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讓大師來!”
“也是大師給你臉了,爭什么功,看把你能的。”
我氣得要罵娘,可一群人也簇擁大師,把我擠了出去。
見過不要臉的,但確實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大師。
那邊鬼將嚇住了陰靈,大師做法當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收功后,我作法帶來的磁場效應影響就會消失。
可停尸房里的大陣不解,磁場效應仍舊保留。
行,不讓我來,那就自己去解好了!
那邊云青嵐也黑著臉瞪我,一副我逞什么威風的表情。
我頓時無語,但讓我更無語的是,那邊陸映雪正偷偷用手機拍著我這邊!
“陸映雪!”我臉色刷的一下綠了。
陸映雪趕緊收了手機,故意把臉轉到一邊,然后若無其事地走開。
“……”
我心涼了半截:這是直播!老子還不想全網出名!
“播出去了嘛,我又不能撤回來。”
給我拉住,陸映雪一臉委屈地看著我,還拿出了手機讓我看。
上面又是一大堆的彈幕。
‘行業都那么卷了?大師們開始直播選秀了?’
‘愛情經得起風吹雨打,經不起大師敲敲打打!’
‘陸女冠今天好嗲,值了!’
‘我的天呀!我就好陸女道這一口!’
這些粉絲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夸陸映雪驕嗲,幸好沒幾個關注我的。
但不能忽略我上了直播的事實!
張念先出名了,我一身花花綠綠的法袍,給全世界直播了,怕哪天錄屏的發出來,我也得社死!
又盯了一會,沒再看到關于我的彈幕。
可我剛努力平復心情,那邊停尸房又有了新花樣!
“哎呀!大師!你怎么了?”
盧穹倒在地上抽搐,看著像是癲癇發作似的。
‘哈哈!我的天,老道長是甄姬進菜園子,甄姬拔菜呀!’
‘天涼了,道長!干嘛逞能呀,蓋點土才實在呀!’
不只是盧穹有事,云老二的兒子正在給他爹掐人中:“爸!爸你沒事吧!”
我就知道會這樣。
幾人嚇得慌慌張張地跑去叫醫生。
云二爺陽氣被抽得七七八八了,盧穹被鬼試圖上身兩回,受了刺激。
正尋思幫忙,有個小子就過來問我:“兄弟,都是我大哥不懂事,你說我爸這是怎么了?”
這青年眼黃唇紫,似乎有點酒色過度,剛才還對我眼高過頂。
不過念他還有點孝心,我也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況且他們看不見陰靈,跟他們計較干什么?
所以我就認真說道:“你爸現在陰盛陽衰,弄點參湯先吊住命,醒了明天開始多曬太陽。”
“喝紅牛可以吧?牛氣沖天,也陽的很!”青年連忙問道。
“也行,不過功能飲料只能補充他體內的能量,重點還是曬……”
然而我沒說完,他就咋咋呼呼地喊小弟弄兩打紅牛過來。
我心道隨便了,反正不是我爹。
可還沒緩過勁,那青年就在遠處嘀咕:“都什么年代了,那上門的道公佬還讓我弄參湯,太土鱉了,他不知道現在都高科技時代了?”
說完青年就從口袋里摸出一板藍色小藥丸,掰出來四五顆就塞云二爺嘴里。
還接過了小弟遞過來的紅牛,猛地往他爹口中灌:“補陽氣,當然是威哥加紅牛呀!”
“老板英明!”
“對!媽的,老二你總算開竅了,我還以為你天天就知道去酒吧泡網紅,沒想到也有那么點好處的!要不然真不知道大半夜去哪要威哥!你多給咱爸補補!六顆夠不夠呀?我家里還有一板……”老大也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
那不是壯陽小藍片么!
我三觀碎了一地。
不過這次沒敢再多管閑事,那藥據說厲害,一整板下去云老二要遭殃。
那邊盧穹的弟子也因為無計可施,全看向了我。
我其實愛莫能助,今天一天下來,糖攝取都超標了。
“師傅,快救救我們師父吧!”
其中一位稍微年輕的弟子趕忙來求助。
我雖然看不起盧穹,可人家弟子忠心可嘉,對師父不離不棄。
同齡人,且結個善緣也好。
一念至此,我勉為其難過去看盧穹情況。
那邊大陣的陰靈看到我瑟瑟發抖,他們本能對熟悉的磁場有排他性。
“你師父應該沒事,醫生馬上來了。”我心道盧穹還算命大,身上帶了不少金屬護身符,它是能夠影響磁場的。
這也是為什么民間為了辟邪,會在枕頭下放把剪刀或者刀具的原因,和八卦鏡、羅盤也多用上金屬是一個道理。
甚至干脆就用上平板和手機,這些都是攪亂磁場的好東西。
不過有人故意設置一些大陣的話,該地磁場會增強,改變磁場的法器和金屬電子產品都會弱化或者干脆無效。
眼前停尸房就是這樣的例子。
對付眼前的大陣不難,只要用更強的磁場影響它,然后搬走設置大陣的東西,問題就解決了。
看到陰靈不敢靠近,我大膽把香爐,死公雞都搬了出去。
我看似什么都沒做,實際上之前法事早做完了,現在只是收尾工作而已。
東西搬走后,陰靈紛紛歸位。
也不是所有的陰靈,都適合收來當陰兵鬼將。
這些陰靈尸身還在早晚會消失。
它們也和之前跟我大戰那群陰靈不一樣,我犯不著傷天和。
“媽的,這么簡單的事情,還用新姑爺去做!疑心生暗鬼!”
“我就說什么都沒有,某些人就喜歡裝神弄鬼嚇自己!”
一群二貨紈绔又開始馬后炮了,我心中搖頭,懶得去計較了。
可這時候我發現,云青嵐又不見了。
這姑娘,太能亂跑了吧?!
我倒抽一口冷氣,那邊陸映雪看我找人,就和我說道:“你找嵐姐呀?看你在那收拾東西,她讓林莉帶去女廁所了。”
“什么!?”我倒抽一口冷氣。
“不用擔心,張念先跟過去了,我見過他用過五雷正法呢。”陸映雪提醒道。
“就是這樣才擔心!”我說完就往女廁所那邊跑去。
可越走越不對勁,原本感覺前面就是廁所,走了好遠,竟來到了黑漆漆的院房拐角處。
我暗道不妙的時候,一只枯槁的手突然拉住了我!
“后生仔……”
一位穿著黑色壽衣佝僂著腰,牙齒都掉光了的老太,緩緩抬起頭!