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在逗過威爾后，又在市區(qū)逗留了一圈，才去了漢尼拔在市區(qū)的辦公室。
漢尼拔似乎剛送走了一個客人，一抬頭就看到出現(xiàn)在二樓環(huán)形書柜邊的養(yǎng)子。
賽恩輕輕嗅了嗅：“原來威爾是被杰克安排到這里做心理評估了。”
“他確實是，”漢尼拔饒有興致的問，“你有什么感想？”
賽恩煞有其事的想了想說：“我建議他換一款新的須后水?！?
漢尼拔一愣，旋即笑出聲來。
賽恩從豎梯上走下來，問剛給威爾做了心理評估的漢尼拔：“威爾的心理評估一切都正常？”
“杰克·克勞福德知道威爾正常，他會繼續(xù)出外勤的?！睗h尼拔倚靠在辦公桌上，用很愜意的姿態(tài)說道。
賽恩若有所思，但沒有說話。
其實這和顧青預(yù)料中的分毫不差，漢尼拔對待像威爾這樣的“能人異士”時總是表現(xiàn)的特別開通，唔，他現(xiàn)在也在漢尼拔的“能人異士”列表里來著，只是不知道會在這列表頭名上呆多久，以及在列表上呆多久了。
這兩者都將和威爾的表現(xiàn)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
兩天后，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行為科學(xué)小組，杰克·克勞福德將正在給學(xué)生講課的威爾從課堂上叫了出來，問他：“你對‘丘比特’知道多少？我是說連環(huán)殺手丘比特，迄今為止我們有記錄的附和他作案手法的案子總共有十一起，這還是有記錄的?？此杏涗浀牡谝淮巫靼福址▼故欤F(xiàn)場有條不紊，沒有任何DNA記錄和指紋，我們推測那并不是他第一次作案，只是——”
“找到了他最鐘愛的作案手法，”威爾喃喃的把話接了下來，對上杰克·克勞福德投過來的視線，威爾抿了下嘴，“我看過有關(guān)他的報道。”
然后沒了。
杰克·克勞福德：“……”這三棍子才能打出一個屁的臭脾氣。
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法醫(yī)三人組已經(jīng)到了，他們?nèi)潭荚诟M和丘比特相關(guān)的所有案件，此時神情糾結(jié)，杰克·克勞福德問：“怎么了？”
吉米·普瑞斯回答：“這次的案件和以往不同，以前丘比特殺人都是特別干凈利落，這一次，看看被害人，被折磨的快不成形了。雖然最后的作案手法和丘比特一樣，可是我們覺得——”
杰克·克勞福德把話接下去：“覺得是模仿案？”
“不然他就是突然改變了作案手法，在冷眼旁觀中加入了虐待狂的本質(zhì)？這難道是他退步了？或許我們能找到他疏忽大意下可能會留下來的線索?！?
杰克·克勞福德點點頭，看向威爾，威爾正怔怔的看著案發(fā)現(xiàn)場，其他人都識趣的離開，把空間留給威爾。
威爾閉了閉眼睛，開始進入到一個獨特的思維空間。
過了片刻，威爾回到現(xiàn)實，他眉頭皺的死緊，杰克·克勞福德走過來問：“威爾，你——”
威爾開始說他的構(gòu)想：“有兩個人?！?
杰克·克勞福德大吃一驚：“什么？”
威爾眉頭皺得更緊了：“追虐獵物的是一個，最終完成狩獵的是一個。不，我不能確認前者是否是在追虐獵物?！?
從‘丘比特’這名連環(huán)殺手出現(xiàn)后，行為科學(xué)小組一直認為他是單獨作案，現(xiàn)在威爾卻說有兩個人，杰克·克勞福德按捺住心中翻滾的情緒，沉下聲音說：“你得說清楚一點?！?
