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民宗協(xié)調(diào)會劉添功可真夠陰險的。
我連忙對這民俗學(xué)家農(nóng)林感謝了一番,不論緣由,至少人家還挺仗義的,甚至把新群對話截圖發(fā)了過來。
里面劉添功最活躍,畢竟他是會長,還說請了族叔要找回場子。
那邊呂小英也幫腔說李白超伯父要親自會會我,這事絕不會就這么算了。
我雖然不知道對方什么人,但不是很害怕。
經(jīng)歷了祖山一戰(zhàn),我總算想起那騎著白象、黑象的兩位女王是誰了。
她們可是先秦大名鼎鼎的叛軍頭子!
先秦之時,二征起義,在嶺南連克六十四城,自封征王,只是最終被馬援所鎮(zhèn)壓。
就是這一戰(zhàn)讓馬援穩(wěn)坐武廟七十二將之一,和諸葛亮、關(guān)羽等齊名。
當(dāng)然,里面還有更復(fù)雜的民族背景,南越先秦時屬象郡,二征起義等于是民族內(nèi)部矛盾。
而今時今日,南越卻將其歸于自家反抗外族侵略的民族英雄了,實屬可笑。
“姐夫,你在想什么?我是不是為難到你了?”陸映雪溫柔的問道。
“啊?沒有呀,有什么為難的?”
“那就這么定了!等我電話哈!”陸映雪一臉興奮。
“嗯?什么等你電話不電話的?你剛才說什么呢?”我有些懵圈,我該不會是不小心答應(yīng)什么了吧?
正打算追問,陸映雪就已經(jīng)讓周超琪發(fā)動了車子。
看著周超琪開車時的笑容,還有陸映雪得意的表情,我頓時無語。
看了眼破手機(jī),現(xiàn)在都后半夜要天亮了,不知道云青嵐和青筱師父那邊如何了。
雖然毛苔和武良夜已經(jīng)回到云村了,可他們處理不了這些事,我心中有點擔(dān)心。
那邊趙海旺不知睡下沒,看他家開著燈,我不好直接開車離開,就給他發(fā)了個信息道別。
結(jié)果這家伙秒回了。
沒等我走到跑車那,房門就開了。
這家伙討好的遞煙給我,說道:“促哥,六婆都和我說了,以后讓我多跟你學(xué)事,我小時候六婆可照顧我了,還經(jīng)常跟我說起祖山的事,她說要是你能平安從祖山出來,以后肯定還會再來的。”
起爻算卦對駱越巫師來說最正常不過,六婆算出這事不奇怪,現(xiàn)在我知道趙海旺怎么會喜歡這類靈異事件了。
“行,這都快天亮了,有什么事咱們微信聯(lián)系,我還有事要趕回去。”我婉拒了香煙。
“就這么說好了!對了,祖山的傳說,我懂好些,都是六婆以前告訴我的,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問弟行了。”趙海旺十分高興。
說話的功夫,細(xì)密的雨就紛紛落下,我也不好再繼續(xù)跟趙海旺聊下去,就準(zhǔn)備返回云村。
車子啟動拐出來的時候,不經(jīng)意看向了祖山。
那漆黑的山林中,一位麻衣背手的老者,正在小路的雨中看著我。
明知道他非人,卻有目光如炬,區(qū)別于其他的陰魂厲鬼。
我心中沒來由咯噔一跳,只道這祖山也太兇戾了,這里面藏龍臥虎,真不知下次來會發(fā)生什么。
我趕緊開車離開,生怕這老鬼追來。
不過對方?jīng)]這意思,直到我離開要花村,他也沒有絲毫動靜,偏偏后視鏡里也看不到他。
返回云村的時候,云村外的莊子十分安靜,這個點基本上沒什么人。
路上陰靈已經(jīng)少很多了,下雨把黃紙輕松泡爛,等于云村的聚鬼大陣給大自然破了。
我把車停到了原位,世家公子的車沒了,但卻多了一輛老皇冠和面包車,我知道來別的人了。
回到祖祠那兒,魚塘邊除了毛苔和武良夜坐在那,果然附近還支棱了一桌。
劉添功大馬金刀坐在那,另外還有呂小英和林樹森也在。
坐在他們旁邊的,還有個面帶戾氣的老者,穿著唐裝,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劉添功看到我,嗖一下站起來,我伸手示意他先別過來,而是自顧自先去跟云青嵐匯報此行情況。
凡事總得有個先來后到。
我給便宜岳丈上香,然后再給青筱師父見了禮。
云青嵐看到我平安無事,就說道:“陸映雪給我打電話報平安了,多謝你了,對了,她說給你發(fā)了紅包你沒收,我也給你發(fā)了一個,你趕緊收了……還有你惹了什么人呀,上了香就一聲不吭在外面坐下了,小武說是找你的。”
“哦,都是協(xié)會里的會員,你不用理他們,怎么還給我發(fā)紅包?都是朋友,我可退回去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大家是好朋友,周超琪幫過我,我現(xiàn)在幫回去,那是有來有往。
至于云青嵐那邊,我更不能收,也沒這理由去收這些錢。
“你趕緊收了。”云青嵐威脅道。
我有些無語,至于唬我么?
我打開了微信,發(fā)現(xiàn)云青嵐給我轉(zhuǎn)了六萬,臉色一下就白了:“是不是按多三個零了?”
“什么嘛!我愛給多少,用你來糾正?”云青嵐瞪了我一眼。
青筱師父則點頭示意我。
我心道青筱師父意思是讓我收下這錢?這太多了,我怎么可能收?
心中疑惑該怎么辦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陸映雪的微信,她也轉(zhuǎn)了六萬過來。
上面信息是‘姐夫快收錢,映雪在這祝阿婆早日康復(fù),么么噠!’,后面是一大堆比心心表情。
我一臉尷尬,這姑娘也太會做人了。
但同時我心中更多是感動,云青嵐和陸映雪都知道阿婆的事了,所以趁著這機(jī)會想法子給我送錢呢。
我眼睛不由泛紅,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
雖然想要拒絕,但這筆錢我又不能不收,別看叔公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實際上他越是這樣,就越缺錢。
而且我打給他那兩千塊,他提都沒提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維持生命,代價高昂。
所以錢沒焐熱,我一分都沒留就轉(zhuǎn)給了叔公,心想以后我手頭寬松了,一定會還回去,友情這種東西,不能用錢來衡量,當(dāng)然,張念先那廝先除外。
叔公收到錢后,頓時是發(fā)來了一條消息:“小侄孫,修煉之道,道成之前保持童子之身,對修煉可是大有裨益,你可不能走了邪路呀!”
我差點沒一頭載棺材上,只能連忙發(fā)了一句話讓他趕緊給阿婆交醫(yī)藥費去。
那邊,毛苔湊過來說道:“促哥,那桌說來討債的,要不我打死丟魚塘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