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驚蟄?干嘛?”我暗道這都能算出誰推車下河的,簡直是神人了。
可惜阿夜文文弱弱的,一抓一個準。
要是換成毛苔,應(yīng)該還能反抗幾下。
“干嘛?說得好好,不要推我車子下河!你故意的?禍不及妻兒!你懂不懂江湖規(guī)矩?”李驚蟄怒道。
“咳咳……”我給這切換弄了個尷尬,但很快冷聲說道:“你自己不早點說,打電話回去,已經(jīng)被推下河了!”
“你!”李驚蟄應(yīng)該是很生氣了。
我也不想激化矛盾,就說道:“河水也不深,這樣吧,天一亮,我就讓他們把車子撈上來!”
“不行!我這東西都給泡壞了!里面衣服,食物,法器這些怎么說?車子撈上來還能開?”李驚蟄怒道。
“那……賠你五百塊,你看這事能了了沒?”我無語道。
“禍不及妻兒!你覺得行么?”
“那一千?”
“加個薇信,趕緊打過來!”那邊李驚蟄聲音里似乎隱約帶著驚喜。
說多了!
我氣得是掐了下大腿。
肉痛呀,云青嵐剛給了一千,這回又給打回原形了!
可這貨話里有話,估計我不給錢,他就要對武良夜動手了。
“咋了?小侄孫?被李驚蟄敲詐了?”叔公一臉驚訝。
“不說了,唉,把他那輛破嘉陵推下了河……”我只能解釋起來,邊說還邊掃了阿夜給我的二維碼,然后加了這家伙的薇信。
這貨不是一般的道士,連薇信都有,還用了個小姑娘的頭像。
我暗道這家伙是不是變態(tài)?
叔公邊聽邊笑:“你可真夠倒霉的,碰上這煞星。”
“唉,遇人不淑,不過話說回來,叔公,他好像對我和阿婆仇視得不行,到底咋回事呀?”我趁機問道。
那邊李驚蟄通過后,立馬打了個‘錢’字給我。
我猶豫了好一會,才艱難的打了一千塊給他。
現(xiàn)在我剩下的錢已經(jīng)不足一百了。
打過去的瞬間,我惱火之下有把他刪掉的沖動,可想了想,罷了。
留著沒準還有點用,就不知道能不能定位他,以后繞著點走。
“他從龍州牧那邊得了師姐的消息,所以昨晚來過這,還幫我打退了敵人,你青筱師父本來是馳援的,也正因此撲了空。”叔公苦笑道。
“什么?他為什么幫叔公?”我驚訝道。
“呵呵,他是來要師姐命的,幫我只是順手的功夫而已,你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有多厲害。”叔公搖頭嘆了口氣:“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
“叔公,知道你就會這句,就別總提了,趕緊說說,他打退了敵人,還干了什么?”我急道。
“他哭了。”
“哭了?就他?怎么可能……他哭什么?”
“唉,我哪懂呀,他看到師姐都這樣后,嚎嚎大哭了一頓,一邊哭一邊惡狠狠的說還剩下你一個了,然后就走了。”
“呃……這什么仇什么怨,我和阿婆怎么他了?”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能……不知道了,他走之后,叔公也想了好久,也沒記起他是誰,唉……師姐有害過他么?有么?”叔公一臉的沉凝。
“我也沒見過那小子。”武嬸哼道。
這么說線索又斷了?
我想了想,干脆編輯了一條信息,發(fā)給了李驚蟄。
大意是我和阿婆到底怎么他了。
結(jié)果紅色的感嘆號出現(xiàn)在信息前面,這家伙居然把我刪了!?
我心道他是夠狠的,怕我讓他退錢怎么的?
我不放心,又打電話給了武良夜。
“哥,我這不是去路邊撒泡尿的功夫么?媽的,人就給他堵了,完事這小子神出鬼沒,毛苔跑出來都不見人了。”武良夜氣道。
“又不見了?”我說道。
“我覺得是去河邊找車子了,臨走還逼問了我大概位置,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
“這貨刪我好友了。”我咬牙道。
“我也沒加上……哥,李驚蟄身上有功夫,可厲害了,我感覺就苔哥還能打得過他。”武良夜在那邊訴苦。
“嗯,反正讓阿苔看好靈堂,今晚別讓他搗蛋,明天天亮前我肯定回去。”我說道。
“對了哥,你看了阿婆,可也別忘了看丈母娘,要不然嫂子知道你沒去,沒準要怪你。”
“曉得了,你那邊也注意點,有什么事該跑就跑,死的沒活的重要。”我心中感慨,這小子人情世故倒是很懂。
云夫人那確實要去一趟。
看時間已經(jīng)九點半了,這個點趕過去不算太叨擾,再晚點就不方便了。
我立馬發(fā)了消息給張念先。
那邊秒回了信息,而叔公也讓我趕緊去,不然太晚了會說沒禮貌。
我也說去看看就回來。
其實已經(jīng)過探病的時間了,不過在同一棟樓,頂多算是竄房而已。
“云夫人醒了?精神怎樣?”和張念先會面后,我少不了先問幾句。
“早醒了,我把你的事跟她說了,云夫人這人是清冷,但說起你似乎挺親切的。”張念先對我說道。
我‘哦’了一句,就到了病房前。
敲門后,里面應(yīng)了聲,我就跟張念先進去了。
“姐夫!”就在我剛開門的時候,陸映雪的聲音先嚇了我一跳!
高中生打扮的她,甜甜的站在了病床前,應(yīng)該剛錄完節(jié)目。
而云夫人躺在了床上,身邊放了本書。
“你……你怎么也在?”
“我怎么就不能在了?”陸映雪莞爾。
我頓時給問尷尬了。
這病房,只有一個病床,什么電視機,冰箱一應(yīng)俱全,一看就不是平常老百姓會住的。
臺上放著很多花和禮物,云夫人挺受歡迎的。
細細看了下標語,竟有好些影視協(xié)會,電視臺的慰問條幅。
武良夜說云夫人叫葉霜,是電視臺著名主持人,偶爾還客串電視電影,在云青嵐逐漸成長后才息影的。
怪不得一眸一動都那么優(yōu)雅了。
我不敢太過理會陸映雪,連忙問道:“葉阿姨,你好些了吧?”
葉霜側(cè)目了下,似乎意外我的稱呼。
不過下意識的,她還是微微點頭:“多虧了你,聽說看傷口就辨別出哪種毒蟲咬的,很厲害。”
我只能把北瓜的功勞先冒認了:“住在邊境,孩子們常有被毒蟲咬的。”
“那這次你跟著映雪進山村拍片,我也就放心了。”葉霜說道。
進山?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