威爾抿了抿嘴說：“杰克，丘比特在昭顯他在食物鏈中的地位，他獵殺的人，不，在他看來是獵物。而他的獵物，同時又是食物鏈中的狩獵者，在食物鏈最底層就是普通的獵物，它是無辜的，從沒有獵殺過其他普通的獵物?！?
杰克·克勞福德臉色更不好看了，盡管他本來就臉黑，有神情變化也看不出來：“你這么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丘比特的被害人，都是其他案件的加害人？”
威爾沒注意到杰克·克勞福德難看的臉色，他還沉浸在和‘丘比特’聯(lián)通的思維中：“我恐怕是，媒體把他形容成義務(wù)警察，或許并沒有說錯，只不過他恐怕不會喜歡這個稱呼，他只是在狩獵，他是更高級的狩獵者，他在彰顯這一點，向別人，某個特別的人。”
杰克·克勞福德臉色難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可我們有記錄的十一起案件中，有五起的被害人都是無辜的?！?
威爾很堅持他的想法：“不，杰克，你得再重新查那些被害人，他們都不會是無辜的，丘比特保證了他們在食物鏈中處于第二層?！?
杰克·克勞福德這下子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想想看吧，丘比特一個連環(huán)殺手獵殺的都是手上有命案的人，可FBI卻認為其中有一半的人是無辜的，如果確定了這一點，那不僅行為科學(xué)小組，就是整個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都會成為笑柄。
杰克·克勞福德這個行為科學(xué)小組的組長在一瞬間想了很多，哦，有一點是不容否認的，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媒體知道。他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移了話題：“那你說的另外一個人是怎么回事？他是丘比特的幫手？他們是一直在兩人搭檔作案，還是說他才成為了丘比特的幫兇？”
威爾很誠實的回答：“我不知道。”
然后又沒了。
這下子徹底把心中五味雜陳的杰克·克勞福德的怒火點燃了，他猛地拔高了聲音：“你他媽的說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這把其余人嚇了一跳，法醫(yī)三人組面面相覷，很默契的沒有再往前。
威爾眼神閃爍了下，但他還是實話實說了：“我能感知到有這么一個人，但我沒辦法聯(lián)通他的思想，他的思想對我來說，呃，該怎么說呢，就好比我和另外一個人對話，我用英語，他用法語，我聽不懂法語，所以就沒辦法和他溝通，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說不定他就是那個對丘比特很特別的人，不然以丘比特狩獵比他低一級的獵物兼狩獵者時的獨占欲，他不會輕易讓人參與進這狩獵過程的?！?
杰克·克勞福德：“……How？”這里顯然指的是威爾沒辦法感知其中一個嫌疑人的思想。
威爾又很老實的搖頭：“我也不知道?！?
杰克·克勞福德真的是接連出拳，然后就打在了名為‘威爾’的棉花上，結(jié)果內(nèi)傷的還是自己。
現(xiàn)在沒什么好說的了，杰克·克勞福德?lián)]手讓他的屬下進來整理案發(fā)現(xiàn)場，同時不管心情如何起伏，都還得把有記錄的屬于丘比特的案子案宗找出來，再仔細深挖，看是否如威爾所說的丘比特獵殺的都是狩獵者。
本來呢，威爾說他的構(gòu)想時就只有杰克·克勞福德在場，就是屬于行為科學(xué)小組的成員都遠遠的觀望著，這段構(gòu)想理論上來講只有他們倆知道。
