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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一個一個去問
李閑的臉色很平靜,和裴寂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淡然若水,甚至眸子里也看不到一點憤怒,可他越是這樣平靜,裴寂心里的擔憂就越是強烈。他心里總有一種感覺,這平靜下面有一團爆裂熾熱的火焰生在逐漸升騰。
“伍云召,你來向裴寂大人說一下?!?
李閑指了指那五具刺客的尸體說道。
伍云召應了一聲,緩步走到那些尸體旁邊說道:“這五個人,百姓裝束,包裹里藏了刀子,不是軍隊的制式橫刀,我查看了下,也不是大唐三大工坊做的兵器。他們身上的衣服普通至極,便是里面的衣衫也看不出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
裴寂嗯了一聲,心里踏實了一些。只要證據不足以引向大唐的軍方,不足以引向朝中某位大人物就好辦。
“但是他們出手的時候的配合,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只有真正在沙場上經歷過無數次血戰的人,才會做到如他們那樣嫻熟狠辣。他們的手上都有厚厚的刀繭,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得出來,這五個人都是軍武出身?!?
伍云召繼續說道:“當然,常年用刀的人未必就是軍人?!?
他蹲下來將其中一個士兵的褲子扒下來,指著那死尸的兩條腿說道:“這是常年騎馬的人才會有的痕跡,這人的身上最少有四五處傷勢,其中有三處箭傷。如果他不是軍武出身,我很難想到為什么身上會有這樣多軍人才有的痕跡。”
“雖然他們的服飾,兵器都沒有留下馬腳,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出身軍方的事不可否認。”
裴寂只覺得一陣頭大,忍不住出言說道:“說不定是軍隊里遣散回去的老兵,不一定現在還是軍人。也有可能是叛軍的漏網之魚,當然,也可能是常年劫掠的馬賊。”
伍云召點頭道:“大人分析的有道理,但憑借他們五個人的身手和配合,如果沒有犯過重罪的話任何一支軍隊都不會舍得將他們遣返回家。至于馬賊……長安城里如果出現馬賊,那么我覺得有必要問問,方圓二百里之內大唐官軍最少清剿過四次,為什么還有漏網之魚?大人的第二個假設倒是很有道理,他們極有可能是叛軍的漏網之魚。”
“這些不重要?!?
李閑擺了擺手道:“孤現在只是在想,長安城里是誰容不下孤?”
“長安城是陛下的長安城,陛下倚重殿下您,這長安城中怎么可能有人敢容不得殿下?”
裴寂語氣認真的說道:“我知道這件事太惡劣卑劣了些,陛下已經嚴令刑部的人追查。殿下請放心,用不了多少時日便能捕獲真兇。陛下自然會給您一個公道,絕不會讓你在長安城里受了委屈?!?
“刑部的人?”
李閑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獨孤學問道:“你既然是刑部尚書,想來斷案定然是一流的。那么孤問你,你覺得這些刺客的身份是否有可疑的地方?!?
獨孤學沉吟了片刻說道:“下官以為,剛才伍將軍分析的極有道理。長安城里不可能有馬賊,軍隊中更不會也更不敢有人對您有這樣大的仇恨。所以,下官也覺著這些人極有可能是叛軍余孽,至于他們為什么行刺殿下您,下官一定會盡快查清楚?!?
“那你告訴孤,你查清楚需要多久?”
李閑聲音平靜的問道。
“下官不敢保證……”
獨孤學肅然道:“但下官可以保證的是,務必盡心盡力的偵破此案還殿下您一個公道。下官雖然才剛剛接任刑部尚書,但對刑名上的事也還算擅長。若是殿下信得過下官,給下官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
李閑微微皺眉道:“你用半個月的時間去追查,先不說成功與否。孤只想問你,這半個月間長安城十幾座城門會不會關閉不開?如果不會,那么幕后的主使之人會不會逃出城去?孤沒時間在長安城里再待上半個月,所以這件事就不勞動刑部的人了?!?
他緩緩起身,緩步走向門外:“孤不會嫌麻煩,孤打算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問過去?!?
“殿下!”
裴寂大驚,連忙上前攔在李閑面前道:“陛下還請您入宮一趟的?!?
“等孤問完了事情,自然會進宮里去見皇帝?!?
