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的意思，氣氛是自己來的？什么都不用做！？”總劇務臉色鐵青，鴨舌帽，墨鏡加一塊都掩飾不住他的憤怒。
“當然不是。”我淡淡的回答。
“那我倒要問問你這特別劇務，你什么都不帶，能干什么？”
“這次真不專業，節目組怕就他一個不是科班畢業的吧？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要那么高的工資！”
三人對我十分懷疑。
不過真別說，他們手里都有村子的地圖。
上面畫好了場景布置圖，哪用煙餅、燈光、風扇、線路，全都有標注。
所以別看這總劇務兇神惡煞，多少有實力打底，而且三人應該是團隊。
所以帶我實地考察，其實只是根據實際情況，臨場添改，重要的是能奚落我一番。
當然，我也不慣著他們，說道：“物理效果確實不錯，但你們覺得這些天天演戲的明星，沒見過這些東西？看了就知道是假的，節目效果就能出來？導演選擇上直播平臺，也知道觀眾要看的不是什么順風順水綜藝，而是節目里突發的事故，要不然找我來干什么？”
“你說我們這個假？呵呵，那是你還沒見過總劇務的手段！我們已經讓工作人員布線布局了，到時候樹下來個阿飄！電控滑軌上站個紅衣女鬼什么的，難道還不算突發事故！？”其中男劇務冷笑道。
“就是，我們可都是專業的！現在節目那么卷，你說的誰不知道呀？要是誰都能曬下嘴皮子當劇務，早就在這行餓死了！”女劇務也是鄙夷起來。
總劇務也是一臉陰森，一副看小孩子的表情看我：“誰不知道直播就是要特效？現在誰手里沒幾個劇本？不想出節目效果？我還以為你這特別劇務有點什么別的東西呢，原來就那兩把刷子，我也懶得跟你說那么多，跟不上我們劇務組，我立馬讓導演炒了你！”
我心中一笑，這都是縱橫道的話術，這一句駁斥，就把他們布置都問出來了。
現在哪一行不都以卷死同行為根本？
只有真有實力的人，才能留下！
陸映雪就是很好的表率，半山腰踏玻璃劍舞，莫名其妙就已經卷死好些武打明星了。
結果那三位劇務以為我心虛了，頓時得意起來。
一路上三人走在前面嘀咕，也懶得跟我討論地圖設置的問題了，反正覺得我很快要打包走人。
會選擇直播綜藝，除了直播行業大火，也因為如今電視節目都成老年人專場了。
除了正兒八經的新聞科考類頻道，剩下不是娛樂相親，就是推銷狗皮膏藥的。
年輕人也多數轉看直播平臺。
碎片化時代，講究的是獵奇，明知道是假的，但只要拍好看好玩了，一期節目下來，收視率和轉化率都不差。
我跟在后面過了橋，村子后半部分陰氣逼人，冷冷清清讓我有種不詳之感。
街道中央的前方，只能看到兩排緊閉房門的房子，或者干脆門板都倒地上了。
年代久遠，房子建造比較簡陋，好點的大方磚砌成，差點的是木板房。
而且都有個共通點，門都是兩扇或者四扇，開啟就能看光內部。
白天的時候算寬敞，畢竟結合了中越法式建筑風格。
可現在夜色落下，門縫里就算誰在觀察著你，你也不會知道。
我忍不住開了陰陽眼，結果這一眼，嚇得我臉都白了。
不說街道兩旁了，現在我們四人身邊，都跟了一大堆陰魂厲鬼！
我陽氣重，一開始還沒察覺到，但現在開眼后，它們的樣子，都清晰落入眼中！
不是七竅流血，就是各種奇怪的死狀。
這個村子明顯有問題！
我細細看了他們的打扮，有的是南越人，有的是國內居民，甚至還有軍人的。
磁場是記憶存儲最好的地方，陰陽眼看到它們生前枉死的模樣，不算多奇怪。
可這里死人也太多了！
村子磁場怪異，好像是被人布下了風水局，以至于周邊的陰魂厲鬼都聚攏了過來。
我拿出了手機，不用找武良夜問，叔公已經發來了信息。
我看了一眼，面色變了。
他從武良夜那得知我去的是那弄村，所以問了周邊和南越那邊的伙計，大家都說現在這邊不安全，所以讓我小心點。
因為離著要花村不遠，我心道趙海旺或許知道點什么，所以簡單給他發了條消息。
“促哥，你怎么去那了？這村子真鬧鬼不是開玩笑的！一般人還真進不去，有邊防大隊守著，人家邊防自己都不會進村，你到那邊難道抓鬼？”
我告訴他是拍節目。
他立即給我打了一串豎拇指的表情：“誰給你們找了這么個陰鷙地方？那兒拍節目效果肯定很棒，不過你們聯絡龍城精神病院了沒？”
我有些無語。
本地人都覺得不靠譜，可想而知兇險。
我又問了梁斗叔公，看看這那弄村到底有發生過什么大的邪門事件，結果他干脆給我來了電話。
“那弄村我記得走私猖獗早就給封了，而且上世紀兩國矛盾，反擊戰那會，那段山路到處被南越埋了地雷，直至戰爭結束貿易重啟，雷才排差不多了。”梁斗回憶道。
“那么危險？不過地雷排干凈了，應該就沒事了吧？”我有些后怕。
不過既然節目組選在這地方，鎮上也同意，那安全應該有點保障吧？
結果梁斗卻說道：“呵呵，排干凈也就咱們這段，對面的就不好說了，而且這些都還是明面上的，其實多年前，你阿婆和趙屠在那斗過幾次，大家都在那畫下了道，矛盾不可調和，所以沒準有不少歷史遺留問題；叔公要是早知道你在這里拍戲，不會支持你去，不過照你說的，好像在村子里就是一些鬼祟，那就沒什么事，不過我跟你說，別超過那弄村范圍，特別是往南越那段，你不要去。”
我連忙應下，心道節目組的劇本只是路過村子，總不會走后面那段路吧？
來到村尾，那里荒草叢生，可一條小路卻清晰可辨。
也不懂是不是經常還有人走過，反正黑夜中，上百的陰魂厲鬼站在小路周圍和我對視！
“呵呵，小哥，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就在這時候，一只手忽然從后面拍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