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袁導的保證，我也不能不干點活。
躲在煙餅迷霧中的我很快召喚了四瓜。
把劇本告訴了四瓜后，就令它們四個跟著煙霧，出現在請碟仙現場。
這時候基本沒人開陰陽眼，相對初學者，凝聚陰氣到眼睛里，也是很消耗陽氣的事情。
等四瓜準備妥當后，那邊第三個問題也開始了。
“碟仙碟仙快仙靈，我們想問問，你是誰？”這次輪到凌美美問問題了。
這問題都是通稿，所以哪一組換到哪個地方，問的三個問題都是一樣的。
“來點緊張的音樂，比如恐怖兒歌之類的。”我提議道。
導演組準備很充分，很快音樂就響起來了。
兒童的笑聲，兒歌的背誦聲，很快蔓延開來，請碟仙的現場仿佛陰氣沸騰。
“吶吶，節目組又開始騙錢了！”
“這音樂怎么都值兩毛錢吧？”
“兄弟，別忘了算上煙餅燈光。”
“對對，拍戲沒那么容易，五毛錢特效得有。”
彈幕又是一陣奚落，我冷冷一笑，看到四瓜在現場中，開始圍著孟東他們手拉手做游戲。
我立即再煙霧中用鏡子照了下現場！
直播間彈幕驟然像抽搐了下。
包括孟東，哇的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凌美美看著北瓜那雙黑漆漆的眼珠子，眼睛猛地一翻，當場一陣暈眩倒在了周靈玥懷中！
周靈玥也給嚇哭了，在那慘叫不停。
我立即撤銷了光照，場面又恢復了過來。
“我去！剛才……”
“擦……我就知道人數一掉，節目組就要放大！”
“這他媽是真的吧！？”
“今晚還讓不讓睡覺！玩午夜兇靈么？”
現場恐怖氛圍十足，三人都給嚇慘了，這節目怎么繼續下去？
陸映雪立即過來用礦泉水，潑醒了凌美美：“就這點膽量，還來破案？如果不敢問，趕緊換個人！”
凌美美受不了激將法，哭道：“這……這明明是真鬼！”
“不是真的，怎么問清楚？”
凌美美抹干凈眼淚：“嗚嗚……別說了！我問就是了！”
其實凌美美身體抖得不行了，還給導演威脅了一頓，包括孟東也沒能幸免。
那邊兩位陰陽師已經碰頭，互相嘀咕什么，估計也知道我動了真家伙。
我祭出四瓜，也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如果不給面子，那就真要斗一場了。
“看著蠻恐怖，實際上一想到是高科技，我尿又憋住了。”
“不行呀，全息投影膩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對對，我忽然好想笑……”
“媽的，你們怕是不懂吧？本道長可以確定，節目組上了真貨！”
彈幕里，一群質疑打假的，也有些明白人。
但不管如何，孟東團隊仍然是一邊顫抖，一邊硬著頭皮把手放了回去。
導演受彈幕影響，咬牙切齒又嚷嚷加錢，讓我把劇情引爆。
我早想給孟東個教訓，在凌美美重復第三個問題的時候，我打開了電筒，反射光照向了現場。
接下來，北瓜直接就上了凌美美的身體。
所有觀眾能夠清晰看到，北瓜站在碗碟上，然后鉆進凌美美身體那一幕！
包括孟東和周靈玥，直接捂嘴說不出話來！
袁導在對講機里大喊‘牛逼’，我沒理他，只示意北瓜說話。
“你覺得我是誰？”凌美美兩眼通紅，用童聲說出了這話，接著緩緩扭頭，看向了孟東！
男孩的聲音，還有凌美美兇狠的表情，孟東當場就尿失禁了！
“不是吧……來真的么？真嚇尿了？”
“肯定是墊了道具尿包！包括聲音，應該也是錄好的！”
“媽的，口型對得太準了吧？！”
“拿自己人名譽開玩笑？導演組腦子沒壞吧？”
“尿著尿著就習慣了。”
彈幕瘋了似的占滿屏幕，孟東又社死了！
那邊嚴武勇救駕來遲，跑過來施法時，丟了一張剪成狐貍模樣的紙符！
下一刻，一只狐貍虛影就出現在我的光照之中！
它呲牙咧嘴的威脅凌美美。
“哪里來的小鬼！快快給我滾出去！”嚴武勇怒斥一聲，大義凜然。
北瓜從凌美美身上走出了，但不是害怕，而是咽了下口水。
包括三瓜也一副饞了的模樣。
得到我點頭后，四瓜就跟撒了手的哈士奇似的，撲上去抓起了狐貍！
“嗚嗚……真有鬼，我不拍了啦！太恐怖了！”凌美美大哭起來。
孟東回過神，咬牙切齒怒踩眼前碟仙道具：“我退出，袁導！你他媽等著收律師函吧！”
周靈玥也捂著胸口喘氣，嚇得眼淚汪汪，我見猶憐。
“逼真！你懂的，我說的是演技！”
“我去，炸了炸了，早他媽這么演不就好了！？”
“差點就去投訴你們了，還挺專業的，行吧，上幾條金龍安慰下。”
“勉強吧，正常范圍，換我劉曄上會更好點。”
“我去！劉影帝？不是吧，本尊？”
“那個周靈玥有沒有興趣當謀女郎？張導說他看上了！”
觀眾以為又是表演，實際上我開始擔憂袁導怎么抗住演員怒火了。
結果袁導一直在作死的路上瘋狂試探，連麥道：“那個抓狐貍，給觀眾看看唄？”
“加錢？”
“又加錢？你妹……算了，這個跟劇情無關！那個什么……場務，趕緊把第一組撤下來！第二組找個地方請碟仙！”導演顧左右而言他。
嚴武勇家的狐貍已經被追得到處亂竄了，只一會就被圍住，當場給四瓜打了牙祭。
見四瓜回到了我這邊，嚴武勇冷哼一聲，就此作罷。
孟東、凌美美、周靈玥都按照失敗退了場。
有了第一組的恐怖經歷，第二組走路都打擺子，臉色鐵青還要硬著頭皮把節目完成。
我走在煙餅的迷霧點上，悄然跟著兩隊人馬，連線了導演：“導演，這組也上全息么？”
“你看他們那樣，還用得著？打賞都不夠陪醫藥費的！算了，還是來少少吧，指望小王，我飯鍋都得掛墻上了。”導演吐槽道。
我無語一笑，可下一刻，我笑容收斂起來。
楊國勇堵住了我前進的道路：“陳會長，知道你斗法很厲害，但那女演員可不太行，所以只要拖住你就夠了，很快，網上就都是她學狗奴尿電線桿的視頻了，放心，根據孟少吩咐，我會盡量讓她看起來像習慣了這種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