但對想知道威爾同情能力能做到什么地步的顧青來說，想知道這段對話完全不是什么問題，更甚者他還是實時收聽的。
不得不說，顧青對威爾的共情能力嘆為觀止，他更加明白了他為什么這么快就上位成為漢尼拔的“新寵”了。另外，他得重新給威爾的潛力值做一份評估報告了，相信他，這完全有必要。
唔，就是不知道當威爾把‘丘比特’的事拿來和漢尼拔交流時，對一切——最起碼是漢尼拔認知里的一切——心知肚明的萊克特醫(yī)生會做出什么樣的應(yīng)對呢？稍微有那么點好奇…呢。
所以，就讓吉姆去打探打探好了。
萊克特府邸
最近新人格，來自遙遠東方古國，以及從武俠小說里走出來的玉羅剎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在‘丘比特’再次作案后就大大減少了，這無疑讓吉姆得到的時間增多了，對此他特別幸災(zāi)樂禍的對漢尼拔說：“外國爸爸以為他能飛墻走壁，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人哦，可惜現(xiàn)實就是那么殘酷啊——嘖嘖，他還說他要去修煉什么內(nèi)功，看他那么可憐，我都要流出同情的淚水了~”用這么雀躍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沒什么說服力，幸災(zāi)樂禍倒是滿滿的。
從前武功不說天下第一，但那也絕對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可現(xiàn)在呢，鑒于他只是個衍生人格，沒有加載武功這項技能，就是連點穴的技能都有點不靈光，真的是#聞?wù)邆穆犝吡鳒I#啊。
漢尼拔挑了挑眉：“所以這次的獵物才像是被虐待過的嗎？”
“哼！”吉姆說起這個來就來氣，他把臉頰鼓鼓起來，稍后又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下去，“我一點都不喜歡讓他參與進來，可賽恩叫我讓著他點，現(xiàn)在好了，我的招牌差點就讓他給砸了！”
“也并不非全然沒有好處，”漢尼拔如今理清了這衍生人格間的“食物鏈”，不得不對賽恩高看一眼，他略一沉吟就接上了他的話，“他對威爾的共情能力起了干擾作用，唔，證明了思想并非沒有國界限制?！?
漢尼拔見吉姆又鼓起臉來，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有了威爾的加入，杰克·克勞福德的行為科學(xué)小組重新把原先被你捕獵的獵物案宗找了出來，進行重新審查?！?
“哦，威爾，威爾，你的味道是如此的特別，——”吉姆用上了詠嘆調(diào)，隨后又失落起來，“啊啊，daddy你真幸運，為什么不是我先遇到這么特別的威爾呢？”
“相信我，他會變得更加特別。”漢尼拔神情是那么的志得意滿，還帶著不加掩飾的期待，顯然他對威爾很滿意。
吉姆嘟嘟嘴，似乎漫不經(jīng)心的問：“我是不是要多個妹妹了？”
漢尼拔收斂了忍不住外露的情緒：“阿比蓋爾·霍布斯？”他輕笑出聲，“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沒什么?！奔饭Ｖ弊泳褪遣徽f原因。
在漢尼拔的計劃里，阿比蓋爾·霍布斯這個讓威爾產(chǎn)生了內(nèi)疚，并且有移情作用的少女是不可缺少的一環(huán)，但他也沒有想讓她影響到他和吉姆父子關(guān)系的意向，所以沉吟下說：“她更像是威爾的繼女，她現(xiàn)在被威爾認為是他的責(zé)任，我有在場目睹她父親被威爾擊殺時的義務(wù)感，從當時的場景來講?！?
