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底線就不會干這個了?!蔽倚闹杏魫?,望著天花板那不斷掉下來的蜘蛛,低聲說道:“先讓人把這些蜘蛛掃干凈,你剛才睡著很可能和它們有關(guān)。”
“降頭術(shù),真邪門了?!睆埬钕纫а?,立即吩咐工作人員打掃屋頂。
這么一打掃,法師們也注意到母女的詭異狀態(tài),還有自告奮勇要驅(qū)邪的。
不過張念先被我打過預(yù)防針,根本不可能給他們亂來。
誰現(xiàn)在驅(qū)邪,沒準(zhǔn)馬上會讓云青嵐和云夫人出事。
連我現(xiàn)在都把不準(zhǔn)發(fā)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有降頭師高手布了局,以蜘蛛來降頭。
甚至不知不覺只要挨上蜘蛛,對方就能輕易給你下降頭。
所以我心中也懸得慌。
拿不準(zhǔn)主意就要問,張念先不懂這事,不代表沒人懂,我連忙出了靈堂。
保姆車那邊,陸映雪正用手提電腦剪輯視頻。
作為大明星,薇博什么的都得更新,加上國外斗音提克托日常維護(hù),她可是大忙人。
要是黑粉多了,還得天天被網(wǎng)曝,所以別看她賺得多,壓力其實很大。
我當(dāng)然不是找陸映雪,而是和旁邊維護(hù)設(shè)備的周超琪說道:“周姐,你是龍虎山高人,那邊云青嵐和云夫人好像中了降頭術(shù),能不能請你去看看?”
“又是降頭術(shù)?”周超琪凝眉。
陸映雪一下就蓋上了手提:“青嵐姐中了降頭術(shù)!?張念先是干什么吃的?”
我?guī)缀跏墙o陸映雪拖著去的靈堂。
周超琪跟在后面,我放心許多。
昨晚她就解過情咒術(shù),找她我覺得是對癥下藥。
可我還是小看了對頭的厲害。
似乎知道我斗贏阮秀,對方這回沒把我當(dāng)孩子了,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周超琪看罷母女倆,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有點棘手了,這是雙殺咒,完成難度高,同樣致死率驚人,很難破解;因為雙殺咒放在一起沒事,但稍微打破其中一殺平衡,另一殺就會啟動,形成絕殺。”
“雙殺咒?”張念先不明就里。
包括我也是沒聽說過。
陸映雪急了,連忙搖了搖周超琪的手:“周姐,你用通俗點的說法解釋嘛,這都急死我們了!”
周超琪苦笑,說道:“原理并不復(fù)雜,一殺為陰殺,既陰氣入體時間久了,必定會死于陽氣枯竭;你們看,云玉燁主動吸食她們的元陽,女子陽氣本不多,這么抽下去,入睡時,容易做噩夢受驚,等困乏過度時,又易猝死。”
“嘶……”張念先直接抽冷氣。
我也是臉色鐵青:“那陽殺呢?”
“陽殺,既是這降頭術(shù)的‘降’,以至陽之蟲為藥引,降頭成功后,蟲子增幅‘頭’的陽氣,使被降頭者有焚身之禍;同樣,也會吸引陰靈上身,但這陰靈上身,雖然會延長降頭者壽命,但卻未嘗不是好事?!敝艹骺戳艘谎勰概?,有些不知怎么辦好。
“吞噬蟲子陽氣不是解了焚身之禍么,反而不是好事?”我問道。
“如果只是被下降頭,驅(qū)走蟲子就能解此一殺咒,但如今陰靈上身,完成了雙殺咒,你若是驅(qū)鬼,陰靈會輕易放開嘴里的食物么?若是強(qiáng)行驅(qū)逐,雙殺咒破,輕則發(fā)狂,重則枉死?!敝艹髡f道。
我們?nèi)即蛄藗€寒顫,好在剛才我謹(jǐn)慎,不然現(xiàn)在母女恐怕就給我們害死了!
降頭師夠陰險的。
這是配合了岳丈和小三母女陰靈一起做的局,無論我們怎么下手,都避免不了傷及其一。
太狠了。
“周姐,你有什么辦法?”張念先連忙問道。
“龍虎山雖然是道法正宗,但南洋邪術(shù)陰祟,手段防不勝防,想要解此法,需得細(xì)致入微者方可行術(shù)?!敝艹骺聪蛄岁懹逞?。
“看我干什么?這時候我能找誰?”陸映雪急忙拉著我說:“姐夫,你可要救救青嵐姐,你那么厲害,一定有辦法是不是?”
我心道我有個屁辦法。
但直說傷人,更不說還是陸映雪。
我只能說道:“我得好好琢磨下……”
“最遲不能入夜,因為云小姐兩夜沒有合眼,精神接連重創(chuàng),我怕到了夜半解開,她睡下去就醒不來了?!敝艹魈嵝训馈?
我重重點頭:“多謝周姐提醒?!?
別說是入夜了,就是下午都不能夠,這次上身,云青嵐少不了病一場。
現(xiàn)在是輕重的問題罷了。
如果真拖到入夜,會留下病根的,到時候就成易招鬼體質(zhì)了。
“我先用護(hù)心咒封其陽蟲,再以收魂咒收母女二人,接著移魂咒祛除陽蟲,妥否?”張念先問我和周超琪。
“妥,但三種法術(shù)連施,其中一樣變數(shù)就有三四種選擇,稍有差池,責(zé)任誰人來背?”周超琪反問道。
張念先噎住說不出話來。
“再說一次,非細(xì)致入微者不可行術(shù)。”周超琪應(yīng)該能解這降頭,但她并不愿意冒險。
她保的是陸映雪,一旦出了事,云家那邊兜不住,會結(jié)下怨恨。
“那意思是只能用一種法術(shù),卻要驅(qū)走兩種東西,還要避免反噬?”陸映雪一臉驚疑。
周超琪點頭。
我說道:“我來試試吧?!?
陸映雪算是給了我提醒,只能使用一種法術(shù),所以是最不好把握的。
我擺上紅布,布下法壇后,拿出了北瓜的將令,把小鬼召了出來。
“兩人身上有蟲子,能抓出來么?”我問北瓜。
“交給北瓜好了!”
“有把握?如果出了問題,三瓜同等受過?!?
“北瓜一定行?!?
新收的鬼就是得意,這么快就想要立功了。
北瓜飄過去,蹲在了云青嵐面前觀察。
結(jié)果給便宜岳丈呲牙咧嘴一嚇,差點坐倒在地。
我心中一緊,真怕下一刻雞飛蛋打了。
但它看著個子小,好歹也是用鬼蠱道養(yǎng)大的鬼將。
覺得很沒面子后,它哇的一聲喊,嚇得岳丈差點沒魂飛魄散!
我倒抽冷氣,張念先和周超琪都驚得站了起來。
好在上身的母女給嚇得不輕,卻沒有弄死陽蟲。
還仗著含了陽蟲,居然沒有脫體而出。
北瓜偏著頭,那雙殘忍的全眼瞪著云青嵐體內(nèi)的小鬼。
云青嵐頓時瑟瑟發(fā)抖起來。
“蟲子給我?!?
北瓜呲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