與云城各個有些頭臉的府邸交往過密,這長姐冷不丁被接了回來,加上長女鶯鶯這絕色天成的美貌,勢必是躲不過眾人的唇舌激戰(zhàn)的。
雖這些年來,柳家對外聲稱將長女送回了山東老家,送到了外祖吳家外祖母膝下寄養(yǎng),雖云城距元陵城相隔數(shù)百里,可萬花樓實在太過有名了,這紅拂的名頭在外又被傳得沸沸揚揚。
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這柳鶯鶯的身份若是一時不慎經(jīng)傳了出去,非但出入過風(fēng)月場所,甚至還是名動江南的第一名妓紅拂,甭說柳鶯鶯自己個,便是柳鶯鶯底下六個妹妹的名聲怕也要遭毀盡了。
柳家冒不起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