他回身看了一眼然后極認真的說道:“孤身邊只有這些侍衛,太少了些,所以孤需要快一點,需要去問的地方又太多了些,所以孤必須抓緊點時間。”
“刀可在?”
他問。
抱著黑刀的青鳶回答道:“刀在”
“劍可在?”
凰鸞立刻回答道:“劍在!”
李閑點了點頭道:“那好,孤便用刀劍去問?!?
……
……
“陛下!陛下!”
長安城戍衛將軍,譙國公柴紹和郯國公張公謹快步走進御書房,兩個人幾乎同時躬身行禮,性子稍顯急躁的柴紹語速很快的說道:“城北三十幾里外的燕云軍忽然全軍開拔,馬步人馬不下五萬直奔長安而來。其中大約五千精銳輕騎脫離大隊人馬,全速往西內苑城門方向沖了過來?!?
郯國公張公謹道:“臣已經調集城防守軍,從各門抽調精銳趕赴西內苑城門助防。”
“臣也抽調了萬余人馬趕赴西內苑?!?
柴紹垂首道。
“怎么會這么快!”
李淵臉色一變,猛的站起來問道:“是誰出城去向燕云軍報信的!”
柴紹道:“燕王遇刺之后,他手下十八個青衫刀客立刻便有四人分別從四個城門出去,因為事情太突然,所以城門守的軍兵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臣奉了陛下的旨意火速下令不許任何人出城,但還是慢了些許?!?
“臣倒是攔住了兩個……”
張公謹嘆了口氣道:“但于事無補?!?
“讓燕王立刻進宮來,就說朕有要事要找他商議……等下,朕親自去找他?!?
張公謹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如果陛下打算親自前去的話,倒是應該快些……裴寂大人派人送來急報,燕王帶著護衛,讓人捧著陛下賜給他的免死金牌,直接往蕭大人的府邸去了?!?
剛剛猜到御書房里沒多久的蕭臉色大變,下意識的看向皇帝。
“擔心什么來什么!”
李淵咬了咬牙問道:“刺客的身份查明了沒有?獨孤學怎么說?”
柴紹的臉色極不自然,有些擔憂的說道:“獨孤大人查看過尸體,可以確定刺客都是軍武出身。他懷疑,刺客是藏匿起來的叛軍余孽?!?
“余孽?”
李淵忍不住大罵道:“三萬多顆人頭在西內苑城門外砍了足足有六七個時辰,哪里還來的叛軍余孽!朕只是想不明白,朝中怎么就那么多白癡!”
“臣請陛下做主?!?
蕭看了李淵一眼后垂首說道:“這件事,屬實與臣沒有一絲關系。臣雖然愚鈍,卻不敢蔑視國法,不敢無視天威,而且臣除了家中護院之外沒權利調動一兵一卒。臣請陛下做主,護佑臣家宅安寧。”
“朕知道不關你的事,但朕更想知道是誰惹的事。若是查出來,朕必將其碎尸萬段!”
這句話太狠了些,御書房中的幾個人都是臉上變色。也不知道怎么了,張公謹忽然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柴紹,隨即發現柴紹的臉色似乎顯得尤為慘白。他以為自己發現了什么,但又注意到了柴紹的眼神一直看著御書房門外,張公謹順著柴紹的視線看過去,便看到了臉色憔悴依然還穿著素服的平陽公主李慧寧。
“父皇,是不是有人要殺安之!”
李慧寧跑進來急切的問道。
“朕正在與朝廷重臣商議國事,誰讓你隨意闖進來的?!出去!”
李淵皺著眉頭說道。
“父皇……”
“出去!”
李淵手指著門外低聲嘶吼了一句。
李慧寧咬了咬嘴唇,轉身往門外跑了出去。
“成何體統!”
李淵看著她的背影罵了四個字,然后看向張公謹道:“你親自帶兵出城,將燕云軍的人馬攔住。若是他們敢硬闖,那就下令放箭!就算李閑被人行刺,國法家規,也輪不到他們來出頭!柴紹,你帶兵守住玄武門,但凡有人沒有旨意進宮的,殺無赦!”
“這樣……”
張公謹猶豫了一下,本想勸說幾句見李淵的臉色實在嚇人,所以便沒有說出口。他心中擔憂,這樣會不會將燕王李閑的怒火徹底激發出來?
……
……
“蕭可在?”
蕭府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