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怎么問？”方休握著鋼筆問道。
“握住鋼筆，筆尖抵在白紙之上，畫圓圈，念咒語，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之后你會感覺到一只陰冷的手掌握住你的手，然后你就可以問了。”楊明解釋道。
方休點了點頭，隨即握住鋼筆將其點在白紙之上，開始畫圓圈。
“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
隨著流程走完，一股陰冷的氣息猛地從鋼筆之中擴散。
驀地，方休畫圓圈的手猛然止住，不是他主動停止的，而是一只陰冷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十分冰冷，宛如尸體，并且與視線中不可見，如同幽靈一般。
在座的都是御靈師，自然都感知到了那股陰冷的氣息，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這筆仙的恐怖等級不低。
好在它有自己的一套規則，不是范圍性殺人，不然危害極大。
“你可以問了。”楊明提醒道。
方休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對著筆仙問道：“這個世界的詭異真相是什么？”
此言一出，楊明等人臉色大變。
“方休！你在問什么？！”
“你瘋了嗎！這種問題的代價你承受不起！”
方休并沒有理會眾人，而是十分平靜的盯著手中的鋼筆。
驀地，鋼筆動了！
它如同瘋了一般，帶動著方休的手，飛速的在白紙上亂畫。
沙沙.......
動作幅度越來越大，白紙直接被劃破，連帶著桌子都出現劃痕。
會議室中彌漫的陰冷氣息驟然暴增。
“啊！！！”
一聲凄厲的女聲嘶吼從鋼筆中爆發出來，震耳欲聾！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死死的捂住了耳朵，面目猙獰，臉上青筋暴起，甚至王德海這位普通人竟然直接七竅流血當場暴斃。
而首當其沖的方休則是皺起了眉頭。
回答不出嗎？還是不敢回答？
下一刻。
轟！
一聲巨響響起。
方休整個人直接原地爆炸，鮮血碎肉噴滿整個會議的墻壁。
.......
.......
“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
“我為什么能死亡回檔？”
轟！
方休又炸了。
......
“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
“全世界為什么只有我能看見詭異？”
轟.......
“天花板的血字是誰寫的？”
轟.......
“如何才能殺死老婆？”
轟.......
......
......
“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
陰冷的氣息再度出現，一只冰冷的女人手掌握住了方休的手。
“你可以問了。”楊明如之前一般提醒道。
死過數次的方休已經知道了，以筆仙的恐怖程度，根本無法回答那些隱秘，或者說不敢回答。
強行詢問的后果就是筆仙陷入癲狂，而自己也會死。
這也側面說明了，自己問的那些問題水太深，目前根本把握不住。
“去哪里才能找到夢魘真身？”方休平靜的問道。
這一次，筆仙沒有發狂，而是握著方休的手，在白紙上開始書寫。
當然，在眾人的視線中，只看到了方休自己握著筆在書寫什么。
很快，白紙上寫下了幾個黑字。
【寺廟】
看到這兩個字，眾人皆是一愣。
楊明更是直接罵道：“這筆仙特么是煞筆吧，整個綠藤市大小寺廟幾十家，誰知道它說的是哪？”
方休微微皺眉，他沒想到這個筆仙還是個該死的謎語人。
正當他要繼續問是哪個寺廟時，代價到了。
……
他突然感覺胸腔處傳來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赫然發現，胸腔處竟多出一個大洞，仿佛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在啃食自己的胸腔。
他的腸子，腎臟，心臟等等器官逐漸化為虛無。
意識隨之模糊，耳邊隱約能聽見眾人的驚呼聲，但那聲音卻越來越遠，越發模糊。
彌留之際，方休在想，自己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差，或許是因為楊明在身邊導致的。
......
......
再次回檔的方休選擇直接詢問是哪個寺廟，這次他終于得到了最準確的答案。
普陀寺。
而這次的代價則是頭顱消失。
.......
.......
“王局，別忘了我的能力是幸運，由我來問的話，說不準代價就是我的一根JB毛罷了。”
楊明大大咧咧的笑道，隨即拿起鋼筆就要在白紙上話圓圈。
而這時，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不用問了，夢魘的真身在普陀寺。”
眾人皆是一愣，循聲看去，發現說話的正是方休。
“你怎么知道夢魘在普陀寺？”楊明有些發愣道。
這還沒問呢，怎么答案就先出來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方休一臉平靜的說道：“別忘了我的能力是感知，我已經感知到了。”
此言一出，唯有王德海楊明等幾位知情人明白了方休的意思。
什么感知，分明就是預知到了。
楊明也暗暗松了一口氣，雖然他的能力是幸運，且有不少底牌支撐，但沒人愿意去拿筆仙賭命。
如果筆仙的能力真那么好用，那么就不會被封在心靈之鋼的盒子里了。
“既然你已經感知到了，那楊明，你就不必再問了。”王德海發話道。
聽著王德海的話，那些不認識方休的御靈師皆感到匪夷所思。
怎么如此兒戲？
普陀寺距離調查局有幾十公里的距離，這得是什么神仙感知才能感知那么遠啊？
一位民間御靈師直接出言道：“王局長，你知不知道普陀寺距離這里多遠？他一個一階御靈師拿頭感知夢魘啊？”
王德海沉聲道：“方休是一位特殊感知系御靈師，他的感知與傳統意義上的不同，既然他感知到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那位民間御靈師還要再說什么，卻被楊明直接打斷道：“你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質疑，而是無條件相信調查局，相信方休，我們不會拿自己的命和你們開玩笑。”
終究是楊明這位綠藤市唯一的三階御靈師說話更有分量，他一開口便立刻壓住了所有質疑的聲音。
“方休，既然你感知到了夢魘真身在普陀寺，那接下來咱們應該如何行動？”楊明問道。
眾人頓時更加詫異，頻頻打量方休。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調查局的局長以及隊長楊明竟然如此信任方休。
不僅無條件相信對方的感知，現在就連如何行動也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