就在這場談話的第二天清晨，漢尼拔就接到威爾的電話說阿比蓋爾醒了，威爾問漢尼拔要不要跟他一起到療養(yǎng)院里去探望阿比蓋爾，漢尼拔有著理論意義上來講的義務(wù)感，他自然是應(yīng)該去的，不過他看了正在外面晨練的養(yǎng)子，對威爾說：“你不介意我多叫上一個人吧？”
……
這是威爾再一次見到安吉爾——威爾只知道安吉爾有雙重人格，認為他見過兩次的都是安吉爾——他理解漢尼拔把安吉爾帶過來的原因，他也曾經(jīng)患有創(chuàng)傷，還是來自他信仰反噬過來的創(chuàng)傷，在某種程度上和受過來自父親創(chuàng)傷的阿比蓋爾很相似，他們或許會有共同語言什么的，或許還能組個#互助小組#。
威爾還對之前的事覺得不好意思呢，所以在簡單打過招呼后就移開了視線，殊不知，這一次他見到的既不是安吉爾，也不是他上一次見到的賽恩，而是試圖裝成他家男朋友的吉姆。所以等威爾一轉(zhuǎn)開視線，原本還一本正經(jīng)的吉姆就朝他家養(yǎng)父擠眉弄眼，被漢尼拔用夾帶著無奈的責(zé)難目光瞪，吉姆擺出“好啦好啦”的神情，又重新偽裝成賽恩了，但差別還是有的，漢尼拔看得出來，不過對他了解不多的威爾完全可以糊弄過去了。
他們似乎并不是阿比蓋爾的第一批訪客，在他們進門時，里面的弗萊迪·朗茲，犯罪揭秘網(wǎng)的博主，一名自稱為記者的記者，朗茲女士正在和阿比蓋爾使用著她的“言論自由權(quán)利”說著威爾：“……他能抓住那些瘋子，是因為他能像他們一樣思考?！?
而推門進來的威爾都沒能讓朗茲女士放棄她的權(quán)利，看了一眼威爾后繼續(xù)和病床上的阿比蓋爾說：“因為他就是個瘋子?！?
弗萊迪·朗茲有著一頭很難得的紅卷發(fā)，穿著斗篷以及豹紋短裙，帶著一個閃亮亮的皮包，現(xiàn)在再來配合上那頭難見的天然紅色頭發(fā)，卻讓她整體看起來很低廉，以及像個…妓-女。
她的犯罪揭秘網(wǎng)最近可是出了很大的風(fēng)頭，之前就是因為她的報道，害得為她提供信息的當?shù)匾幻毂灰粋€連環(huán)殺手-槍擊，也使得這名連環(huán)殺手險些逃脫?，F(xiàn)在看來她又把新聞點轉(zhuǎn)移到醒來的阿比蓋爾·霍布斯，“明州伯勞鳥”連環(huán)殺手的女兒身上來了，消息靈通，而且手段又那么無禮，作風(fēng)像極了鬣狗。
總體說起來，她真的很難讓人喜歡。
就像是現(xiàn)在，她本來就要離開了，可在裝成賽恩的吉姆面前經(jīng)過時，她腳步頓了頓，緊盯著吉姆看了幾秒：“我記得你，一年前的主教被殺一案可真的是轟動一時，我當時就在想幫助你做采訪出書了，可沒查到你的資料，所以你現(xiàn)在是——”
漢尼拔不容置疑的出聲：“朗茲女士，你真的該離開了。”
在出門前一刻，弗萊迪·朗茲眼疾手快的從她的包里掏出她的名片塞到了神情變幻莫測的吉姆手里。
吉姆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這一幕看在不同的眼中就有不同的解讀了，在漢尼拔這個很了解養(yǎng)子的養(yǎng)父眼里，吉姆現(xiàn)在或許都在醞釀怎么了結(jié)弗萊迪·朗茲了。
——漢尼拔最厭惡的就是無禮之人，顯然第一次見面就在他的辦公室外偷偷錄音，并且又很淘氣的在她的犯罪揭秘網(wǎng)上寫下的帶有誤導(dǎo)性的關(guān)于威爾的文章，這足以讓弗萊迪·朗茲在他無禮名單上名列前茅了。漢尼拔自然是想過讓這世界上少這么一個如此無禮之人的，不過她還有點用處，暫時就讓她污染著巴爾的摩的空氣。
但看在威爾眼里，弗萊迪·朗茲無異于在人家少年的傷疤上撒鹽，這個女人真讓人惡心。他惱火的把那張名片也搶過來，弗萊迪·朗茲先前也試圖給阿比蓋爾一張。
漢尼拔轉(zhuǎn)過身來把手放在養(yǎng)子的肩膀上，語調(diào)溫和的安撫他：“好孩子，現(xiàn)在沒事了?！?
