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沒有好好伺候大公主,甚至還在私底下辱罵、虐待大公主的宮人,有一大半都被皇后小盧氏下令直接打死了,剩下的那一小半,他們原本是負(fù)責(zé)在大公主母女處修整花木、打掃庭院的宮人,并沒有辱罵、虐待過大公主,但卻依然被皇后小盧氏發(fā)配到了皇陵去守墳。
眾人既不想被活活打死,也不想年紀(jì)輕輕就被發(fā)配到皇陵去守墳,所以乍一看見虞子禎,這些宮人嚇得魂兒都飛了。
他們也不敢狡辯什么,一個個跪在地上,嘭嘭嘭的賣力磕著頭。
虞子禎卻是并沒有理會他們,她走過去,笑著拿過大公主的書箱,“很沉吧?等回府了我讓人給你做個書包來用。”
反正大公主又不用每天背著筆墨紙硯來回,她需要拿回后宮的就只有書本和老師留的課業(yè),有個書包就夠她用了。
甚至虞子禎覺得自己還可以給她做個配輪子和拉桿的,這樣小姑娘就可以自己拉著走了。
大公主松了口氣,她小腳腳快速挪動,跟在虞子禎身側(cè)一起往南書房走,“書包?那是什么?”
虞子禎現(xiàn)編道:“就是裝書的包袱,不過不是像咱們平時用的包袱皮那樣是完全敞口的,而是一半被針線縫起來,一半用扣子或者系帶固定起來,是半封閉式的。”
大公主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又略微糾結(jié)的回頭看了看依然跪在原地沒敢動的那些宮人,“他們.我們就這樣放著不管了嗎?”
虞子禎瞥一眼那些宮人,“等我們上完上午的課,我再陪你來這兒一趟。”
讓他們跪一上午,然后再以大公主為他們求情了作為理由,讓他們不管愿不愿意都承大公主的一份情,這樣他們但凡聰明點(diǎn)兒,以后就不會再敢把自己對大公主的輕慢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
虞子禎沒有告訴大公主,她之所以愿意多為這小姑娘做一點(diǎn),是因?yàn)樗邢到y(tǒng)這個八卦小能手。
如果不是系統(tǒng)給她實(shí)況轉(zhuǎn)播,她都不知道大公主那個一向只會哭的軟弱生母,居然還有封嬪爭寵的野心。
但就像大公主說的,她是不會去幫這種忙的。
如果那女人是想要錢糧方面的接濟(jì),那她愿意看在大公主的份上予以援助,但幫她爭寵提位分這種事,虞子禎卻是絕對不會去沾手。
一來她如果沾手,大公主母女很可能會被小盧氏直接弄死,畢竟她絕不會允許后宮多出一個有野心與她爭寵的礙眼存在,二來那個什么張美人,對她來說還沒重要到值得她對皇帝挾恩圖報(bào)的地步。
她不會去幫張美人這種忙,但大公主對她的維護(hù)卻讓她對這孩子好感倍增。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教室,迎接她們的是蕭元瑾等人的好奇目光和吳鳴宇臉上那一閃即逝的探究神情。
虞子禎假裝沒有注意到吳鳴宇那令人不適的隱晦視線,她熱情地和小伙伴們打著招呼,期間還抽空回答了一下陳虎山的問題。
陳虎山問她,“你怎么是和大公主一起來的?”
虞子禎也沒瞞著他,“我去接她了。”
陳虎山神色有些怪異,“你”
虞子禎一看就知道陳虎山在腦洞大開想些什么離譜兒的東西,她翻了個小白眼兒,“我沒有。”
其他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吳鳴宇卻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似的,有些克制不住的興奮起來。
要是虞子禎真想和皇室攀親,那他投效的小盧氏也不是不能把大公主收在自己名下嘛。
直接以姻親關(guān)系綁定鎮(zhèn)北王世子,將他從大皇子蕭元瑾身邊奪走,這可比吳鳴宇先是絞盡腦汁的自己下水磨工夫和蕭元瑾、虞子禎搞好關(guān)系,然后再不著痕跡地帶著他們走上歪路要更加迅速、便捷、有效。
毀了虞子禎可遠(yuǎn)不如把對方收為己用劃算,至于大皇子,奪走他的最大支柱,他不就又重新變回原來的那個廢物皇子了么,再加上這次他還要承受被虞子禎背棄的精神打擊,他不徹底頹廢下去豈不是說不過去?
吳鳴宇自己YY的起勁兒,卻不知虞子禎她看似年少的身體里,藏著的根本就是個取向普通的大齡單身女青年。
她,性別女,取向男,只是蕓蕓眾生里的普通一員。
虞子禎和大公主先后落座后,負(fù)責(zé)他們上午課程的翰林學(xué)士慢慢踱著步子進(jìn)了學(xué)堂。
眾人起身拱手向先生行禮問好,當(dāng)然,還在假裝自己不良于行的蕭元瑾是沒有“起身”這一環(huán)節(jié)的。
先生笑著示意眾人落座,然后拿出書本開始給以大皇子為首的、年紀(jì)大些的孩子講課。
等給他們講完課,又留了隨堂作業(yè),先生這才開始指導(dǎo)二皇子、大公主識字開蒙。
如此又過了十余天時間,眾人按部就班的上課,再也沒人鬧出什么幺蛾子。
這期間,眾人在南書房的小學(xué)堂里一直相安無事的共處一室。吳鳴宇靠著他的親切、熱情,很快打入了以大皇子蕭元瑾為首的小團(tuán)體內(nèi)部。
同樣有所求的衛(wèi)衡也在這段時間里和眾人混了個臉熟,但他卻做不到像吳鳴宇那樣,每天像塊狗皮膏藥似的跟著蕭元瑾他們。
不過有虞子禎這個自帶系統(tǒng)外掛的,衛(wèi)衡倒也沒有如吳鳴宇希望的那樣被排擠在外。
兩人和二皇子、大公主一起,慢慢融入到了南書房小學(xué)堂的孩子團(tuán)體里。
和他們比起來,盧衡和萬景榮反而是游離在外的那兩個,他們每天只二人抱團(tuán),從不與虞子禎他們“同流合污”,看著可傲氣了。
當(dāng)然,他們兩個已經(jīng)不是第一天這副態(tài)度了,所以大家也沒覺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大家感到奇怪的,是為什么吳鳴宇和衛(wèi)衡都不去圍著盧衡這個盧氏子弟轉(zhuǎn),而是一直試圖融入他們這個明顯和盧衡不太對付的小集體。
心眼兒多的,如范仲明、楊士先和陳虎山,自己多觀察、多琢磨,沒多久就猜到了正確答案。
不樂意自己琢磨,或者琢磨了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的,比如房懷英和蕭韶恪,則是分別私下詢問了虞子禎和大皇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