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看著面前這個雄壯的男人,心里五味雜陳。當(dāng)初他收集了聶擎的命魂,送他進入輪回轉(zhuǎn)世。可是現(xiàn)在,這個人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他的眼神之中是那么的寒冷,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前世今生。他對安爭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只有冰冷的敵意。
“燕國,武院,拔魁之戰(zhàn)。”
安爭看著聶擎,試圖喚醒他的記憶:“你可忘了?”
“你到底是誰?”
聶擎上前一步:“這里是金陵衛(wèi)的禁區(qū),是大羲的領(lǐng)地,我身為大羲金陵衛(wèi)指揮使,若不將你拿下問罪,如何向陛下交代。”
那長槊直奔安爭的咽喉橫掃過來,聶擎的招式大開大合,極為雄壯。和他修的霸道一樣,只要開始戰(zhàn)斗就進入一種無我的狀態(tài)。他好像一輛人形坦克一樣,一旦開始進攻就根本沒有防御的選擇。
安爭的破軍劍出,當(dāng)?shù)囊宦晫㈤L槊蕩開。聶擎似乎對安爭的力量頗為吃驚,卻激起了的他斗志。他忽然高高躍起,長槊向下直奔安爭,安爭身子往后一撤,可是那長槊根本沒有改變方向,依然朝著安爭之前站著的地方插了下去。此時安爭已經(jīng)退出去至少幾米遠(yuǎn),那長槊砰地一聲插進了大地之中。
就在長槊入地的一瞬間,方圓百米之內(nèi)忽然泛起來一層紅光。安爭就在這范圍之內(nèi),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被一種恐怖的力量禁錮了。聶擎將長槊從地下拔出來,一步就到了安爭面前:“給我伏法!”
長槊上帶著一道紅芒,匹練一般直奔安爭的胸膛。安爭感覺在這百米之內(nèi)任何東西都無法逃脫,如果不是他已經(jīng)到了半神之軀,可能會被禁錮的死死的,連動都不能動。強大的半神之軀強行將束縛掙脫開,安爭向后一仰身,橫掃的槊鋒就在他臉前邊掃了過去。安爭此時以一個鐵板橋的姿勢,伸手一把抓住長槊的槊桿,身子一翻落在長槊上,向前疾沖一劍刺向聶擎的咽喉。
聶擎怒吼一聲,長槊上紅光爆發(fā),安爭的身子被那劇烈的光芒震的無法站穩(wěn),腳下如同被烈火炙烤一樣。那是聶擎的霸者之力,一種決然到毫無退縮余地的力量。
安爭身子一閃從長槊上飛了出去,緊跟著一個瞬移,片刻之后,聶擎身邊出現(xiàn)了四個安爭的虛影,四劍同時刺向聶擎。
聶擎單手握著長槊轉(zhuǎn)動起來,那紅光爆射的長槊轉(zhuǎn)動起來如同一架著了火的大風(fēng)車。隨著長槊轉(zhuǎn)動,紅光向四周延伸激蕩。四個安爭的虛影都被擊破,卻沒能靠近聶擎。
而此時,安爭已經(jīng)在十米之外了。
他看著聶擎,眼神里都是不可思議:“你到底怎么了?”
這不是安爭熟悉的那個聶擎,雖然修為的功法力量相同,雖然樣貌上來說一模一樣,甚至連聲音都沒有改變。可是安爭看的出來,那眼神背后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靈魂。
“我要殺你!”
聶擎忽然將轉(zhuǎn)動的長槊往前一推,火焰風(fēng)車一樣朝著安爭席卷而去。安爭的破軍劍向前急刺,當(dāng)?shù)囊宦曊虚脳U,轉(zhuǎn)動的風(fēng)車隨即向后飛回去。而安爭就在火焰風(fēng)車后面緊跟著過去,一劍刺向聶擎的小腹。聶擎一把將長槊抓住,往前一戳,當(dāng)?shù)囊宦晫矤幍钠栖妱φ痖_,然后左腳往地上一搓......砰地一聲,碎裂的石板好像密集爆射的子彈一樣打向安爭。 安爭破軍劍轉(zhuǎn)起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膶⒛切┧槭颊痖_。那只不過是最普通的石塊而已,而在聶擎霸絕的修為之力作用下,每一塊碎石都如同品級不俗的法器般強大。
“你是被人控制了嗎?”
安爭問了一句,身子向前一沖。聶擎橫掃長槊要把安爭逼退,可安爭向前本就是個虛招。他的身子瞬移出去到了聶擎的背后,一劍斜著斬在聶擎的胳膊上。
聶擎的右臂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條血口子,血噴灑出來。聶擎左手握著長槊向下一砸,安爭的身子已經(jīng)避開。長槊砸在地面上,先是大地晃動了一下,緊跟著砸在地上的地方裂開一條口子。那口子迅速的延伸之處,竟是到了百米之外。
而此時聶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在不知不覺之中追擊安爭,已經(jīng)出了那片紅芒。
那是他的境。
在這個境之內(nèi),只要那紅芒出現(xiàn),沒有人可以逃脫出去。而且絕大部分人都會被徹底禁錮,別說反抗,連動都不行。然而他面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卻似乎并沒有受到他境的影響,速度依然奇快。而這種快,卻并不陰損,而是一種正大光明的快,絕非偷襲的那種陰暗的快。
聶擎突然感覺腦袋里疼了一下,好像有什么東西要鉆出來似的。他下意識的抬起手拍了一下腦袋,那感覺消失不見。
“你自己醒不過來,我就打醒你!”