吉姆抬起頭來對上了漢尼拔的目光，非常不滿意的扁扁嘴，但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畢竟?jié)h尼拔說的是‘現(xiàn)在沒事了’嘛。
經(jīng)過弗萊迪·朗茲這么一打岔，也似乎沒什么好處，阿比蓋爾在和威爾說話的時候，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往吉姆那邊飄移，最后在威爾和漢尼拔帶她到外面走了走，等簡單的談話結(jié)束時，阿比蓋爾再也忍不住問吉姆：“你有和我一樣的遭遇？”
吉姆似乎慢了半拍才反應(yīng)過來阿比蓋爾在和他說話，他的視線慢悠悠的落到坐在病床上的阿比蓋爾臉上，聲音有些飄忽但房間里的人都聽清楚了他的話：“我的信仰脅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我無力抗拒，直到有人扼殺了我的信仰。我從不感謝他，但我確實覺得得到了解脫?！?
吉姆頓了頓，聲音變得清晰起來，問阿比蓋爾：“所以，你覺得呢？”
在此前吉姆在幫忙攙扶阿比蓋爾的時候，可是不著痕跡的聞過她的味道了，阿比蓋爾處在吉姆食物鏈里的第二層，或者說第一層和第二層中間，也就是說她協(xié)助了她的父親殺了被她父親獵殺的女孩們——事實上是，在見到阿比蓋爾前，顧青就得到了很多關(guān)于明尼蘇達州“伯勞鳥”連環(huán)兇殺案的資料了，再加上現(xiàn)在又親眼看到了阿比蓋爾，他在威爾跟阿比蓋爾談話時就沒有插嘴，得到的信息也足夠確認這個結(jié)論了。
對于這一點，阿比蓋爾是從犯這一點，杰克·克勞福德這么認為，但他沒有證據(jù)；威爾堅持不認同這一點，當然也不能排除他因為開槍殺了阿比蓋爾的父親而內(nèi)疚；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顧問分析師，負責(zé)阿比蓋爾心理問題的心理醫(yī)生阿蘭娜·布魯姆，意見和威爾一致；而漢尼拔在看到阿比蓋爾的第一眼就確定了，如今多了一個吉姆。
所以，漢尼拔聽懂了吉姆的弦外之音，而威爾想的是當時主教愛德華被刺事件，至于疑似得到創(chuàng)傷后遺癥的阿比蓋爾怎么想，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吉姆似乎覺得他這么說太不賽恩了，眨了眨眼睛加了句：“我相信一切都會好的，阿比蓋爾，上帝保佑你?！毖b模作樣了一番后，回頭就對“原形畢露”的對漢尼拔說：“女孩子都是這么不可愛嗎？一只鬣狗討人嫌，一只小小黑寡婦叮咬人啦~”
——“黑寡婦”蜘蛛叮咬人時常常不會被注意，傷口像一個針孔，所以即使被咬了，你也可能察覺不到，但最后重度中毒者甚至?xí)猩ｋU。現(xiàn)在，阿比蓋爾會叮咬到的只有威爾。
——等等，這難道是在為女性人格出現(xiàn)打基礎(chǔ)嗎？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女性人格有個@BlackSky提出的建議，是有性格識別障礙的愛撩妹的女孩子（托尼斯塔克性轉(zhuǎn)，娜塔莎斯塔克什么的）；還有像福爾摩斯小姐，或者像阿蕾莎那樣的邪惡蘿莉，或者真正善良的女性，看你們的意見了，我有點想看青哥穿女裝了，節(jié)□□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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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黑瞳、你的男神、美人隔云端、逝水&流年投喂的地雷，新的萌物有，老讀者真愛有23333
感謝布朗尼尼尼投喂的兩顆地雷，愛你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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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