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和聰明人說話,尤其是你這種。”白琉月皺眉。
“可我卻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尤其是王妃這樣的。識趣,也知道該怎樣的時候,不去掙扎。”溟流風(fēng)難得開心的說道。
“讓我離開行宮吧。皇宮也好,還是哪里也罷。只要你能做到,我便同意了。等到一個月之期到了,在我得到自由之后,我便會將解藥給你。”白琉月看著溟流風(fēng)道。
溟流風(fēng)聞言點了點頭:“王妃放心,我既然要求你離開,那么必然是有辦法的。”
“那就好。”白琉月道。
“王妃現(xiàn)在可是要回行宮去?”溟流風(fēng)看著白琉月,繼續(xù)問道。
白琉月聞言,點了點頭:“不錯,的確是要回去的。”
“那么。在回去之前,王妃可否先幫我一個忙?”溟流風(fēng)道。
白琉月聞言,疑惑了:“皇爺竟然也有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
“一位故人罷了。她中了奇毒,本王尋了所有的名醫(yī),都沒有誰能解開,之前王妃所制的毒,和她所中的毒有些相似,所以,本王便想著,請王妃去看看。不知道是否可以?”
“可以是可以,不過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叫我王妃了。畢竟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夜王妃。”白琉月皺眉道。
溟流風(fēng)聞言,一愣,隨后大笑道:“是本王疏忽了,那么,白姑娘?”
“帶我去吧,若是能幫忙的話,我會盡量幫忙。”白琉月輕聲道。
溟流風(fēng)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帶著白琉月一同坐上了馬車。
“她所居住的地方是皇城外的一片林子中,她喜歡安靜,所以周遭都沒有人煙,也許會有些可怕,不過還請王妃放心。”溟流風(fēng)看著白琉月道。
白琉月聞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白琉月與溟流風(fēng)兩個人到了皇城外的鳳凰山。這里山高路陡,極難爬行。白琉月和溟流風(fēng)上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
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空,余暉灑在這山頂上。白琉月倚著一棵大樹,喘著粗氣。一旁溟流風(fēng)雖然沒如白琉月這般,不過也是面色微紅。
“那個人,為什么住在這么折騰的地方啊。”白琉月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溟流風(fēng)聞言,搖了搖頭道:“據(jù)說,這里有她最寶貴的回憶。具體的,本王也不知道。本王只記得,在本王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住在這里了。”溟流風(fēng)輕輕道。
白琉月聞言,稍稍意外。原來是一位長輩?
休息了一會兒,白琉月起身繼續(xù)跟著溟流風(fēng)走。鳳凰山很大,哪怕是山頂,也依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的時候,白琉月才看到一座木屋。
木屋前面侍弄著花草。
溟流風(fēng)帶著白琉月上前。推門而入。
房間中,一個一頭白發(fā)的女人,正在看書。她那滿是溝壑的臉上,笑容是那樣的祥和。眉眼之間,依稀可見年輕時的風(fēng)華。
“姑婆。”溟流風(fēng)聲音喑啞,輕聲喚道。
老人聞言,抬起頭,見到溟流風(fēng),忙放下書,作揖道:“老身見過皇爺。”
“姑婆,你這是做什么?”溟流風(fēng)呆呆的看著老人,有些不解。
老人聞言,笑了笑,雙目雖渾濁,卻還是讓人覺得親昵。她仔細(xì)的打量著溟流風(fēng)道:“老身只是想知道,我的風(fēng)兒變沒變。”
聽到老人這樣說,溟流風(fēng)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雙與溟禮有些相似的鷹眸之中,也難得的染上了一絲暖意,看著老人,溟流風(fēng)的語氣輕柔而帶著一絲無奈道:“那么姑婆,風(fēng)兒可有任何變化?”
聽溟流風(fēng)問起,老人忙搖了搖頭,欣慰道:“沒有,沒有。你和你那些兄長都不一樣。也是姑婆多想了,當(dāng)年看著你長大,你又怎么會變呢?”
“姑婆,最近的身體可有好些?”溟流風(fēng)拉著老人的手,輕聲問道。
老人聞言笑道:“你這孩子,有你這么照顧我,我身體怎么會不好?還是說,其實你是盼著我這把老骨頭出什么事兒不成?”
“怎么會?姑婆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你若是出什么事的話,我倒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溟流風(fēng)輕聲說道。
而老人聞言,則是目光落在了白琉月的身上,看著她,笑的分外和善:“好俊俏的丫頭,風(fēng)兒,你可是好久沒有帶誰家的姑娘來我這老婆子這兒來了。這次的丫頭可比上次的小丫頭好看的多。你眼光不錯。”
聽到老人這話,白琉月和溟流風(fēng)都是一陣尷尬。
溟流風(fēng)看向白琉月,露出一絲歉意來,然后解釋道:“姑婆,這位白姑娘是來看看您的毒的,并不是風(fēng)兒的娘子。”
“不是?”老頭有些惋惜,看著溟流風(fēng)不由得嘆氣:“你這孩子,骨子里到底是流著東溟皇室的血,連癡情這一點,也是一模一樣。從上次你帶那個女人來的時候,姑婆就知道,這輩子,你怕是都要虧在這個情字上了。可姑婆卻沒想過,那孩子……哎!”老人搖了搖頭。溟流風(fēng)也是低頭不語。
每次在說起那個人的時候,他總是如此。
“罷了,罷了。我也不說那些了。小姑娘你懂得毒術(shù)?”老人走到了白琉月的身前,詢問道。
白琉月聞言,點了點頭:“多少懂得一些。不知老人家你可否讓我把脈?”白琉月看著老人道。
她聞言,則是大笑了起來:“你不用這樣,我姓溟,叫溟無。便隨著風(fēng)兒叫我一聲姑婆吧。”
白琉月聞言,尷尬的看了一眼溟流風(fēng),然后喊道:“那么……溟無姑婆,讓我看一下可好?”
溟無老人的性格很好,她帶著白琉月進(jìn)了房中,然后將有些枯槁的手伸向了白琉月的方向。白琉月為她搭脈。但是下一秒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溟無姑婆你的毒中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吧?”白琉月淡淡的問道。
“兩年左右了吧。”老人還是笑著,哪怕身中了無藥可救的毒,也依舊很是樂觀。
白琉月一向喜歡這樣的老人,于是便道:“真是難為您了。這毒很折騰人。若不是恨一個人到了一定程度,是斷然不會用的。也不知是誰,竟對著溟無姑婆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