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不等袁方發(fā)問,用簡單的幾句話就把他遇見的情況講說了一遍。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可選,要么放棄,要么去找那個銀行經(jīng)理要過來鑰匙密碼再回來開金庫。兩條路怎么選擇還用說嗎?胡飛把人都帶出來了,當(dāng)然是要去拿鑰匙密碼了!
胡飛去找銀行經(jīng)理拿鑰匙和密碼,銀行這邊也得留人看著。袁方留到這兒聯(lián)系茍?zhí)鞎院退膫刹靻T,順便也是看著值班室里捆著的那位。胡飛、張雅怡兩位蒙面飛賊去銀行經(jīng)理家。
問明白了銀行經(jīng)理橋本住的詳細位置,把這個已經(jīng)快嚇癱的值班員也留給了袁方。這家伙帶著也是礙事,還不如留下來讓袁方試試還能不能問出點別的了。他和張雅怡兩個人按照值班員所說的方位,飛身形縱上墻頭,再一縱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橋本經(jīng)理的住處離銀行真的不遠,以胡飛和張雅怡的腳程十分鐘就到了地方。這是一棟獨立的小院,院子里頭有棟二層小洋樓。院子門口裝著鐵柵欄門,門口的鐵牌子上寫著橋本宅三個正楷的漢字。
值班員只知道這小樓就是橋本經(jīng)理的家,至于家里幾口人,橋本經(jīng)理本人的臥室在哪個房間他就不知道了,這些都得胡飛自己去摸索。
夜闖陌生豪宅這種事胡飛以前也干過,應(yīng)該算是有經(jīng)驗豐富吧。到了大門口他也沒有敲門,繞過院門選個地勢平坦的地方直接一個縱身就躍上了墻頭。兩米高的院墻對胡飛和張雅怡這種級別的高手來說就是形同虛設(shè),根本成不了障礙。
這回胡飛多了個心眼,站在墻頭上沒下去之前,他先把院墻上的墻磚給扣下來一塊扔了下去。萬一院子里養(yǎng)的要是有狗,扔塊磚頭就足夠把狗給吸引過來了。結(jié)果一連扔了兩塊磚頭院子里仍舊是靜悄悄的,看樣子橋本經(jīng)理只在銀行院里養(yǎng)狗,他自己的家倒是忽視安全了。
既然沒狗那就進院吧。兩個人跳下院墻直奔院子中唯一的那棟二層小洋樓。張雅怡現(xiàn)在是完全變成了胡飛的跟班。胡飛往哪兒去,她就跟到哪兒,就連這夜闖民宅她也沒有半點遲疑。
到了樓跟前胡飛略微一觀察,直接飛身跳上了二層的走廊。從這兒能直接進入樓內(nèi)。
胡飛不知道橋本住哪間房,不過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好像二樓靠近樓梯口的位置是主人臥室的可能性比較大。胡飛找到二樓的樓梯口,這里有三個房門,胡飛挨著個兒的推開看。
第一個門里是衛(wèi)生間,第二個門里是孩子的房間,臥室里放的有手槍、火車等玩具。看樣子還是個男孩。胡飛進去看看,床上躺了個五六歲的孩子正在熟睡。為了不打擾到正睡覺的孩子,胡飛出來之后,把房門和門框捆一起了。或許那孩子睡醒之后上廁所會有點麻煩了。
一直推開第三扇房門,才找到了主人的臥室。站在房門口就能聽見打鼾聲,這里肯定是成年人的臥室。胡飛讓張雅怡在門口把風(fēng),他一個人一手提刀一手打著手電進了房間。
床墊子上躺著倆人,一男一女,估計是橋本經(jīng)理夫婦吧?胡飛也沒那個閑心逗樂了,找到電燈開關(guān)啪的一下就打開了燈。
床上的倆人睡得正熟呢,冷不丁感覺到了光亮,那女人拽被子把腦袋蒙上了。男的嘟囔了幾句什么,迷迷瞪瞪坐起來,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好像還不到起床時間呀?正想關(guān)了燈接茬睡,突然感覺房間里好像多了點什么,轉(zhuǎn)眼一看,窗前站著一個持刀的黑衣蒙面人!
“啊!”這位讓嚇得差點沒蹦起來,頓時睡意全消。
胡飛用鬼頭刀的刀尖沖床上那人的脖子比劃一下,開口問了一句:“你是誰?”
床上那位郁悶了,這話好像該我問的吧?但是,人家的刀在自己脖子上呢,就算問再離譜的話他也得回答,“我叫橋本,是大和銀行的職員。我只是個普通小職員,和軍隊沒有關(guān)系的!”
作為戰(zhàn)爭期間的僑民,橋本當(dāng)然知道中**民對日本人的憤恨。有人半夜拿著刀來家了,他第一個感覺就是對方找錯人了!我既不是軍人又不是間諜,平常為人處世小心謹慎,根本就沒仇家嘛!這人肯定是來刺殺某個高級將領(lǐng)或者是諜報人員的,結(jié)果走錯了路誤入我家了!
“嘿嘿,橋本經(jīng)理別緊張嘛。我知道你不是日本軍人,至于和日本軍隊有沒有關(guān)系那不是我今天來的目的。”胡飛樂呵呵的和橋本經(jīng)理聊著天。橋本的漢語說得非常不錯,如果不注意的話,還真聽不出他是個外國人。
橋本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蒙面人,他知道在對方說來意的時候最好別插話。只有搞清楚了對方的來意之后,他才能拿出相對應(yīng)的解決辦法。
被窩里那女人也聽見聲音不對了,悄悄探出腦袋看了一眼,立刻又把頭縮了進去。看樣子這女人是被嚇壞了,隔著被子都能看見她身上抖得厲害。
“聽說銀行金庫的鑰匙和密碼你拿著呢?嘿嘿,爺爺這段時間手頭有點緊,想要和你們銀行借點錢。快點,穿好衣服跟我走!打開金庫大門就沒你的事兒了。”胡飛不由分說,一把就把橋本從床上給拉到了地下。也幸虧日本人睡的榻榻米就是一張不高的床墊這才沒摔著。
“啊,啊。”橋本讓嚇得面無人色,雖然沒摔著,卻也讓胡飛給拽得在地下打了兩個滾。好不容易爬起來穿褲子卻連褲腿都找不著了。等他穿好褲子套上件上衣,以為該走了,胡飛卻把被子給掀了!
這家伙想干什么?他想耍流氓?橋本眼睛瞪得老大,他既想沖上去把這個蒙面強盜掐死、又想跪倒地下求饒、同時他還想大聲呼救,把街上巡邏的警察憲兵喊過來對付這個蒙面強盜。可這幾樣也僅僅是腦子里想想而已,實際情況是他只會站到那兒呆呆的看著,什么他也不敢做。
“這是誰?”胡飛指著縮成一團的女人問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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