安爭嘴角一挑,一個瞬移過去,聶擎的長槊橫掃過來,安爭已經(jīng)在另外一個方向了。他身子幻化出數(shù)不清的虛影,一劍一劍的刺向聶擎。而這所有的虛影其實都是真實的攻擊,如果不防備的話,每一劍都能將聶擎擊傷。聶擎被密集的劍招逼的連連后退,他眼睛一紅,似乎是徹底被激怒了。
聶擎忽然松開了抓住長槊的手,那長槊自己圍著聶擎轉(zhuǎn)動起來。長槊不是平著轉(zhuǎn)動的,而是豎著,因為轉(zhuǎn)動的速度太快,看起來就好像他的身體外面出現(xiàn)了一堵墻。安爭的劍招盡數(shù)被那堵墻擋住,火星四濺。
聶擎大步往前沖,仗著長槊旋繞的防御將劍招封住,就想和安爭近身。
“看來你真的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若是你還有那么一丁點的記憶,你就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和我近身。”
安爭說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聶擎身后了。兩個人此時近在咫尺,對于安爭來說這才是最舒服的戰(zhàn)斗方式。此時他沒有了修為之力,遠(yuǎn)攻的威力下降了不少,唯有靠近,才能將半神之軀的威力發(fā)揮出來。
“近戰(zhàn)怕你?”
聶擎暴喝一聲,像是個白癡一樣把身邊圍繞的長槊丟到一邊,然后一拳轟向安爭的面門。
“你就不該這么和我打。”
安爭也將破軍劍收起來,右拳對著右拳轟了出去。看起來聶擎比安爭大一號似的,身高超過一米九,健壯卻并不臃腫。然而看起來弱小的一方,卻一拳把聶擎擊飛了出去。聶擎的身子保持著站立的姿勢,豎著飛出去,后背撞擊在一棵參天大樹上,人直接從樹干里穿透過去,在樹干上留下一個人形的孔洞。
安爭的身子從那個孔洞里跟了過去,還沒等聶擎的身子停下來,他忽然往下一蹲,在蹲下來的同時繼續(xù)向前滑行,瞬間就到了聶擎的身邊,因為蹲著,所以看起來比聶擎矮的更多了。而著一蹲,恰好將聶擎的拳頭避開。安爭的身子驟然站起來,腰部發(fā)力,帶動肩膀,最后將力量都釋放在右拳上。
雖然安爭的身子暴起,這一拳重重的轟在聶擎的下巴上。
砰!
聶擎的身子被一拳砸的沖上了天空,安爭一抬手抓住聶擎的腳踝,身子也被帶了起來。以自己的力量打在敵人的身上,還要帶著自己飛起來,可想而知這一拳的力量有多大。
安爭抓著聶擎的腳踝飛起來之后身子一翻就到了聶擎的肩膀上,他蹲在那兩只手緊緊抓住聶擎的腦袋,那兩條腿也隨之發(fā)力。
“給我下來!”
聶擎爆喝一聲,一拳砸向自己的頭頂。而安爭雙手緊緊的扣著聶擎的腦袋,猛的往后一翻身,聶擎就被放翻下來。然后安爭的腳在聶擎的胸口上重重的踩了一下,聶擎那高大的身軀隨即墜入大地。一股土浪沖天而起,聶擎的身子被深深的砸了進去。
聶擎剛從大地之下爬出來,才露出一顆腦袋,安爭一腳橫掃過來,腳掌重重的掃在聶擎的腦袋上。
轟!
“你醒了沒!”
隨著安爭一聲暴喝,聶擎的絕大部分身子還在地下,如同一個鐵犁似的,竟是被安爭的力量轟出去,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地面上切出來一條溝壑,足足百米之后才停下來。
這一腳實在太重了,聶擎感覺自己的腦袋里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白茫茫的,好像什么都沒有了。這一腳重創(chuàng)讓聶擎五官出血,他雙手一撐地面跳出來,咧開嘴朝著安爭喊了一聲,那牙齒上都是血。
“今日縱然戰(zhàn)死,也要將你送入地獄!”
五官流血的聶擎朝著安爭又沖了過來,安爭眼神一冷:“看來還沒醒!”
他迎著聶擎沖了過去,在聶擎一拳打過來的同時,安爭身子一轉(zhuǎn)到了聶擎身后。他雙手抱著聶擎的腰將其舉了起來,然后身子往后一翻,聶擎的腦袋重重的撞在大地上,地面上可是鋪了一層厚厚的石板,這一撞將石板撞的粉碎,腦袋埋在碎裂的石塊之中。
“把你送入地獄沒有任何意義,我只是沒有想到,我卻沒能把你送進去進入輪回。”
聶擎暈了過去,接連遭受重?fù)簦X袋里空白一片。安爭正要將聶擎帶走,想讓曲流兮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救他。然而就在這一刻,一道藍(lán)光從天際飛來。
葉天憐的一劍江南天。
安爭將破軍劍召喚回來,迎著葉天憐的一劍刺過去。兩道劍芒在半空之中相遇,如同兩條神龍對撞一樣。
劍光一閃之間,分別被對方的劍氣震開。安爭的劍氣飛向遠(yuǎn)處,橫掃了一片樹林。葉天憐的劍氣向另外一側(cè)飛出去,在地面上切出來一條峽谷般恐怖的切口。
一個葉天憐安爭凜然不懼,而四面八方,數(shù)不清的金陵衛(wèi)和修行者朝著安爭圍了過來。安爭皺眉,看了一眼躺在遠(yuǎn)處地上的聶擎,只能轉(zhuǎn)身暫且離開。
是因為時間亂了嗎?
可為什么聶擎變成了金陵衛(wèi)的指揮使?
【PS:上一章出現(xiàn)了錯誤,已經(jīng)改正,感謝大家的提醒。跑了一天醫(yī)院,到家趕緊碼字,沒有去翻一翻線索,是我倉促了,抱歉。】
【微信公眾號:美貌與才華兼?zhèn)涞闹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